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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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馬還真有好東西。辣子,你別翻方便面了,過來,讓你嘗嘗洋葷。”孫胖子舉著手里的罐頭和蘑菇說道。 “什么好東西了?” 孫胖子一臉賊笑,“魚子醬和松露。魚子醬還好說,這個松露就太難得了?!?/br> 我看了一眼他手中灰不拉幾的蘑菇塊,皺著眉頭說:“我開始懷疑你的品味了,灰突突的,看著就不像好吃的樣子。難得在哪兒了?” 孫胖子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不是我說,你也該長長見識了,這玩意叫松露,壯陽的……” 第二天一早,我們?nèi)齻€就坐著最早的一班飛機(jī)回到了首都。馬嘯林運用他vip的身份,將那一大堆寶貝走了免檢程序,直接運上了飛機(jī)。 蕭和尚親眼看著那些寶貝上了飛機(jī)后,他才登機(jī)的。不過直到飛機(jī)上了天,蕭和尚臉上凝重的表情才緩和了一點。 孫胖子看著蕭和尚的樣子,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老蕭大師,東西在飛機(jī)里,你還怕它們跑了?要不這樣,你跟空姐說一聲,就說這里悶得慌,你要去貨艙透透氣抽根煙。說不定,空姐看你討厭,真能讓你去貨艙里?!?/br> 蕭和尚白了孫胖子一眼,“小胖子,我是在替誰看著?這些東西你不要?” 孫胖子連忙說道:“老蕭,說好的三七二十一的,你可別想反悔?!?/br> “現(xiàn)在想起來三七二十一了?”蕭和尚哼了一聲,繼續(xù)說道,“昨晚你們倆偷吃好東西怎么沒想起我來?魚子醬,還有松露,吃得不錯??!” “辣子,就你嘴快?!睂O胖子很是不滿地看了我一眼。 “大圣,你看我干什么?你以為我說的?”我看著孫胖子說了幾句,又看向蕭和尚,“老蕭,你怎么知道的?我們吃的時候,你看見了?” “還用看了?吃了還不擦嘴,松露的那一股煤氣味老遠(yuǎn)我就能聞見。孫胖子,你更離譜,你吃魚子醬也就算了,還拿魚子醬喂財鼠,吃得它一嘴的腥氣。你寧可拿魚子醬喂耗子,也不舍得給我一點嘗嘗?!闭f著,蕭和尚還瞪了孫胖子一眼。 “呵呵,”孫胖子干笑了一聲,“那什么……那兩樣?xùn)|西都是發(fā)物,上歲數(shù)的人吃了不好,我們怕你看見了把持不住,才沒讓你看見。再說了,什么魚子醬和松露,也就是那么回事,一個腥剌剌的,齁咸。另一個更不是味兒,一股大蒜土腥味,還夾著煤氣味。老蕭,幸虧你沒吃,吃了當(dāng)場就能吐出來?!?/br> “好東西沒吃出好來。”蕭和尚最后都懶得說了,把眼一閉,打起盹來。 趁他還沒睡著,我說了幾句,“老蕭,聽你這話也是吃過見過,看不出來啊。我記得以前你在凌云觀的時候,冬天就是蘿卜白菜的,吃得也挺過癮,想不到,你連魚子醬和松露都吃過,真人不露相?。 ?/br> 蕭和尚閉著眼睛就像說夢話一樣說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論起會吃來,要數(shù)高胖子和肖三……”他說了一半就意識到說多了,嘆了口氣后再不說話,就好像真的睡著了一樣。 幾個小時后,我們下了飛機(jī),破軍已經(jīng)等在機(jī)場了,他送來了一張免檢的海關(guān)證明。又過了半個小時,我們連人帶貨回到了民調(diào)局。 很難得的,在大門口就看見了郝文明——最近郝主任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有一段時期,我還以為郝文明不是受了重傷,就是已經(jīng)重傷不治。 想不到的是,郝主任還認(rèn)識蕭顧問,而且還是單方面挺熟的那種,“蕭科,不是我說,早聽說你回來了,還想著去看看你,想不到在這兒遇著了?!?/br> “你是哪位?”蕭和尚眨巴眨巴眼睛想了一下,可惜還是沒有想起來。 郝主任有點尷尬,“以前跟高局的小郝,一室的調(diào)查員,現(xiàn)在是一室的主任。” “哦。”蕭和尚歪著頭,貌似還是沒有想起來。郝文明尷尬到了極點,自己找了個臺階,“蕭科,高局找我,我先過去了,有時間我們再聊?!比缓筠D(zhuǎn)過頭對著我和孫胖子說道:“你們倆在一室等我,有點事情要和你們說一下?!闭f完,向蕭和尚點點頭,轉(zhuǎn)身向電梯那兒走去。 “老蕭,你真的忘了郝文明了?”孫胖子瞇縫著眼睛看著蕭和尚說,“魚子醬和松露的味道過了三十多年,你都沒忘,一個大活人你能忘了?” 第二十章 升級版2.0 “哼!”蕭和尚冷笑了一聲,“郝文明嘛,當(dāng)初跟在高胖子屁股后面的小跟班,一張嘴就是不是我說,不是我說的。他化成灰,我都能認(rèn)出他的骨頭?!?/br> “那你還裝作不認(rèn)識他,老蕭,你這樣不行,不能倚老賣老?!睂O胖子嬉皮笑臉地說道。 “這算是輕的,高胖子的身邊能有好人?”蕭和尚有點憤憤地說道。 “算了算了,”我怕蕭和尚在大門口就開始數(shù)落高亮,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先辦正事。這么多的東西,先找個地方放起來。” “都準(zhǔn)備好了?!睂O胖子接話道,“昨晚我就和歐陽偏左聯(lián)系了,他在地下二層給我們空出來一個倉庫先把東西放里面。后面我馬上就找買家,希望能盡快出手?!?/br> “真的要賣?都是國寶級的,不打算留幾件?”我看著那幾大箱子的東西,覺得有點可惜了。我想,挑幾件存著,以后我們老沈家也就有傳家寶了。 “這東西留手里沒好處。”這次,孫胖子和蕭和尚的意見出奇的一致,都決定要盡快處理掉這些寶貝。孫胖子說道:“辣子,留著風(fēng)險太大,你也說了都是國寶,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馬嘯林家里那倆賊就是個好例子。整天守著這些東西,不神經(jīng)病了才怪?!?/br> 蕭和尚也點頭附和道:“嗯,早點處理了吧。早處理早了心思?!?/br> 將馬嘯林的藏品放進(jìn)地下二層的倉庫之后,蕭和尚沒事干,就守在倉庫里清點這次香港之行的收成。 我和孫胖子去一室待了一會兒,一直等到郝文明從高亮的辦公室里出來。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詢問了香港之行的細(xì)節(jié)。我和孫胖子除了最后馬嘯林捐給凌云觀的“物資”沒說之外,剩下的包括瘟神和吳仁荻的畫像都和郝文明說了。 “不是我說,也不知道是說你們倆的運氣好呢,還是差。進(jìn)了民調(diào)局也沒幾天,就能見著瘟神了。就算是個偏神,可好歹也是個神了。”郝文明說著,還不停地嘆氣,也不知道他是羨慕還是在嘲笑我們倆運氣差。 “郝頭,不是我說,你要是真羨慕,就去找六室的吳主任,他好像能達(dá)成你的這個愿望。”孫胖子打著哈哈說道。 “孫胖子,和你說了多少次了?沒事別學(xué)我說話!”郝文明好像有點急了。不過我在一旁能看出來,他其實是找不著話來反駁孫胖子。 一提到吳仁荻,郝文明當(dāng)時就沒了脾氣。想爭辯幾句又不想提到吳仁荻,郝主任頓時就有熄火的打算了。我看著他有些好笑,心里面突然有了一個念頭。在民調(diào)局里,吳仁荻好像沒什么朋友,能說得上話的,似乎就只有局長高胖子一個人了。 “孫胖子,我就發(fā)現(xiàn)和你說不到一塊去。算了,不和你們嘮了。不是我說,反正也沒什么事,你們倆也不用在這兒耗點兒了,就早點回去休息吧。這幾天要是有時間,記得去找財務(wù),把建設(shè)基金交了,別忘了啊?!蔽议_始懷疑剛才高亮把郝文明叫過去,就是要他提醒我們這件事的。 我們倆剛出了一室,孫胖子就打上了電話。小一百個電話打出去后,沒想到馬上就有了消息,朋友托朋友還真找到了渠道,能把這批寶貝出手了。 “大圣,有譜嗎?別再讓人騙了?!蔽腋杏X還是有點玄,這么一會兒就能找到買家,好像有點不太靠譜。 孫胖子向我撇了撇嘴,“辣子,不是我說,能騙得了我的人,還沒生出來?!?/br>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說:“我和你一塊去。” “算了吧,不是我說你,辣子,開槍動刀子你行,不過要論起做買賣,你就差得太遠(yuǎn)了?!?/br> 我等到孫胖子說完,才說道:“要不,你帶上蕭和尚?” 孫胖子倒是沒有反對,蕭和尚也沒有絲毫猶豫,馬上同意了。在類似這種事情上,他們兩人的觸覺和意識是驚人的相像。 這種事情趕早不趕晚,孫胖子聯(lián)系了買家,約定了第二天看貨。如果那批“東西”沒有問題,對方會在一個禮拜之內(nèi)把錢付清。 本來我是想跟著去看看的,無奈他倆死活不同意我去,說什么人多了反而容易出事,這樣的事他們兩個人去正好。 第二天一大清早,孫胖子和蕭和尚就帶著全部的古玩字畫(這個路數(shù)我看不明白,那倆貨解釋是避免夜長夢多,一次性解決能少好多的麻煩),去了約定好的地方。一直到了晚飯也不見他們倆回來。開始我還往好的地方想,都是國寶級的文物,就是挨個驗明正身也要好一陣。不過,幾個小時后,我才明白過來,我把這個世界想得太美好了。 后半夜三點多,我被一陣電話聲驚醒。打電話的是高局長的秘書:“二十分鐘之內(nèi),到會議室報到?!彼f完就掛了,都沒容我問開的是什么會? 在我穿衣服的時候,破軍也打了電話,向我詢問開會的事。他也是一頭霧水,據(jù)他說,除非有什么重大的突發(fā)事件,否則很少會有后半夜開大會的時候。 看來真是出了大事了。當(dāng)我和破軍急急忙忙跑到會議室的時候(在大門后遇到的),才發(fā)現(xiàn)會議室里幾乎沒有外人,除了郝文明外,也就是高亮高局長坐在主持位子上。下面站著兩個人,是孫胖子和蕭和尚。 嗯?孫胖子和蕭和尚什么時候回來的?回來也不知道先去找我,怎么說我也算是香港之行的股東之一吧?不過看他倆的表情真不像是剛剛賺了大錢,孫胖子雙手插兜,正斜著眼瞅著地面運氣。蕭和尚則是抱著肩膀,翻著眼皮望天。他兩人一副天聾地啞、天殘地缺的pose樣。 “人到齊了,郝主任,你來說吧?!闭f話的是高胖子,從他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來發(fā)生了什么事。倒是郝文明,他的表情就有點意思了。郝主任繃著臉,上門牙咬著下嘴唇,下巴有些輕微的顫抖。一副拼命忍住了,沒有笑出聲的樣子。 “咳!昨晚十二點,首都警察局聯(lián)系到了高局長,說在他們剛剛破獲的特大文物走私案中,抓獲了兩名犯罪嫌疑人。據(jù)這兩名犯罪嫌疑人交代,他們倆是民俗事務(wù)調(diào)查研究局的調(diào)查員和顧問……” 孫胖子還好,他還在盯著地面,就像沒有聽見郝文明的話一樣。不過他身邊的那位就不干了,只見蕭和尚猛地轉(zhuǎn)過身來,倚老賣老,對著郝文明說道:“郝文明,你會說話嗎?什么叫犯罪嫌疑人?你才是犯罪嫌疑人,你們?nèi)叶际欠缸锵右扇?!?/br> “蕭顧問,您先別激動,不是我說,我只是實話實說。警察局里就是那么說的?!焙挛拿饕荒槦o辜地看著蕭和尚,看得出來,郝主任不敢得罪蕭和尚,而且還被他吃得死死的。單從語氣上來講,兩個人的位置已經(jīng)徹底顛倒了。 蕭和尚還想對著郝文明說點什么(我看他是想把火撒到郝文明的身上),被高局長及時攔住了,“和尚,郝主任說錯了嗎?要不是我在警察部里還有點面子,你和孫德勝就要在拘留所里待一陣子了。你們知不知道販賣國家級文物要判多少年?你現(xiàn)在快七十了,是不是想之后的日子都在監(jiān)獄里面過?你的問題你自己好好想想?!闭f著,高亮又對著孫胖子說道:“孫德勝,現(xiàn)在說說你的問題,你自己說?!?/br> 孫胖子的手還是插在兜里,低著頭說道:“我錯了!我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能犯下這樣的錯誤是我平時放松了對自己的嚴(yán)格要求所致犯下這樣的錯誤……”這幾句疑似檢查的話在孫胖子的嘴里說出來就像是在念經(jīng),一樣的語速從頭說到尾,沒有任何聲調(diào)、停頓和感情。 “行了,孫德勝你住口吧?!备吡谅牭妹碱^直皺,孫胖子和我是被他親自招到民調(diào)局的,孫胖子什么背景,高局長自然了解得清楚。這胖子以前在緝毒處就是有名的刺頭(不知道這和后來他被派去做無間道沒有沒關(guān)系),已經(jīng)把檢查做成了公式化。一般批評性的大小會議,孫胖子早就免疫了。 “你們倆說說那些古玩字畫是從哪兒來的?”高亮改變了策略,把大方向轉(zhuǎn)到了那些珍寶上面。 “撿的?!薄白嫔线z留的?!睂O胖子和蕭和尚給了兩個答案。他倆互相掃了一眼對方,給了升級版的2.0答案。孫胖子邊說邊解釋道:“那些東西是我祖宗一輩一輩流傳下來的,后來弄丟了?!笔捄蜕薪涌诘溃骸氨晃覠o意中撿到了?!?/br> 高胖子眼角肌rou不停地在抽搐,“你們倆給我差不多一點。” 后來我才知道,孫胖子托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是他上一個工作的同行——警察部的無間道,本來以孫胖子的眼力,是完全能夠看破他的身份的。不過俗話說得好,事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則亂,眼看就要到手一大筆錢(錢多得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孫胖子一直處于馬上要做有錢人的興奮中,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 當(dāng)那些古玩字畫剛剛審驗了兩件的時候,警察請來作鑒定的古文物專家就給了暗號了。外面埋伏的警察沖了進(jìn)來,十幾把手槍的槍口頂在孫胖子和蕭和尚兩人的腦門上。 把孫胖子和蕭和尚帶到警察局,有關(guān)專家清理了“犯罪證據(jù)”后,所有人都震驚了,幾乎每一件都是國家級的文物,而且里面絕大部分都是記錄在案的賊贓。這已經(jīng)能進(jìn)建國后十大文物走私案的條件了。這兩個是什么人?老的小的都是一副滑頭的樣子。不會是傳說中盜墓界的吳老三和他侄子吧? 由于案件性質(zhì)太惡劣,在審訊時,審訊警察上了點手段,由于蕭和尚上了年紀(jì),就主要用在了孫胖子的身上。 還沒使上正經(jīng)手段,也就是剛嚇唬了幾句,孫胖子不肯吃眼前虧,把民調(diào)局局長搬了出來。 當(dāng)高亮趕到的時候,這一老一少正被手銬銬在暖氣上。孫胖子還在嚷嚷:“同志們,誤會了,我是自己人,我以前是部里緝毒處的,打聽一下孫胖子,緝毒處的人都知道。現(xiàn)在和你們也不遠(yuǎn),倒退幾十年,也是警察部屬下的。咱們是一家人?!?/br> 看見孫胖子和蕭和尚這副樣子,高局長生氣歸生氣,但是他倆終歸是自己的手下,更何況他和蕭和尚幾十年的關(guān)系,不管怎么說,還是要想辦法把他倆撈出去。 還好,警察局局長對民調(diào)局有些耳聞,雖然沒有和高亮打過交道,但是也不想讓高局長下不來臺。干警察的,誰還沒遇見點什么邪事兒?誰敢保證以后不麻煩這個民俗事務(wù)調(diào)查研究局? 不過就這樣,警察局局長也不相信高局長所說的:孫德勝同志和蕭和尚同志是在用這些古董作餌,想把一個特大的走私文物團(tuán)伙挖出來的說法。 最后高局長也是沒有辦法,大半夜的打了警察部部長的電話,說了一通之后,部長極不情愿地命令警察局局長放人(而且還不能保留任何記錄)。說句題外話,電視臺收到了風(fēng)聲,來采訪這次特大文物走私案,結(jié)果孫胖子和蕭和尚已經(jīng)跟著高局長走了。無奈之下,警察局派了兩個警察,換了便衣,帶著頭套冒充孫胖子和蕭和尚這兩個犯罪嫌疑人…… 這次的會議糊里糊涂地結(jié)束了。孫胖子和蕭和尚內(nèi)部記大過一次,不通告,不進(jìn)記錄。我就不明白了,這也叫懲罰? 從會議室出來,孫胖子和蕭和尚都變了模樣。除了臉上都浮現(xiàn)出疲憊的神色之外,兩人還流露出一種憤恨的表情。 蕭和尚瞪著眼說道:“到底還是被馬嘯林占了便宜,死到臨頭了,還有這個算計,還算得這么精。老小子還真是舍命不舍財?!?/br> 和蕭和尚比起來,孫胖子就是行動派了。他冷哼了一聲,說道:“馬嘯林明知道他的收藏都是賊藏,還敢送我們,他這是要瘋啊?不成,我要在回一趟香港。他不把事情說清楚,我就把他的苦膽掐出來?!?/br> 看著他倆義憤填膺的樣子,我在旁邊打起了圓場,“算了吧,老蕭,大圣。那些東西也不能算是馬嘯林主動給的,最多也算是被動的。再說了,是不是贓物,他一個香港人也說不清楚?!?/br> 孫胖子和蕭和尚聽了都不作聲,過了一會兒,蕭和尚才說道:“小辣子,就這么算了?里面可還有你的三分之一呢?!?/br> 我看著孫胖子說道:“不算了,你們還真的去香港找馬嘯林?就這樣吧,財不入急門,錢嘛,以后有的是機(jī)會再掙?!?/br> “那是你們倆,”蕭和尚也說道,“我呢,我還能活幾天?不得存一點養(yǎng)老錢,以后老得走不動了怎么辦?” 我笑了一聲說道:“老蕭,你影視公司里不是還有一口袋金元寶嗎?夠你下半輩子活了?!笔捄蜕锌戳宋乙谎?,嘴里嘀咕了一句,我沒有聽清楚。不過看樣子,他也是自認(rèn)活該倒霉了。 第二十一章 朱雀女子學(xué)院 幾天之后,我已經(jīng)開始慢慢忘了那件事。一天上午,我去局長辦公室,送一室的季度總結(jié)。在電梯口,碰到了正無所事事的蕭和尚。他閑得沒事,就跟我一起去找高胖子。等進(jìn)了辦公室才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婦人在里面坐著。 看見我進(jìn)來,老婦人站了起來,對高亮說道:“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我現(xiàn)在可就指望你了,你可要派精兵強(qiáng)將過來——和尚,是你嗎?” 蕭和尚就像被石化一樣,張大了嘴卻發(fā)不出聲音,平復(fù)了好久,才說:“陌顏,三十多年沒見,你倒是沒變。”他說話的時候,我注意到,蕭和尚、這個叫陌顏的老女人、加上高亮,他們?nèi)齻€人臉上的表情都極為的不自然。 我好像明白了一點,這三個人的關(guān)系……有點亂啊。 我好奇心的大門敞開后,又很快關(guān)上了。高亮咳嗽了一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門。局長的意思這么明確,我只能很識相地把文件遞了過去,然后退出了高局長的辦公門,順手還替他們關(guān)上局長辦公室的大門。 再見到蕭和尚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多小時之后了。他和高胖子一起將那個老婦人送到了民調(diào)局大門口,一輛雷克薩斯停在那里。三個人在大門口又說了一會兒,老婦人才戀戀不舍地上車。 我和孫胖子趴在窗臺上,看著樓下這段夕陽版的三人行。孫胖子越看臉上的表情越豐富,一直看到雷克薩斯已經(jīng)徹底看不見了。蕭和尚和高亮還在凝視著車子消失的方向,我能清楚地看到他倆的眼圈已經(jīng)紅了。兩個人加一起,也有小一百四十歲了,這時候就像兩個剛剛失戀的年輕人一樣惆悵著。 孫胖子再也忍不住,“哈哈哈”一陣狂笑。蕭和尚和高亮同時仰起臉來向我們的方向看過來,孫胖子這貨身子猛地一仰,把我晾在了窗臺上。 “沈辣,你樂什么?”高亮沖著我喊道。聽得出來,他的語氣不是很爽。 “我……在練聲?!蔽乙呀?jīng)開始胡說八道了,孫胖子在一旁蹲著,正捂著嘴樂。我氣得踹了他一腳。蕭和尚看了我一眼,看樣子他是瞅出什么來了,“小辣子,就你自己?孫胖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