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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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穆華當(dāng)即面上訕訕的,驚怒交加又不敢發(fā)作,只得借著低頭飲茶閉了口?;屎笾蛔鞑欢彝庵?,得體地離席向宏晅福身道:“諾,臣妾謹(jǐn)記。也會痛皇太后說一說,宮中行事素來禮數(shù)是最重要的?!?/br> 宏晅滿意地點(diǎn)頭,又說:“朕聽聞近日各宮嬪妃時常去探望皇次子,這倒無妨。只是一來天氣冷了容易受涼,二來愉姬照顧皇次子本就辛苦,再要招待旁人更加勞累。無故就不要去嫻思殿了,若閑來無事,都去長樂宮長寧宮陪兩位太后說說話?!?/br> 他一言一語都巧妙地避開了我,甚至也沒有牽涉愉姬太多,就為我們避開了近日深受困擾的大麻煩。 瑤妃柔荑執(zhí)著茶盞,語笑嫣然:“陛下如此體諒著瑜華宮,真是瑜華宮的福氣。臣妾等自然會順著陛下的意思,不去攪擾皇次子?!彼谥姓f著皇次子,視線卻瞟向我,知在我面上一觸又轉(zhuǎn)了回去,“也不去攪擾寧才人?!?/br> 同是有爭風(fēng)吃醋之意,宏晅待瑤妃顯是比待紀(jì)穆華好上許多,微微一笑道:“你們時常聚聚是好的,日日都去畢竟主賓皆累?!?/br> 瑤妃朱唇微啟,笑道:“這也怪不得在座姐妹們,要怪還是怪皇次子生得太可愛,我們這些做庶母的一日不見便想,只覺得天底下沒有哪個孩子比元沂更乖巧了?!彼?dāng)眾稱贊皇次子并不要緊,撫養(yǎng)皇長子的皇后面上卻有點(diǎn)過不去了,淡淡一笑,未做它言。 宏晅瞟了一眼皇后的神色,也不繼續(xù)此話題,改口道:“再過些日子,祺裕長公主也該回靳傾了,皇太后必定不舍。梓童不妨設(shè)個家宴,也找?guī)讉€得皇太后心意的嬪妃一道,算是為祺裕餞行,也給皇太后寬心?!?/br> 皇后道了聲“諾”,一壁掃視著眾人一壁思量著道:“那依臣妾看,琳妃、韻淑儀自是該去。帝太后必會同往,靜婕妤是帝太后的侄女也該陪在身側(cè)。愉姬和周美人帶著孩子同去定能讓兩位太后歡心。陛下覺得呢?” 宏晅對皇后的安排很是滿意,點(diǎn)頭道:“如此就好?!甭砸怀烈?,又言,“周美人進(jìn)來身子怎么樣?” 皇后溫婉頜首:“好了不少。聽綺黎宮的宮人說,天好時也時常出來走動了。生產(chǎn)時落下的毛病,總歸是靜養(yǎng)著。”皇后細(xì)細(xì)觀察著宏晅的神色,小心地道,“依臣妾看……周美人的位份該晉上一晉,到底是育有長帝姬的人,從生下孩子之后就沒再晉過位,也有兩年多了?!?/br> 宏晅沉一點(diǎn)頭:“晉從五品姬,梓童想個合適的封號賜下去。遷宮的事,她若覺得身子好了就遷去,暫時遷不了德容殿就給她留著?!?/br> 驀地聽見“周美人”三個字,在座不少嬪妃都面露疑色。也難怪她們不知,永昭元年受兩位太后詔入宮的數(shù)位嬪妃中,除卻剛降位的紀(jì)穆華不提,也只有這位周美人位份最低了。周美人閨名嫻庭,我記得她入宮時初封的從七品瓊章,得寵了一陣子,兩個月后位晉宣儀,元年九月有孕晉才人。彼時后宮嬪妃尚少,她這個孩子生得還算順利,生產(chǎn)后晉了美人??伤诋a(chǎn)中落了病,此后在宮中靜養(yǎng),面圣的機(jī)會便少了,兩年過去了,仍是美人。 其實(shí)這些年看下來,宏晅待六宮都還算不錯,雖然圣寵上厚此薄彼總是難免,他也盡量做得公平,總不得寵的嬪妃也時常提一提位份或是賞賜些東西。周美人誕下長帝姬仍能無寵兩年,宮中寵辱無常僅是一方面,只怕她也實(shí)在太不聰明了些。 離開長秋宮與宏晅一起走在宮道上,我避開有關(guān)周美人的種種,只想著他先前為我和愉姬免去眾人叨擾一事問他:“臣妾怎么覺得,近些日子陛下當(dāng)著旁人的面對臣妾謹(jǐn)慎了?” 冷寒的月色下,他的笑意云淡風(fēng)輕:“先前待你好惹出那樣的麻煩,你又是個不愛解釋的,出了事只能朕一個人去猜其中究竟如何?!?/br> 我歪一歪頭,擋在他前面望著他:“陛下是懶得日后再猜了?” 他板著臉微一挑眉:“自然是因為這個?!?/br> 我睨他一眼,眼睛轉(zhuǎn)向別處,他握住我的手大步行去,笑得暢快:“走了,娘子你樂意在外面受凍,為夫可想趕緊回去歇息?!?/br> 他走得太快,我被他拉著一路小跑,到了岔路口卻不見他拐彎,不禁脫言道:“陛下不會成舒殿?”明明方才說要趕緊回去歇息。 他回頭笑看我,又微微正色道:“本想去靜月軒,娘子你想住成舒殿?” 我一?。骸半S陛下……” 說來奇怪,自我冊封之后,他就從來沒召我去成舒殿侍寢過,總是他來我的靜月軒,今日晚膳后因怕我凍著才頭一次開口讓我留在成舒殿。我心里一直疑惑但從來沒有問過,本以為和皇后昏定完了他必是要帶我回成舒殿,結(jié)果竟還是往靜月軒去。 云溪詩染奉了熱茶上來,宏晅隨意喝了一口便放下,我雖然剛才攏著手爐,但仍覺寒意陣陣,就仍捧著那茶盞取暖。他看我捧著茶盞瑟縮的樣子凝神片刻,輕輕一哂:“當(dāng)人背人兩個樣子。方才在長秋宮,你還不是大大方方地落座?一回自己宮里就原形畢露?!?/br> 我覷著他笑道:“陛下怎么看著像剛剛恍然大悟似的?臣妾方才在成舒殿不是已經(jīng)原形畢露過一次了?” 宏晅似笑非笑地沉默片刻,走到我面前微微彎下腰,伸手取下我雙手捧著的茶盞放在一旁的桌上,我迷茫地問他:“陛下,怎么了?” 他笑意愈顯溫存,兩手搭上我的雙手,我借力站起身,他俯到我耳邊道:“明日還有早朝,朕想早點(diǎn)睡了,娘子意下如何?” 我的目光正定在半開的窗外,一縷月光投在后院的池塘上,寒涼似霜,我凝神望了一望,從容應(yīng)道:“好,臣妾服侍陛下就寢?!?/br> 云溪詩染默不作聲地退出房外,他擁著我坐到榻邊,極專注地看著我,專注得簡直像在“審視”。我的臉上到底犯了熱,避著他的視線道:“陛下趕緊歇息吧……” 他一笑,手在我身著的夾棉對襟半臂胸前的系帶上一抽,接著又順著我的腰摸索進(jìn)去,探上里面交領(lǐng)上襦的系帶。 他的手一直伸到我后背,半擁著我就勢躺下,另一只手去扯的我裙帶。冬時風(fēng)大,我的腰帶上掛了不少香囊玉佩用以壓裙,他似乎拽到一般被那些東西卡住,眉頭一蹙,手上加了力,一陣衣料撕裂的呲啦聲。見他微一揚(yáng)手將那裙子丟到了地上,手又伸向了中衣的系帶。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將于星期日(6月23日)入v,從32章開始倒v~ 為了攢攢存稿……明后兩天暫且不更了,但素入v當(dāng)日會把欠下的這兩章補(bǔ)上,也就是說23號五更(一萬六千多字)~~~希望各位妹紙理解一下~~23號看個痛快哈 入v當(dāng)日從19:00到20:00每15分鐘一更,想一口氣看的妹紙直接20:00來就好啦,想一章章看的妹紙請19:00來刷新喲~~o(*≧▽≦)ツ 我荔簫順利出院了哈哈哈哈!??!【笑得邪魅狂狷】 _(:3」∠)_話說~在醫(yī)院期間閑的沒事去翻收益記錄~隨手點(diǎn)開“訂閱人”id~看到好幾位從來沒冒過泡的妹紙買了《鎖香樓》~收藏了《晏然傳》~~因為木有冒過泡所以阿簫之前沒怎么意識到有人這樣默默支持t_t……突然看到覺得好溫暖t_t…… 于是雖然有些矯情還是來說聲謝謝t_t…… 這貨會好好寫文的t_t…… 正文039.大封 我忽的想起一事,心下一凜,按住了他的手,莞爾低眉道:“陛下稍等?!?/br> 他面露疑色,但仍是停了手,我坐起身,小心地從頸上摘下一塊佩,用帕子包了放到枕下,生怕一不留神摔壞了。那佩上刻著祥云紋,形狀是半圓形,就像半塊玉璧。他微微怔神:“你不是不敢戴嗎?” 我低著頭道:“冬天穿得多,旁人看不到,就想戴著。” 他深笑著放下幔帳,屋中的燭火立刻被隔開,只透過幔帳灑進(jìn)來幾許暖暖的微光。 這一次再沒有旁的干擾了,他欺身壓上來,卻很輕,在他的手指挑開我中衣褲的帶子的同時,我也舉手抽開了他的腰帶。他的挑眉中隱有不耐煩地意思,我一邊耐心地一點(diǎn)點(diǎn)去解他的衣服,一邊促狹笑道:“陛下可別使蠻力扯了,剛剛毀了臣妾一條裙子,再毀自己一件常服,尚服局可要抱怨了?!?/br> 他笑了一聲,把那件已解好的直裾褪下扔到一旁,不再做聲的完全擁住我,一寸寸的移動撩起了無法言說的燥熱。他溫?zé)岬拇綇奈翌i間滑過,有力卻絲毫不令我覺得難受,我感受著他半敞的中衣中彌漫開來的龍涎香氣息,混雜的的些許檀木氣味讓這香顯得更加溫暖。 他的動作愈發(fā)強(qiáng)烈了,我心底閃過一點(diǎn)不安,嘴唇在他鬢邊接觸著不愿挪開,支支吾吾道了一聲:“夫君輕些?!?/br> 他笑著,在我耳畔的聲響逐漸低迷下去:“知道,娘子莫怕?!?/br> 幽幽暗暗的光線中,神思越發(fā)迷蒙,只有身體摩挲時的感觸愈加明顯…… 翌日再向皇后晨省之后,莊聆邀了我和愉姬去她宮中小坐。離了長秋宮,卻見不少宮嬪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往南邊去,愉姬奇道:“這都是干什么去?莫不是有什么新鮮事咱們沒聽說?” 莊聆駐足遠(yuǎn)遠(yuǎn)瞧著,笑意漫開:“能有什么新鮮事?去和順姬道喜的?!表樇Ь褪菑那暗闹苊廊酥軏雇チ?,適才晨省時皇后曉諭的六宮,賜她“順”字為封號,倒也貼切。 我羽睫微垂,笑得清淺:“那些個去年入宮的嬪妃,從前大概都不曾聽說過這個人,如今一朝做了主位了,就巴巴地都去問安,只怕順姬心里不僅不會好過,反倒覺得添堵?!?/br> “順姬如是有這個心思在意這些,一早就不會把帝姬全權(quán)交給乳母撫養(yǎng),弄得陛下即便去看帝姬也見不到她,冷落了這么多時?!鼻f聆解釋這些時始終帶著微笑,那微笑中浸著些許寒意。宮中的見風(fēng)使舵她與我都已看得慣了,沒有誰能在宮里一直占著風(fēng)頭。 漣儀殿里,莊聆吩咐呈杏仁露來招待我們,清甜又暖和。我與莊聆不時地交談兩句,愉姬卻顯得格外沉默。我猜到她大約是在順姬晉封的事上難免有心結(jié),相比起來,順姬所生是帝姬,她生的的是皇子,雖說順姬已有兩年未曾晉封,可愉姬也有將近一年不曾晉位了。即便她當(dāng)日是從婉華一躍位列正五品姬位,但按著先例,舉凡皇子百日,生母的位份總要再晉一例,抑或是加賜封號,再次也是對母族有所賞賜。偏偏元沂百日那時,百日宴辦得隆重,但對她這位生母,宏晅半句話也沒有,六宮難免多有非議。 莊聆端詳著愉姬的神色,淡淡凝眉道:“愉姬meimei這是為久不晉封而心里不平呢?我若是你,碰上這樣的事,倒不知道要怎么感陛下的恩?!?/br> 愉姬神色中滿是不解,疑惑地望著莊聆,道:“不知婕妤娘娘為何這樣講?” 莊聆淺淺含笑,緩然道:“你生孩子剛多久,就鬧出血燕那事,眼見著闔宮里不知多少人盯著你的孩子。陛下待你越好,就說明他對元沂越重視,所謂高處不勝寒,你那時如是風(fēng)頭太盛必定再出是非?!?/br> 愉姬恍然大悟,離席向莊聆一福,感激道:“多謝婕妤娘娘釋惑。臣妾本還擔(dān)心著,莫不是陛下不喜歡元沂?照這般說,確是臣妾目光短淺?!?/br> 宮里的事總是這樣,人人心里都有些話不便直言,哪怕是為對方好,很多時候也都是說不得的。若對方是個心思縝密的,看得清、想得明白也還罷了,像愉姬這樣簡單些的,如是沒人在旁提點(diǎn)著,指不定要生出怎樣的嫌隙。 我抿了口杏仁露,銜笑道:“等再過些日子元沂滿了周歲,娘娘的位份無論如何也會晉上一晉的,到那時……”我話及此處便噤了聲但笑不語。到那時,愉姬越不過竫貴姬去也是與她并駕齊驅(qū)了,映瑤宮那一派的氣焰,更加的不起眼了。 愉姬在我和莊聆淺含笑意忽地眼神中疑惑不解更深,隱有尷尬地笑道:“娘娘和寧meimei別打啞謎,到那時如何?” 莊聆掩嘴一笑:“到那時,你能讓先前寵冠六宮的瑤妃娘娘心里不痛快個幾日。”莊聆這樣說,愉姬仍是不太明白的樣子,到底還是生了笑。雖然她不曾像我那樣曾經(jīng)被瑤妃刁難過,可多多少少也受過些委屈?,F(xiàn)下聽說能一報還上一報,自然心情甚悅。 莊聆笑意斂去些許,凝睇著我,屈指數(shù)算道:“陛下對你愈發(fā)寵愛、瑤妃仍得圣寵、順姬晉位,眼見著愉姬meimei也要晉。這六宮的局勢愈顯復(fù)雜……那一邊,倒襯得出奇安靜了?!?/br> 我心領(lǐng)神會,頜首看著衣緣上針腳繁復(fù)的薔薇繡紋,淡淡盈起微笑:“是,云朵再美,也總要散去的。” 慶云宮,皇太后初進(jìn)宮時的住處,現(xiàn)在以韻淑儀為主位的那一處宮室,彰顯著姜家在后宮中地位的那個地方,近來真是安靜得悄無聲息了。 皇太后,她大約也意識到,今時的后宮,已絕然不是她這位先帝的皇后說了算的了。 我們?nèi)硕紱]有刻意地去綺黎宮向順姬道喜,只叫人備了厚禮送去。林晉回來后比劃著告訴我說:“娘子沒瞧見,各宮的賀禮堆在德容殿側(cè)殿占了大半個屋子?!?/br> 若不是皇后想著這位長帝姬的生母,她大概這輩子也見不著這樣的熱鬧了。我想象著德容殿中此時的情景,暗自覺得我便是有朝一日如她一樣失了寵,也定不能頹靡至此,不為自己考慮也還要為帝姬考慮著。 長帝姬快兩歲了,還沒有封號。 神色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我問林晉:“慶云宮和映瑤宮也備禮了?” 林晉回說:“這兩宮倒都沒動靜,不過皇太后賜了不少東西下去。未免顯得厚此薄彼,還照著給長秋宮和愉姬娘娘那邊送了一樣的。” 宮中有子女的就這三人,皇太后做得倒還體面。她這份禮送到了,旁人總歸不好再說韻淑儀什么。照這么看來,最拿著架子的倒還是瑤妃,也是,風(fēng)光慣了的人,總是不善巴結(jié)別人的。 何況,在瑤妃眼里,這三人也都不配讓她巴結(jié)吧。 我和莊聆估摸著趁著皇次子滿月,愉姬必定要再晉一例,但后宮的事,有時實(shí)在不是我們能估得準(zhǔn)的。 許是因為這個冬季太冷了些,帝太后和肅悅大長公主一并病倒了。本就是普通的風(fēng)寒,偏偏過了十幾日還不見起色,于是很快有人提出尋事沖喜。 聽著不難,可眼下當(dāng)真沒什么喜事。一番苦思之下,鄭褚向宏晅進(jìn)了言:大封六宮。 不論宏晅是否愿意,這確實(shí)也是目下能尋到的唯一喜事了。 這樣的事本輪不著我插手,可皇后擬了單子差人交予宏晅時,我正在廣盛殿。宏晅近日來政事家事煩心得不少,好不容易剛放下最后一本折子,實(shí)在沒心情再去看皇后送來的冊子。微蹙著眉瞥了一眼,自顧自地喝著茶隨口向我道:“你讀來聽聽?!?/br> 我頜首應(yīng)“諾”,執(zhí)起冊子啟唇清晰地念道:“韻淑儀姜氏晉正二品昭媛,封號沿用;靜婕妤趙氏晉正三品充儀,封號沿用;竫貴姬秦氏晉正四品貴嬪,封號沿用……”我略抬眼覷了一眼他的神色,繼續(xù)讀道,“愉姬胡氏晉從四品貴姬,封號沿用;容華任氏晉正五品姬,賜封號:嘉;寧……”我的聲音陡然哽住,宏晅面帶疑色地看看我:“怎么了?” “沒什么……”我低頭淺笑,“皇后娘娘要晉臣妾為從五品容華,居韻宜宮主位,臣妾也知道此事關(guān)乎為帝太后和大長公主沖喜,只是在錦淑宮和愉姬娘娘相處得久了,確有些不舍……” 說辭如此,我實(shí)是擔(dān)心余人皆只位晉一例,我越過美人直晉容華難免又是一番風(fēng)浪。猶是面帶盈盈笑意,支支吾吾道:“再者……臣妾也實(shí)在沒心思去做一宮主位……” 宏晅面露了然之色地哂笑一聲:“前幾日皇后提了一句說想早點(diǎn)提你做主位,幫她打點(diǎn)一宮事宜,朕就知道你必定得尋個由頭偷這個懶。也罷,你既不愿意,就暫且放一放,先晉美人?!?/br> 我歡天喜地地福身謝恩,他又道:“還有嗎?” “有?!笔种袕?fù)翻開冊子,徐徐道,“才人張氏賜封號:睦;潤儀徐氏賜封號:吉;良使馮氏晉從八品寶林?!蹦町吅虾茫p手放回案上。宏晅端坐席上斟酌片刻,神色隱顯凝肅:“韻淑儀已經(jīng)位列九嬪,先不必晉了。帝太后病著,靜婕妤是她侄女,晉到修儀吧?!?/br> 這么多人晉位,他唯獨(dú)壓下了韻淑儀這一個,又把莊聆提到與她齊平的位子上。我暗自思量著,也許前朝之上,他動姜家的日子也不遠(yuǎn)了。 垂眸微笑,斟酌言辭緩緩說道:“陛下思慮得周全。這些事按規(guī)矩臣妾不得插手,可臣妾確有些想法……” 他斜斜睨著我,笑說:“你但說無妨?!?/br>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說七點(diǎn)開始更……但是好想早一點(diǎn)……于是提前一個小時開始吧! 然后隔半個小時一更……六點(diǎn)半來看第二更喲! 今天一共五更~想一口氣看完的姑涼請八點(diǎn)來→_→ 正文040.順姬 我欠了欠身,神情更添謙恭:“一來,陛下適才說聆jiejie是帝太后的侄女,為帝太后沖喜,位份自然要晉;可若這樣說,琳妃娘娘是大長公主的親生女兒,不晉上一例似乎也不合適……” 他點(diǎn)頭贊同道:“你所言有理,可三夫人的位子……朕想再緩一緩,就先給琳妃加夫人俸,再加賜個封號。” 我倏爾想起在幾個月前的那個晚上,琳妃對我說:“因為你是陛下的心頭之好,陛下不會想看到你在世家斗爭中掙扎。陛下不想,我就不愿?!?/br> 他不想,她就不愿。她對他那樣的一心一意,但看來……他并不知曉。 沁到唇邊的一抹苦笑被我掩飾下去,復(fù)又莞笑道:“二來,竫貴姬娘娘的封號……‘竫立安坐而至者’,不僅與聆jiejie的封號音同,意也近,只怕不妥。” 宏晅眉梢間帶起一縷不快和無奈,沉聲道:“嗯,那封號是皇太后當(dāng)時賜下的。莫說和靜婕妤撞了,那字意也與她不符。借著這次大封,給她改封號為‘馨’吧。” 我心底的快意幾乎要隱不住?;侍螽?dāng)日賜她“竫”字為號,便是存心挑了個同音近義的字要讓趙家難堪,這幾年來,六宮都等著瞧好戲,看誰能更得圣心讓陛下改了對方的封號。此番我和莊聆本是算計著讓愉姬和竫貴姬坐到同樣的位子上去,給瑤妃尋個不痛快,可突然出了大封六宮這一遭,竫貴姬愉姬各晉一例,仍是一高一低,就只好尋這一處讓那一邊難堪了。 冬至之前,圣旨下至六宮。靜婕妤趙氏莊聆晉從二品修儀,位列九嬪;竫貴姬秦氏玨晉正四品貴嬪,改封號為“馨”;容華任氏霜月晉正五品姬,賜封號“嘉”;愉姬胡氏夕冉晉從四品貴姬,封號沿用。 因我不愿早早地就做一宮主位,故而也只位晉一例,秩正六品美人。在我之后,才人張氏安驊賜封號“睦”,潤儀徐氏欣顏賜封號“吉”,良使馮氏落璃晉從八品寶林,遷居荷蒔宮容宛閣。 協(xié)理六宮的琳妃雖未晉位,但加了正一品夫人俸,又加了“孝”字為封號。因是為帝太后和肅悅大長公主身體安康而大封六宮,此番賜下的封號多為吉祥寓意,琳妃這個“孝”字更顯是為了她母親而來。我暗自揣度著琳孝妃此時的心思,百善孝為先,為人兒女盡孝當(dāng)然應(yīng)該,但我若是她,定不希望封號僅是為了祈福而來。畢竟是夫君所贈,總該有些對自己的祈盼或是祝愿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