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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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嘯林苦笑了一聲,“孫生,梨就不要笑話我啦?!闭f著把話題轉(zhuǎn)移到我這邊,“沈生,梨身邊的這位老先生怎樣稱呼?” 沒等我介紹,蕭和尚先是向馬嘯林一抱拳,道:“馬老板不用客氣,貧道是凌云觀第四十代觀主,道號合殤?!?/br> 這套詞是在民調(diào)局里就編好的,我接著蕭和尚的話說道:“合殤大師是我和孫德勝的前輩。應(yīng)白云觀觀主親自邀請到白云觀講經(jīng)說法的。昨天法事已畢,本來過幾天就要回凌云觀了,聽過有位港商受了鬼劫,本來是我們哥倆過來的,但是合殤前輩怕我們兩個小輩道行不夠,就跟過來看看?!?/br> 馬嘯林聽了連連點頭,“難怪啦。偶就說啦,能得到夜明珠的銀,絕對不會系一般銀啦?!?/br> 孫胖子呵呵笑道:“老馬,聽說你有點不順,現(xiàn)在看你也沒有什么啊,住上總統(tǒng)套房不算,還包了這一層,不便宜吧?” 馬嘯林聽了差點哭出來,“孫生,梨以為偶愿意嗎?偶差不多在亞洲的酒店都上了黑名單,梨相信嗎?只要偶住過的酒店,不系著火,就系洗銀啦。半個月,就半個月,偶住了五間酒店,這五間酒店都出了系情,三家著火,兩家洗銀。 “這一家酒店的波士系我多年的老友,就系這樣,我還系租不到個房間。莫辦法啦,我狠心租了一層,租倒系租給我啦。一天就系一百二十萬,這哪里系租房間,就系燒錢啦!” 馬嘯林說到一天一百二十萬的時候,蕭和尚臉上的肌rou局部痙攣了一下。還是孫胖子以前吃過見過(加上還有一只財鼠跟著他),他微微笑了一下,“老馬,把你的事說說,我們能幫忙就一定幫?!?/br> “系?!瘪R嘯林臉上的表情肅然無比,“就是梨?zhèn)冑u給偶夜明珠的那幾天……”“老馬,別說沒用的,撿主要的說?!闭f到賣夜明珠的時候,蕭和尚突然似笑非笑地看了我和孫胖子一眼,我連忙岔開了話題。 “系啦,”馬嘯林看了一眼蕭和尚,明白了八九,“就系那幾天前后吧,偶見鬼啦……” 其實出事的那天,還真是我們賣給他夜明珠的那天。當(dāng)天晚上,馬嘯林和往常一樣,在他藏寶的暗室里待到了后半夜才出來。當(dāng)他正要準(zhǔn)備上床睡覺的時候,就看見有一個白影站在他的床頭。 馬嘯林是深度近視,開始他以為是花眼了,把衣服架子看成人影了,可馬上就明白過來。他一直是裸睡的,睡衣就扔在床上,臥室里根本就沒有衣服架子!而且白影已經(jīng)開始動了,圍著他轉(zhuǎn)開了圈。當(dāng)時馬嘯林都哆嗦了,想喊人來著,可聲音卡在嗓子眼里,就是說不出來一句話。 就在馬嘯林在考慮是不是應(yīng)該暈倒,以便烘托氣氛的時候,那個白影突然間消失。馬嘯林這才喊出聲來,家里的工人跑過來好幾個。人多了,馬嘯林也就沒那么怕了,讓人在臥室里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鬼影子。折騰完已經(jīng)天亮了。 第十五章 香港行 本來以為天亮了事情就結(jié)束了,沒想到這才是剛剛開始。第二天早上股市一開盤,群股一片飄綠(港股綠漲紅跌),只有馬嘯林買的那幾只股票通紅通紅的,當(dāng)時馬老板的臉色就像他買的股票一樣。幾分鐘前,他的股票跌得最狠的時候,馬嘯林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他名下的地產(chǎn)公司打來的——他們公司代理的一個新樓盤原定是三天后開售,就在剛才樓宇突然無故坍塌。好在現(xiàn)場沒什么人,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不過就這樣,這個樓盤算臭了大街,還沒有住人就塌了。這樣的房子誰敢買? 馬嘯林當(dāng)時吐血的心都有。處理完樓盤的事后,他已經(jīng)焦頭爛額了。聽人說賭錢能轉(zhuǎn)運(yùn),馬老板又過海到了澳門,本來想轉(zhuǎn)轉(zhuǎn)運(yùn)的,沒想到他成了賭場里明燈的傳說。全賭場的賭徒都跟著他走,只要跟他對著買,一定穩(wěn)賺不賠。 最后賭場老板出面了,把馬嘯林輸?shù)腻X都還給了他,只求他快點離開賭場。馬嘯林前腳剛離開,賭場馬上就把他列上了賭場的黑名單,宣布他為不受歡迎的人,永世不得再踏進(jìn)賭場半步。馬嘯林因為當(dāng)明燈進(jìn)了賭場的黑名單,他也算古今中外第一人了。 之后倒霉的事就一直圍繞著馬嘯林。好在他的家底厚實,一時半會也不至于敗光,但是時間一長,就不好說了。 馬嘯林一直都懷疑是那天晚上的白影對他干了什么,將他的運(yùn)數(shù)改得一塌糊涂。于是馬老板開始拜訪香港玄界的高人,幾位高人給馬嘯林看了相,算了八字之后,也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開始馬嘯林以為是新買的夜明珠有問題,便請了香港最有名的玄學(xué)大師仔細(xì)看了那三顆珠子。和馬老板想的正好相反,那位玄學(xué)大師見了三顆夜明珠就愛不釋手,說這三顆珠子能散發(fā)一種祥和之氣,有一種指引靈魂走上天國正途的力量。 這位大師當(dāng)場就向馬老板提出要購買一顆夜明珠。馬嘯林當(dāng)然不肯輕易地出手,推說是幫朋友代賣,開出了一個過億的天價,才把那位大師嚇了回去。 搞清了不是夜明珠的問題,馬嘯林反而更加害怕了,香港也不敢待了,打發(fā)家人去了歐洲。自己則到了大陸,碰碰運(yùn)氣,看看能不能找到能讓自己轉(zhuǎn)運(yùn)的高手。 蕭和尚皺著眉頭一直聽到馬嘯林說完,他才說道:“馬老板,聽你說的意思,你氣運(yùn)變壞的開始,都是起于那天晚上你撞鬼之后。那么撞鬼的地點是香港還是大陸?” 馬嘯林看著蕭和尚說道:“系香港啦,偶在半山的房子,那里偶住了三十多年,不會有問題的啦。再說啦,出系之后,我就請了幾位風(fēng)水大師去看過,都說莫問題的啦。” “有沒有問題,幾個看風(fēng)水的說了不算?!笔捄蜕泻吡艘宦暎^續(xù)說道,“風(fēng)水學(xué)說不過是我們道家陰陽五行的末枝而已,邪靈入宅,只要不是刻意泄露陰氣,對房子的風(fēng)水格局幾乎沒有影響。風(fēng)不搖水不動,陰陽五行互不侵?jǐn)_??达L(fēng)水的自然就看不出來。” 馬嘯林覺得這次八成是有門,別的都不說,就說眼前這個老頭這相貌這行頭,說話時這派頭,絕對是一個得道高人,還有他的頭銜——凌云觀第多少多少代觀主,聽著就和香港的那些什么大師們不是一個級別。 “老先生,”馬嘯林向著蕭和尚擠了個笑臉,“那么梨說,偶該怎么辦?把那棟房子拆掉?” “拆房子?”蕭和尚的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晚了!馬老板,你先過來,我給你看看相。” “老蕭還會看相?”孫胖子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嘀咕道。 “嗯?!蔽逸p微地點點頭,以同樣的聲調(diào)說道,“我小時候看過他給人看相,聽說看得還挺準(zhǔn),不過這么多年沒看了,這幾年都改摸骨了?!?/br> “摸骨?”孫胖子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輕笑了一聲,“這老家伙……” 那邊,馬嘯林已經(jīng)坐到了蕭和尚的對面。蕭和尚瞅了瞅他的五官,“馬老板,你的五官也不太……”話說了一半,他突然伸出右手電光石火一般,向馬嘯林的腦后抓了一把。就聽見一聲類似女人凄厲的喊叫一般,蕭和尚的右手好像抓住了什么東西。 與此同時,他的左手從口袋里掏出一枚古幣,兩只手掌慢慢合在一起,不停地揉搓著。也就是一兩分鐘后,蕭和尚攤開了雙手,掌心里只有那一枚古錢。詭異的是,這枚古錢在蕭和尚的手心里不停地抖動著。 “??!”馬嘯林尖叫一聲,兩腳一軟,當(dāng)場從沙發(fā)上出溜到了地上。蕭和尚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不就是看見鬼了嘛,你至于嗎?” 馬嘯林指著蕭和尚手心里還在不停抖動的銅錢說道:“這系在偶頭發(fā)上抓住地?就系他害了偶這么多天?” 蕭和尚沒理他,又從懷里掏出一塊紅布,將銅錢放在紅布的中心處。說來也怪,銅錢觸碰到紅布的一瞬間,就停止了抖動,老老實實地躺在紅布里。蕭和尚將紅布疊了幾道后放進(jìn)了口袋里。 “老先生,合觀主,合大師!”馬嘯林有些激動,不知道該怎么稱呼蕭和尚好了。他手指了指蕭和尚口袋里的紅布,“這個東西就系我看見的那個白影?就系它害偶倒霉了這莫長的時間?” 他以為找到了正主,解決了這個鬼,自己的噩夢就過去了。沒想到蕭和尚搖了搖頭,“是不是它我不敢肯定,不過它寄在你身上不會超過五天。按時間來算,應(yīng)該不是它?!?/br> 孫胖子還好,就像看蕭和尚表演戲法一樣。而我在旁邊已經(jīng)呆住了,不可能!我進(jìn)來的時候就反復(fù)觀察過馬嘯林,沒看見他身上有什么不對的啊,就幾分鐘的工夫,就在他的腦后抓住了一只鬼? 那邊蕭和尚接著跟馬嘯林說道:“馬老板,算是你的運(yùn)氣好,今天我過來了。要是我晚來幾天……”說著,蕭和尚還假模假樣地?fù)u了搖頭。 馬嘯林在一旁,臉色已經(jīng)嚇得煞白,隨著蕭和尚的語調(diào)連連點頭,“系啦系啦,系大師救了偶一命,多嗨多嗨。偶一定會重重報答,不過,大師,這系個什么妖怪?偶怎么會招上它?” 蕭和尚說道:“準(zhǔn)備地說,剛才我抓到的東西非妖非鬼,叫它是異獸可能更準(zhǔn)確一點。它的學(xué)名叫做寄生,就是寄生蟲的寄生,它專挑時運(yùn)底的人下手寄生。被寄生沾上的人沒有任何感覺,只是從此以后生氣越來越弱,先是得一些感冒發(fā)燒的小病,不久之后,就會演變成絕癥。被寄生纏上的人一般都活不過半年?!?/br> 蕭和尚說完的時候,馬嘯林嘆了口氣,想說什么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口。 蕭和尚又說道:“不過這個寄生對于馬老板來說只不過是疥癬之疾,真正危害你的東西應(yīng)該還在你家里?!?/br> 馬嘯林一聽冷汗都出來了,“大師,偶……”蕭和尚沒等他說完,一擺手,“你放心,我送佛送到西,時間我還有幾天,把你的事情處理完之后,我再回我的凌云觀?!庇耙晩蕵饭?。我在心里暗暗給他接了一句。 本來依著馬嘯林的意思,直接去機(jī)場,搭乘最早一班飛機(jī)到香港。不過蕭和尚推說要回去準(zhǔn)備一些法器,于是就把時間定在了明天中午。馬嘯林給了蕭和尚一張一百萬港幣的現(xiàn)金支票,說好了這一百萬港幣只是定金,剩下的酬金事情了了之后再付。 最后,馬嘯林千恩萬謝地把我們?nèi)齻€送出了酒店,還親自把我們送上了車。等車子一開動,我就迫不及待地向蕭和尚問道:“老蕭,那個寄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沒聽說過?” 蕭和尚把支票拿出來,迎著太陽光反復(fù)看了幾遍,聽見我問他,才極不情愿地將支票揣進(jìn)了自己的口袋里,“你沒聽過的事兒多了……”他還想說幾句,卻被孫胖子打斷了,“老蕭,支票是暫時放你那兒的,三七二十一啊?!?/br> “少不了你那份。你們倆加起來都沒有我歲數(shù)大,我還能貪你們的?” 孫胖子還要說什么,被我攔住了,“大圣,開好你的車,有什么話回民調(diào)局再說?!睂O胖子在后視鏡里向我撇了撇嘴。我沒理他,繼續(xù)向蕭和尚說道:“老蕭,你倒是接著說啊。” 可能是有百萬支票在懷里吧,蕭和尚的心情也好了起來,他笑呵呵地說道:“寄生倒不是假的,它本來就是寄生在人身上的,只不過我說得嚴(yán)重了點。它是會吸走寄主的生氣,但是遠(yuǎn)遠(yuǎn)還不到致命的程度,而且對寄主幾乎沒有傷害?!?/br> 蕭和尚說完之后,我馬上又想起來一件事情,“還有件事,為什么我的天眼看不見寄生?” 這次沒等蕭和尚開口,孫胖子先回答:“因為馬嘯林的脖子后面什么都沒有,對吧?老蕭,你伸手向馬嘯林抓過去的時候,手里就已經(jīng)扣了一個寄生。這次不是除鬼,是你變了一個戲法而已。” 蕭和尚看著孫胖子愣了一下,“看不出來,你眼睛不大,可是聚光啊?!?/br> 幾十分鐘后,我們回到了民調(diào)局,蕭和尚開始準(zhǔn)備明天要用的東西。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我們趕到機(jī)場的時候,馬嘯林已經(jīng)在機(jī)場里恭候多時了。 過安檢的時候還是出了點意外,我和孫胖子腰里的手槍和甩棍倒是沒什么問題,歐陽偏左給了一張“特別持槍證”,適用于二級特殊管制場所包括民航機(jī)艙。 問題出在孫胖子身上,沒想到他把財鼠也帶了出來,還就放在他的口袋里。過安檢的時候,被人查了出來,孫胖子不管怎么磨嘰都不好使,最后,還是馬嘯林用了他機(jī)場vip的特權(quán),才把這一人一獸帶上了飛機(jī)。 上了飛機(jī),我就問孫胖子:“你以為是出來玩的?帶它出來干嗎?” 沒想到孫胖子也一肚子的牢sao,“你以為我愿意啊?!闭f著他把財鼠從口袋里掏出來,扔在他旁邊的空座上(他倆待了一個多月,孫胖子對耗子的恐懼心理基本上沒有了),“早上喂它還好好的。也是我嘴欠,臨走之前說了一句我要去香港,說實話,我那句話就是對空氣說的。沒想到它一下子就竄過來,鉆進(jìn)我的口袋里,死活都不出來,我抓它,它還咬我,你看看這牙印。”說著還把手指頭伸過來讓我看。 我看了他一眼,“該!讓你賣萌!” 幾個小時之后,飛機(jī)在香港國際機(jī)場降落。馬嘯林早就安排好兩輛奔馳,載著我們幾個前往他位于半山區(qū)的豪宅。 馬嘯林的豪宅還沒到,就看見一輛接一輛的警車從我們旁邊駛過。 “老馬,不是你家出事了吧?”孫胖子向著馬嘯林說道。 “不會的啦!”馬嘯林撇撇嘴,明顯對孫胖子有些不滿。要不是還要求我們給他辦事,只怕這時已經(jīng)翻臉了,“孫生,梨真會玩笑,半山系富銀區(qū)啦,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要驚動警方啦。莫辦法,偶們系納稅銀啦,呵呵……” 說著,馬嘯林還呵呵一笑,不過這笑容很快就僵在臉上。就看前方不遠(yuǎn)處的一棟大型別墅前已經(jīng)停著五六輛警車,還有三四名記者正舉著相機(jī)在向里面拍照。 車子剛停穩(wěn),馬嘯林也顧不得我們,他就打開車門跳了出來,幾步跑到一個好像是負(fù)責(zé)的警官面前,“sir,哩度出咗咩事?” “長官,里面出了什么事?”孫胖子把馬嘯林和警察的對話翻譯給我和蕭和尚聽。 就在幾個小時前,馬嘯林安排看房子的人打電話報警,有兩個人死在了馬嘯林的這棟豪宅里。看房子的人聯(lián)系過馬嘯林,由于他上飛機(jī)時關(guān)了電話,下飛機(jī)時著急回家,忘了開電話,時間拖得久了,那人怕?lián)?zé)任,才報的警。 現(xiàn)在里面法醫(yī)初步的驗尸過程已經(jīng)結(jié)束,從表面證據(jù)來看,這兩個人應(yīng)該是進(jìn)來偷東西的小偷,在偷竊的過程中,不知什么原因,這兩個小偷竟然同時突發(fā)心肌梗死,幾乎都沒有掙扎過,他倆就雙雙斃命。 “心肌梗死?不是我說,心臟不好就別偷東西了,東西沒偷著,還把命丟別人家里了,這不是給別人添堵嗎?”孫胖子聽他們說完了,開始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蕭和尚冷笑了一聲,接過孫胖子的話頭,說道:“心肌梗死?那是被活活嚇?biāo)赖??!彼[縫著眼睛看著面前的這棟別墅,“看起來,這里面還真是有點東西,挺兇的嘛。” 蕭和尚這句話也嚇了我一跳,“老蕭,我們仨兒到底行不行?要是不行你可早說,大不了回民調(diào)局里多拖幾個人過來,別到最后再把咱們仨兒繞進(jìn)去?!?/br> 孫胖子也附和道:“是啊,老蕭,有底兒沒底兒你可早說,現(xiàn)在不是充大輩兒的時候?!?/br> “充大輩兒?”蕭和尚被氣樂了,“我是真大輩兒!今天讓你們見識見識什么叫做高人?!?/br> 他剛說完,馬嘯林已經(jīng)和警察交代完了,走過來說道:“三位,梨?zhèn)兛匆娎?,今天又出事啦,死人啦,撲街……?/br> 沒等他罵完,蕭和尚就攔住了他說道:“馬老板,先別說沒用的,里面怎么樣了?我們什么時候能進(jìn)去?” 馬嘯林有些無奈地說道:“已經(jīng)排除系他殺啦,不過按照慣例,事件現(xiàn)場還要保留三天啦?!?/br> “三天?”蕭和尚皺著眉頭說,“我明天就要回凌云觀了……馬老板,看來你的事情怕是來不及幫你了。” 馬嘯林一聽,臉色又變了。他已經(jīng)把蕭和尚當(dāng)做世外高人了,在他眼里,就沒有蕭和尚抓不了的鬼,現(xiàn)在聽見蕭和尚要撤,他就開始慌了,“大師,高人,圣僧,大仙?!币恢?,他將能想起來形容高人的詞都說出來了,過了一會兒,他的思路終于平穩(wěn)了。 “大師,偶去安排一下,今天、今天晚上梨?zhèn)兙涂梢赃M(jìn)去。大師,梨地?fù)p失,偶來賠償,一……兩百萬……”孫胖子好像沒聽清楚,“什么?老馬你再說一遍?” 馬嘯林一咬牙,“一銀兩百萬啦,則個可以吧?” “唉!”蕭和尚很為難地嘆了口氣,“馬老板,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我這可都是為了你!” 第十六章 鬼宅? 馬嘯林還想說點什么,卻被剛才和他說話的警官帶走了,說是去警局錄口供。他臨走前叫來了他的管家。 他的這位管家五十來歲,說著一口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剛才出事的時候,他不在香港,正在澳門替馬嘯林處理他在那里的房產(chǎn)。聽到大宅出了事,才匆忙趕回來。 不過,和馬嘯林比起來,他這位管家對我們?nèi)齻€明顯的不信任,雖然言語中沒有帶出來不敬,但是從細(xì)微處能看出來,他對我們?nèi)齻€充滿了戒心。 馬嘯林走時還叫來一個律師,此時這名律師正在和留守的警察交涉,引經(jīng)據(jù)典來證明不讓我們進(jìn)去是錯誤的、不合法的、讓人無法容忍的。 雖然聽不懂這個哥們兒說的是什么,但是他交涉的對象——那名留守的警察已經(jīng)冷汗直冒了,最后把他逼得沒有辦法,開始請示上級長官。那名律師一直沒閑著,他也在打電話找警局的關(guān)系。 十幾分鐘后,警局那邊傳來消息,允許我們由留守警察陪同,在不破壞證物的前提下,有限制地進(jìn)入案發(fā)現(xiàn)場。 “什么叫在不破壞證物的前提下,有限制地進(jìn)入案發(fā)現(xiàn)場?又不是去看三級片,哪有那么多的限制?!睂O胖子對這個說法不是很滿意。 我拍了拍孫胖子的肩膀,向他調(diào)侃道:“就是說我們可以進(jìn)去了,不過,你是怎么知道看三級片的流程的?還那么熟悉?大圣,不解釋一下嗎?”后面蕭和尚也湊了過來,“有好演員嗎?” 在警察的陪同下,管家七拐八拐,把我們帶到了事發(fā)現(xiàn)場,馬嘯林的加了暗鎖的藏寶密室——那兩個竊賊死亡的地方。 也不知道那兩個賊是怎么進(jìn)來的,暗室的明鎖和暗鎖都沒有被撬過的痕跡,專業(yè)人士就是專業(yè)人士。進(jìn)了暗室里面,一眼就看見地板上已經(jīng)用粉筆畫了兩個人倒地的形狀。 這個暗室倒是不小,設(shè)計得也不錯,里面是一排一排的架子,馬嘯林把他收集的古玩珍品按品種分類放在架子上。孫胖子和蕭和尚看得兩眼發(fā)紅,要不是有警察和管家在旁邊看著,他們保不齊就往自己口袋里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