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這是他們的疏忽了,忘了把他的東西收進付跡莫的屋里,卞賦之道:“跡莫現(xiàn)在身子不方便,她白天夜里都要休息,我怕打擾她有的時候會到這里待著,便把東西都放這里了?!?/br> 付老爺?shù)难凵裨谒砩洗蛄苛艘环c了點頭:“這倒也是?!?/br> 之后付老爺?shù)难凵窨倳r不時落在付跡莫和卞賦之的身上,早就不大習慣和卞賦之親近的付跡莫不得不又開始習慣了,卞賦之倒是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像秦予霄沒回來之前一樣對她體貼入微,甚至比那個時候更為體貼。 到了飯時,卞賦之端著碗湯吹涼了喂到她的嘴邊:“先喝點開胃的湯再吃東西吧?!?/br> 別說秦予霄的眼線二妞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了,就算二妞沒看著她也不好意思和卞賦之這么親近,便用情人之間嗔怪的眼神瞥了卞賦之一眼:“我又不是自己不能吃?!闭f罷推開他的手,既拒絕了他又不顯得疏離。 坐在對面的付夫人掩唇一笑,道:“瞧著你們現(xiàn)在的樣子,娘和你爹便也就放心了,以前我瞧著賦之不像個知冷知熱的人,如今看來倒是難得的體貼?!?/br> 付跡莫也笑了笑:“他呀,何止是體貼啊,簡直是煩!每日里管這管那?!?/br> 付老爺這時道:“他這是為了你好!你的脾氣爹又不是不知道,整日里沒輕沒重的,多聽賦之的話,別總和他鬧脾氣。” 付跡莫一聽不樂意了:“誰和他鬧脾氣了?”說著扭頭看向卞賦之:“我和你鬧脾氣了嗎?” 卞賦之寵溺一笑:“沒有,跡莫沒和我鬧過脾氣?!彼筒坏盟駥η赜柘鲆话銓λ[脾氣呢。 付夫人看著他們呵呵一笑:“跡莫從小就是個不吃虧的性子?!?/br> 付老爺也哈哈一笑:“是啊,和她老子也是這個性子,她五、六歲的時候我不讓她養(yǎng)馬,把她撿回來的小馬駒賣了,她轉(zhuǎn)頭就把我的鳥給放了,氣得我見她就想揍她一頓?!?/br> 付跡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您那哪是想???您那時候就是見我一次揍我一次,我屁股青了兩個多月呢!老子犯錯和兒子同罪!許您賣我的馬還不許我放你的鳥?。 ?/br> 卞賦之接道:“當時跡莫也是這么說的,然后每日躲在我屋子里不敢再出去。” 接著便是哄堂大笑,一家人其樂融融,若不是知道真相付跡莫想也不敢想這一派其樂融融都只是假象。 * 夜里各回各屋,付跡莫洗漱好了,卞賦之才去洗漱,這屋里沒有臥榻,卞賦之不睡床就只能睡冰涼的地上了,現(xiàn)在天寒地凍又怎能真的讓他睡地上,恐怕這一夜少不了同床共枕。 卞賦之洗漱完走了過來,主動道:“我睡地上吧?!?/br> 卞賦之這么主動,就算付跡莫有讓他睡地上的心也不好意思了,人家每日里遷就她怎能真讓他睡地上給凍病了。 “不用了,現(xiàn)在天寒睡地上也不好,不過就是幾夜就和就和就過去了。” 付跡莫這么一讓,卞賦之也沒推辭,熟門熟路的搬了被子放在付跡莫身旁,然后上床拉過付跡莫的手腕切脈,順手替她整理了一下散亂的衣服,一如既往的順手。 付跡莫心里閃過幾分不自在,盯了會兒他沉靜的容顏,猶豫道:“即便爹來了也不必那么……畢竟二妞在一旁看著呢。” 卞賦之抬起頭對上她的雙眼,通透的眸子里含著淡淡的笑意:“他擔心我們之間處的不好,何況就這么幾天了……”就這么幾天他能理所當然的靠近她,他又怎么能不抓緊機會。 付跡莫欲言又止,正不知道要說些什么,窗子被輕輕地敲了敲,隱約能看到外面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付跡莫趕忙下了床,打開窗子秦予霄正站在窗邊噙著笑意望著她,付跡莫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來了?” 秦予霄沖她招招手:“出來吧,我給你爹屋里點了安神香,估摸著不到早上起不來,你出來和我過一夜去,就在隔別的人家?!?/br> 付跡莫有種恍然間回到在長萊的日子,她和秦予霄夜里就是這么偷偷在一起的,付跡莫沒猶豫,搬了椅子就翻窗戶出去了,秦予霄在外面穩(wěn)穩(wěn)地接著她。 “等等!”卞賦之的呼聲從身后傳來,他們回過身卞賦之手里拿著厚厚的外衣遞到秦予霄手里:“給她把外衣披上?!闭f罷便把窗子關(guān)上了,臉上的神情始終沒讓人看清楚。 看著閉合的窗子,付跡莫不禁嘆了口氣,秦予霄把外衣披在她身上順勢在她臉頰吻了一下:“走吧?!?/br> * 秦予霄所說的地方并不在隔壁,但也不遠沒多走幾步便到了,這院子比較小,屋子也只有三間,也不及他們住的地方環(huán)境好,但一進屋里面卻暖烘烘的,像是一下子就進了春日里。 秦予霄一把抱起她進了一間被厚布簾遮擋起的小門,里面沒床但是有一張很長的土炕,上面鋪著好幾層褥子,秦予霄把她抱到上面,上面竟一點也不涼,剛躺上去便覺得整個人都被暖烘烘的熱氣給包圍了。 “好暖和啊!” 秦予霄勾唇一笑,踢了鞋上床:“這是土炕,我早就讓人燒熱了,睡一晚上都不會涼的?!?/br> 付跡莫新奇的看了一圈,掀起墻角露出的草席,下面果然是土堆的:“還有這種東西?!?/br> 秦予霄替她脫了衣服,再把她拉進被窩里,從頭到腳好好摸了一把,然后再緊摟進懷里,有那么點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勁。 “這東西不少見,長萊也有,只是你生在富貴人家沒見過而已?!?/br> 付跡莫掙脫他的懷抱,在床上滾了滾:“這倒是比木頭床舒服多了?!?/br> 秦予霄把她拉回被子里,掖好了被角,把她有些冰涼的腳握在掌心里揉搓:“我給你鋪了好幾層被褥,要不然你也不會躺的習慣,這沒木床干凈,冬日里睡睡還可以?!?/br> 其實即便沒有這個熱炕,有秦予霄這個人體暖爐付跡莫也一點都不冷,笑瞇瞇的摸著他下巴道:“秦將軍這么貼心~還包捂腳呢~” 秦予霄回以一笑:“還冷嗎?” “冷!”說著把另一只腳塞進了秦予霄的腿中間,兩只手摸進他的胸膛里,秦予霄的身材真是百摸不厭,怎么摸都喜歡的不得了。 秦予霄被她摸得心癢難耐,眸色一黯,湊上去咬住她圓潤的耳垂:“你就折磨我吧……” 付跡莫賊賊一笑:“誰折磨你了?你今天洗澡了嗎?” 秦予霄松了她已經(jīng)被捂熱的腳,沿著大腿一路上滑:“洗了,伺候付大少就寢能不洗得干干凈凈嗎?燒炕的水都被我用來洗澡了?!?/br> “讓我聞聞。”說罷付跡莫便貼上他的胸膛嗅了嗅,熱乎乎的呼吸便噴在他的肌膚上,而后她又在他挺立的小珠上撕磨了一番向下滑去:“夠干凈……”纏綿的吻一路蜿蜒,滑到結(jié)實的小腹,付跡莫整個人鉆進被子里,拉下了他的褲頭,秦予霄抓住她的手臂要往外拉:“你做什么?” 付跡莫把玩下他的兩顆玉丸,抬頭吼了一嗓子:“別鬧!” 秦予霄欲哭無淚:“你別折磨我了,快出來?!?/br> 付跡莫把被子一拉遮住自己:“我折磨你干嘛?我這好心讓你爽一把呢!”說罷,秦予霄便感覺到她濕熱柔軟的小嘴包裹住了他還未完全挺立的欲望,她的舌打了圈,他便血氣上涌挺立起來。 上次那種美妙的感覺便涌進了混沌的腦子里,他開始享受起來了付跡莫的特殊待遇,她就是他的克星,每次都讓他潰不成軍。 曖昧的呼吸聲,水漬聲,充斥著不大的屋子,身上的被子一沉一浮,秦予霄的呼吸愈加急促,他身子一震猛然起身,將噴薄的欲望灑在床上,許久才盡,他喘息著回過頭,衣衫凌亂發(fā)絲凌亂的付跡莫玩味的看著他,紅艷的嘴角噙著一抹笑:“爽了嗎?” 秦予霄一把拉過她狠狠地吻了上去,她的嘴里都是他的味道,讓他更加的失控,在她口中每一個角落肆虐,大手一揮便脫光了她的衣服,熾熱的吻一路下滑,狠狠啃噬她柔滑的肌膚,像要把他吞進肚子里一般,付跡莫挺了挺腰嘆喟了一身,隆起的腹部挺住他的下巴,秦予霄捉住她的兩只手,彎下腰分開了她那兩條修長的腿,一低頭便吻上了雙腿間濕潤的花瓣。 付跡莫渾身一震,向下一看,他的頭顱正埋在她的雙腿之間,灼熱的唇舌肆無忌憚地品嘗她的滋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原來是這個意思。 靈活的唇舌所給的刺激是別的無法形容的,付跡莫不知怎么的便在他不怎么嫻熟的技術(shù)下xiele身,久久沒晃過神來。 秦予霄放了她的下面,把她摟進懷里,掛著一抹和她如出一轍的邪笑:“怎么樣?要不要嘗嘗你自己的味道?” 付跡莫氣息勻了以后,狠瞪了他一眼:“得瑟屁!那是你兒子尿了!” 秦予霄撲哧一笑,咬住她的唇瓣,硬是把舌尖抵進她的口中纏綿了一番:“那你也嘗嘗。” 她剛才那番話,真他媽的惡心! * 直到付老爺和付夫人過完年要走的最后一晚,付跡莫和秦予霄都是半夜里這么偷偷湊到一起過的,雖不甚舒坦,但好歹是一起過了一個年。但話又說回來,還是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最刺激,這幾天兩人沒少恩愛纏綿。 過完年的第二天,正月初二,付老爺和付夫人便啟程回長萊了,付跡莫目送他們離開,仿佛心里的枷鎖也隨著他們的離開逐漸的放開了,即便不是親生又如何,他們待她不薄,因而過往不咎,只愿她的離去不要讓他們太過傷心。 日子一日一日的過,從秋冬到春夏,付跡莫的肚子已經(jīng)鼓成了小山丘,每日里除了吃便是睡,過得比豬還慵懶。 此時此刻,付跡莫正在院子里納涼,吃著二妞剝的葡萄,外出的秦予霄還未回來,自從天氣轉(zhuǎn)暖,每日秦予霄都會出去一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付跡莫也不問,他丟下軍營里的事陪著她養(yǎng)胎已是不易了。 二妞原本還對秦予霄存著幾分幻想,但是日子一久便也看出來了,秦予霄對付跡莫的感情連個見縫插針的機會都沒有,別說機會了,秦大將軍不把她當情敵剁了都是法外開恩。 秦將軍的心眼太小,只容得下一個付跡莫。 院門開了,秦予霄三步并作兩步快步走了進來,抱起椅子上的付跡莫就徑直進了屋。 付跡莫摟著他的脖子,咽下嘴里沒吃完的葡萄,見他喜不自禁的樣子道:“干嘛???這么美?!?/br> 秦予霄把她放床上,從懷里掏出一個錦囊塞進她手里:“打開看看?!?/br> 付跡莫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把錦囊打開倒出里面的東西,三塊形狀奇怪的玉便掉了出來,付跡莫拿起來一看,原來是三個小玉人,兩大一小,大的是一男一女,小的是個小男娃。 “這是什么?” 秦予霄笑瞇瞇的坐到她旁邊:“我做的,當初說好的,用玉給做個小人,這是你和我,這小的是你肚子里這個?!?/br> 付跡莫仔細打量這三個小人,雖然模樣不怎么好看,但能把玉人做的如此惟妙惟肖想必下了不少苦工,怪不得他總出去呢。 “你這些天就是學做這個去了?” 秦予霄把她摟進懷里:“嗯,總算趕在你生產(chǎn)前做出來了,以后我們一家三口一人帶一個,你喜歡嗎?” 付跡莫把那個小男童單獨拿出來:“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里的一定是兒子?” 秦予霄笑道:“你每天兒子兒子的叫,不是兒子也被你叫成兒子了,我見你喜歡兒子,便做了個小男童,要是生了女兒我再做個小女童便是,反正這做玉的功夫我也學了一二了?!?/br> 她懷孕以來付跡莫一直沒有問一個問題,她仰起頭對秦予霄問道:“你希望是兒子還是女兒?” 秦予霄一愣:“為什么我希望?你該生什么便是什么,反正都是我們的骨rou,我只盼你就生這一個,免得再提心吊膽十個月?!闭f完一副怕了的樣子。 付跡莫看著他呵呵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眉頭皺了起來,捂著肚子聲音發(fā)顫:“我肚子痛……估計要生了……” 秦予霄一聽嚇得手忙腳亂,趕忙跑出門讓二妞去找穩(wěn)婆,再把卞賦之叫到屋里來。 卞賦之一診:“是陣痛,讓跡莫在屋子里轉(zhuǎn)轉(zhuǎn),一會兒好生出來?!?/br> 三個人陪著付跡莫在屋里轉(zhuǎn),轉(zhuǎn)到凌晨,要生的痛感才洶涌襲來,再折騰了大半夜,付跡莫生了個比預(yù)產(chǎn)期早半個月的小男娃,別看付跡莫懷的兇險,生的時候比誰都順利,即便不足月也是母子平安。 生完了付跡莫還清醒著,看了眼瘦小的兒子,看了第一眼不忍心看第二眼。 “太丑了……” 穩(wěn)婆哈哈一笑:“瞧夫人說的,這剛出生的孩子都這樣,皺皺巴巴的,何況這還是不足月的呢,過幾天便好了?!?/br> 收拾好產(chǎn)房,外面干著急的男人們才給放進來,秦予霄掃了眼穩(wěn)婆抱過來的孩子便沖到了媳婦身邊,看付跡莫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那是一個心疼:“跡莫……” 付跡莫撇撇嘴:“累死老子了,求我再生第二個我也不生了?!?/br> 秦予霄趕緊哄道:“不生了不生了,這個也不生才好呢!” 付跡莫撇他一眼:“別這么說,都生出來了,你兒子正看著你呢?!闭f著向他身后一看。 秦予霄一回頭,小娃娃正在卞賦之的懷里,用烏溜溜的眼睛瞅著他。 穩(wěn)婆又是一笑:“這小娃娃雖不足月睜眼睛倒是快,滴溜溜的黑,長大一定是個小人精?!?/br> 誰知一語成真,小家伙在外來的日子里真長成了小人精,讓秦予霄傷透了腦筋。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沒能在生日的時候開新文,但是在生日的時候把《胸不平》完結(jié)了,哈哈! 謝謝妹子們長久以來的陪伴,沒有你們就沒有這篇文!我愛你們!【太他娘的客套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總而言之我是真心感謝那些陪伴我一起成長的妹子,寫文是個寂寞的事,因為有你們才不孤單! 淇哥哥真是個善良的人,完結(jié)了給那些想看男口女的妹子們也達成了愿望,快虎摸我! 后面估摸著有三個番外,卞賦之一個,九王爺一個,再一個亂七八糟寫一個吧~ 總之,淇哥哥我有求必應(yīng),這都是你們要求的,我該寫的都寫了,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