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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塔羅女神探在線閱讀 - 第126節(jié)

第126節(jié)

    孰料直等到晌午,哈爺還是不曾出現(xiàn),韓巧兒便有些急了,想差風(fēng)月樓里的小廝去打聽,卻突然想起竟沒人知道哈爺住在哪里!細(xì)想一想,哈爺除了大搖大擺沿街晃蕩的時候跟幾個鋪?zhàn)拥恼乒癫蹇拼蛘熞环?,全無半點(diǎn)他的私人信息,只知此人是臭名昭著的人販子,靠吃拐兒飯發(fā)財,整個縣城里一半小叫花子均是他的搖錢樹,其余便不得而知。如此行蹤不定的一個人,拿了大張銀票連夜贖走了風(fēng)月樓的頭牌,次日卻不來領(lǐng)人,可是讓老鴇與頭牌都又氣又好笑。

    殊不知,此刻的哈爺也沒好過到哪里去,因他正在賭坊后院里掛著,股部開了洞,插在木樁子上做“人刺”呢!

    哈爺?shù)乃?,讓潘小月大發(fā)雷霆,命人將杜春曉抓住,兩只手按在她房間那張貴氣十足的桌子上,閃亮亮的鐵釘已微刺進(jìn)她的手背,只待“一錘定音”。

    “杜小姐,你當(dāng)我這里真是吃干飯的地兒呀?讓你們這幾個廢物在這兒混吃混喝那么多天,找賭坊麻煩的兇手竟還沒找著,反而多弄了個小叫花子進(jìn)來,甭當(dāng)他個兒小,趴著走路,我就不知道了。你們這是把我潘小月當(dāng)猴兒耍呀?”

    潘小月將鴨屁股發(fā)型重新調(diào)整了一下,發(fā)梢全部用橡皮筋往里綁了,露出精瘦的脖子,顯得愈發(fā)有女人味。扎rou在旁已是心驚膽戰(zhàn),因據(jù)他所知,潘小月打扮得越是細(xì)致,語氣越是平淡,內(nèi)心便越是憤怒。

    “我們怎么敢哪!潘老板!”杜春曉只得咧開嘴賠笑道,“我們這幾日不也都在四處走動嘛,想揪出那兇手來。如今倒是已有些眉目了,不過……”

    “不過什么?”

    杜春曉感到釘尖又往皮膚里深了半分,于是倒吸一口冷氣道:“不過潘老板也瞞了一些情況,讓我不好意思追查下去?!?/br>
    “瞞了些情況?”潘小月的聲音又綿又軟。

    扎rou額上已直冒冷汗,因曉得他那不識抬舉的老鄉(xiāng)即將被貼rou釘在臺面上,于是沖上前狠狠抽了她兩個大嘴巴子,罵道:“杜春曉,我說你甭給臉不要臉啊!還敢說潘老板的不是?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你還是活膩歪了?”

    杜春曉只得抬起一張被摑成烏紫色的臉,眼巴巴地望著扎rou。她當(dāng)然曉得扎rou那是在護(hù)著她,替她說話,但這必定讓潘小月嫉妒,唯獨(dú)打她,才能讓潘小月放過她。不過他們倆都不算慘,最慘的卻是夏冰,他因奮起反抗,要去保護(hù)杜春曉,反而被打得鼻青臉腫,已滿口血牙倒在地上。紅色液體的出現(xiàn),令原本便劍拔弩張的暴力氣氛又提升了幾分。

    “斯蒂芬……”杜春曉紅腫的腮幫子吃力地蠕動著,口齒雖不清晰,但那三個字卻是人人都聽得清楚的,包括潘小月。

    她果然一把抓起杜春曉的下巴,讓這位女神棍瞬間疼出眼淚:“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斯……蒂……”

    潘小月放開她,只冷冷道了兩個字:“快說。”

    杜春曉大喘一口氣,饅頭一般的臉上竟擠出一絲滑稽的笑:“潘老板,您明明是漏掉了一位與賭坊關(guān)系密切,又很危險的大人物。他表面是英國紳士,長得俊俏迷人,背地里卻盡干些見不得人的壞事,壞得流膿出血。我說的那一位,你可認(rèn)得?”

    那面目涂描得一絲不茍的女人果然語塞,過了好一陣才回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那個東西?!?/br>
    杜春曉往壁爐那邊努了努嘴,道:“上頭那幅是斯蒂芬畫的。”

    與第一次進(jìn)房看到的一樣,畫中的鬼頭裸男仍在追蹤驚惶失措的少女,少女身后的不只是魔鬼,還有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魚形光斑,宛若睜在暗處的妖眼。

    “你認(rèn)得他?”潘小月一邊眉毛高高挑起。

    “這么說吧……”杜春曉似是已忘記了手背上的威脅,復(fù)又壞笑起來,“他化成灰,我都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把那灰收集起來,灑進(jìn)糞坑里頭!”

    “說得好?。 ?/br>
    壁爐邊突然裂開一個口子,那里用乳白色油漆粉飾過的暗門開了,斯蒂芬從里面走出來,穿同色的三件套西裝,還是春風(fēng)滿面,舉止優(yōu)雅,一如杜春曉初遇他的時候,更似在上海的紅石榴餐館內(nèi)再度相逢的時候。有些男人愈老,便愈是能教人神魂顛倒。

    斯蒂芬的逼近,宛若夢魘踏著輕快的腳步而來,令杜春曉身上的每個毛孔都炸開了。早已遠(yuǎn)去的逼仄回憶又調(diào)轉(zhuǎn)槍頭,直奔她而來。

    “我就知道,你又在干這種畜生不如的事!”她的聲音如果是毒液的話,現(xiàn)在早已噴滿斯蒂芬的全身,將他燒灼得面目全非。

    他沒有生氣,卻是走到桌前,掰起她的下巴,欣賞她眼中憤怒的火焰。

    “嘖嘖……”他發(fā)出虛偽的嘆息,“女人的記憶果然是可以編造的,總是隨著自己的需要而變化,所以現(xiàn)在在你調(diào)整過回憶的腦子里,我就是十惡不赦的惡魔,你卻是無辜的純情天使,手上從未犯過人命,是不是?”

    她轉(zhuǎn)過頭去,避開斯蒂芬的調(diào)戲,卻不小心撞上夏冰困惑的眼神,于是僵在那里。這是頭一次,夏冰見識到他的女人居然會有惶恐與痛苦。

    “??!??!啊!??!”

    慘叫一刀刀割在夏冰的心上,他眼睜睜看著鐵釘釘入杜春曉的一只手背,發(fā)出切斷手骨后的一聲脆響。因掙脫不開兩個大漢的綁押,他只得回頭看全無束縛的扎rou,孰料扎rou卻站在那里,只右面頰有一絲微顫,眼神卻是寧靜的。

    “扎rou!救她呀!扎rou?。。?!”

    夏冰力竭聲嘶,卻見潘小月親昵地伸出雙臂抱住扎rou,似環(huán)住獵物的蜘蛛,喃喃道:“扎rou呀,這兩個人雖是你的老鄉(xiāng),可你護(hù)著他們可曾撈到過好處?狼吃rou,狗吃屎。你跟著誰混有rou吃,可整明白了?”

    扎rou無聲地點(diǎn)頭。

    “唉!這就對了!”潘小月笑吟吟地拿過剛將杜春曉固定在桌子上的錘子,遞到扎rou跟前,“我潘小月喜歡的男人,都得做事做得狠,干凈利落。用得著的人,就留著,用不著的人,就不留了。什么人在我這里用得著呢?自然是你這樣的,斯蒂芬這樣的,還有像杜小姐那樣欠了我債沒還清的。不過這最后一種人,可是要提醒她記得自己還用得著,否則怕是要忘在脖子后頭了,我的錢又去哪里要呢?來,替我提醒提醒你老鄉(xiāng)?!?/br>
    杜春曉那只被釘入桌面的手有一抹朱紅色液體自那釘子戳入的傷口處涌出,蜿蜒在青筋密布的手背上。她拼命用深呼吸止痛,嘗試動自己的手指。還好,五根都還能用,她并未瞬間淪為殘廢!

    “來呀,扎rou,等你呢?!迸诵≡率种械蔫F錘已遞到扎rou鼻子底下,“我說這可是……”

    話未說完,扎rou已干凈利落地將杜春曉另一只手“塵埃落定”,那一記悶響自她手底傳來,像往心臟里狠狠扎了一下。原以為會換來一聲嘶啞的號叫,孰料她卻抬起頭來盯住他,一聲不吭,眼睛里都是血絲,嘴唇咬破了一層皮,翻出緋紅的rou色。她似是已忘記了痛,唯有被摯友背叛的辛酸哀怨。安靜了好一會兒,方才“哇”的一聲吐出一攤黃水。

    “喬安娜,你應(yīng)該知道,拔出來的時候會更痛。”斯蒂芬語氣平靜,似是在討論一部無聊的愛情小說,“不過你承受過更大的痛苦,所以這都不算什么,對不對?”

    “求求你……”杜春曉發(fā)出氣若游絲的嗚咽。

    “什么?”斯蒂芬俯下身體,拿右耳挨近她的嘴唇,顯然還嫌對她的折磨還不夠過癮。

    “求求你……我……我懷孕了……”

    話畢,杜春曉便暈倒在桌上,直至兩只鐵釘自手上拔離的辰光才被劇痛驚醒。

    【4】

    在潘小月眼里,男人比女人更能撒謊,扎rou就是證明,尤其是他聲情并茂地對她編造胸口那只rou蝶的故事之后,她確有一剎那動了真情。當(dāng)時讓她自扎rou的“愛情電影”里醒悟過來的便是斯蒂芬,他提醒她去查一查報紙,是否真有叫巧蝶的女人偷盜夫家財產(chǎn)逃跑后跳樓自殺的新聞,結(jié)果必然是教她失望的。

    “沒人能騙倒斯蒂芬。”

    潘小月自十四年前頭一次見到這個英俊的英倫男子時,便這樣對自己說。

    那時的他比現(xiàn)在要年輕,面頰更圓潤,眼睛里藏了兩汪碧藍(lán)的湖水,看什么都像一塊絲綢撫過。毫無疑問,她當(dāng)即便自甘墮落起來,放下賭坊掌柜的尊嚴(yán)與cao守,一心一意地沉溺于他用甜言蜜語與太陽雨一般溫馨滋潤的性事構(gòu)筑的陷阱,她為他癡狂過、心碎過、絕望過。她是被男人拋棄的軟弱婦人,幾番坎坷才來到這樣的鬼地方自力更生。雖然她是有資歷的,智商亦不低下,卻獨(dú)獨(dú)著了這洋鬼子的道。

    她心里明白,斯蒂芬這樣的男人不可能在一個女人身邊待牢一輩子,或早或晚,他都會離去,只留給她一生一世的背負(fù)。這“背負(fù)”里既有隱秘且黑暗的生財之道,亦有令她無法豁出身家性命去的牽掛,所以她是恨死了他,卻又不得不依賴他。多少次她都有拿刀將他剮成碎片下酒的沖動,夜夜臨睡前咒罵他上百遍,但當(dāng)某一日他再度出現(xiàn)在賭坊,依舊是溫和有禮、笑容可掬,看每個女人的辰光都媚眼如絲,她才發(fā)覺自己早已經(jīng)不愛他了,那些曾經(jīng)烈烈如焚的情愫早已在十四載的磨礪中化為齏粉。然而最令她苦惱的是她居然連最濃烈的恨也一并燒毀在歲月中了,與他對坐相望的剎那,她便收起了殺心,露出一抹蒼涼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