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就憑你的評語,光明正直,你覺得他會執(zhí)行這種隱秘任務(wù)?” 紀天航眸子里閃爍著nongnong的自信和驕傲,老神在在的道,“爺爺,光明正直不過是一個方面而已,但是您別忘了,他還是個合格的軍人……中央總參部下達的秘密特詔令,只要向他解釋清楚,這是從國家利益考慮,并許諾事情達成之后,讓他重新回歸部隊,給予中校軍銜,你覺得他會不會去做?” 紀老爺子輕輕的瞇起雙眼,端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綠茶,淡然地道,“這件事情我不多管,你自己看著辦吧?!?/br> 不多管?那就是默許了?紀天航淺淺一笑,眸子里蕩漾著一抹深邃和冷然。 當當當?shù)那瞄T聲在門口響起,唐瀟瀟面露不喜的站在門口,如果不是薛小涵早早就出去了,珈藍去處理軍火業(yè)務(wù),她還真不愿意跑到這里來叫梵森起床,這幾天這個家伙真的是太懶了,每天就會呆在房間里,就連吃飯都在房間里,根本就抓不到影子。 正當唐瀟瀟還想繼續(xù)敲門的時候,手指關(guān)節(jié)卻敲擊在了一處溫暖之地,雖然同樣硬邦邦的,卻沒有了木板門的那種感覺。 抬頭一看,唐瀟瀟面色一囧,原來自己敲在了梵森的胸口。 那張略顯蒼白的臉蛋上,一絲痛苦的表情一閃而逝,反之而來的,那張妖孽般的臉蛋上依舊是淡淡的冷漠。 僅僅是三天的時間,胸口處的傷口還有些難言的痛,尤其是唐瀟瀟敲擊的那幾下子力道不輕,完全敲在了他的傷口之上。 唐瀟瀟抱著胳膊,淡淡的道,“下樓去吃飯,然后我們?nèi)ス灸沁?,休息了三天,差不多是時候開始準備下一部電影了?!?/br> “好?!币琅f是簡潔明了地回答,聲音里還透著一股不耐。 聽出了對方口氣里的不耐煩,唐瀟瀟不由自主的心頭冒起了火氣,冷冷的瞪了一眼梵森,轉(zhuǎn)身便走,背影竟然是那樣的瀟灑決絕。 梵森扯了扯嘴角,轉(zhuǎn)身回房,關(guān)上門的一剎那身體砰地一聲靠在了門上,臉色越發(fā)蒼白,冷汗涔涔的順著額角流了下來,那天晚上,匕首上被殺手抹著毒藥……饒是以他驚人的意志力,也只能勉強支撐幾分鐘的正常狀態(tài),否則的話,他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被唐瀟瀟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 流出來的黑血已經(jīng)被他抽取樣本送回家族檢驗,三天的時間……大概就會是在上午九點左右,家族就會讓人把解藥送來,應(yīng)該能夠瞞到那個魂淡女人。 好吧,某只大小姐已經(jīng)成功的從笨蛋女人晉升到魂淡女人。 就在唐瀟瀟離開后的幾分鐘時間里,一陣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從門口傳遞而來,梵森深深地吸了口氣,翡翠色的眸子里閃耀出幾分警惕的神色,底氣十足地問道,“誰?。俊?/br> “先生,您的感冒藥我已經(jīng)買來了?!遍T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聽見這個聲音,梵森并沒有放松警惕,反而袖口里的匕首墜到手心里,時刻準備好,這才緩緩的打開門,看見門外站著一個金色短發(fā)的青年,臉上掛著笑嘻嘻的笑容,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伸出手,“藥給我,你可以走了?!?/br> 金發(fā)青年一臉委屈的瞟了幾眼梵森,“還真是冷漠呢,我還以為你會把未來當家主母介紹給我……” “藥留下,你滾。”梵森一身的冰冷和傲岸,雖然身受重傷,可以依舊不減風采。 “好嘛~好嘛~”金發(fā)青年鄭重的從懷里掏出一個燙金黑絨密封盒子,雙手遞上。 梵森取了藥,毫不客氣的砰一聲關(guān)上了門,徒留下面色委屈的金發(fā)青年。 這個密封的盒子,從家族的實驗室經(jīng)過幾十次檢測,確認無毒有效之后,才會裝進這個裝飾奢華的密封盒子里,而盒子只要關(guān)上,想要再次打開,就只有靠自己手上的鑰匙才能打開,所以根本就不怕別人掉包。 解藥終于來了,梵森長長的舒了口氣,自己被這烈性毒藥折磨了好幾天,甚至本應(yīng)該有所愈合的傷口有些腐爛流膿,再晚上幾天,恐怕自己就要因為這點傷而元氣大傷…… 對于自己而言,一旦自己傷了元氣,就必須要回到家族駐地修養(yǎng),奧格拉斯家族的后裔不容得死在外面。 這幾百年來,每一次當奧格拉斯家族嫡系后裔死在外面,外界就要掀起一股巨大的風浪,眾多勢力被重新洗牌……這些勢力就是被家族遷怒的! 就在金發(fā)青年準備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唐瀟瀟已經(jīng)站在不遠處,看見了這個金發(fā)青年,覺得有些眼熟,仔細想了想,終于回憶起來,這個金發(fā)青年,不就是當年在東方公主號上把自己和梵森救起來的那兩個管家之一嗎?另外一位管家,現(xiàn)在正是給自己做事的珈藍。 款步走到金發(fā)青年面前,唐瀟瀟挑了挑眉梢,“我認得你。” 金發(fā)青年仔細的打量了幾眼神色淡漠的唐瀟瀟,心里忍不住嘖嘖稱嘆,果然是奧格拉斯家族未來的主母大人,那股氣度和不怒自威的神態(tài),完全已經(jīng)有幾分上一代主母的神韻和風采。 “唐小姐好,我們再次見面了?!苯鸢l(fā)青年歪嘴笑道,“我們少主就拜托給您照顧了,這幾天多勞您,日后必有所報?!?/br> “我照顧他?”唐瀟瀟砸吧砸吧嘴,忽然覺得有點不對頭,故意道,“你們少主我會照顧好的,這幾天他都沒下來吃飯,我正想問他吃什么呢?!?/br> 金發(fā)青年不疑有他,行了一禮,感激的道,“那就勞煩您了,唐小姐,雖然家族有特效藥,但是傷口愈合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就拜托給您了……少主有令,不準我跟著,那么我就先行告辭?!?/br> “好?!?/br> 目送著金發(fā)青年離開,唐瀟瀟的嘴角終于勾勒出一抹冷笑,傷口愈合?梵森,就知道你這幾天反常,肯定有事情瞞著我……被我抓到了吧? 梵森剛剛打開盒子,敲門聲再次響起,只能無奈一笑,開門一看,卻見唐瀟瀟一臉淡漠的站在門口,抱著胳膊。 “有事?”梵森問的簡潔明了。 “沒事。”唐瀟瀟一把推開了梵森擋在門口的身軀,徑自步入他的房間里。 換做是別的時候,唐瀟瀟這么一推還真的推不動梵森,可誰讓某人現(xiàn)在是強弩之弓呢?居然差點讓唐瀟瀟推個趔跌,幸虧身體靠住墻壁這才站穩(wěn)。 環(huán)視了一圈梵森的房間,唐瀟瀟這才優(yōu)雅轉(zhuǎn)身,竟然直接坐在了梵森的床上,黝黑色的眸子投射出審度的視線來,似乎把視線當成了x光,極具穿透力。 “你到底想干什么?”梵森冷冷的問道,可是眼神間,竟然有些躲閃的意味。 唐瀟瀟翹起了唇角,上下打量著梵森頎長健碩的身軀,忽然發(fā)現(xiàn),當年的那個小正太,現(xiàn)在也挺有男人味的嘛~ “不干什么,只是缺個男人暖床,看你挺合適的?!?/br> 梵森第一次覺得有些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面對這個突然狡黠如狐的魂淡女人。 “你什么意思?” 唐瀟瀟斜倚在床上,凹凸有致的身軀萬分嫵媚的倚在床上,居然有著一股別樣的風情萬種,極盡誘惑。 回答更是簡潔明了,“脫?!?/br> 梵森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 唐瀟瀟笑得越發(fā)燦爛,“我讓你脫衣服,脫得光光的,連內(nèi)褲都不要剩下,jiejie我今天就要推了你,行不?” “你……”梵森徹底無言以對! 說句實話,如果好的時候唐瀟瀟做出這樣的舉動來,梵森絕對不會給她后悔的機會,只要她敢開口,他就敢扒了她的衣服吃干抹凈,順便到時候在她的肚子種個小崽子,到時候不怕她反悔。 可是現(xiàn)在…… 就憑自己胸口上那道匕首刺傷的的傷口,還留著黑血膿液,又怎么可以讓這個笨蛋女人看見? “不要再胡鬧了,你可以出去了,別惹我發(fā)火?!?/br> 梵森冷哼一聲,留給唐瀟瀟的,只是一個魁梧的背影。 他等到的不是唐瀟瀟的憤然離去,而是一只柔軟的手,扯著他的后襟便拉上了床! 剛剛回過神來,梵森迎來的是唐瀟瀟那雙宛若黑寶石般黝黑色的眸子。 唐瀟瀟翻身而起,動作小心翼翼的騎在了梵森的身上,看見他臉上沒有痛苦之色,這才放下心來,這個家伙受傷的地方不是腰際,拿自己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按住他了。 梵森有些急切,“唐瀟瀟……你想干什么?!” 唐瀟瀟得意的磨了磨牙,驕傲的抬起下巴,“扒光你的衣服!” 唰的一下子,梵森那張蒼白的臉上露出幾分紅暈。 還沒等他掙扎,唐瀟瀟已經(jīng)三下五除二的扒下他的外套,丟在了一邊,又解開襯衫的扣子,一股腥臭味從紗布里傳出來。 掃視了一眼紗布,唐瀟瀟緊鎖著眉頭,死死的盯著梵森,“就說你這幾天反常,根本不下樓,剛才站在門口,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異味……以你的小潔癖,怎么會容忍自己身上的味道?露餡了吧?!?/br> 梵森躺在床上,見自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再不掙扎,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說吧,怎么弄的?”唐瀟瀟活脫脫的是一個現(xiàn)場版的御姐。 “沒什么,以前的舊傷口了,就是復發(fā)了而已?!辫笊恼Z氣輕描淡寫。 第86章 祛毒 唐瀟瀟瞅了瞅他的眼睛,忽然調(diào)轉(zhuǎn)身子,將身體朝向他的下體,笨拙的解開褲帶和拉鏈,不理會對方的掙扎,一把扒下了梵森的褲子,膝蓋上還纏著白紗布,其余的地方也就只有一條白色的平角內(nèi)褲,額……還有一大部分凸起。 看見此景,唐瀟瀟臉頰通紅,回過頭,咬了咬嘴唇,耳垂尖上幾乎被紅暈染遍,卻強忍著羞怯和懊惱,虎著眼睛瞪了一眼梵森,“說不說實話?要是不說實話的話,我就把你內(nèi)褲都扒了,然后……彈小梵森玩!” 咳咳,好吧,重口味了。 說音一落,別說是唐瀟瀟,就連梵森的臉上都被紅暈染滿,咳了咳,以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 連最熟悉的梵森都完全沒有意料到,素來端莊威嚴的唐大小姐,居然會從嘴里吐出這么彪悍的一句話! 說完這句話,唐瀟瀟當即就后悔了,如果不是逼急了,她也不會料到自己居然會說出這種荒唐的話來……這樣的私密,不是只有夫妻之間才會玩的小情調(diào)嘛? 可是,相對于說出這種荒唐話來,她……寧愿梵森從未受過這種重傷。 唐瀟瀟尷尬的扭過頭去,聲音黯淡了下來,尷尬的低聲音道,“我只是不想讓你受這么重的傷而已?!?/br> 一句簡單的關(guān)心,卻勝過了千言萬語。 梵森臉上的又羞又惱神色漸漸褪去,忽然地嘆了一聲,拉著唐瀟瀟,將她擁入懷里,聲音里透著一股nongnong的無奈和不知所措,“魂淡女人,我到底應(yīng)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唐瀟瀟溫順的倚在梵森懷里,冰涼的指尖細細的描繪著他胸口的輪廓和健碩,一滴冰冷的淚卻順著臉頰流落下來,“猜到你受傷的時候,我都以為自己的心要停止了跳動,那種感覺很難受,笨蛋!你不是很聰明的嘛?你不是很厲害的嘛?為什么又不會好好的保護自己,自己受傷好幾天,卻一直都想瞞著我……” 說著,唐瀟瀟淚水漣漪的抬眸望著梵森俊美而妖孽的輪廓,喃喃的道,“我唐瀟瀟不是笨蛋,我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知道你是為了誰而受傷的。你這么長時間對我的好,就算是一塊冰塊也都捂熱了,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之間年齡的差距,你一定是我要嫁的那個……這一次,又是為了我,對不對?自從上次真神傭兵團老實了一年多,這根本就不像他們的作風,能讓你受了這么重的傷,可見他們這一次的準備有多充分,你是為我受傷的,我懂!” “你個笨蛋……為了我受傷,為什么要自己強撐著,還故意在我面前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為什么不告訴我?!就是因為我們在冷戰(zhàn)嗎?難道我唐瀟瀟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明知道你因為自己而受傷,還要與你冷戰(zhàn)嗎?” “可正是因為我們在冷戰(zhàn)啊?”梵森忽然打趣的瞅了一眼唐瀟瀟,原本冰冷的神色里滿是戲謔之色,驕傲而臭屁的道,“一個男人,怎么能向女人低頭?” 提起這事,唐瀟瀟的柳眉倒豎,“怎么,明明就是你的錯,為什么不能向我低頭?!誰讓你在劇組里公然親我的?我打你一個巴掌是輕的,換成是別人,我早就一個撩陰腳上去,讓他斷子絕孫了!” “那好啊,下次我再也不在劇組里公然親你了,換個地方親,總行吧?”梵森的神色里帶著幾分戲謔和調(diào)侃,讓人恨得牙根癢癢。 “你混蛋!”唐瀟瀟被這么一句話,撩撥得炸了毛,磨牙一臉威脅的瞪著梵森。 梵森輕輕的揉了揉唐瀟瀟的腦袋,“笨蛋女人,你現(xiàn)在就活脫脫的是一只炸了毛的小貓,可愛得緊。” “滾!你才是貓!你們?nèi)叶际秦?!”唐瀟瀟被氣得張開爪子就要撓。 一把擋住了唐瀟瀟的爪子,梵森再次輕輕地擁住了唐瀟瀟,合上了雙眸,神色里盡是滿足和幸福,“魂淡女人,以后不要再冷戰(zhàn)了,好不好?我們彼此答應(yīng),都不再挑戰(zhàn)對方的底線,我不會再度在公眾場合里做出出格的舉動,你也不要挑戰(zhàn)我男人的自尊與驕傲……要知道,冷戰(zhàn)時冰冷,傷害的不僅僅是對方,也有自己?!?/br> 唐瀟瀟揚起盈盈的小臉,抽泣了幾下,“那你也要答應(yīng)我,以后無論是榮華和危險,我們榮辱與共……不許在瞞著我,再有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原諒你!你知不知道,當知道你受傷時的那種感覺……很難受,就好像有一把刀捅了自己一下?!?/br> “好,我答應(yīng)你?!?/br> 梵森微微的露出笑臉,兩個人擊掌為誓。 他知道,眼前這個女子,不是只會依靠著他的菟絲花,不是沒有了他什么也不行的柔弱女子,她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女王,是可以與他并肩傲立于巔峰的女人…… 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唐瀟瀟終于從梵森身上爬下來,拍了拍他的胳膊,“藥在哪里,我給你上點藥吧?” “好?!辫笊廊粦?yīng)允,指著衛(wèi)生間的位置道,“衛(wèi)生間里橡膠手套,你戴著手套,用毛巾蘸著消毒液幫我把胸口位置的傷口黑血膿水清理一下,解毒的藥劑在我上衣兜里,刀傷藥在我床頭柜的第二個抽屜里,白色的盒子里面就是?!?/br> “毒?”唐瀟瀟臉色一白。 梵森點了點頭,平靜而若無其事的道,“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上次在奧斯卡的名利場之夜我發(fā)覺一個侍者不太對勁,就跟蹤了過去,卻沒想到這根本就是個陷阱,被他們圍攻的時候,一個下三濫的小子僥幸捅了我一刀,刀上被他淬了毒……果然是好久都沒出手了,居然連這么簡單的伎倆都著了道。家族那邊今天給我送了解藥,兩顆解藥,一顆外敷,一顆內(nèi)服,剩下的就只是刀上,完全沒問題?!?/br> 燙金黑絨盒子里面裝著的只有兩顆一模一樣的藥丸,紫黑色的藥丸散發(fā)著陣陣的迷人藥香,按照梵森吩咐的,唐瀟瀟倒了點白酒,扶著梵森服下其中一顆藥丸,藥丸入口即化,煞是神奇。 從抽屜里翻出剪刀,唐瀟瀟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行壓抑下橡膠手套顫抖的動作,看了一眼身邊的工具:兩條毛巾、一盆清水、消毒液、繃帶、匕首和那個白色盒子,一應(yīng)俱全。 在唐瀟瀟手上剪刀即將碰觸到梵森胸口繃帶的時候,梵森白皙健碩的胸膛忽的一顫,居然完全繃緊了,似乎隱忍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