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69章 不要摧垮博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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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還用問你嗎?”蘇婧白了他眼,沒有好氣的說,然后不再理會她,低頭吃東西。 風(fēng)聆海說東承是不會放過博雅的,她不知道他們要采取怎樣的措施,可是如果 東承真的不想放過博雅,那么博雅對于他們來說,就如捏死一只螞蟻般容易。 遲御望著她低頭吃東西,他不知道她知道了多少,看來蘇末蘭口風(fēng)很緊,什么都沒對她說。或許永遠不知道,對于她來說,也未嘗不是個好事。 “如果……”蘇婧忽然間又抬頭,他忙收了凝望她的眼神。 “什么?” “如果……如果東承真的有那個企圖,我能不能……能不能請你,不要摧垮博雅?博雅對于mama來說,就跟她的命一樣……”蘇婧直直望著遲御,褪卻了以前倔強不肯認輸?shù)膫€性,她只是個小女孩,她也有害怕的事,也有心不由己的事。 她真的怕那一刻的來臨,她不知道m(xù)ama會有怎樣的反應(yīng),哪怕傲然如她,也有崩潰的時候,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她不要尊嚴(yán),不要骨氣,如果這樣能放過博雅,她也認了。 遲御望著她,呆了好久都沒有說出話,他知道爺爺?shù)氖帜_,可是他更知道爺爺?shù)膫€性,如果你越是反對,他就會做得更絕。 “你是在和我做交易嗎?”他放下手里的勺子,盯著她的目光如炬,臉上只有淡淡的笑,聲音平靜無波。 “不,我是在請求你……” “什么時候,你蘇婧也需要求別人?” “從一開始,我就是求你的,不是嗎?”蘇婧望著他,如實說著,而他只是不動聲色的望著她,她知道,他生氣了,可是她不知道他為什么而生氣。 她從不會向人低頭,她只有向他低頭過,他可以將她揮之即來,呼之即去,他可以將她玩弄于手掌之間…… 她知道她不應(yīng)該這樣,她要有自己的骨氣,她以前那么高傲,可是現(xiàn)在呢?碰到了他,那么楚楚可憐,那么卑躬屈膝,為了他,可以做一切的事,哪怕是自殺。 她到此時才明白,李娜娜為什么會為了他而自殺,那只是因為……愛他,愛得那么深,愛得不顧一切,愛得哪怕是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也依然如此的執(zhí)迷不悔。 他拿過一邊的餐巾擦了下手,她的眼閃了下,仿佛看到了他的手正在微微顫抖,卻只是片刻,他揚起笑臉:“明天我們?nèi)セ?/br> 他轉(zhuǎn)移了話題,她知道他不想再談下去,問不到的話,哪怕你再糾纏著,只會讓他更加厭煩。 她也很識時務(wù)的低頭去吃東西,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第二天天氣很晴朗,他起得很早,叫好了早餐等在客廳里。 他還是將她穿的衣服放在了床邊,這次,蘇婧沒有拒絕。 梳洗完走向客廳,他看到她起來,忙迎上笑臉:“早……” 他可能有早起的習(xí)慣,似乎還沒看到過他賴過床,就如那些住在她公寓的日子一樣,他也總是比她早起,幫她叫好了早餐。 很正宗的中國早餐,白粥,小菜,雞蛋,牛奶??赡苁桥滤圆粦T日本的東西,上次來,她幾乎都沒吃。 他拿起一邊的雞蛋敲碎開始慢條斯理的剝。她很是詫異,他居然都不叫侍者剝好。 他剝完一個,伸手放入她的盤子里,然后自己低頭喝粥。 蘇婧因為他的動作怔愣了好久,一直到他抬頭看到她,擰了下眉:“怎么了?還不吃看什么?涼了吃了不好……” “呃……你要吃蛋嗎?我給你剝……” 他聽到她的話,忽而綻開笑,伸手揉了揉她的發(fā):“我不要,你吃吧……” 放在客廳里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站起身朝客廳而去。 她聽到他的聲音從那端傳過來:“我?我在法國啊……怎么了?應(yīng)該還要呆幾天吧……你不要太想我……我知道,行了行了……” 他還在說著什么,蘇婧卻聽得直翻白眼。 法國?虧他說得出口?真是說謊不打草稿。 忽然間又有股悲哀襲上心頭,她真的越來越辯不懂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 他帶她去了最大的滑雪場,天氣很好,滿山滿眼的白色,在日光的照耀下均閃閃發(fā)光。 兩人都換上滑雪服,笨重而滑稽。蘇婧不會滑雪,原本滑雪場配了個教練,卻讓遲御擋掉了。 “有我在,你還用得著教練嗎?”他哈著白氣瞪著她,非常不滿意她把他放在這么不重要的位置,“你說我要不是想來當(dāng)你的教練,我能從法國趕過來嗎?” 蘇婧因為他的話而怔住,原來他真的是從法國趕來的?去法國干什么?見那羅雪?還是送她去法國? “你知道莫遠塵嗎?”他忽然之間問道。 那個紅的發(fā)紫的電影明星?現(xiàn)在想要改做制片人? “那么帥的帥哥,誰不認識啊?”蘇婧沒好氣的說著。 他很是鄙夷地望了她眼,然后放出了驚人內(nèi)幕:“他是羅雪的男朋友……” 蘇婧差點腳下一滑,就那樣滾了下去,呆在那里好久,也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那……那你奪人所愛???”她非常憤怒,他這也太不上路了,人家都已經(jīng)有了男朋友,他居然還…… 誰知,他似乎比她更憤怒,拿起一邊的防護帽,惡狠狠替她套上:“笨得跟豬一樣!”然后也不理她,徑直朝前走去。 不是奪人所愛……那是什么?替莫遠塵遮人耳幕?那也犯不著吧? “喂,你還滑不滑?”他還沒套上防護帽,站在那里對著她瞪眼。蘇婧才反應(yīng)過來,小心翼翼提起腳,誰知剛提起右腳,左腳一個不穩(wěn),唰地一下便直直朝下而去。 “啊――”蘇婧尖叫出聲,遲御在她的前方,一看到她那樣子滾落下來,忙撲了過去。 結(jié)果,他摟抱著她一塊兒滾了下去。 也不知道滾了多久,蘇婧只管閉著眼,嚇得一動不動,一直到停了下來,還是不敢睜開。 耳邊忽然傳來低沉地笑聲,她恍然睜開,看到他正壓在她身上,滿臉的笑容不可抑制:“行啊,看比他們滑雪的快多了……” 蘇婧還驚魂未定,呆呆望著他喘著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 他推開她的防護帽,伸手拍了拍她凍得通紅的臉頰:“嚇傻啦?”見她還是沒有反應(yīng),他又摟過她,很溫柔很溫柔地吻上她的額頭。 最近他似乎老是喜歡吻她的額頭,但那種感覺很好,就像是他真的將她捧在手心里的感覺,很珍惜,很寶貝。 她忽然間就此哽咽,眼底也開始范酸,一把推開他,朝著他就吼:“你不是說當(dāng)我教練嗎?哪有當(dāng)教練的任由學(xué)生這樣子滾落下來的?” 他看著她嘿嘿笑著:“哪有任由,我還不是和你一起滾下來了?再說了,這跟小孩子學(xué)走路一樣,多摔幾跤就會了……”他毫無愧疚心,說得一臉正然。 但說歸說,他卻再沒有放開過她的手,很是耐心的教著她滑雪。 從滑雪場出來,他帶著她去購物。 其實她不想買東西,更不習(xí)慣跟著一個男人去買。但拗不過他,只得一家店一家店跑。 不能否認,他的眼光很不錯,基本上都是他在替她選衣服,然后讓她去試,好看的就全買下。 她不知道他這樣瘋狂地為她購物,是為了什么,但隱隱覺得他像是有心事,卻無處發(fā)泄,只得拿錢泄憤了。 然而他卻總是一副笑臉,她依然看不透他。 第二天他帶她去了北海道。 冬天的北海道和其它季節(jié)都不同。他們?nèi)チ司W(wǎng)走的能取岬,那是鄂霍茨克海邊的一座懸崖,可以展望鄂霍茨克海網(wǎng)走湖能取湖知床半島和阿寒山脈,特別是在這個季節(jié),能取岬荒草叢生,夾雜著些許白雪,頭頂著烈烈海風(fēng),望著一望無際的流冰,滿是老日本電影里的北海道蒼茫范兒。 這么壯闊的景色,在日本別處是很少見到的,甚至在春夏秋的北海道也沒有,就像上次他們來時,沒有現(xiàn)時的景色壯闊。 它只屬于冬季的北海道,就如此刻,他只屬于她一樣。 蘇婧靠在遲御的懷里,望著前面一望無垠的鄂霍茨克海,冷冽的寒風(fēng)吹亂了她的頭發(fā),直朝她的頸子里鉆去,真的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他將他的大衣更收緊了些,將她整個人都納入懷中,而她就像置于溫暖的火爐里般,身后便是他火熱的軀體。 “冷嗎?”他的頭抵在她的肩頭,輕聲問著,他最喜歡這種擁抱著她的姿勢。 她緩緩搖了搖頭,目光空洞地望著遠方。 良久,她才緩緩說道:“遲御……如果從這兒跳下去,你說會不會尸骨無存?” 他微微皺了下眉,沉吟了良久,直到她要轉(zhuǎn)頭凝望他時,才慢悠悠地說道:“幸運點的話,跳下去碰到塊突出的巖石,那么也許可能或許會留個全尸,不幸運的話,即使跳下去沒有死,轉(zhuǎn)過身來卻發(fā)現(xiàn)……身后有條正虎視眈眈望著你的大鯊魚……” 她笑,仍然望著遠方,雙手覆上他的手。 他將她的手納入他的大掌中,低笑出聲:“不過我想,我可能會比你幸運點……” “為什么?” “因為你比較秀色可餐……” “那犧牲我一個,讓你逃命去。” “你看我像是這種人嗎?再怎么說也該有點紳士風(fēng)度啊……這種沖鋒陷陣的事,哪能讓你去完成?”他更加湊近她的耳畔,低聲輕語,“所以,哪怕我對它而言只是個軟殼的雞蛋,可是為了你,我也要拼上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