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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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曾做過很多傷害她的事情,可是這些年,他真的為她傾注了心血。 她心結(jié)難解,他便將她送去茂山,然后獨自在宮中堅守著對她的承諾。他用了五年的時間來默默等待她,就像一個執(zhí)拗的花匠,年年歲歲朝同一顆種子澆水,堅信一定會有花開的那天。 如今,她心底的花,真的被他催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每日一謝#謝謝和味煎餅果子土豪扔的火箭炮,謝謝妍子童鞋扔的火箭炮和地雷,謝謝mint夏菇?jīng)鋈拥牡乩?!愛你們!mua! (*╯3╰) 終于把這個梗寫出來了……長舒一口氣…… 其實尹繁素在我的構(gòu)思里一直就是一個好人。她是那種非常傳統(tǒng)、非常死板的人,女誡女訓(xùn)不離手,從來都不會去覬覦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她也沒思考過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覺得女人到了一定的歲數(shù)就該順理成章嫁人生子,人生的一個過程而已,沒什么特別的。因為自己沒有期待過,所以在看到顧云羨和皇帝之間的事情時,才會那么驚訝。但是她不愛皇帝,又很敬重顧云羨,所以她不會去嫉妒,只是希望他們能夠好好的,別那么糾結(jié)。如果要排一排她生命里重要的人的順敘,大概是兒子/父母——顧云羨——皇帝,對顧云羨是視作姐妹,對皇帝則是傳統(tǒng)女人對夫君的那種服從,無關(guān)情愛,一種責(zé)任而已。 恩,就是醬紫。o(* ̄▽ ̄*)o 正文☆、 140 顧云羨在宮里到處都找不到皇帝。 他從馬球場回了大正宮之后,很快就又帶著呂川出去了,沒人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铩?/br> 顧云羨立在大正宮內(nèi),看著何進(jìn)誠惶誠恐道:“娘娘找陛下……有什么事嗎?” 顧云羨沉默片刻,搖了搖頭,“罷了,既然陛下不在,那本宮改日再來。” 何進(jìn)跟在她身邊,迭聲告罪.顧云羨沒有搭理,只是面無表情地跨出了大正宮的大門。 此刻正是日薄西山,天邊一團(tuán)火燒般的流云,看得人心里又是熱鬧又是荒涼。 顧云羨微微仰頭,注視著絢麗的晚霞,忽然想起從前與他一起坐在含章殿的花架下看夕陽的場景。 他有力的手臂從身后半擁著她,薄唇湊在她耳邊,輕笑道:“晚霞縱美,卻總有些凄涼,看著不吉利。你若真喜歡霞光絢爛,不如朕改日陪你一起看日出?” 她當(dāng)時笑睨了他一眼,道:“陛下每日都要早朝,哪有時間陪臣妾看日出?再說了,這宮里能有什么日出好看?自然得去山上才行?!?/br> 他哈哈一笑,隨口說起了別的。等到后來他們真的去了茂山,卻已把這件事給忘了,也就沒有一起看過日出。 含章殿。她在那里住了兩年,期間隱忍不發(fā)、伺機(jī)而動,一心想要報仇。也就是在這個過程里,她曲意侍奉,與他溫情脈脈。即使后來知道那些話都是假的,但那兩年,確實是他們最親密的時光了。 如今想來,竟忍不住有些懷念。 . 顧云羨到達(dá)含章殿后,不出意外地在東殿外看到了呂川。他驚愕地看著她孤身一人前來,額頭上是晶瑩的汗珠,胸口兀自起伏,似是經(jīng)過了劇烈的奔跑。 “皇后娘娘……您這是?”他結(jié)結(jié)巴巴道。 顧云羨打斷他的話,直接問道:“陛下在里面嗎?” 呂川朝殿內(nèi)看了一眼,點點頭,“在……” “讓我進(jìn)去?!鳖櫾屏w淡淡道。 “您進(jìn)去,是打算做什么?” 顧云羨道:“本宮有話想跟他說?!鳖D了頓,又補(bǔ)充道,“呂大人放心,本宮知道陛下最近心情不好,我不會和他鬧的。我找他,是為了別的……” 她本以為呂川會繼續(xù)阻止他,已在腹中醞釀了一大堆說辭。誰知這句話說出來之后,他只猶豫了一瞬,便像是下了什么大決心一般,毅然道:“好。您進(jìn)去吧?!毖劬粗顑?nèi),“不過陛下喝了點酒,可能不太清醒,娘娘您多費心了……” 顧云羨微一頷首,進(jìn)了東殿。 這間寢殿對于她來說再熟悉不過,即使已經(jīng)有五年沒回來了,卻依然記得這里的每一個家具擺設(shè)。她搬出去之后,含章殿一直不曾有別人入住,所以依然維持著她離開時的樣子。顧云羨眼睛敏銳地在四處搜尋一圈,不出意外地在窗邊的貴妃榻上看到了皇帝仰躺的身影。 那是她從前最喜歡的地方。用罷晚膳,捧一本書靠在上面,悠閑地讀著,或者什么也不做,只是靜靜地看著庭中的萋萋芳草、落英繽紛,不知不覺就陷入半夢半醒間。 那時候,他時常調(diào)侃她,說她只有在這個時候才顯得不那么得體,懶散的樣子活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時隔多年,她卻在同樣的地方看到了他。他像她當(dāng)年那般懶洋洋地躺在上面,似乎只愿沉醉往事中,不再醒來。 她慢慢走近他,每一步都放得很輕很輕,仿佛生怕驚擾了什么。 光滑的金磚地上放著兩個傾倒的酒壺,都已空空如也。她嗅著空氣里濃烈的酒氣,心中的擔(dān)憂越發(fā)深重。 她在貴妃榻旁站定,低頭凝視著他的面龐。他雙眼緊閉,臉頰蒼白中帶著一股異樣的潮紅,看起來竟有些不像他了。 明明白天在馬球場上見到他時,他還是英姿勃發(fā)、談笑自若,可是一轉(zhuǎn)眼,卻落寞至斯。果然,他從來都是最要強(qiáng)的,不肯輕易示弱人前。 心底的澀意一層層涌上來,她抿唇,輕聲喚道:“陛下?!?/br> 他沒有動。 她伏□子,湊近了一些,“陛下,你醒醒。是臣妾。臣妾有話想跟您說……” 英挺的眉毛微蹙,他慢慢睜開了眼睛。 黑沉的眼眸如一面寒潭,映照著她清麗的容顏。他定定地看著她,神情里有著恍惚不解,似乎不能理解看到的東西。片刻后,凌厲的眉頭緩緩舒展開,帶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是你啊……” 昏暗的寢殿內(nèi),顧云羨覺得他渾身上下都籠罩著一股奇異的情緒。 仿佛被逼下懸崖的人,忽然抓住了峭壁之上的枯樹,即使知道樹斷了之后依然是粉身碎骨,也忍不住為這一刻的茍延殘喘而欣喜。 她還來不及說點什么,就被他攥住手腕,帶入了懷中。 天旋地轉(zhuǎn)之后,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被他壓在了身下,而他的面龐就湊在她上方。 兩人靠得極近,她可以感覺到他噴出來的、帶著濃烈酒氣的氣息。 “陛下……”她試著喚了一聲,還沒說完就被他猛地咬住了嘴唇,堵住了后面的話語。 他的嘴唇很熱,帶著炙熱的掠奪之意,急切到有些惡狠狠。她被吻得喘不過氣來,微微張嘴就感覺到他的舌頭滑進(jìn)了自己口中。 他攻城略地、勢如破竹,她只能節(jié)節(jié)敗退,忍不住想往后面縮,然而美人榻狹窄逼仄,她又被困在他身下,根本退無可退。 她有些慌亂,茫然而不知所措。 這不是她設(shè)想的場景。她是過來跟他說明白一些事情的,而不是來和他…… 兩人雖是多年的夫妻,卻也有五年的時間不曾行過周公之禮。這樣混亂的局面,她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 他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她的退縮之意,背脊猛地繃緊,而后終于松開了她。 退開一點,他苦笑著看著她的眼眸,大拇指摩挲著她紅腫的唇,“不愿意?” 她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身影。要說什么呢? “居然就連在夢里,我都不能得償所愿……”他的聲音里滿是苦澀和自嘲,“既然如此,又何苦讓我做這么一個夢?” 她被他的話說得愣在那里。 他以為,這是一個夢嗎? 借著窗外射進(jìn)來的光線打量他,卻見他口齒雖然還算清楚,動作卻已有些搖晃,分明是醉得不清。此刻的他,已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為所見所感不過是幻象。 因為是在夢中,他才敢這么放縱自己,才敢這般無所顧忌地親近她嗎? 顧云羨想起這些年他對待自己的溫和克制,覺得他適才的舉動確實像是夢中才會做出來的。 可她,卻想躲開他…… 眼看他一手撐著貴妃榻,就想抽身離去,她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存卿……”她輕聲喚道,語氣里是多年不曾有過的情意。 他驚訝地低頭,卻只看到她發(fā)髻上璀璨的紅寶金釵,“你叫我……什么?” 她抬起頭,看著他盈盈一笑,眼眶微微發(fā)紅,“存卿。你不是最喜歡我這么叫你嗎?” 他久久地注視著她,終于露出一個笑容。極淡,卻也極真。 他低下頭,重新吻上她的唇,另一只手也捏住了那枚金釵,一點一點地抽了出來。沒了金釵的固定,一束烏發(fā)順著臉頰垂下,襯著她瑩白的肌膚,更顯美麗動人。 兩人的身體重新纏在一起,如交錯的藤蔓。 下午的時候尹繁素告訴她,說陛下五年不曾臨幸后妃。她當(dāng)時雖然信了,心中卻總覺得此事太過離奇,胡思亂想了一大通的就是不敢確定??纱丝谈杏X到他的動作,她的心終于落到了實處,再無任何懷疑。 從前的他,最是憐香惜玉,敦倫之時總是極盡調(diào)情之能事。那些技巧雖然讓人身體上愉悅,卻也令她心生抵觸。每回見他這樣,她總?cè)滩蛔∠氲剑泻芏嗟呐?,足夠他去慢慢領(lǐng)悟,如何使一個女子動情,如何與他共赴巫山。 可今夜的他卻不復(fù)從前溫柔,魯莽而急躁,簡直像是個未經(jīng)□的少年郎君。瘦長的手指三兩下解開她襦裙的帶子,輕而易舉地剝下了她的衣裳。 雪白如牛乳的肌膚暴露在寒冷的空氣里,讓她忍不住瑟縮。然而不過一瞬,他guntang的身子就覆了上來。 室內(nèi)的氣溫不斷攀升,她很快就感覺不到冷,而是覺得熱,渾身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發(fā)熱。玉頸微仰,嫣紅的嘴唇里發(fā)出膩人的呻|吟,他的身子隨之狠狠一顫,再無任何猶豫地挺入她的體內(nèi)。 “恩……”兩個人同時嘆息出聲,分不出是歡愉還是痛苦。 太久沒有歡愛,彼此的身體都對對方有些陌生,可隨著此刻的結(jié)合,那些恩愛纏綿的記憶通通涌了上來,帶著旖旎的桃紅色。 他喜歡在歡好時慢條斯理地?fù)崦逆i骨、酥胸,以及平坦的小腹……他自小習(xí)武,指尖有薄薄的繭,每每愛撫總是會激起她的戰(zhàn)栗。而看到她這樣,他總會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他還喜歡聽她在他耳邊說話,每次都要逼得她告饒才滿意。可她越求饒,他就越興奮,最后便是徹夜的糾纏不休。 原來這些事情,她從來不曾忘記過…… 臉頰紅得不像話,他卻正好狠狠地撞了她一下,讓她差點尖叫出聲。 下巴被抬起,她在朦朧中看到他英俊的面龐。他最近瘦了很多,五官也因此變得更加凌厲,一雙黑眸十足的蠱惑人心,此刻正專注地看著她。 她覺得他眼睛里仿佛燃了一簇火,而她是火中的柴薪,隨時會被燒成焦炭。這樣的想法不僅沒讓她害怕,反而激動起來。她猛地勾住他的脖子,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 他吃痛,卻不曾退縮半分,任由她貝齒深深地嵌入自己的肌膚中,同時身下不停地動作著。 顧云羨覺得自己腦中仿佛熬了一鍋粥,暈暈乎乎的已經(jīng)完全無法思考。他的身體深深地埋在自己體內(nèi),她能夠感覺到那一處的炙熱guntang,而自己的牙齒咬著他的肩膀,口中滿是血腥之氣。 這一刻的他們,仿佛當(dāng)真是同根而生的兩棵樹,骨rou糾纏,永遠(yuǎn)也不能分開。 “云娘……”他嗓音忽變,沙啞地喚了她一聲。她如被雷擊,瞬間顫抖不已。 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一起攀上了情|欲的巔峰…… 正文 ☆、141 崔朔的腳傷包扎好之后,就靠在床榻上,眼眸低垂,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佟義見他面色蒼白,忍不住蹙眉道:“我說六郎你歲數(shù)也不小了,怎么做起事來竟這般沒有分寸?打個球而已,竟把自己傷成這樣?!?/br> 崔朔沒有出聲。 佟義教訓(xùn)完這句之后猶自不解,搖頭嘆息,“我聽說你今兒還贏了陛下?我雖然沒當(dāng)過官,卻也知道當(dāng)眾勝過自己的主公不是什么好事,你何必如此拼命……” 一旁的佟蕓萱輕聲道:“哥哥,你別煩六郎了。他這般聰慧,做什么事都自有他的道理……” 佟義自然知道m(xù)eimei說的在理。若換了往常他才不會來過問崔朔在宮中的事情,只是這陣子他的各種表現(xiàn)都很不對勁。上回突然跑來找他喝酒,話里話外都在叮囑他之后的事情,好像交代后事一般。他憑著兩人多年下來的了解,揣測他應(yīng)該是遇到了什么極大的麻煩,麻煩到以他如今的身份也不知該如何化解。 他心中擔(dān)憂,又不敢把這些事和meimei說,只能一個人干著急。正忐忑不已,今天傍晚卻突然得到消息,說崔尚書與陛下?lián)羟虮荣悾瑥鸟R上摔了下來,傷到了右足。他嚇得不得了,帶著meimei緊趕慢趕,才在宵禁之前趕到了崔朔的府邸。 可見了面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只好悶悶地坐在一邊,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