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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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輕有無數(shù)的話想吐槽,但蘭希積威深重,他不大敢造次,千言萬語最終匯成一句話:“這……這不好吧?!?/br> 蘭希碧綠色的眸子一下子就變得幽深起來:“有什么不好?” “就、就不大好啊?!标戄p急的像峨眉山上要吃的猴,就差抓耳撓腮了,“我什么都不記得啊。” 陸輕搬出了失憶大法。 蘭希說:“所以才更要結(jié)婚啊,熟悉的人事物有助于您找回記憶?!?/br> 這天簡直沒法聊了。 陸輕急中生智:“不是,如你所說我們那么相愛,那怎么又會走到離婚的地步。” 蘭希張口就來:“是這樣的,之前我被政敵構(gòu)陷進了監(jiān)獄,是為了讓艾德里家族的財產(chǎn)不落到其他蟲手里所以才離婚的。” 陸輕托了托自己的下巴,免得它脫臼,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卷錢跑路還有這種光明的說法。 不知蘭希出于什么目的,但陸輕決計不能答應(yīng),煩躁的抓了把頭發(fā):“要不還是再想想吧,應(yīng)該還有更好的辦法。” “你給我解開手環(huán),我去幫你澄清,一切問題不都迎刃而解了嗎。” 蘭希已經(jīng)有點不大高興了:“即使您澄清了,民眾也不一定會信,反而還會覺得您是被脅迫的?!?/br> 陸輕干笑兩聲:“怎么會呢……” “您知道我說的是對的?!碧m希聳了聳肩,就算有些人不這么認(rèn)為,也會有人在背后帶節(jié)奏,直到他們改變想法為止。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陸輕聞言就差淚兩行了。 他當(dāng)然知道蘭希說的是對的,但好不容易才離的婚,這可不興的重新結(jié)啊。 拋開別的都不提,如果結(jié)了婚,他真就一點退路都沒有了。 蟲族婚配可不像地球那樣自由,蟲族社會雌少雄多,兩性比例嚴(yán)重失衡,因此無論政策法規(guī)還是倫理綱常都更偏向于雌蟲。 雌蟲擁有優(yōu)先婚配權(quán),這不僅僅體現(xiàn)在他們找對象上,還體現(xiàn)在婚后。 雌蟲大多對伴侶充滿占有欲,敏感期一來更是陰晴不定,一個搞不好就會把對象作走,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fā)生,雌蟲權(quán)益協(xié)會就會強勢插手。 簡單來說,你要是結(jié)了婚,對伴侶還不好,還想著離婚,你就等著被雌蟲權(quán)益協(xié)會抓走調(diào)/教吧。 因此雌蟲想要離婚輕輕松松,雄蟲卻很困難,之前若不是尼古斯家族幫他斡旋,掩蓋了蹤跡,恐怕陸輕也不能那么順利的離婚跑路。 但尼古斯家族已經(jīng)祭了,他再想離婚,恐怕不用蘭希插手,一個雌蟲權(quán)益協(xié)會就能玩死他,這婚絕對不能結(jié)。 但蘭希鐵了心要這么做,自己若是千推萬阻,搞不好又把人惹毛了。 不對,好像已經(jīng)惹毛了。 蘭希的神色簡直比西伯利亞的冬天還要陰冷,他本就極度沒有安全感,陸輕一再拒絕,只會讓他覺得自己低如塵埃,在雄蟲心里沒有半點分量。 “說到底,您就是不愿意和我重新締結(jié)伴侶儀式,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br> 蘭??圩∷牟鳖i,那雙碧綠色的眼睛凝成一道危險的豎線:“是這樣嗎?!?/br> 怎么說變臉就變臉哪?。?/br> 陸輕差點沒嚇?biāo)溃骸安皇?,你聽我解釋,我——?/br> 蘭希瞇了瞇眼睛:“解釋?解釋什么?” “解釋其實您沒有不想和我在一起?” 陸輕手心都出了一層薄汗,夫妻多年,他太知道怎么給蘭希順毛了,但要給他順毛就得失去自己的下半輩子?。?! “我、我,那個——” 陸輕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蘭??粗咕艿哪?,心中陡然升起濃重的悲哀。 “您就這么討厭我嗎?” 陸輕一愣,不是,話題怎么就跳到這上面去了。 “待在我身邊,就讓你這么惡心……” 蘭希的眼淚忽然就掉了。 陸輕差點彈起來,蘭??蘖???! 亞雌面無表情,只有晶瑩的水珠不住流淌,“我就這么壞,讓你這樣討厭嗎?” 一句喟嘆,穿越近十年的時光,連接了過去和現(xiàn)在,輕飄飄的語調(diào)好似有千斤的重量,震的陸輕心肝肺哪哪都疼。 陸輕不合時宜的憶起十年前的那個雪夜,他站在他的面前,中間只隔了幾步的距離,那個時候,蘭希也曾問過他相似的問題。 【我到底是有多壞,才讓你這么討厭我。】 【陸輕,你他媽說話??!】 亞雌那么矜貴,又那么脆弱,獄警只是反剪住他的雙手,就能讓他無法動彈。 可蘭希卻好像沒有察覺一般,即使手臂脫臼,痛的神色扭曲,也掙扎著要到他面前來。 可最終還是不能。 或許是因為獄警的力氣太大了,又或許是因為陸輕一直在后退。 蘭希最終還是沒能得到答案。 當(dāng)年陸輕覺得自己此生應(yīng)該都不會再見到他了,所以什么也沒說。 可是萬事皆有因果,數(shù)年后,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容重疊,陸輕仿佛又回到了當(dāng)年。 這一次不知為何,陸輕的心卻好像被人揪了一把,泛著苦澀的刺痛。 “我……” 蘭希仿佛早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于是在陸輕剛起了一個音節(jié)之后就捂住了他的嘴。 蘭希垂下眼,牽強的扯了扯唇,“您還是別說話了,不然我可不確定會做出什么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