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24章 我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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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了視線,淡淡笑了下,拿起一邊的筷子開始吃,才入口,喉嚨口卻似有什么堵著,怎么都咽不下去。 看著他沒有動,她又問道:“怎么了?不是說想吃嗎?” 是的,想吃,是因為她做的,所以才想吃…… “明天走吧……”他放下筷子,沉默了良久,終于說道。然后也不顧身邊人的反應(yīng),順手拿起一邊的電話,快速撥了串號碼。 “駱寒是我,給我訂張明天去加拿大的機票……是的,越快越好……”他還沒說完,身邊的人上前,一把按掉了電話。 他望著按在電話上白皙纖細(xì)的手,然后看到有東西滴了下來,一滴,兩滴…… 心瞬間絞痛,痛得都無法呼吸,他不敢望向她的眼,只得順著她,輕輕拿開她按著電話的手,掛上電話,轉(zhuǎn)身,拉過她抱著。 “婧兒……走吧……走吧……”他的聲音悶悶地,埋在她的胸口,似在嘆息,似在囈語。 而她只是無聲的流著淚,伸手,抱住他埋在胸前的頭,都已經(jīng)和眼淚說好不哭泣,可是這倒數(shù)計時的愛,又該怎么繼續(xù)? 她心力憔悴,傷痕累累,只剩這一具軀殼,像行尸走rou般活在這世上。她不知道盡頭在哪里,她也已經(jīng)沒有力量再走下去…… “我想……看著你好……”她顫抖著聲音,說出幾個字。 她殘余的心力,只為了他,只想著他,再也沒有任何念想。 他終于抬頭,站起身,捧起她的臉,看著她滿臉的淚水,心里一陣疼過一陣,卻還要假裝微笑:“看,我現(xiàn)在不是很好嗎?” 她知道他是為了讓她安心,可是心卻還是糾結(jié)的難受。她從淚眼里望著他,一個勁地?fù)u著頭,可是她不知道到底是不相信他已經(jīng)好了,還是她不想離開。 他俯下身,一點點吻去她的淚滴,而淚卻更洶涌,似乎永遠(yuǎn)都流不完。 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起,遲御怔了下,放開她,轉(zhuǎn)手接過。 “是我……知道了……”他輕輕說道,然后就掛了電話,轉(zhuǎn)身望向她:“明天下午三點的飛機……我就不送你了……”他望著她,頓了下,又輕輕說道,“早點去休息吧……” 不知道是哭得累了,還是確實困了,她頭沾到枕頭,就沉沉睡去。 半夜醒來的時候,在黑暗里,她看到坐在床邊的他,四周一片黑暗,唯獨他的眸子,晶亮無比。 她沒有動彈,就那樣躺在那里凝望著他,她覺得就像是在做夢,夢境如此真實,他就在她的身邊。 她伸出手去,輕輕碰觸他的臉頰,暖暖的溫度,一直暖到她的心里。 他低下頭去吻她的額頭,他的唇略帶著一股涼意,然后一路向下,在黑暗中,他探索著她的唇。 她感覺到了他的顫抖,伸出手,將他摟緊。 唇齒交纏,卻只有訴不盡的苦澀與悲哀。 那一晚,他沒有離開,摟著她睡在客房。而兩個人卻一點睡意也沒有,蘇婧不敢閉上眼,生怕一閉上,再睜開,天就亮了。 而遲御也一直睜著,只有醒著,才能感覺到她的真實擁有,才覺得她還在他身邊。 他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其實有好多好多話想要和她說。可是此時此刻,他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兩人靜靜的等待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就像是等待著世界末日來臨般。 可是,不是世界末日,卻勝是世界末日。 一直快到凌晨的時候,蘇婧才有了點睡意,恍惚中,她好像聽到他在說話,但距離好遠(yuǎn)。 “婧兒,不論在哪里,不論是不是還恨著我……都不要讓我擔(dān)心……我會一直都在這里,一直都在……” 蘇婧在睡夢綻開一絲笑,像是終于放下了心般,在他的懷里找了舒適的位置,摟著他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已經(jīng)快九點了,身邊早已沒了他的身影,蘇婧不禁伸過手去,撫著昨晚他睡過的地方,沒有一絲余熱,就像是她做了場夢。 她以為真的場夢,可是駱寒的到來,卻打破了她所有的夢境。 以往的這個時候,他不是在天臺曬太陽,就是在書房里工作。她忽略昨晚發(fā)生的一切,還是如往常般下樓,卻在樓梯口處頓住腳。 駱寒坐在客廳里,看到她下來,忙 站起身迎向她。 “蘇小姐,您早……” 蘇婧怔了下,忙也回了句:“早……”其實已經(jīng)不早。 “呃……管家……管家……”蘇婧腳沒有動,站在樓梯上叫著管家,不知道為什么,她有股慌亂,心跳有絲不紊。 管家一聽到她的叫聲,忙奔了出來:“蘇小姐,您起來啦?” “少爺呢?怎么讓駱先生等在這里?快帶駱先生去找少爺……” “少爺一大清早就出去了……”管家恭敬的回答。 “出去?去哪了?” “說是去醫(yī)院做復(fù)查……” “去醫(yī)院?那他怎么沒跟我說?他一個人去的嗎?” “叫司機送去的……” “那……駱先生你看……”蘇婧望向駱寒,朝著他抱歉的笑笑。 “我不是來找遲總的,我是來找你的……”駱寒說著走近她,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仍然站在樓梯上的蘇婧,“這是下午三點飛往加拿大的機票,遲總交待讓我一大清早就送過來……只是您還在睡覺,所以不便打擾……” 駱寒的聲音很平靜,可是聽到蘇婧耳里,卻像是炸開了雷般,整個腦袋嗡嗡直響。 原來那不是一場夢,原來他真的讓她走,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蘇小姐?蘇小姐……”駱寒看到蘇婧慘白的臉色,范紅的眼眶,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一抹擔(dān)憂。 蘇婧終于回過神來,伸手接過駱寒手里的信封,朝著他淡淡笑:“謝謝,辛苦了……” “那蘇小姐先收拾下行李,吃過午飯會有人來接你……我先走了……”駱寒朝著她點了下頭,轉(zhuǎn)身離去,走到門邊,又停下了腳步,“哦對了,信封里還有一張信用卡,遲總說了,請您務(wù)必收下,將來,不管你到哪兒,買東西的時候只要刷下卡,他就能知道你在哪兒……”駱寒頓了下,好像是不忍心再說下去,又深深看了眼始終站在樓梯上沒有走下來的蘇婧,終于提腳走了出去。 外面的太陽很熱烈,駱寒想不到冬日的陽光也有如此刺眼的時候,他望了眼別墅跟前那一片荒涼的湖,心里也如起了風(fēng)般,吹得一片混亂。 他跟了遲御好多年,也知道他花心在外的名聲,但他知道,雖然他一向流連在花從中,哪怕花兒再嬌艷,他也一直秉持著玩玩的原則,也一直很好的處理著與各個女人間的關(guān)系,然而他想不到,就這么一個蘇婧,居然讓他傷成這樣。 花心到極點,就是癡心的徹底。說的就是如他這種人吧。 而命運卻讓如此的兩個人相遇,相知,相愛,卻注定了是一場不完美的邂逅,不知多年后,若是再相遇,還能不能再譜戀曲? 駱寒搖了搖頭,這些天,心里真是郁悶。遲總老是讓他拿文件過來,大事小事,凡事公司的事,他都要親力而為,可是天知道,以前只是大點的文案,才會讓他過目。其它的都是他處理的,他知道并不是他不信任他,而是想拿工作來讓他忘卻一些事。 駱寒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遲總,已經(jīng)交給蘇小姐了……是的,剛起床……沒有說什么……只是……好像很傷心……是的,已經(jīng)跟風(fēng)聆海說好了,他說十二點多去接她……您要回來了嗎?……去公司嗎?好,我知道了……” 蘇婧一件一件整理著衣服,帶過來的并不多,沒一會就整理好了,她打開更衣室,那里滿滿一大間的衣服,那是他讓人送過來的,每天一大早,她還在睡夢中,傭人就將送過來的好幾套衣服掛在更衣室里,才短短一個星期,這里就掛了好幾十套衣服。但她幾乎都沒有動過,只穿自己帶來的。而他也沒有說過一句,仍然每天差人送過來。 她將她穿過的睡衣浴袍放到一邊,放著也好,扔掉也罷,一切與她無關(guān)。 蓋上行李箱的時候,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自從她來了這里后,安寧可可都很少打她電話,風(fēng)聆海更不打。 她拿過手機看,卻是遠(yuǎn)在加拿大的井之惠打來的。 “婧兒?” 井之惠溫和的聲音從電話的彼端傳了過來。 “之惠阿姨……” “聽聆海說你下午的飛機飛往加拿大是嗎?那意思我明天就能見到我的小乖乖了?”井之惠的聲音里透著愉悅,蘇婧卻笑不出來。 “阿姨……” “好啦好啦,你吃飯了嗎?唔我看看時間,現(xiàn)在還早,你行李收拾了嗎?不要帶太多,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到這邊來買,多倫多也有哦……哦對了,想吃什么呀?告訴阿姨,阿姨給你做……”井之惠在那邊自顧自說著,溫柔的語氣,就像對待自己的女兒。她是一個好人,遇到她,是母親的榮幸,可是聽著她的話,蘇婧心頭越發(fā)難受起來。 井之惠又說了一會,便掛了電話。蘇婧卻只是握著手機坐在那里,沒有動彈。 一會兒,手里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震得她掌心發(fā)麻。她慌忙拿起,卻是可可打來的。 “蘇婧?你真的要走啦?” 她不知道可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可能是之惠阿姨說的,也有可能是風(fēng)聆海告訴的,抑或是……遲御。 蘇婧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輕輕嗯著,可可問了她的班機,說會去機場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