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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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拍額頭:“被jiejie這么一說忽覺得虧了,這血燕我也就是剛生了孩子皇后娘娘賜下來了才有,過一陣子可也吃不到了。” 纏枝端上銀耳羹,她吃了一口又言:“我啊,也是享不起那福氣,明明是血燕金貴多了,我就覺得這銀耳比血燕合胃口?!?/br> 我吃著一笑:“舒心最是重要的,若不合胃口,再金貴的東西也不必勉強(qiáng)著吃?!甭砸凰尖?,又道,“再者說,這些東西再金貴又哪有娘娘的身子金貴了?!蔽艺f著,忽覺一陣心悸,不由捂上胸口。她見狀一愣,關(guān)切道:“meimei怎么了?不舒服嗎?” 我緩了口氣:“沒什么,大約是昨晚睡得不好?!?/br> 又吃下兩口燕窩想壓一壓不適之感,卻又是心中一搐,連帶著眼前一陣暈眩。我扶住案幾撫了撫額,愉姬在旁看得著急:“這是怎么了……傳太醫(yī)來吧?!?/br> 我擺擺手:“不礙的,自幼多病,今兒不知又是犯了什么毛病了?;厝バ恍秃谩!闭f著起身,婉然和纏枝都來扶我,愉姬道:“meimei只帶了婉然一人來,纏枝你一道送jiejie回去?!?/br> 剛聽纏枝應(yīng)了聲“諾”,我就覺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地墜下去,霎時(shí)呼吸困難,抓著婉然的手急喘幾口想要站起,又心口一痛沒了意識。 從小身子弱,我還道是又得了什么急病,醒來卻見宏晅側(cè)坐榻邊,愉姬歸于一旁發(fā)髻散亂,竟是脫簪謝罪的樣子。宏晅見我醒來,也不看她,只深有憂意地問我:“好些了?” 我點(diǎn)一點(diǎn)頭:“沒事了?!遍_口聽見自己的嗓音沙啞,咳了一咳,再開口仍未有好轉(zhuǎn),“陛下,臣妾體弱多病慣了,陛下莫要責(zé)怪愉姬娘娘……” 宏晅冷然掃了愉姬一眼:“你自己說?!?/br> 作者有話要說:【淚目】我不奢求收藏了……我求評論行不……tat……含淚求正能量……如果負(fù)能量請直接給兩條……因?yàn)椤?fù)負(fù)得正…………………… 本文的宮妃品秩 推基友的文~~~ 文案 無寵、廢黜、賜死,這是她的上一世。 直至鴆酒入口,方如夢初醒。 在這九重宮闕里,充滿了冤魂和鮮血, 更充滿了權(quán)利和誘惑。 該爭的、不該爭的,爭得起的,爭不起的, 這一世她已清楚明白。 前路注定遍布荊棘刀劍, 而那枚已不屬于她的鳳印, 她是否還可重新執(zhí)掌? 正文018.半夏 愉姬跪伏在地,嗚咽中又是驚恐又是委屈:“陛下……臣妾真的不知道……臣妾知道寧才人待臣妾有恩,萬不會忘恩負(fù)義去害才人啊……” 我聽得云里霧里,不明就里地望著宏晅,只聽他語中怒意更甚:“那血燕你日日食用,唯獨(dú)今日給了晏然她便中了毒!” 愉姬只一味抽噎著道:“陛下,臣妾冤枉?!蔽乙娚蜓蛟谝慌裕久紗査骸吧蛱t(yī),怎么回事?” 沈循微一躬身,稟道:“才人娘子是中了半夏之毒,所幸食用不多,否則有性命之虞。” 我微微錯(cuò)愕,只聽愉姬在旁哭求:“我絕不敢害meimei……求meimei信我……” 血燕是她宮中的血燕,亦是她宮中小廚房烹制,又經(jīng)她親自遞給我。我心思一轉(zhuǎn),拽一拽宏晅衣袖,微含了一縷乞求之色:“陛下,娘娘不會害臣妾,陛下別錯(cuò)怪娘娘……” “錯(cuò)怪?”他輕笑帶寒,“不是朕錯(cuò)怪她,是連她自己都無可辯駁?!彼漤浼?,眼中已無半分從前看她時(shí)的柔和,“行事如此歹毒,朝夕相處的人你也下得去手!” 愉姬已哭成了淚人,連話也說不完整,他叫來鄭褚,語氣森森:“皇次子暫交長秋宮,至于愉姬……”他目光凜冽地從愉姬面上劃過,“褫奪封號,降為寶林,封宮思過?!?/br> “陛下!”我與愉姬同時(shí)大呼出聲,未等他回神攔我,我已離榻跪下,“陛下,此事絕不是愉姬所為,求陛下寬恕?!?/br> 他急忙要扶我,我跪著不肯起,身上僅穿著中衣裙,雙膝直硌得生疼:“陛下,皇次子才剛滿月,不能離開生母。此事絕不是愉姬所為,求陛下收回旨意……” “你且起來再說!”他無奈之下神色略緩,我猶是跪著道:“陛下,若臣妾在嫻思殿中毒而亡,第一個(gè)脫不了干系的就是愉姬娘娘。臣妾與她從未結(jié)怨,她怎會搭上自己的性命來害臣妾……求陛下明鑒?!?/br> 宏晅眉頭緊皺,只好揮手示意鄭褚退下。我這才肯起身,宏晅遂向愉姬道:“也起來吧?!?/br> “謝陛下?!庇浼Ш瑴I一拜,起身退到一邊,婉然福了福身道:“奴婢服侍娘娘梳妝去?!?/br> 愉姬隨著婉然去了,我才回了榻上,順和地倚在宏晅肩頭,隱有委屈:“陛下這般,叫臣妾沒由來地和愉姬娘娘生了嫌隙?!?/br> 他歉然一哂:“是朕思慮不周了??茨氵@般朕心里著急,聽你那樣一說朕也明白該不會是她?!?/br> “是誰也不會是她?!蔽椅⑽⑿χ?,“嬪妃相殘,說到底是為了爭寵。又哪有在自己宮中害人,還做得這般明顯的呢?” 他輕摟著我,手撫著我垂下的一頭烏發(fā),笑中深含憐惜:“朕知道,不必再解釋了。”他笑嘆一聲,“也就是你,總能這樣輕而易舉地讓朕亂了分寸?!?/br> 我聞言俏笑:“照陛下這樣說,皇太后當(dāng)時(shí)給臣妾的那個(gè)惑主的罪名很是合適!” 他笑出了聲,攏著我不再說話。我安靜地合眼,靜月軒里彌漫著一股美好的寧靜。他說得沒錯(cuò),我總輕而易舉地讓他亂了分寸,從小到大不知發(fā)生了多少回。 愉姬的血燕……一抹冷意自心底涌起,掀起唇角的一縷冷笑。到底是坐不住了,可這行事風(fēng)格未免也太心急。依著宏晅今時(shí)對我的擔(dān)憂,我若真死在了嫻思殿,要被發(fā)落的絕不僅僅是愉姬一人。 他本也苦于要?jiǎng)幽承┤藚s尋不得由頭。 我偏頭看向窗外,天空一片碧藍(lán),連云彩也尋不到??上娜諄砹?,說不準(zhǔn)哪天就會突然變天降一陣暴雨下來,讓人措手不及。琳妃,她勸我不要卷入世家之爭,可那些世家為了鞏固地位,也是不會放過旁人的。 我越發(fā)清楚,自己能做的,唯有一爭。 在他離開后,愉姬又回來看我,神色忐忑。我嗔笑一聲:“娘娘不必如此,我既然會求陛下,就沒有半分疑娘娘的意思,若不然,任由著陛下發(fā)落了娘娘不就是了?” 愉姬坐在榻邊撫著胸口,仍是一副驚魂未定之態(tài):“meimei昏迷著不知道陛下發(fā)了多大的火……就是我當(dāng)初有著身孕險(xiǎn)被夏文蘭所害的時(shí)候,陛下也沒有這樣的兇。要不是meimei出言相求,我定是完了?!?/br> “陛下也只是在氣頭上罷了,消了氣總會好的?!蔽野参恐?,話鋒一轉(zhuǎn),“我知道不是娘娘要害我……可下毒之人也不是要害我,是要害娘娘?!?/br> 她神色一悚,看著我,我道:“如果我今日不去向娘娘問安,那碗燕窩便是娘娘吃了;便是那人知道娘娘晉位我依禮必去問安,也總不會猜到元沂會拿我的瓔珞,娘娘會把燕窩給我。” 她低頭思索著,面上未顯露太多波瀾,語中卻是后怕分明。只問我:“陛下怎么說?可下令徹查么?” 我嘴角蘊(yùn)起似笑非笑的意味,凝神望著眼前水色幔帳上的如意暗紋,宮中多見這般吉祥寓意的紋樣,可即便是這樣求著平安,仍是從來不曾真正的平安過:“陛下未對我說這些,但又怎么可能不查呢?”我見她仍帶懼意,便將話說得更明白了幾分,“連我都能想到那人是存了怎樣的心思要害娘娘,娘娘覺得,陛下會想不明白么?” 再多的話,就無須點(diǎn)破了。當(dāng)晚皇后就下旨撤換了嫻思閣的全部宮人,莊聆耳聞窗外的來往人聲,笑意淡泊:“愉姬那樣淺的心思,如不是你與她交了底,恐怕她此時(shí)早已慌了神?!?/br> 我端起榻邊矮幾上的茶杯飲了口茶,自中毒引起的喉間疼痛尚未消去,那種沙啞使我的嗓音聽上去幾分可怖:“眼下這個(gè)陣勢,就給那人亂了陣腳了?!?/br> “呵,能做出這樣的事,她是早已亂了陣腳了。日后能添上一條大罪,倒是正合了陛下的心思?!鼻f聆迷蒙的笑意中含了些許狠辣,纖纖手指撫弄著一柄繪墨竹的素絹團(tuán)扇,“更何況,她傷了的人還是陛下最珍視的?!?/br> 我回笑著道:“所以,我今日若真死在了嫻思殿,她也算值了??上Я?,我沒死?!?/br> 莊聆轉(zhuǎn)過身,雙手搭在我手上,手中那翡翠扇柄絲絲生涼,綠得詭秘:“當(dāng)然,你要看著她死?!?/br> 作者有話要說:貌似這兩天的更新字?jǐn)?shù)都比較少【扶額】因?yàn)橛X得這樣斷章比較合適于是沒強(qiáng)求字?jǐn)?shù)…… 明天那章我看了一下有三千七百多字……給自己的斷章跪了……………… 收藏評論請猛烈的撲過來?。?!【壯烈臉】用繩命求調(diào)戲?。?! 本文的宮妃品秩 求收求評求調(diào)戲~ 求戳基友的文~~ 文案 無寵、廢黜、賜死,這是她的上一世。 直至鴆酒入口,方如夢初醒。 在這九重宮闕里,充滿了冤魂和鮮血, 更充滿了權(quán)利和誘惑。 該爭的、不該爭的,爭得起的,爭不起的, 這一世她已清楚明白。 前路注定遍布荊棘刀劍, 而那枚已不屬于她的鳳印, 她是否還可重新執(zhí)掌? 正文019.多爭 這一年的暑氣格外重,靜月軒雖是個(gè)冬暖夏涼的住處,房內(nèi)又加置了冰,還是能輕易地生出一身汗來。本就炎熱,加之窗外蟬鳴不斷,很是噪聒。我就愈發(fā)懶得出門,除去昏定晨省不得不去,余下時(shí)間都在屋里待著。 午時(shí)暑氣最盛的時(shí)候,冰碗一吃起來就停不住了。"碧荷襯出清新果,頓覺清涼五內(nèi)生。"冰碗以蓮藕、蓮子、荷葉、菱角等祛暑之物制作后冰鎮(zhèn),吃時(shí)才取出加糖,甜涼爽口很是解熱。 宏晅一連兩日在午膳后進(jìn)了靜月軒就見我手捧冰碗也沒說什么,到了第三日仍是一進(jìn)門就碰上此景,上前一把奪下:"明明身子弱,你就非貪這口涼,小心病從口入。" 我略有不舍地望一望他把冰碗交給宮人端走,才向他福身行禮,不服地辯道:"暑氣這樣重,熱也要熱出病來了。" 他抬手在我下巴上一捏,忍俊不禁地笑說:"知你怕熱,再忍幾日,朕帶你出去避暑。" 我昂頭問他:“祁川行宮還是梧洵行宮?” 他笑看著我:“你怎么會想到祁川?” 大燕皇室有兩個(gè)避暑之處,一在錦都以北的梧洵,一在大燕西南處的祁川。祁川本就毗鄰靳頃領(lǐng)地,八十余載前,熙原、癸城等地被靳頃侵占后,祁川行宮便擱置不用了。 我眼睛一轉(zhuǎn),笑吟吟回道:“祁川本就是個(gè)避暑的好地方。如今,一來陛下大勝靳頃收復(fù)失地,也不用再擔(dān)心什么;二來么,祺裕長公主遠(yuǎn)嫁和親,大概也想借此回大燕看看吧?” “想得周全?!彼嗜灰恍Α!笆裁炊疾m不住你。朕是打算去祁川走一趟,但不僅祺裕會回來,靳頃汗王和他的子女也會去祁川。” 果然,不幾日之后,旨意就下到了各宮。除卻皇后身為正妻必將隨駕前往以外,還有數(shù)位宮嬪同去。我與莊聆自然在此列,瑤昭儀、韻淑儀、竫貴姬也同往,六宮事宜便暫交琳妃掌理。自我中毒以來,宏晅再未去過嫻思殿,愉姬為此一直心中忐忑,此番得了隨駕的圣旨才安下心來,長舒了一口氣:“到底是meimei懂陛下的心思,我白白擔(dān)心了這么多天?!?/br> 我抿唇嗔道:“臣妾可是一早便勸娘娘放寬心了,娘娘偏是不聽。那事會不會是娘娘做的,陛下心中有數(shù)?!?/br> 元沂咿咿呀呀地伸著小手要來夠我,我伸手與他逗著,笑向愉姬道:“不過此行娘娘還是小心著,路途遙遠(yuǎn),若是宮人一時(shí)疏忽讓有心人再有可乘之機(jī),可就連后悔也晚了。上次是臣妾碰巧替娘娘吃了那燕窩,這次臣妾可未必還能幫上娘娘。” 愉姬眉頭輕鎖,幽幽一嘆:“我知道,但就怕防不勝防。我這般人輕言微,能有今日的份位不過是靠著這個(gè)孩子,她們又何必非要置我于死地……” 就如她所說,她人輕言微,但她不明白,她的死活于那人根本無礙。去母留子,那人說到底是為了要她這個(gè)孩子。若她死了,皇次子改換玉碟,依附著養(yǎng)母家族之力,來日總能爭上一爭,那一族勢力也會更盛。 愉姬試探著問過我是否知道是誰下的毒手,我雖心中有數(shù)卻不敢同她說,她這樣淺的心思,誰知會做出什么事來?只得常囑咐她小心,以免再生危險(xiǎn)。 半月后,皇家儀仗進(jìn)入祁川。我輕揭開轎簾往外看去,是無窮無盡的鹵簿,兩排儀衛(wèi)持紅黑華蓋護(hù)在車駕兩旁緩緩而行,往前是七十二柄玄色繡龍執(zhí)扇,再往前……從我這里便看不清了,只遙遙望去各式旗幡延綿不斷,這般氣勢直讓人心生敬畏,天家威儀不可侵犯。 祁川行宮規(guī)模很大,行宮內(nèi)除卻數(shù)百宮室,更有山巒起伏,泉水叮鈴。正值夏日,錦都宮內(nèi)的薔薇早已敗了,可祁川天氣涼爽,西北邊安遠(yuǎn)山的薔薇開得正盛,放眼望去一片粉白,毫不委婉地斗艷。 我的住處就在這安遠(yuǎn)山腳下的婷息軒,打開后窗就是這滿目薔薇,院中還有一條小溪汩汩,叫人一看就覺得清涼,好像連宮里的勾心斗角也都隨著溪流沖走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唇畔含笑叫來林晉:“去把那皇后娘娘新賞下來的鸚哥綠玉佩給鄭公公送去,就說今日剛安頓下來,過兩日我親自去道謝?!?/br> 林晉一揖,退下照辦。我眺著不遠(yuǎn)處的那一片花海,即便是在這遠(yuǎn)在錦都千里之外的祁川行宮,同樣是百花爭奇;人,也絕不會因?yàn)殡x開了錦都皇宮就安靜下來。婷息軒這樣好的景致不說,更與宏晅所住的正暸殿離得極盡,不過走上一盞茶的工夫便能到了。按規(guī)矩本該是份位越高住的愈近,低位宮嬪多住在四周偏僻處。若不是鄭褚從中安排,我定然住不到這里,離得遠(yuǎn)了,面圣的機(jī)會定然也少了。 林晉了事后進(jìn)來低眉回說:“鄭公公收下了。但公公說夏日暑氣重,娘子好好歇著便是,他不過行個(gè)方便吩咐一聲,娘子不必記著。正暸殿那邊人多事雜,公公怕也不得空見娘子?!?/br> 我眉心一搐,知鄭褚此言必有它意,問他:“誰在?” “臣問了小良子,他說臨離宮前,皇太后往成舒殿送了兩個(gè)宮女?!彼а鄞蛄苛宋乙凰?,見我神色未變,繼道,“此次也隨駕前往。還有……宮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