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2章 面對風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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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婧還是沒敢回家,怕mama會發(fā)現(xiàn)點什么,卻也不想出去,雙休日,成天窩在宿舍里,開著電腦,白天黑夜的看電影。 林婉若在前幾天找了新房子,搬了出去,關(guān)夏本來就有房子,也很少回來,安寧有時會回來,不忙的時候會找她一起吃飯。 她實習的電臺離學校近,她也懶得找房子,就一直都住在學校里。 那天之后,隔了兩天,遲御給她打了電話,但她沒有接,她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將這個人排除在她的生活外,她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而之后他也沒再打過,像是突然間消失了般,她沒再看到過他。 也是,世界那么大,哪怕是在一個城市,注定了無緣,就怎么也不會碰到。 那天電臺的老王搞了個專欄,制作得很成功,事后,老王說要謝謝人家老板的支持,于是便邀請她們一起去。 蘇婧本不想去,但一班人馬非要拉著她一起,她也不想掃了她們的興,于是便一起前往。 贊助的老板姓杜,中等身材,三十幾歲,卻已發(fā)福??吹教K婧,兩個眼睛直發(fā)光,一張臉瞇成彌勒佛,一個勁朝著她敬酒。 蘇婧推辭著,老王在一邊幫著擋酒,她和電臺的人相處的都不錯,他們也很幫她。卻也仍然免不了喝了一點。 飯后,那個杜老板又拉著一起去k歌,蘇婧馬上推脫有事不去,一個人回了學校。 夜晚的風一吹,感覺額頭有些發(fā)熱,但頭腦還是很清醒,蘇婧笑笑,她的酒量真高了。 候在公交站臺,晚上的車站人不多,上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將頭抵著車窗,看著這城市的萬千霓虹,好像是絢麗的煙花,在眼中瞬間閃過,那么快,那么讓人抓不住。 突然想起那一池的睡蓮,似乎她生命中的東西,總是消逝得特別快。 她好想留住。 于是,蘇婧提前一站下了車,然后步行回學校。 很少像這樣子漫步著回家,也很少如這樣悠閑地望著街邊景色??墒敲棵客愤叺膹V告牌,眼前總會浮現(xiàn)某人欠扁的臉,她就想不通,她都已經(jīng)那么刻意地去忘了,為何他還要像鬼魅一樣晃在她眼前? 蘇婧使勁甩了下頭,將腦海中的臉甩去,他走他的陽關(guān)道,她過她的獨木橋……獨木橋前似乎多了個阻礙…… 蘇婧眨了下眼,才看清停在路邊正下車的男人,風聆海。 她有多久沒見過他了?也不算久,就那次機場,還見過呢。 “婧兒,我們談?wù)労脝幔俊憋L聆??雌饋碛薪z疲憊,眉頭微皺著,盡管如此,卻還是沒有失了他天生的風度與氣質(zhì)。 如果沒有那件事,她想,她是真的可以喜歡上他的。至少可以當他是親哥哥一樣的。 “風總覺得……我們還有什么好談的嗎?”蘇婧很冷靜,再次遇上,她已經(jīng)學會了應(yīng)有的保護能力,就像動物,吃了一次虧,第二次就警覺了。 “我知道你很氣我……不應(yīng)該拿著博雅來逼迫你,可是你知道嗎?如果沒有海優(yōu),博雅還是有可能難逃引劫……” “哪怕是難逃,也比知道是你害了博雅好些……” “你怎么還弄不懂,海優(yōu)是在救博雅,并不是害博雅,博雅要是落入了外人手里,你想你母親……” “不要說了!”蘇婧打斷了他的話,“風聆海,你想辯解什么?你想讓我謝謝你嗎?既然這樣,你又為何要拿著博雅來逼我?” “婧兒,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心意,我逼你了嗎?可能是我太急躁了,可是你應(yīng)該明白,我一直都喜歡你……” “可是我不喜歡你,我不喜歡,我們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蘇婧覺得好煩,她已經(jīng)不想再去說重復(fù)了無數(shù)遍的問題,他怎么就是想不通呢,如果她喜歡他,他用得著用這樣的手段來逼迫她嗎?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 “我們不是認識一天兩天,我們已經(jīng)認識了五年了……五年的時間,還不夠長嗎?” 風聆海像是一下子失了聲音,眼神黯淡下來,望著地面,沒有看她。 過了良久,他才喃喃道:“對我來說,不夠,我希望能和你一輩子……” 蘇婧怔了下,她想不到他會有這樣的想法,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可能了……” 她說完,轉(zhuǎn)身離去,而身后的人卻一下子拖住了她。 “婧兒……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風聆海深切地望著她,他等了她這么多年,到了最后,卻還是沒有守住她,他明知道她是那種倔強的不肯妥協(xié)的人,可是他卻還是要去賭上一把,他向她的求愛,結(jié)果讓她遠離了自己,他不甘心,哪怕是任何手段,他也仍然想要得到她。 但他卻忘記了,他和她的世界里,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 蘇婧掙脫了他的箝制:“不可能了……已經(jīng)不可能了……”她望著他,近乎絕決地說著。 而他不甘心,上前一步動作迅速的摟過她,低頭就吻下來,他的唇帶有微涼的氣息,如同這深秋的天氣,而他的動作,猶如狂風席卷般,肆虐著她冰冷的唇瓣。 蘇婧只感覺到疼,眼也瞪得大大的,雙手用力地推搡著他,而他卻無動于衷。 她忽地伸起腳,一腳就踩下去,尖尖的鞋跟踏在他的鞋面上,他微微皺眉,手下也因為疼痛而松開,蘇婧慌忙將他推過,轉(zhuǎn)身奪路而跑。 風聆??吹剿蚯氨寂艿纳碛埃潘仆蝗磺逍蚜诉^來,他干什么了?他都做了什么? “婧兒……婧兒……”他不顧腳尖的疼痛,忙追了上去。 蘇婧一路奔跑,感覺到身后的人追了上來,她跑得更快,穿過學校的林蔭道,轉(zhuǎn)而奔向女生宿舍,因為是周五,而且時間還早,宿舍樓是向外開放的。 她沒有乘電梯,一口氣跑到了自己的樓層,她們四個人的宿舍,在樓梯的轉(zhuǎn)角處,通道里光線很昏暗,她向前的腳步卻還是在看到昏暗燈光下的兩人時,硬生生的止住。 丁瑤的宿舍就在她們的隔壁,而她此刻,倚在門板上,對著站在面前的人嬌笑著,然后伸手勾住那人的脖子,踮起腳,在面前的人臉上吻了下,而那人理所當然,就勢吻了下去。 蘇婧 一下子覺得胃難受起來,好似今晚的酒到現(xiàn)在才在胃里燃燒。那個挺拔的身影,能是誰?她以為從此再不會見到了,可是她怎么忘了還有一個丁瑤。 她好痛恨她的宿舍為何要在丁瑤的隔壁,她又痛恨自己為何要這么快跑回來?可是想了好一會兒,她也還是沒有想通,她為何要痛恨自己?不就是看到兩個人在接吻嘛?這又不是沒有見到過,就當是兩只發(fā)情的動物就可以了。 蘇婧還在喘著粗氣,眼卻已經(jīng)垂下,然后平靜的朝前邁著腳步,她發(fā)誓她是真的已經(jīng)很小聲了,可是后面人追上來的步伐,還是打斷了那兩個正在熱吻中的人。 “蘇婧?”丁瑤首先叫出聲,似帶著一絲尷尬,卻又好像很坦然。是啊,她尷尬什么?尷尬的應(yīng)該是她才對。 蘇婧望了她一眼,微微點了下頭,便朝著自己的宿舍走去。 而身后的人卻也叫住了她:“婧兒?對不起……” 風聆海還想要說的話也在看到前面兩個人的身影時靜止住。 遲御轉(zhuǎn)身望了蘇婧一眼,臉上淡淡的笑容在看到她紅腫的唇時頓時斂了下,而在望向剛從樓梯奔上來的風聆海時,那抹笑容更大了些: “風總,真巧……” 風聆海也對著遲御似笑非笑:“遲總……真是無處不在啊……” “風總也是,怎么我到哪總能碰到你?”遲御雙手插入褲袋,一派瀟灑悠閑的樣。 蘇婧懶得理會他們的對話,徑直朝著自己的宿舍走去。風聆海一看到她向前的步伐,忙又奔向前。 “婧兒,我們談?wù)劇?/br> 他想去扯住她的手臂,而遲御不著痕跡地向前一步,硬生生擋住了風聆海向前的步伐。 “風總?cè)侨思倚〗悴婚_心了?”他瞇著眼笑,一臉和善地望著風聆海。 風聆海還沒開口說話,被遲御擋住的蘇婧卻突然轉(zhuǎn)身推過他,望著風聆海:“你不是要談?wù)剢幔课覀兂鋈フ劇彼龥]有望任何人一眼,拉著風聆海的手臂又朝樓下走去。 才剛走下樓,蘇婧就后悔了,自己這是干什么,明知道跟風聆海已經(jīng)無話可談了,卻硬是拉著他下來。她這是在跟誰賭氣呢? 而風聆海一時之間卻也沉默著,只是跟在她的身后,不遠不近,離開了一小步,能夠一伸手就能夠到她,卻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走入林蔭道,蘇婧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望著風聆海:“你不要再找我了,博雅今后會有什么樣的路,我蘇婧今后會怎樣,這一切,都與你風聆海無關(guān)了,你哪怕拿著整個博雅來逼我,我也不會妥協(xié)……” “那你就跟那個遲御妥協(xié)了嗎?”風聆海的語氣中沒有怒氣,只有無奈。 而這話卻一下子刺中蘇婧,她猛得瞪大眼:“你什么意思?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婧兒,你難道不知道他是花花公子嗎?他就只知道在女人堆中流連,像他這樣的一個人,是沒有心的……” “你跟我說干什么?我跟他沒有關(guān)系……”蘇婧冷冷地打斷他,哪怕是之前有關(guān)系 ,從現(xiàn)在開始,不,早就從前幾天開始,她都不想再跟那個叫遲御的混蛋有任何關(guān)系。 “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簝?,有些事,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單純,你涉世未深,還沒有懂得人心險惡,我怕你到最后,會承受不住……”風聆海的眼在那一刻顯得猶為閃亮,而他的臉也在路燈下變得清澈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