正文_第377章 各種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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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她,讓她自己起來……”直子毫無感情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樸樹正猶豫了下,卻仍然沒有放開。 “年輕人就要吃點苦,這么一點苦也熬不住怎么行?這只是個開端而已……如果你想讓你的腿好起來,那么,就不要想著借助別人……只有依靠自己……人生路上最大的敵人,不是別人,其實是你自己,要看你怎樣去把握……如果連這一點小事也不行,那還是請你回去吧……”直子冷漠地說完,轉身就走了出去。 樸樹正始終扶著她,沒有坑一聲,眼里有著擔憂,他望著思綺。 思綺也沉默著,或許直子說話太讓人心寒,但她字字句句,都透著對于人生的頓悟,她是對的。 思綺揮開樸樹正扶著的手,他在一邊皺了下眉,叫了導報:“譚思綺?” “樸醫(yī)生,不要再扶我,我想自己走出去……哪怕是爬,我也要爬出去……”思綺的眼神異常堅定,她推開站在面前的他,顫悠悠地站起身,疼痛襲來,她險些又跌倒下去,但她咬牙忍著。 一步,兩步,三步……一點點朝著外面移動……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反正等她出去到外面時,太陽早已將它的光芒灑向了四周的每一個角落。直子早已等在外面,看到她出來,只是淡淡瞟了眼,然后指著面前的一排石子路,對著思綺下命令:“脫下鞋子,從這里走過去……不要停下來……” 她命令完,轉身就進了屋,只留下思綺呆呆望著面前的路發(fā)呆。 說是石子路,其實也并不是很細小的那種石子,而是像鵝卵石般大小的,卻比鵝卵石更為鋒利的石子,踩在上面,應該不會刺破腳,但思綺知道,在不穿鞋子的前提下,一定會磨出泡。 而她現在,已經沒有退縮的路了,上刀山下火海,她只有硬著頭皮向前走去……不管結果是如何,至少她是努力過了…… 她小心翼翼地扶住一邊的欄桿,將整個身體的重量掛在欄桿上,然后動手脫掉了鞋子。 樸樹正一直在一邊望著她,沒有出手幫忙,也沒有說一句話。 思綺潔白的腳全部裸露在空氣外,深吸了口氣,終于踏上了那條石子路。 嬌嫩的足底立刻傳來陣陣疼痛感,本就無力的腿更加使不上一點力氣,但因為腳底那股疼痛,卻又不得不抬起腳,而抬起了腳另一只傳來更為椎心的痛,她又只得放下,上臂緊緊抱著欄桿,不一會的功夫,思綺已是滿身滿臉的汗水,緊緊夾著欄桿的手臂也開始犯疼,但卻怎么也敵不過腿上傳來的疼痛。整個腿都是火辣辣的感覺,她不得不嬌喘出聲。 樸樹正一直站在那端望著她,沒有上前幫忙,也沒有說一句鼓勵的話,這種時候,只有靠自己的毅力,才能過得了這一關,別人,都幫不上任何忙…… 二十米的距離,像是走了幾千米,思綺覺得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剛到了路的盡頭,她就已經倒了下去。再也沒有一點點力氣,去承載整個身子的重量,那兩條椎心疼痛著的雙腿,顫抖得猶如暴風雨中的落葉。 樸樹正站在那路的那一端,看到她單薄的身子緩緩飄落,他沒有上前,沒有去扶起她,只是站在那里看著她,她是堅強如鐵的女子,即使她看起來那么柔弱…… 思綺慘白著臉躺在地上,汗水已將她的衣服全部浸濕,她像是經過了人生的一場歷練,全身亦像是被鞭打了般。 良久良久,她也沒有自地上爬起,全身軟弱無力,那白皙嬌嫩的腳上,此刻已是通紅一片,并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磨出的小水泡。 思綺感覺不到疼痛,只是覺得雙腿火辣辣的,一片麻麻的感覺。 她艱難地撐起身子,手臂卻也疼地她低呼一聲。身后的樸樹正,還是自里面推出了輪椅,放在她的邊上,然后一聲不吭,自地上抱起癱軟無力的她坐上輪椅,推向室內。 “以后每天早晨,你都要去那里走一遍……”直子看到被推進來的她,眉微微皺了下,冷然的對著她說道,“吃了飯,去那邊練習跳遠……”她說完,即轉身進了去。 思綺盯著她的背影,一個人怎么可以做到如此無情,她連走路都成問題,居然還讓她跳遠,那不是太可笑了嗎? 樸樹正忽然蹲下來,蹲在她的面前,望著她,看著她仍然汗?jié)竦膵深?,他伸手,替她拭去汗滴?/br> “思綺,可能你覺得直子的方法的過于殘忍,可是你要知道……如果她肯接收訓練,那么幾乎每一個在這兒訓練過的人都如正常人一樣,坐著進來,站著出去……”樸樹正柔柔地笑著,“你不要放棄,你一定能行的……” “真的嗎?真的……能行嗎?”思綺聽著他的話,心里惶惑不安,這樣子的訓練方法,這種近乎殘酷的方法,真的能讓她的腿恢復功能嗎? “是……如果不行,她也不會那么淡定,我也不會那么狠心……”他望著她,眼里是暖暖的笑意。 “好……我相信,我會加油……”思綺露出笑,譚思綺,一定要加油! “那去洗把臉吃飯去?” “嗯……” 思綺的日子開始變得忙碌起來,每一天結束后,幾乎都沒有力氣再去洗澡或是做另外的事,直想著倒在床上睡。 她很想念司任,可是自從那晚在韓國給他打過電話后,到了日本,她就沒再給他打過,她甚至關了機,她怕一聽到他的聲音,就要哭出來,怕自己控制不住思念,怕自己熬不住那些困難,更怕他會不顧一切追過來…… 于是,她關了手機,她已經下了決心,她一定要加油鍛煉,腳底上的泡磨破了一層,結了痂,又重新起了一層,手臂上全是淤青,手掌處也結滿了水泡。 她不在乎,她還是每日每夜堅持練著,盡管每一次,走完那段路,她幾乎都是癱倒在那里,可是她不放棄,她還是一樣堅持著…… 任遠集團總裁辦公室內 司任不可思議地盯著面前的易凱,仿佛還不敢相信剛剛聽到的話:“你說什么?怎么會突然之間不見了?” “因為那段時間很穩(wěn)定,所以征信社一下子放松了警惕,只是后來整個韓國基本上都查過了,還是沒有找到,連同……呃……”易凱頓了下,沒有說下去,司任緊皺著眉,望著面前吞吞吐吐的易凱。 “說下去……” “樸樹正樸大醫(yī)生,也一同不見了蹤影……” 聽著易凱平靜的話語,司任卻再也平靜不起來,他拿起電話沒有絲毫考慮地撥了過去,手機卻處于關機狀態(tài)。才前天晚上通過電話,怎么可能一下子不見了? “給我訂去韓國的機票,馬上……” “呃……馬上?可是……您還有個董事會要開……” “取消!”司任再也沒有任何心思,他拿起一邊的外套,朝著門外走去…… 紅了容顏 都快五天了,每一天,思綺都重復著上一天的事,每一天,都是一身的汗水,只是那無力的雙腿,還是沒有一點點的效果,她還是不能單獨行走,還是要靠扶著東西走路。 自從天走完那段石子路后,樸樹正將她輪椅推了過來,之后的每一天,都沒有再見到輪椅,他只是讓她扶著他,慢慢朝里面走去,而往往,從早五點起床,走出門外,到走完那段路,再扶著樸樹正走回屋內,基本上已經時近中午。 那天,是到日本后的第五天,思綺如往常一樣,在太陽還沒有升起的時候,早早起了床,早早去走那段石子路。 腳上昨天磨出的水泡有些已經破了,淡淡的血水和著身上不斷淌下的汗水流下,而新起的那些水泡,更是密密麻麻地布滿整個腳,令人慘不忍睹。緊緊抓著一邊欄桿的手掌心處,也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水泡及血泡,思綺咬牙忍著椎心的疼痛,一步一步向前走著,每跨出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口上,而她卻不得不再邁腳,要不然承受重量的那一只,會更加疼痛…… 終于走完了最后一步,還是如往常一樣倒在了路的盡頭。 只是,她的面前,出現了一雙腳…… 思綺望著面前的腳,心里忽地悸動了下,然后顫巍巍地抬起無力的頭,向上望著。太陽太過于強烈,以至于她看不到面前的人的臉,但是,越是望著他,心跳卻越來越快。 終于,那人緩緩蹲了下來,一臉的憐惜,一臉初見她時的興奮卻夾著悲痛。 司任望著面前渾身汗?jié)竦膵深?,那張臉,褪卻了疤痕的丑陋,顯得更加動人明艷,貼在臉頰邊上汗?jié)竦陌l(fā)絲,讓她更顯得楚楚動人,只是那雙手,那雙腳……他怎么都不忍心去看。她可知道,她的疼痛,在他的眼里,讓他痛上一千倍,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