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50章 她的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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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汐陽永遠不會有心事,這是她以前給他的感覺,所以,他喜歡找她,喜歡和她在一起,并不僅僅是因為她是小白的jiejie,更不是因為他靠著她而接近小白,他只是覺得,和她在一起,其實挺沒負擔(dān)的,挺快樂的。 雖然從不談人生大事,更談不上愛情,他們兩人,就像兩哥們,也曾開玩笑說過,如果到了三十歲,她還沒有人要,他也找不到要的人,那么,兩人就湊在一起吧。 只不過,那也只是說說而已。 白汐陽很少吃菜,只是一杯接一杯喝著紅酒,一大瓶紅酒,一下子見了底,而她,仍然還要喝。 “服務(wù)員,再給我來一瓶酒……” 他知道她的酒量不多,一瓶的紅酒,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現(xiàn)在的她,早已有些熏熏然,但他沒有阻止,有的時候,面對這種事,還是不要太清醒為好。 那個男人,他并不想知道太多,她不愿意和他說她和他之間的事,他也絕不會問,但是,她所有的喜怒哀樂,都逃不過那個男人而已。 “我跟你說,在美國的時候,這種酒,算個神馬……”她揮了下手,又一口仰盡,口齒已有點不清。 他兀自吃著菜,聽著她大言不慚的牛逼史,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只不過,一個不小心不在狀態(tài)之內(nèi),待到回過神來時,第二瓶酒已快要見底,而她,顯然已處于不清醒狀態(tài)。 楊楚塵慌忙奪過酒瓶:“瘋了這,你當(dāng)這是白開水?” 他看了下,這一大瓶酒,都所剩無幾了。 “酒……酒呢……”白汐陽胡亂在桌子上摸索著,愣是沒有找到酒瓶,抬眼,模糊看到面前的人正拿著酒瓶子看著。 “喂,你不喝酒你看什么看?給我!”她撲過去,隨手去抓,楊楚塵向后一閃,將酒瓶子放至身下。 “喲,還清醒著哪?我喝沒喝你都知道?” “你當(dāng)我喝醉了?jiejie我……哪那么容易醉呃――”她站起身,打了個飽嗝,朝著楊楚塵走去。 腳步虛浮,似踩在云端,坐著沒啥感覺,這一站起來,頓時滿眼前繁花亂墜,滿腦子暈眩。 “把酒給我嘛……”她去搶酒瓶子,誰知腳下一個踉蹌,一下子朝前撲去。 楊楚塵沒來得及躲避,被她撲了個正著。 “喂大姐,你撲就撲吧,可千萬把持住……喂喂喂――” 楊楚塵的話還沒有說完,某女當(dāng)場直播出來。 “jiejie你――你……”他屏著氣,只感覺到褲腿上濕濕熱熱的,還伴著濃重的酒味,都不用看,便能知道她吐成什么樣了,整個人趴在他身上,還在一抽一抽著。 吐完之后的某女,掙扎著起來,對著他嘿嘿傻笑兩下:“不好意思啊,讓你見笑了 ……” 說完,又撲一下倒了下去。 他能不接么能不接么能不接么? 好吧,看在她是請他吃飯的份上,他還是動作迅速得接住她倒下去的軀體,然后叫來了服務(wù)員買了單。 “那個……你幫我去開個房,然后幫我扶著她一起上去……”他將她的卡放入包包里,想當(dāng)然爾,她說了請客,他絕不會客氣的。 然后轉(zhuǎn)而拿了自己的卡,交給服務(wù)員。 一會兒后,服務(wù)員下來,幫著他一起扶著她進入電梯,上了樓上套房。 渾身一股酸臭味,他忍著惡心將褲子脫下,沖了澡,再出來時,原本將她拉在沙發(fā)上,她卻睡到了地上。 邊上又是一攤嘔吐物。 他真恨不得將她吊起來好好揍一頓,拿腳踢了踢她,她沒有動靜。 “喂,我?guī)湍阆丛韬貌缓???/br> 可別說他占她便宜,他是真的一點也不想幫她洗,本來就一副風(fēng)塵仆仆,現(xiàn)在…… 算了算了,也算是做好事積功德,他抱起她進入浴室,浴室內(nèi)燈光亮堂,她雙頰緋紅,就連頸項胸口處都呈現(xiàn)淡淡的粉紅色,而他抱著的姿勢,剛好顯現(xiàn)出她完好的身材曲線,長長的頭發(fā)垂下,宛如沉睡中的公主般。 他突然就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只是定定望著她,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而又出了浴室,朝著臥室而去。 將她一把扔于床上,拉過被子蓋住她,再進入衛(wèi)生間,搓了毛巾進來。 她翻了個身,眉頭緊蹙,又副想要嘔吐的樣子,他慌忙奔過去,拿著毛巾墊于她嘴下,幸好,沒有吐出來。 胡亂給她擦了把臉,動作甚是粗魯,她只是嗚嗚叫著。 “你喝吧喝吧,喝死算了……”楊楚塵嚷嚷著。 “好痛……頭好痛,好痛……”她嗚咽著,仍然一副不清醒的樣子。 “廢話,能不痛嗎?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還學(xué)人家以酒澆愁?痛死算了……”楊楚塵又惡狠狠道。 她翻了個身,眉頭仍然緊蹙著,卻沒有了聲音。 他嘆了口氣,出去,叫服務(wù)員送來了衣服,穿上,出門去。 算了,他好人做到底,給她買止痛片去吧。 白汐陽只覺得頭痛地似乎要裂開,而胃內(nèi)仍然翻江倒海,又口渴的要命,她掙扎著起來,摸索著墻壁朝外走,一直朝外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一間,不過,她們家的別墅向來大,還位于半山腰,只是,她好幾年沒回來,似乎已經(jīng)找不到方向感。 胃內(nèi)一陣翻涌,她忙用手捂住,看到門就一把拉開。 可千萬不能吐房間內(nèi),要不然被大姐二姐準(zhǔn)罵死。 對準(zhǔn)著門外嘩嘩大吐,其實也沒有吐多少,晚上吃的東西,差不多都已吐完,再吐,都快把胃給翻出來了。 她趴在門框上,好一會兒后,才又轉(zhuǎn)身走了進去,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雙腿一軟,就此倒下去。 “白汐陽……”耳邊有人在叫,她笑,微睜開朦朧雙眼。 眼前,就人的輪廓,像是她認識的人,那么清晰,英挺而又帶著一點點的頹廢。 她曾經(jīng)迷得不得了,可是,最終,還是狠心丟棄掉,不屬于她的東西,她絕不會搶奪。 “汐陽?”她又聽到聲音,如同真的一般,她想,這夢境,實在太好,直到現(xiàn)在才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已經(jīng)喝醉了。 她伸手,撫上面前的俊臉,居然有絲溫?zé)?,手感也像是真的,于是,她環(huán)上他的頸項。 這是她好久好久之前,就一直想要做的,她想要抱抱他,然后,親吻他。 最后一次。 只是最后一次。 她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如此直接,便湊上自己的唇去。 面前擁著她的人,瞬間僵化。 但也只是須臾,便反被動為主動,深吻起來。 …… 頭痛得似乎要裂開來,喉嚨處也口渴地似要著水,想要開口說話,發(fā)現(xiàn)干得都開不了口。 她翻了個身,床上很舒適,被子很柔軟,感覺并不像在自己租住的小屋。 強忍著頭疼微睜開眼,室內(nèi)有絲昏黃,像是點燃著壁爐的燈光,照耀了整間屋子。 她掙扎著想要起床,也在坐起一半時才猛 然驚覺到趴睡在床邊的人。 可能是床的震動,讓他有所感覺,他也抬起頭來。 她再睡下去已然來不及,她只能這樣子傻愣愣望著抬起頭來的人。 像是……一種揭示,揭開神秘的面紗般,而他,對于她來說,不是神秘,是陌生。 “醒了?”他微蹙眉,開口,轉(zhuǎn)身又拿床頭柜上的藥,修長的手指剝出一粒,放在手掌心中,另一手拿了水杯,遞給她,“把藥吃了……” 她有絲恍惚,頭似乎更痛,看著他手掌心中的藥粒,并沒有接過,只是開口,聲音沙?。骸斑@是……哪里?” “酒店套房……”他如是回答。 酒店套房?她居然在……酒店套房?她怎么會在酒店套房?!她她她!她不是和那個楊楚塵……在喝酒嗎?她居然會在酒店套房?那他呢?他人去哪了?她怎么又會碰到他? 她腦子一片混亂,更不知道自己醉酒之后做了什么有異于常人的舉動,而楊楚塵,居然把她丟在酒店自個兒離開了? “我是看到你扶著門框吐,所以才進來的……把藥吃了吧,頭痛會好些……”他只一句話,算是對于她滿臉的驚訝與疑問做了解釋,但是……她還是不明白,既然他是看到她扶著門框吐,那說明她早已在酒店了?那誰扶她進來的? 除了楊楚塵,似乎沒有第二人選吧? 而這個衰人,居然將她扔在這里后就走了?居然不理她是死是活?! 白汐陽伸手拿過他手心里的藥,和著水一口飲下,感覺喉嚨口舒服多了。 “謝謝你……我該走了……”她掀起被子,身上還是原來穿的衣服,想要下床,卻是被他按住。 “現(xiàn)在還是凌晨,外面天還沒亮,你等到天亮再走吧?” 看著白汐陽沒有說話,他又開口:“現(xiàn)在出去,我也不放心……你再睡會,我等在外面……” 他說著,轉(zhuǎn)身朝外面而去。 “不用了,我叫人來接……”她執(zhí)意要走。 笑話,他這么一個大活人,待在這個空間內(nèi),還讓她睡會?她怎么可能睡得著? “白汐陽……”他似乎有些惱怒她的頑固與倔強,從一開始便如此,這么壞脾氣的人,他怎么能忍受得了? 她根本不理會他是否發(fā)怒還是發(fā)狠,徑直翻著自己的手機,好不容易翻到,急急打開,一下便找到了楊楚塵的電話,沒有考慮什么,顫抖著手指按下去。 而他,卻一把攥住。 “不要叫他來接了,我送你!”他輕聲說道,墨黑的眸子一直凝望著她,須臾后,才放開按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