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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塔羅女神探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第27節(jié)

    秋寶聽見,轉過頭冷笑道:“稀奇了,誰規(guī)定殺豬弄的婊子就不能吃‘獨食’了?老娘偏要吃!”

    此后幾天,簡政良走在街上,但凡迎頭碰上他叫“簡爺”的,口氣都微妙得很,仿佛含了千萬個諷刺在里頭,讓他如芒在背。

    那是桃枝最后一次看見齊秋寶,之后她便憑空不見了,殺豬弄的小窗格子上只系了一塊她攬客用的綢帕,繡著彩蝶戲牡丹的圖案,手工細巧,色澤艷麗,栩栩如生。

    老婆子急得滿頭汗,說秋寶不可能突然離開鎮(zhèn)子,找了兩天未果,只得去求夏冰幫忙。夏冰心里隱約知道這個事兒該先疑到誰頭上去,便滿口答應下來。因青云鎮(zhèn)的娼妓也不分在哪里做的,有個三長兩短保警隊都不會過問,只當是活該,這已成了暗規(guī);誰若要幫著去查,是要挨板子的。所以夏冰對老婆子千叮嚀萬囑咐,莫要讓隊里的人知道,甚至秋寶不見了的事兒也不可四處張揚,否則誰都不討好。老婆子自然是懂的,當下塞給他兩包煙,十塊錢,便匆匆離開了。

    要找簡政良,只投準三處地方既可:鎮(zhèn)西頭的茶館,風月樓,他自己家。夏冰大致估摸了一下時辰,這個時候應該在窯子里樂著,于是便去了那里,可遠遠看見風月樓的招牌便停下了,他一個后生,進這樣的地方,即便是來找人的,也在眾人眼皮子底下,難聽不說,事兒也不一定辦得成。因此牙一咬,便去找了杜春曉,女人進去總惹不出閑話來吧。

    誰知杜春曉聽完后,當場給他后腦拍了一掌,罵道:“你還真是缺心眼兒!這種時候,簡爺怎么還會去風月樓?前不久剛被一個婊子弄得下不來臺,如今還去會婊子,可不是觸自己痛處么?茶館那種人多嘴雜的地方他也斷不會去,討人取笑不成?這幾天若還是個正常人,保準在家里待著清靜幾天,待風頭過了再出門的。虧你還是個警察,腦子沒一天靈光的!”

    夏冰這才像“開了天眼”,拉著杜春曉便往簡爺家里趕,敲了半日的門,里邊也沒個動靜,只得問他的鄰居。鄰居講也是幾日沒見到人了,跟從前躲妓院的債一樣,所以見怪不怪了,都覺得他不定哪天就突然又冒出來,所以也無人在意。杜春曉卻還是覺得不對,慫恿夏冰硬闖,他到底還是不敢,只站在門前發(fā)愣。她狠狠瞪他一眼,拿出一張牌來,插進門縫里,撥弄半日,只聽“咔噠”一聲,門杠落地。

    “你進去,我在外頭放風。”杜春曉下了命令,夏冰只得乖乖照辦。

    不消一刻鐘便出來,面色煞白,神情緊張。

    “怎么樣?”杜春曉不知什么時候在路邊買了枝蓮蓬,正剝里邊的蓮子來吃,腳邊落了一地白白綠綠的殼。

    “人在,不過死了?!?/br>
    【5】

    簡政良的腦袋埋在半只西瓜里,頭頂圍了一圈蒼蠅,已臭得讓人屏息。

    杜春曉卻還在挖蓮子,嘴巴不停嚼動,像是對尸體已經(jīng)習慣的樣子。夏冰一臉稀奇地看著她,問道:“你居然還能吃得下東西?”

    她對他翻了個親切的白眼,遂四處轉悠起來,像在找什么特別的東西。簡政良的家宅不大,只有一個外間并一個里間睡屋,左邊耳房專用來開灶燒飯。簡政良便坐在外間的飯桌上,一張臉埋在西瓜里,后腦勺插了一柄利斧。屋子里收拾得相當齊整,打開衣柜,里頭掛著幾件干凈的長衫、冬天穿的長大衣和棉襖,抽屜里擺著十幾對雪白襪子,還有一些短褲汗衣。旁邊一張大床上,蓋著油光光的竹篾席子,摸上去滑膩膩的,那衣櫥上長綠銹的銅環(huán)片亦一樣碰不得。

    待杜春曉出來,夏冰已粗粗檢查過尸體,正色道:“你可記得黃家一個叫吟香的丫頭,偷了三太太的東西逃去縣城,后來被發(fā)現(xiàn)死在鎮(zhèn)西河灘邊上,也是頭頂挨了一斧死的?!?/br>
    “沒錯?!倍糯簳渣c頭道,“手法差不多,只一點不同?!?/br>
    “哪一點?”

    “那兇手必定是與吟香很親近的人,所以她才會深夜在那里等這個人,并且對其也不防備,才被正面劈中。但兇手對簡政良來說可能本來就不認識,或者其不受簡爺歡迎,所以才帶著斧子從背后襲擊他?!?/br>
    她手中的蓮蓬已變癟變輕,蓮子吃得精光,肚子卻一點不覺得飽。有些更奇特的東西吸引住她,只是一時半會兒,還不能讓夏冰知道。

    簡爺?shù)乃?,在保警隊的李常登他們看來,與“壽終正寢”無異,無論男女,“老孤身”對青云鎮(zhèn)的人來講,都像是多余的,反正也不具備傳宗接代的條件,換言之就是個“廢物”。尤其像簡爺那樣的,終日吃喝玩樂,過得有些太過逍遙,且誰都好奇他的錢從哪兒來,但都不去問。所以李常登到簡政良家中進行第二輪搜索的時候,講白了便是找錢,他和喬副隊長敲遍了每一塊地磚,摸索了每一塊家具的木板。最后在后院的墻根下邊踩到一個銀洋,順勢挖下去,竟掘出兩只黃瓷罐,一罐里裝了滿滿的銀洋,另一罐卻是用橡皮筋綁著一扎扎的鈔票,共有一百扎,也就是一萬元整。這筆巨款讓保警隊長瞠目結舌,都說就算養(yǎng)幾輩子的蠶也斷不可能掙出那么多來。

    更蹊蹺的是,齊秋寶此時卻出現(xiàn)了,就漂浮在鎮(zhèn)河上,與浮萍和菱草纏在一起,穩(wěn)穩(wěn)地隨波逐流,依舊像那日要證明自己的干凈一樣,是赤身裸體的,腿踝上圈著一根粗紅線。幾個蹲在河邊臺階上洗衣裳的婆娘遠遠看到一只白色水鳥停在綠萍上,還當好玩,撿石頭打了幾下,水鳥驚飛之后,尸首緩緩移近,肚皮已被啄開,翻出粉色的rou。

    青云鎮(zhèn)即刻沸騰起來,李常登此時卻正忙于和喬副隊長瓜分簡政良的私房錢,連驗尸都有些懶,但還是罵罵咧咧地去了。草草看過之后,從脖頸上一圈黑紫的印跡看,喬副隊長斷定齊秋寶系被勒斃,夏冰在一旁自言自語道:“那不是和黃家那幾個丫鬟的死法一樣……”

    李常登聽見這話,兩眼一瞪,惡聲惡氣道:“哪里一樣?她的肚子又沒被切掉!”

    ※※※

    桂姐將藥吹涼之后,端到黃慕云手邊,他淡淡一笑,拿起來喝了,因從小灌到大的苦水,已經(jīng)習慣,連眉頭都不皺一皺。所以他不愛與家人一道吃飯,嫌飯菜味同嚼蠟,往后十年間,均是桂姐偷偷囑咐廚子特意做了重口味的東西來滿足他,只是越這么樣的吃法,越是傷身。她本是想勸的,可一想到真正能讓他聽勸的那位白子楓都已死了,三太太又得了失心瘋,如今他還能聽信誰呢?她自認沒這個資格來管束,只能由著他去。

    剛想到這一層,二小姐房里的素蕓走進來,手里提著一個黑底漆金的食籃。

    桂姐端起空了的藥碗,跑出來迎她,笑道:“怎么這會子想到要過來了?”

    素蕓將食籃遞給桂姐,脆生生答道:“這個是二小姐從大少爺房里拿來的,因這幾日來探望大少爺?shù)娜颂?,送來的東西都快放不下了,只能勻一些出來給其他房的少爺小姐。如今二少爺遇上這些個事,日子過得艱難,房里也只你一個人派得上用場,哪里抽得出空過來拿東西?別看二小姐平素粗枝大葉的,這會子倒也想得周全,讓我到那大少爺房里挑一樣好的送過來?!?/br>
    桂姐聽罷,心中無比地感激,要素蕓進來坐一會兒聊聊天,對方推說天色晚了,便急急地走進里屋,向黃慕云請了安,說明來意。他當下便命桂姐塞了一塊錢給她,她也不推托,拿了錢便告辭了。

    素蕓一回屋,便見廊檐下站著一個人,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黃菲菲,急吼吼的樣子,見她來了,便一把拉住,拖進里屋,遂啞著嗓子問道:“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彼厥|點頭。

    “有沒有?”

    素蕓輕輕搖了搖頭,仿佛將黃菲菲的希望都搖空了。她只得呆呆坐回椅子上,喃喃道:“難道我猜錯了?”

    黃菲菲與黃夢清的關系有些高深莫測,她們平素不大往來,甚至往往是其中一個人出現(xiàn)的場合,另一個就盡量不出現(xiàn),除非一家人用餐,抑或參加祭祖一類的活動,否則是絕不碰面的。下人們起初有些詫異,辰光一長便也見怪不怪了,她們地位身份確是有些差別,只是無人愿意點破,假裝不知道。

    因此黃夢清主動來找黃菲菲,確是把素蕓嚇得不輕,以為自己看錯,于是“大小姐”三個字也叫得很響,像是在跟自己確認。大小姐來得突然,二小姐卻一點都不意外,反而過來挽住她的手,姐妹倆親親熱熱地進到里屋,還讓素蕓切了些西瓜進來吃。

    黃夢清果然好久不來meimei這里,跨進她的睡房便四下打量一番。墻上沒半幅字畫,倒是掛了兩桿雕花包銀手柄的西洋獵槍,法蘭西鐵架床上紗圍幔繞的,看著便覺得熱。更衣用的陶瓷屏風上畫著偌大的荷花圖,上頭搭著件日式和服,櫻花如血噴濺。

    她忍不住笑道:“你這里確是見不得人,不倫不類的?!?/br>
    “走出去見得人就好了,至于里頭怎么樣,都是看不到的?!秉S菲菲大咧咧地往地上一坐,黃清夢這才看到原來竹席是鋪在地上了,方想到原來meimei早已不睡床,酷暑天氣都在地上納涼過夜的。她即刻也有些興起,便也一屁股坐到地上,兩人相視而笑。

    “聽說你今天去看莫如了?”黃清夢開門見山地問。

    黃菲菲點頭,補充道:“還讓素蕓去慕云那里走了一遭。”

    “難得見你走動得那么勤快,必是有什么緣故吧。”她團扇輕搖,竭力裝作問得很不經(jīng)意。

    孰料黃菲菲將頭一歪,回道:“看他在藏書樓里摔成那樣,自然是想知道個究竟。又聽大夫說什么都記不得了,生怕他連我這個meimei也不認得,就去看他。還問他怎么會去藏書樓里,你猜他怎么回的?”

    黃夢清不搭腔,只以眼神示意她往下說。

    “他說他知道我是meimei,還說去藏書樓的原因也記得。”

    “什么原因?”

    “他說……”她頓了一下,繼續(xù)道,“是有人叫他幫忙去樓里找本古書,他才去的?!?/br>
    “是誰叫他去的?”

    “說是慕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