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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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祥慶攆在王居安后面:“頭兒,要不您也一起去玩玩?” 王居安沒答話,徑自走了。 蘇沫心里平靜了點,隨眾人去唱歌,這幾天因為鐘聲的事兒有些累,在角落里坐了會兒就開始犯困,心想時間也差不多了不如先回去。只跟旁邊的一位女同事打了招呼,就悄悄溜出門。 到了家不過八點的樣子,洗漱完畢換上家居衣服舒舒服服地坐在沙發(fā)上,拿起手機想給清泉他們?nèi)€電話,也不知道能不能接通。忽然就聽見門鈴響,蘇沫也沒多想,這個點除了從蓉還能有誰,多半是來說莫蔚清的事兒。 開了門,王居安站在外面。 蘇沫愣住。 王居安見對方也沒個讓自己進去的意思,問:“從蓉也住這兒?” 蘇沫隔著一扇門也能聽見從蓉喝斥孩子做作業(yè)的聲音,接著又有人打開房門出來扔垃圾,她心里一慌,忙讓開些,說:“先進來?!?/br> 等人進了屋,立時關上門,心里急跳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來問:“你怎么找上來的?” 王居安站在客廳中間環(huán)顧四周,面積小小的,裝潢也簡單,但看上去干凈整潔、舒服雅致,處處都精心布置過,屋子里還飄散著柔和的女人香氣。他直接走到沙發(fā)旁坐下,答了句:“我給從蓉打過電話。” 蘇沫又吃了一驚,腦袋里這才轉(zhuǎn)過彎來,急道:“你怎么問的?她知道了?” 王居安反問:“你說呢?誰讓你這樣不聽話?”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蘇沫眼見他輕描淡寫,心里氣極,腦袋里卻發(fā)懵,第一反應就是想怎么在從蓉跟前把這事給掩過去,再一想從蓉那樣精明,哪能騙得了她?一時之間手足無措,只在屋里來回踱步。 “別轉(zhuǎn)了,轉(zhuǎn)得我頭暈,”王居安一拍旁邊的位子,“你過來,坐會兒?!?/br> 蘇沫看著他有些愣神兒,忽然走過去拉開房門,義正言辭:“王總,時間不早,請您回去吧!” 王居安見她t恤短褲一身小姑娘打扮,板起臉孔也不見多少威懾力,不由好笑,起身過去輕輕推上門:“這么點事,你就給嚇傻了?” 蘇沫抬頭看他:“這事對您來說是沒所謂,對我來說卻非常重要?!?/br> 王居安問:“什么事對你來說非常重要?是這份工作?還是怕人議論你的私生活,說你表面正經(jīng),實際上放蕩?” 蘇沫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王居安伸出一根指頭點點腦門:“讓我想想,你這樣的人,就像以前那種喜歡討好老師的女同學,人前規(guī)矩,其實也愛躲在課桌下面吃零食講小話,轉(zhuǎn)過身去還老打小報告,最喜歡偷偷摸摸地行事?!?/br> 蘇沫咬著唇不出聲。 王居安走近她:“偷偷摸摸也沒什么不好,刺激,喜歡刺激的人都是天生的冒險主義……”他低下頭,嘴貼在她耳邊,“你這人就是有些兒膽小,上回讓你擦個桌子,一張臉嚇得煞白,是生怕人瞧不出么……” 他聲音越發(fā)的低,蘇沫轉(zhuǎn)身要躲,被他一手按住腰,兩人面對面貼到了一起,蘇沫也不敢叫,只用手去推他,又被他捏住手腕,王居安一身酒味兒,這會兒微微喘著氣說:“別折騰了,我也沒用多少力氣,你要是想跑早跑了,你也知道,我還是挺喜歡你的。” 蘇沫身子有些兒放軟,突然使不上力,腦袋里也開始犯暈,一時退卻一時又有了躍躍欲試的念頭,忽地閉上眼,心說,這么個男人,多少女人都看著他,我既沒勾引也沒討好,是他自己找上門來,我還想這么多做什么呢? 只這糾結(jié)的一點功夫,就被人順勢推到沙發(fā)上。蘇沫仍是感到很不堪,嘴里說:“不行,不能在這里?” 王居安一邊褪她的衣服一邊說:“上樓?!?/br> “不行,我爸媽以前睡上面。” “旁邊還有間房?” “也不行,”那房原是為清泉準備的。 王居安直起身:“你晚上都睡哪兒?掛墻上?” 蘇沫沒做聲,把脫下的衣服又扯回去穿好。 王居安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拽起來,一直拽到浴室的蓮蓬頭下面,將兩人都淋得透濕。蘇沫一時睜不開眼,只任人搗騰,這滋味又和上回不同,腦袋清醒著,心里有些害怕,身體卻盼望著感受那種刺激。 她躲在迷人眼的水霧里不敢深想,等完事了,才瞧見地上一灘水,幾件衣服全淹在水里,也沒力氣收拾,裹了條浴巾出去,放下沙發(fā)床,拉起薄毯,一直遮住臉,躺下就睡。過了會兒,聽見王居安沖完涼出來了,說要打電話讓人給送套衣服過來。 蘇沫的瞌睡登時溜掉一半,忙探出腦袋小聲說:“不行。” 王居安道:“我衣服全濕了,怎么走?” 蘇沫想了想:“我出去給你買一套?” 王居安覺得可行,從錢包里掏出一張卡扔過來,說你打車去某某路某某店買,這會兒應該沒關門。 蘇沫一愣:“這么遠啊,我去旁邊的超市給你買行嗎?” “你讓我穿超市的衣服?” “夏天的衣服那么講究做什么?” 王居安拿起手機撥號碼。 蘇沫往里面讓開位子:“要不你先休息,我等下把衣服洗了熨干,用不了多久?!?/br> 王居安這才答應。蘇沫感到身上的骨頭像機器上的零件被人拆了個遍,十分乏力,想著先躺會兒再起來,誰知轉(zhuǎn)過身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再睜眼時周圍漆黑一片,房間里不時傳來空調(diào)換氣的聲音,冷氣開得很足,她身上仍是搭著毯子,背脊貼在一個男人暖暖的懷里,忽然心里就有些異樣。 蘇沫心跳得厲害,渾渾噩噩地又記起前幾年的光景,她再次閉上眼,體會身后融融的暖意,假裝那人是佟瑞安,是她心意相通的合法伴侶,而她的生活仍然按部就班,從未改變,一切不過是做了場夢。 作者有話要說:讓大家久等了。祝節(jié)日愉快! ☆、第 47 章 · 擱在茶幾上手機嗡嗡作響,在夜里聽起來格外清晰,蘇沫沒來由地發(fā)慌,伸手去摸電話,王居安卻先她一步,翻過身去拿起來接了,隔了會兒,嗓音微啞對那邊道:“這都幾點了還打電話……不去了……最近很忙……嗯……周末又出差……你也早些兒睡……”他撂下電話,躺了會兒,又把身旁的女人撈過去揉了幾把。 蘇沫身上的浴巾被他扯到一邊,兩人相互貼著,又有些先前的意思,她這會兒卻清醒得很,推開他。 王居安含糊問:“怎么了?” 蘇沫說:“你沒戴那個。” “你這兒有嗎?” “沒?!?/br> “以后在家備幾個。” 蘇沫想了會兒,忍不住小聲回了句:“老白菜幫子,吃多了咯牙?!?/br> 王居安沒說話,過一會兒想起來,笑道:“還記著呢?沒事,我牙口好?!?/br> 蘇沫沒笑,說:“你以后別來了?!?/br> 王居安不做聲,使勁蹭過去,動作很放肆,蘇沫忍不住低叫,呼吸頓時急促,也不像先前那樣抗拒,甚至有些無法自已。 他忽然輕笑一聲,丟開了手。 蘇沫有些發(fā)怔,心里像是被人扎進一根刺,無地自容,轉(zhuǎn)過身去半天不言語。 屋里靜下來,王居安突然問:“你以前為什么離婚?”他接著又道,“你男人不行?” 蘇沫縮進毯子里,半晌才道:“是他嫌我不夠好,又找了個年輕的,更好的?!?/br> 王居安沉默片刻,末了才淡淡應了句:“你確實不夠好。” 蘇沫沒理會,躺了會兒,卻再也睡不著,摸出浴巾重新裹上,下床穿好衣服,去浴室里收拾,不多時幫人把衣物洗好了,放進洗衣機里甩干了些,最后用熨斗慢慢燙平整,天邊漸漸露出一絲魚肚白。 不多時王居安也起來,腰間圍著條浴巾,看見沙發(fā)上擱著疊放齊整的衣物和洗漱用品,吩咐:“再給我準備雙拖鞋,我不穿別人穿過的,”他轉(zhuǎn)一轉(zhuǎn)脖子,又說,“床也得換,這什么床?沒法睡?!?/br> 蘇沫說:“你快點吧,上午九點到省里開會,不是還要準備材料么?晚了路上堵車?!?/br> 王居安瞧了她一眼。 蘇沫解釋:“前天的會上,王工提過這事?!?/br> 王居安笑笑:“王工的人就是了不得,個個耳聽八方,眼觀六路,記性好得很?!?/br> 蘇沫直言:“我得靠這個吃飯?!?/br> 王居安不再多說,洗漱完畢,換好衣服出了門。蘇沫豎起耳朵聽,生怕他出去時聲響太大,直到聽不見動靜了,才嘆了口氣。她渾身不自在,回到浴室又想沖澡,無意中從鏡子里瞄見自己的臉,多么陌生。 她走近了,雙手撐在盥洗臺上,又仔細瞧了一回,突然揚手,把那人擱在臺子上的洗漱用具全部掃落在地。 蘇沫收拾停當,提早上班,原想錯開從蓉出門的點兒,以免碰上,誰知她前腳進電梯,后面就有人喊:“喂,把電梯按著等一下。”蘇沫扭頭一瞧,是從蓉的孩子,背著雙肩包顛顛兒地從家里跑出來,到了跟前才對她喊一聲“阿姨”。蘇沫沖他笑笑,只得按住電梯的開門鍵。 從蓉一臉疲倦從房里快步出來,鎖好門,嘴里仍不忘訓斥:“跟你說過多少遍,讓人幫忙得說請,你總是改不了,別人不會批評你,只會罵你老媽沒把你教好?!彼荒樒>耄跣踹哆哆M了電梯,道了謝,才消停。 蘇沫心里存著顧慮,嘴上敷衍:“小孩子嘛,過幾年就懂事了。” 從蓉仍是說:“你不知道,孩子是越大越難管,七□,嫌死狗……” 那孩子立馬笑嘻嘻地回嘴:“嫌死媽,嫌死媽,嫌死媽……” 從蓉伸手往他嘴上一捂:“行了啊你,記得在學校多喝水,要期末考了,好好上課,別跟人打架,吃飯前洗手,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碎碎嘮叨了一通,她又對蘇沫嘆道,“你看我,像不像更年期快來了,一啰嗦就沒完,我自己都煩,等他放了假更麻煩,我上班,又沒人帶。” 蘇沫見她神色如常,心里也多了幾分僥幸。 從蓉又說:“到時候只能給他多報幾個班,讓保姆接送,我本來想……”她停了停,“正好趁你爸媽在這兒,請他們幫我?guī)?,我按周給些錢……” 這話讓蘇沫有點不自在:“我以前給你做過保姆,我爸媽也要給你打工么?”她笑道:“都認識這么久了,還說什么錢不錢的,能幫得上就幫,倒是我爸媽身體不太好,怕是有心無力,他們又只待到七月初,時間上短了點?!?/br> 從蓉問:“待一個月就走?老兩口又沒什么事,應該住些日子?!?/br> 蘇沫說:“我表妹要過去讀書,他們趕著提前回去安排,”她心里始終念著對方曾幫過自己,又說,“孩子的事你別急,只要有時間,我就幫你帶,做飯接送都可以,有人分擔一下也是好的。” 從蓉看著她一笑:“我也就是想想,現(xiàn)在哪敢麻煩你呢?這些事交給保姆做就行了,不然叫那誰知道了多不好?!?/br> 蘇沫心里一怔,當做沒聽見,電梯鈴“?!币宦曧?,從蓉拉著孩子往外走,蘇沫埋著頭走去路邊搭車,卻半天不見有車過來。 從蓉把孩子送上校車,開著私家車過來,搖下窗戶沖她笑笑:“我去見客戶,正好能捎你一段路?!?/br> 蘇沫上車,兩人又開始談工作聊家常。從蓉抱怨孩子作業(yè)太多,家長跟著受累,兩人都睡眠不足,白天又忙著保業(yè)績做事業(yè),每天亞健康狀態(tài),又說起孩子不聽話的事越發(fā)生氣,她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嘆了句:“我們這些單身女人,既要看孩子又要賺錢花,比別人老也老的快些,你別看我在外面風風火火,其實回家就想當病貓,什么都不想管,可為人父母,是到死都不能撂挑子的工作。還是你現(xiàn)在好啊,機會在手,以后也能過的輕松點?!?/br> 她見蘇沫沒接茬,自己倒沉不住氣,笑道:“別裝了,昨天老板給我電話了。你行的,我沒看走眼,你比莫蔚清有出息,她找的那個有家室,身邊一堆麻煩,你倒好,直接釣個鉆石王老五?!?/br> 蘇沫暗自嘆口氣,問:“王居安怎么跟你說的?” 從蓉道:“沒怎么說,開門見山地問,蘇沫住幾樓?我當時沒防著,就告訴他了,一說完他就撂電話,半句廢話沒有,哎喲喂那態(tài)度,牛叉得不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