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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狙魔手記2:冰大尸在線閱讀 - 第19節(jié)

第19節(jié)

    “你的腿沒事吧?”沒想到吳仁荻迎著她走了過去,“腿傷了別亂動,我來背你走?!眳侵魅握f著已經(jīng)到了林思涵的跟前,伸出手來扶林思涵。

    就在吳仁荻伸手的一剎那,一支微型的弓弩從他的衣袖里伸了出來,對著林思涵的頭部就是一弩箭。這個距離太短,林思涵又沒有防備,弩箭直接射進了她的腦門。

    就聽見林思涵“嗷”的一聲鬼叫,一股黑煙從創(chuàng)口里冒了出來。這股黑煙遇風消散,就化作了虛無。

    后面的林思涵好像沒見過這個場面,當場就嚇呆了,一秒鐘后才反應(yīng)過來。我拔出手槍時,已經(jīng)晚了,這個林思涵一閃身消失在原地當中。

    “嗯?”吳仁荻皺著眉頭看向我槍口對著的地方,“還有東西?”

    吳仁荻看不見?我已經(jīng)愣了,那他為什么干掉了林思涵?

    “你看見什么了?”吳仁荻向我說道。

    “那吳主任你呢?什么都沒看見?”我向他反問道。

    “廢話,不是和你說了嗎,我的天眼已經(jīng)閉合了。”吳仁荻有些不滿地說道。我開始認為吳仁荻是故意干掉林思涵了,這也符合吳主任以前的性格,為了自己的后代,真是什么都豁得出來。

    不過眼前還有一件事讓我更上心,“吳主任,你怎么知道我能‘看見’?還有,剛才你給我聞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吳仁荻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只說了一句:“現(xiàn)在不覺得臭了?”說著再不理我,自己徑直向里面走去。

    我在后面快走了幾步,跟了上去,“那孫胖子他們呢?為什么不讓他們也聞一下那個‘香東西’?”

    可能是被我說得煩了,吳仁荻哼了一聲,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打量了我一眼,“你以為天眼都是一樣的嗎?你那是天生天眼。像你這樣的民調(diào)局里一共才三個人,就算暫時被蒙蔽了,只要受到適量的刺激,天眼就能重新被打開?!?/br>
    適當?shù)拇碳??我想起小時候遇到的那個水鬼,還有水簾洞里的干尸,那兩次我也是突然間就重開了天眼,不過兩次都差點要了我的命,這也算是適當?shù)拇碳ぃ?/br>
    吳仁荻看著我一臉不解的樣子,他嘆了口氣,“說,還有什么要知道的,我撿能說的告訴你。”

    這個機會可是不常有,我還沒能想起來要問什么,吳主任又說了一句:“就給你五分鐘的時間。”

    五分鐘?無所謂了,我第一個問題已經(jīng)出口了,“吳主任,你的能力是真的暫時消失了還是使的什么障眼法?”說實話,這個問題很困擾我,吳主任也是有前科的,還不止一次。

    “這也算問題?你是不是覺得五分鐘太長了?”吳仁荻向我一揚下巴,“第二個問題?!?/br>
    這也算回答?我喘了口粗氣,說道:“那剛才我聞的是什么東西?這個能說吧?”

    “嗯?!眳侨瘦洞饝?yīng)了一聲,接著又掏出了那個小瓷瓶拋給我,“你自己先看看吧?!?/br>
    我屏住呼吸打開小瓷瓶,里面是一堆黏糊糊的黑色液體。雖然我屏住了呼吸,但是那一股臭氣還是向我的鼻子里鉆??辞辶死锩娴臇|西后,我馬上將瓶蓋蓋好,確定驅(qū)散了臭氣之后,我才敢深深地喘了口氣說道:“這里面到底是什么?”

    吳仁荻終于給出了答案,就兩個字:“尸油?!?/br>
    “尸油?哪個尸油?”我以為我聽錯了。吳仁荻說道:“就是淋你一頭一臉的那個東西,只是氣味沒有這么沖。尸油的邪氣足夠把你的天眼沖開。”

    我又感到一陣惡心,“怎么什么都是尸油?閉天眼的是尸油,現(xiàn)在開天眼又靠尸油。這到底是尸油,還是萬金油?吳主任,除了尸油,你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也可以不用尸油,再往前走一陣,前面的陰邪之氣只要夠重,你的天眼自己就會打開?!眳侨瘦度魺o其事地說道。

    要不是眼前的這個人是吳仁荻(怕打不過他),我早就一拳打在他鼻子上了。就這樣看著沒事人一樣的吳仁荻,我還是氣得牙根直癢癢。

    我努力地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問:“吳主任,你沒事兒帶這個不惡心嗎?”

    “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你cao的什么心?”吳仁荻說道。

    “不是你的?”我好像聽出來了點什么。

    吳仁荻看了看手表,說道:“楊梟的,我借著用用。”

    “楊梟的?”我心里動了一下,“他好像也是鬼道教那一路的吧?前面還有他的眾神像?!?/br>
    “你別瞎想了,這里的事和楊梟沒有關(guān)系?!眳侨瘦队终f道,“最想把幕后設(shè)局的人揪出來的,就是楊梟了。可惜,他和鬼道教的人相沖相克?!闭f著,吳主任還嘆了口氣。

    看著吳仁荻說得直搖頭嘆氣,我忍不住又問道:“楊梟到底和鬼道教是什么關(guān)系?他的像擺在神壇里,本人卻和鬼道教相克。吳主任,說不過去吧?”

    “你真的想知道?”吳仁荻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告訴你也沒問題,不過要是說明白,怎么也要十幾二十分鐘。別說我沒提醒你,你還有一分三十秒,不是,是一分……二十八秒?!?/br>
    時間過得這么快?我開始后悔了,應(yīng)該一開始就問吳仁荻,女校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吳主任八成會這么回答我:“我不知道,問下一個問題吧?!?/br>
    兩秒鐘后,我問出了下一個問題:“這個時候,讓我重開天眼,不是單純滿足你的惡趣味吧,吳主任?”

    吳仁荻聽了之后,很難得地笑了一下,“這個問題你應(yīng)該早點問。”他頓了一下后,又說道,“你現(xiàn)在開天眼,除了你,只有我知道。鬼道教是以控神縱鬼出名的,幕后的那個人做夢也不會想到,你的天眼這么快就又重開了。只要你能堅持到那個人出頭,不管是縱鬼術(shù)還是什么幻術(shù),對你來說都是破綻。剩下的就是你一顆子彈的事了?!?/br>
    看不出來,吳仁荻還有這一肚子心機。趁著還有幾秒鐘,我快速問道:“林思涵呢?你是看出來她哪里不對,還是就因為她是林思涵,你才干掉她的?”

    吳主任看著我,又裂了下嘴(也算是笑了一下),“時間到了,五分鐘結(jié)束。”

    “還有二三十秒的!”我看著吳仁荻說道。說到底,我還是低估了他翻臉不認賬的能力。

    吳仁荻伸手將手表給我看了一眼,說:“你自己看?!?/br>
    我知道你是從哪兒算的時間?我心里恨恨的,對著吳仁荻,臉上還不能露出來。算了,這也符合他的一貫作風了,不這么干也就不是吳仁荻了。

    “該問的你也問完了,”吳仁荻向我說道,“再往前走,就不要啰唆了?!闭f到這兒時,他突然問了一句,“沈辣,你的天眼開了嗎?”

    “沒有,還閉著吶。”我低著頭跟了一句。蒙小孩子的游戲,我怎么可能會上當。

    再往前走,越走越潮濕,不光地面,就連墻壁上也滲出了積水。一些已經(jīng)腐爛得看不出來是什么動物的尸體,散落在各個角落,腐爛的氣息越來越濃。好在我剛才已經(jīng)被尸油熏過一次,這點氣味對我來說,已經(jīng)算不了什么。

    吳仁荻走在前面,他走得很快,幾乎是小跑一樣。吳主任那不可思議的能力雖然暫時消失了,但是他的體力比起一般人還是要強上一些,而且他的動作也很怪異,在積水中快速移動,竟然沒有濺起什么水花。他快歸快,不過以我前特種兵的實力,跟上他還算不上是什么難事。

    說是惡路,除了剛才的林思涵之外,再沒遇到過別的什么異常情況。就這么向前又走了五六百米,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亮點,出口終于出現(xiàn)了。

    不知為什么,看見了出口,我卻高興不起來,就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在我的胸口,壓得我透不過來氣,眼皮就像抽筋一樣,跳個不停。再看出口方向那個亮點,在一瞬間竟然扭曲了一下。

    有問題!那不是出口,我咳嗽了一聲想提醒吳仁荻。沒想到吳主任壓低了聲音說道:“別說話,我知道,你跟著我跑。”

    說完,吳仁荻腳下加速向那道光亮跑去。雖然不知道吳主任要干什么,我還是硬著頭皮跟在他的后面,但始終和吳仁荻保持著一段距離。

    眼看那道亮光越來越大,出口也越來越明顯。不過在我的眼里,這個出口已經(jīng)扭曲得不成樣子,一股股黑氣從外面向里冒了進來。

    就在距離“出口”還有五六十米遠的地方,吳仁荻突然一個急停,回身拽住我的胳膊,拉著我向右側(cè)的墻壁撞去。

    我被吳仁荻死死地抓住,再想掙脫已經(jīng)來不及了。當我們撞到墻壁的一剎那,我才感覺出來,這哪是墻壁,就是一塊畫得黑漆漆的門簾,門簾之外才是真正的出口。

    我的天眼能看見扭曲的出口,卻看不見這個隱藏的小小機關(guān)。而吳仁荻就像早就知道這個暗門一樣,拉著我一頭沖了進去。

    進了暗門之后,是一條狹長的小道。到了這里,吳仁荻的速度才算慢了下來,我也有工夫向他說道:“吳主任,別說你沒看見里面的變化?!迸滤徽J賬,我又加了一句,“剛才你自己可是親口承認的。”

    吳仁荻說道:“我說的是我知道了,沒說我看見了?!?/br>
    我對著他說道:“你沒看到怎么會知道?”

    吳仁荻和我對視了一眼,我還是受不了他的壓力,有意無意地躲開了他的目光。就聽吳仁荻說道:“剛才給你機會問了,現(xiàn)在還有問題,等下次吧?!闭f著,不再理會我,向小路的里面走去。我無奈之下,只能跟在他的后面。

    這一次走了沒多久,也就是幾十米的距離,就看見前方又出現(xiàn)一個亮點。我的神經(jīng)頓時又開始緊張起來,不過這次倒是沒有什么異常的感覺。吳仁荻也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只是步伐要比剛才略快了一點。

    越往前走,亮點就越清晰——是一個出口。那邊還傳來了孫胖子的聲音,“不是我說,這兒都多長時間了。老吳和辣子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老楊,你是不是進去看看?”

    第三十一章 陶項空

    又聽見楊梟的聲音說道:“出不了事兒,怎么說吳主任也在里面。再說了,孫大圣,你以為里面是什么地方?想進就進,想出就出?身后路只要有人進去了,里面是什么狀況,就連設(shè)局的人都控制不了。要是我重新回去,未必就是剛才走的那條道?!?/br>
    就在這時,我和吳仁荻已經(jīng)從出口里一前一后走了出來。外面的人已經(jīng)齊了,看見我們出來,都紛紛圍攏過來,就連邵一一也走過來,看了吳仁荻幾眼。

    孫胖子說道:“辣子,你們在里面干什么了?這么長的時間,我差一點就進去找你們了?!迸赃呅苋f毅也幫腔道:“是啊是啊,我也不放心。你們再不出來,我就拉著孫胖子進去了。”

    我看了一眼熊萬毅和孫胖子說道:“讓你們費心了。下次要是你們困在什么地方,我也讓老楊去找你們。”

    熊萬毅的臉頓時就紅了起來,向我訕笑了幾聲。倒是孫胖子,他也笑了幾聲,道:“都是自己兄弟,怎么那么見外。辣子,說說,你和吳主任怎么這么長的時間還沒出來?”

    我苦笑了一聲,看了一眼吳仁荻,他正和楊梟在一旁小聲地耳語著,完全沒有心思關(guān)注我們的意思。這時,西門鏈和米榮亨也走過來,他們四個一起向我問長問短。最后我推說是因為楊梟給的香斷了,我和我吳仁荻才會在里面耽誤了一會兒。里面無關(guān)緊要的我都說了,只是我和吳仁荻的問答游戲還有林思涵的事情,那是自然不說的。

    我偷偷看了邵一一一眼,這小丫頭可能是嚇的,臉色已經(jīng)煞白,不過就這樣還是一直看著吳仁荻。她對吳主任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起了變化,不再是冷冰冰愛答不理的,眼角眉梢里還多了一種我無法形容的感覺。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會吧,不是由恨生愛了吧!你可千萬別有那種想法。

    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吳仁荻和楊梟那邊有了結(jié)果。還是楊梟出頭,他倒是沒廢話,“人齊了,繼續(xù)向前走吧?!?/br>
    向前走?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出來就被孫胖子他們幾個圍住了,周圍是什么形勢,我竟然一無所知。這有點說不過去了,再怎么樣我也是特種部隊出身。

    好在天眼也重新打開了,周圍雖說黑漆漆的,對我也沒有什么影響。我大概看了一圈,這里是剛才那四個分岔路的匯總之處,前方是一個類似倉庫的地方,不過里面的東西好像已經(jīng)被人搬走了,只留下零零散散幾十個空木箱子散落在各個角落。

    我正在看著,冷不防身邊的孫胖子湊過來了。他壓低了聲音說道:“辣子,不是我說,烏漆麻黑的,你這是看這么呢?”

    孫胖子他看出來了?我嚇了一跳,吳仁荻囑咐過我,天眼重新打開的事,先不要泄露。我只能嘴上敷衍道:“天眼都沒有了,我能看什么?誰知道這前后左右什么時候,能跳出來個什么東西?盯緊了,一旦出事不至于手忙腳亂。”

    “哦!”孫胖子答應(yīng)了一聲,再沒有說話,從他的語氣里面能聽出來孫胖子還是將信將疑。

    和下來時的隊形一樣,楊梟打頭,米榮亨在尾,吳仁荻在中間。

    楊梟二話不說,直奔倉庫的底部,一直走到了墻根才停住腳步。和剛才一樣,楊梟又是和我當初在水簾洞是如出一轍,在墻壁上摸索起來,不過這次我終于看清楚了,一張碧綠的人臉出現(xiàn)在墻壁的中央。

    看著楊梟打開了墻壁,現(xiàn)在再說他和這里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打死我都不信。墻壁打開的時候,我們各自都退了幾步,盡量找了幾個能藏身掩護的地方。隨著墻壁緩緩落下,里面的景象出現(xiàn)。

    和外面一團漆黑不一樣,墻壁的那邊燈火通明。我看得清楚,里面是一個祭壇,和云南水簾洞里的滇國祭壇一樣,在中心處豎立著一個人頭塔。

    我偷看了楊梟一眼,他并沒有感到意外,就像理所當然一樣,看著祭壇里面的景象。

    已經(jīng)不能用藝高人膽大來形容楊梟了,他簡直就是去拼命的。楊梟一腳跨進祭壇時,嘴里已經(jīng)開始喊了:“里面的是姓趙的,還是姓陶的?出來!”

    “老楊瘋了!”孫胖子掏出了手槍。我還以為他要沖過去,沒想到他回頭對我說道:“辣子,你不上嗎?”

    我翻了翻白眼,說道:“大圣,你要是不行就別擺姿勢?!?/br>
    還沒等我有所行動,米榮亨已經(jīng)抽出甩棍,跟在了楊梟的身后。到底是做過幾天的同學,他和楊梟的關(guān)系比熊萬毅他們要近一些。

    接著吳仁荻竟然扶著邵一一也進了祭壇??匆妳侵魅我策M去了,我和孫胖子,還有熊萬毅和西門鏈哥倆都不再猶豫,也進了祭壇。

    進到了里面,就有一種回到了水簾洞祭壇的感覺。這兩個祭壇不論是布局還是細節(jié),完全就是一模一樣,少的只是滇國祭壇中那幾具干尸。

    “辣子,這到底是鬼道教,還是云南的那個什么祭壇?”孫胖子向我問道。

    我也拿不準了,在女校地下面怎么還會有這樣的地方?看這規(guī)模和架勢,絕對不可能是這幾年才建起來的。當初女校是怎么建起來的?建校挖地基時不可能看不見地下面這么大的工程。我好像聞出來一種陰謀的味道。

    那邊孫胖子還是不依不饒,“辣子,你倒是給個說法啊,怎么說你也是知道一點鬼道教的東西,說說?!?/br>
    我轉(zhuǎn)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楊梟知道得比我清楚,你去問他吧?!?/br>
    孫胖子撇了撇嘴,“你這不是廢話嗎?你自己看看,楊梟在干什么?就差罵大街了。”

    這時的楊梟還在喊著,不停地讓里面姓趙和姓陶的人出來。聽他話里的意思是這里的一切好像都和這兩個人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不過吳仁荻的反應(yīng),我有點看不透。他沒有制止楊逍的意思,只是背著手看著前方,他看的方向正好是水簾洞里暗室的位置(如果這里有的話)。

    就在楊梟喊完一輪的檔口,前方密室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男人走了出來。這人看上去二十多不到三十歲的年紀,一臉的倦容。我看著眼熟,這不是我們班上那位數(shù)學老師的男朋友嗎?

    “就知道鬼道教這點微末伎倆難不住您?!蹦腥顺鰜碇?,做了一個我們匪夷所思的動作——他竟然跪在地上給楊梟磕了一個頭,道:“鬼道教不肖十四代弟子——陶項空,見過開山祖師爺?!?/br>
    開山祖師爺?也就是說鬼道教是楊梟一手創(chuàng)辦的?不過聯(lián)想到他在麒麟市十五層大樓說的話,他活了這么大的歲數(shù),依楊梟的性格,擔任過個把邪教教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但是走身后路時,吳仁荻曾經(jīng)說過,楊梟和這里相沖相克,現(xiàn)在看起來有點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了。

    想到吳仁荻,我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吳主任好像并不意外,只是向旁邊退了幾步,避開了陶項空磕頭的位置,臉上流露出一絲厭惡的神情。這表情我看著眼熟,正是當初在水簾洞里第一次見到吳仁荻,他看見地上的干尸時,臉上流露出來的神情。

    再看地上的陶項空,他磕起頭來還沒完沒了,而且磕的還是長頭。一個頭磕下去整個人都要趴在地上五體投地,五六個頭磕下來,整個人灰頭土臉的。現(xiàn)在,他的額頭上已經(jīng)磕出了血,正順著臉頰蜿蜒地流著。

    楊梟大大咧咧地站在原地,心安理得地受著陶項空的叩拜。直到磕到二三十個的時候,楊梟才說道:“算了,剩下的先欠著,以后再說?!闭f到這兒,楊梟頓了一下,盯著陶項空說道:“其他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