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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廢后翻身記在線閱讀 - 第122節(jié)

第122節(jié)

    這么一想,她也就安了心,立在原地等著顧云羨回來。

    .

    慶安殿不遠處便是太液池,此刻已經(jīng)全部結(jié)冰。崔朔獨自在欄桿邊立了許久,臉頰被寒風吹得冰涼,卻仍不想離開。

    他的視線穿過重重黑暗,企圖看到在不遠處的冰湖之上,是否有一個烏發(fā)雪膚的少女,一身紅衣,踩著蓮花而來。

    “崔大人。”

    一個輕柔的聲音,冰裂玉碎一般,重合了幻境和現(xiàn)實,讓他瞬間清醒。

    他回頭,顧云羨正面帶微笑地看著他。

    “大人今夜看著心情不大好,是遇到什么煩心事了嗎?”顧云羨等了一會兒,見崔朔既不行禮,也不開口,只得主動道,“酗酒傷身,大人適才席上實在喝得有些多了?!?/br>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上來跟他搭話。大概是前陣子阿桓的話提醒了她,讓她覺得自己就算是想要避開他也做得太過明顯,也許在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傷害了他。今夜看到他這樣,更讓她懷疑自己的擔心成了真。若他當真一時失控而做出些什么或者說出些什么,彼此的境況就危險了。

    崔朔平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輕笑一聲:“娘娘真讓臣意外。臣還以為,您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和臣多說一句話?!?/br>
    “大人,這話是什么意思?”他的口氣讓顧云羨覺得怪異,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崔朔眼神淡然,可顧云羨卻從里面看到了一絲醉意。他適才飲了那么多酒,這會兒神智已經(jīng)不怎么清醒了,“襄王有夢,神女無心。不僅無心,還視其如洪水猛獸,避之唯恐不及?!?/br>
    即使是兩世的經(jīng)歷加在一起,顧云羨也沒有想過會從這個男人口中聽到這樣的一段話。

    溶溶月色下,他的目光無奈而悲傷,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顧云羨從方才就覺得今夜的他不太一樣,此刻與他的目光對上,才終于明白究竟是哪里不一樣。

    今夜的他,就像一個終于從樊籠里逃出來的囚犯,放棄了一切的克制,就那么自然地將內(nèi)心的情感袒露在她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每日一謝#謝謝和味煎餅果子土豪扔的火箭炮!*總是吞你的評論實在太過分了!讓我們抱一個,一起鄙視它!

    謝謝栗子殼兒童鞋扔的地雷!么么噠!

    今天本來要出去玩的,結(jié)果最后還是決定宅在寢室碼字,被自己感動哭了……

    這一章反復修了好多次,昨晚上寫了個大概,今下午一直在修,費了好大勁兒啊……可喜歡這一章的崔郎了,禁欲系的男人忽然真情流露,艾瑪,捧心……

    正文 ☆、135

    顧云羨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法,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呆呆地與他對視。昆侖玉一般的眼眸,水墨山水畫一般的眉眼,這張臉是那樣好看,足以讓世間所有女子心動。

    煜都的小娘子們是怎么說的來著?全天下的秀麗河山加起來,也不比他的風姿動人。

    “那盞花燈,是我做來送你的?!贝匏房粗?,慢慢道,“上次你在我府上,多半已經(jīng)看到了吧?!?/br>
    因為看到了,所以才一言不發(fā)地離去,甚至不曾與他道一聲別。

    “那時候你說,想要一艘大船,和親人們一起住在上面,快快樂樂地過日子。我不能送你一艘真的大船,便做了那盞花燈??杉词故且槐K花燈,我依然沒辦法送給你。”

    顧云羨想起崔府內(nèi)院的綠竹猗猗、碧波蕩漾,精巧的花燈仿佛開在水上的一朵蓮花,自那晚之后便頻頻入夢,牽動她的心腸。

    那只是個荒謬的猜測。她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有驗證它的機會,可是如今,他就這么當著她的面毫不留情地挑明。

    崔朔看著她震驚到?jīng)]有表情的臉龐,心中似悲似喜。這些話在他心里藏了太多年,連同那些隱秘的往事一起,被塵封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不敢讓任何人知曉。

    唯有午夜夢回的時候,才會回到從前,看到依然是自由之身的彼此。

    麟慶二十五年,全天下都知道顧皇后的遠房侄女即將嫁入東宮,成為太子妃。

    與此同時,另一樁婚事也一樣引人注目。清河崔氏那位風姿出眾的崔六郎將在四月份迎娶陳郡衛(wèi)氏的嫡女衛(wèi)五娘。

    外人眼中的郎才女貌、花好月圓,對當事人而言卻只有難言的無奈與苦澀。

    那年新年,崔朔沒有回家,獨自一人待在煜都。彼時顧三郎已經(jīng)得了恩蔭、外放為官,他在煜都再無任何可以交心的好友,真真正正的形單影只。

    上元佳節(jié),煜都照例是華燈十里、熱鬧非凡。崔朔坐在家中,聽著外面的人聲鼎沸,忽然覺得這世道何其荒謬。他心中已然是萬里荒漠,外面卻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zhuǎn),一夜魚龍舞”。

    苦笑一聲,他索性也出了家門,匯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那一年的瓏江池畔和往年沒什么不同。云鬢花顏的少女,手中拿著各自的河燈、花箋,嬉笑著湊在一起,說著小女兒的心事。

    他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便學那些江湖俠客,戴上了黑紗箬笠。

    池邊有許多賣河燈的小攤,他立在其中一個攤前,拿起一只打量了一會兒,才發(fā)覺自己今夜實在有些莫名其妙。

    他往年都不來這里,今年卻是發(fā)的什么瘋?

    “三meimei,你看這個蓮花燈,是不是很好看?”

    “這一個么?”一個熟悉的聲音,溫柔輕軟,卻瞬間撥動他的心弦,“很漂亮?!?/br>
    他動了動僵硬的脖子,把頭往左邊扭了一點,看到了那張讓他魂牽夢繞的面龐。

    兩年未見,她長高了一些,五官也不似從前那般稚嫩。皮膚白皙,眉眼細長,嫣紅的嘴唇抿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極開心的樣子。

    她笑意吟吟地對一旁的少女道:“二jiejie你不是最喜歡蓮花燈嗎?這一盞你可看得入眼?”

    她口氣親近,那少女卻不大領(lǐng)情,“這燈明明是云若先瞧著的,你卻拿來做什么人情?搞得好像是你讓給我的似的?!?/br>
    顧云羨的主動示好被這么頂回來,面上頓時有些訕訕的。

    那最初開口的、喚作云若的少女見狀忙上來打圓場,“那二娘,這蓮花燈就當是我讓給你的吧。三meimei,你也快給自己也挑一盞燈吧。”

    她點點頭,認真地選了起來。

    那顧二娘等了不過片刻,便不耐煩地拖著顧云若的手,道:“真是麻煩!不過一個燈而已,也值得這么看來看去?云若,你快陪我去隔壁看看,今晚大jiejie不能來,我要替她也放一盞。”

    顧云若反抗不得,被顧二娘拖走了。顧云羨見她們離開,才輕輕舒了口氣,大為放松的樣子。

    賣河燈的老板一直感興趣地聽著幾位美嬌娘的對話,此刻見那個刁蠻的走了,才開口對顧云羨道:“小娘子可看好了?喜歡哪一個?”

    顧云羨手中正捏著一個桃形的花燈,聞言不好意思地一笑,“我,我也沒想好……”

    老板哈哈一笑,“看小娘子這樣子,應該是這些燈都不喜歡吧?”

    顧云羨一愣,“也不是都不喜歡,就是……”

    “小娘子不用給某留面子啦。”老板擺擺手,“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什么不好說的?!?/br>
    他口氣豁達,顧云羨也釋然一笑,“其實老板你的燈都很漂亮,比別家的要精巧許多。我并不是覺得它們不好,我只是……”頓了頓,她還是說了心里話,“其實我覺得這些燈都沒什么意思,漂走了就是漂走了,以后就看不到了。我希望有一天,可以修一條大船,順流而下,就像這河燈一樣。而我和我的……親人一起,在船上開開心心地過日子?!焙竺娴穆曇粼絹碓降?,像是在自言自語。

    老板認真聽完她的話,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小娘子的想法挺有意思的。不過要修一條大船,那得要很多銀子才行啊?!?/br>
    顧云羨無奈一笑,“對啊。所以我也只是想想而已?!?/br>
    老板哈哈一笑,“小娘子別放棄,未來的事情哪里說的準。也許你將來的夫君對你好,會替你實現(xiàn)這個心愿也說不定?!?/br>
    璀璨的燈火中,崔朔看到顧云羨的臉頰猛地漲紅。

    “來來來,某見適才小娘子也就看到這盞燈時笑了一下,估計它還勉強能入您的眼。”老板將一盞燈遞給顧云羨,“這便算某送小娘子的禮物,祝您早日心愿得償!”

    顧云羨有些驚訝,連忙推辭。

    “小娘子就別這么客氣了?!崩习宓?,“我們做生意的也講究一個眼緣,某一見小娘子就覺得親切,這燈不過是個小玩意兒,代表了一點心意而已。小娘子便收下吧?!?/br>
    話說到這份上,顧云羨只得收下。

    那時候崔朔只覺得這老板豪爽大氣,等到后來與他成為好友,才知道這人一見到美貌的女子便把持不住,常常做出這種事情來。

    又說了幾句話,便見到那兩個女子帶著更多的燈回來了。顧云羨朝老板微一頷首,低聲告辭。

    崔朔眼睜睜地看著她窈窕的背影越走越遠,最終消失在人群中。他有心想要跟上去,然而步子仿佛釘在了地上,怎么也挪不動一下。

    他忽然明白自己今夜為何會來這里。這是她嫁人前的最后一個上元節(jié),他一早便聽說皇后準她回了本家過年,那么她也極有可能與族中姐妹一起出來看燈。

    原來在下意識里,他今夜就是為了偶遇她才出來的。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為她。

    “麟慶二十五年的上元節(jié),你和佟義說的話,我在旁邊都聽到了?!彼曇舻蛦?,“只是,你并不知道我在那里。”

    顧云羨后退一步,覺得自己幾乎站立不住。

    “我不明白……”她喃喃道。

    是的,她不明白。從她心中浮上這個猜測起,另一個困惑就一直糾纏著她。在她的記憶中,從來就沒有崔朔這么一號人。她知道他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是名滿天下的才子,是煜都少女追捧的檀郎。

    她從來不記得自己與他有過什么交集,為什么會……

    崔朔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恍惚,聞言輕輕一笑,“麟慶二十二年的冬天,你患了雪盲癥,卻被人逼迫著表演《寒潭月影》。那時候,我曾許諾要教你彈琴?!?/br>
    顧云羨表情瞬間僵住。

    許多零散的記憶伴隨著他這句話紛紛涌出。

    那個寒冷的雪天,她初到煜都,對一切都是既畏懼又新鮮。因為事先沒人提醒,她被積雪灼傷了眼睛,只能纏著紗布孤零零在外面消磨時間,每天都過得很寂寞。有一天,一個公子突然出現(xiàn),笑意吟吟地旁觀她和麻雀玩耍。她發(fā)現(xiàn)了,有些不高興地詢問誰在偷看她。他告訴她,他那個對她很好的三堂兄的客人。

    當時,她只是覺得他的聲音是那樣好聽。

    “是你……”粉嫩的櫻唇微啟,她輕輕道。

    “對,是我?!贝匏房粗Z氣里是自己都無法控制的顫抖,“對不起,那天我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遲到了?!?/br>
    她的腦筋仿佛被這冰寒的天氣凍住了,無法思考,只能順著他的話問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可是,三堂兄說你是生病了……”

    “他是害怕你生我的氣,所以替我編了個借口?!贝匏返?,“其實我沒有生病。我知道,你那天在雪地里等了我很久。我不是故意失約的。”

    她想起那個下午,她抱著琴立在寒風中,等著那個聲音很好聽的公子出現(xiàn)。那是她來到煜都這么久以來,除了三堂兄以外感受到的第一份善意。

    她以為,那個人說話時那般從容淡然,必定是講信守諾的君子,不會對她這個小小女子失約。可是她等了整整兩個時辰,直到侍女來叫她回去,他依然沒有出現(xiàn)。

    那一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么失望。

    “那你為什么沒有來?”她沉默片刻,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明明是多年以前的一件小事,她竟執(zhí)拗地追問原因。崔朔看到她這樣,忽然笑了起來。

    眼中有隱約的淚光閃爍。

    “你現(xiàn)在問我這個,說明在你心中其實一直記得這件事的,對不對?這么多年,你一直記得我?!彼麊÷暤?,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我沒有來,因為那天我家里來人了。他們逼著我娶別的女子為妻,而我……不愿意?!?/br>
    他說完這句話,朝顧云羨走近了一步,聲音里有讓人心悸的緊繃,“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愿意么?”

    顧云羨看著他的眼睛,忽然覺得一陣恐懼。

    那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可她卻不敢面對了。她想起皇帝,自己對他多年相思,他卻一無所知。那么,也許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也有人為她魂牽夢繞。

    不,她不要知道這些。那樣重的情意,她承受不起。

    她轉(zhuǎn)身,想要離開。他卻敏銳地發(fā)覺了她的意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寒風中,兩個人的手都是一樣冰涼。

    “云娘……”崔朔看著她玉雕一般的側(cè)臉,終于喚出了這個在心頭默念了無數(shù)次的稱呼,“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