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我不覺得他有什么錯,反倒是你兩面三刀?!?/br> “麻煩你向瑾銳道歉,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否則的話——” “聽說,施先生最近在和劉家競爭墨魚計劃這個項目,剛好我在里面也占點股份?!?/br> “我這個人,沒有什么太大的講究,就是比較講究緣分。” 施玉術身體輕顫。 明明他才是受到傷害的那個人,他憑什么要道歉?梁言以為他是誰?他能只手遮天嗎? 施玉術想要拒絕,施父在一邊不停給他使眼色,他忍了又忍,才咬咬牙,對著男人的方向低下頭。 “抱歉,都怪我,請你別生氣了?!?/br> “你在給誰道歉?為什么道歉?沒聽清,大聲一點,要是說不清,那就去廣播室說給所有人聽吧?!?/br> 梁言! 施玉術怒不可遏的抬頭,他以為自己可以硬氣的反懟回去,但,對上男人平靜無波的眸子時,又立馬軟了下來。 他惹不起梁言,施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為了他和真正對著干。 “瑾銳,對不起,是我不該把你堵在廁所里,叫同學們對你校園暴力,請你,原諒我!” 他每說一個字,握著的拳頭就更用力一分。 他的樣子看上去就是面對強權不得不低頭的小可憐,卻沒有人知道,他說的那些話不是真心的,卻都是真的。 看著低下頭弓著腰的施玉術,施母滿是心疼。 二十年前她替別人養(yǎng)孩子,自己兒子過著窮苦日子,二十年后,她給別人養(yǎng)的孩子,還要踩在他兒子頭上。 “王瑾銳,玉術已經(jīng)給你道歉了,你還不快原諒他,本來這件事就不是他的錯,你不要得寸進尺!” 少年輕輕咬著嘴唇,漆黑的大眼睛與施母對視。 施母抬高下巴,滿眼冷漠,心中有股詭異的暢快感。 難過嗎?享受了施家這么多年好處,這是他該受的,活該沒人要,沒人愛,活該父母雙亡。 她以為可以看到少年滿臉難過,想哭又不得不忍受的樣子,就像往常一樣。 然而,下一秒—— 風小白咧嘴一笑,轉(zhuǎn)身撲進身邊男人懷里,抬手指著施母和施玉術。 “梁言哥哥,他們雖然道歉了,但是,我不想接受,可以嗎?” “當然可以?!蹦腥巳嗳嗌倌甑念^,“受害者可以拒絕任何人的道歉?!?/br> “他什么時候是受害者了?”習慣了養(yǎng)子的乖巧,施母根本無法接受養(yǎng)子這樣違背自己的意愿。 “在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受害者了?!绷貉蕴ы淅涞捻^去,“你才是真正的施暴者,施夫人?!?/br> “我怎么成施暴者了?這又管我什么?” “梁先生,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瑾銳是我們養(yǎng)大的孩子,你這樣教唆他和施家離心,倒是安得什么心!” 第206章 假少爺他是三爺掌中嬌(9) “梁先生這樣做,怕不是為了報復昨晚生日宴上的事?可那件事過錯方難道不是在梁先生你自己嗎?” 貴婦脊背挺直,絲毫不畏懼地與梁言對視,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都是那么有理有據(jù)。 男人哂笑,對于不相干的人,他可不會給他們留什么面子里子,何況是這種主動裝上的人。 “施夫人,你貴人多忘事,那我就幫你好好回一下?!?/br> “其實你應該也忘不了,畢竟換孩子這樣的事,你只干過一回,還幫別人養(yǎng)了二十幾年孩子。” “我想你一定很不甘心,很委屈,很生氣,別人兒子在你手里享福,你兒子在別人家里吃苦?!?/br> “你覺得王家所有人都對不起你兒子,你兒子委屈,瑾銳在你家住了二十幾年,就可以默認抵消你偷別人兒子的過錯了,是嗎?” “你別胡說!你這是血口噴人!” 施母往后退了一步,眼底閃過慌亂,只能用無能的尖叫和狂怒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骯臟的人,不需要別人噴他也是臟的?!?/br> 男人不急不緩的說。 “施夫人,二十一年你懷上小兒子,卻因為動了胎氣導致孩子早產(chǎn),醫(yī)生檢查后告訴你說,你兒子有先天性心臟病?!?/br> “恰好這時,一個護士抱著另外一個嬰兒進了產(chǎn)房,于是,你心中起了歹念,偷偷換掉了這個孩子?!?/br> “其實,對于家庭優(yōu)渥的施家來說,并不是養(yǎng)不起一個這樣的孩子,只是因為……你懷疑這個孩子不是施先生的,你害怕?!?/br> “胡說!你放屁!玉術不是老施的是誰的!” 貴婦徹底繃不住了,惡狠狠地瞪著梁言,恨不得沖上去撕了他。 她胸口起伏,氣喘如牛,好似鄉(xiāng)下吵架罵不過別人的兇婦。 “玉術和老施是做過親子鑒定的!他就是我們施家的孩子!” “親子鑒定?施夫人思路很清晰嘛,是把親子鑒定當做你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嗎?” “施玉術當然是施先生的兒子,沒有親子鑒定也是?!?/br> “可你這么急著拉出親子鑒定,是慌什么呢?” 說著,男人頓了頓,從老爺椅上站起來。 “心虛使得你下意識拿出所有你認為有用的證據(jù),我可沒說過施玉術不是施先生兒子?!?/br> “你到底要說什么?”中年男人擰緊眉,他雖然生氣,但更想弄明白其中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