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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廢后翻身記在線閱讀 - 第30節(jié)

第30節(jié)

    他從未被父皇這般冷言斥責過,一瞬間有些呆住。再看他冷淡的眼神,心一寸一寸地涼了下來。

    他知道他犯了錯誤。他太過天真,竟會沖動到這個地步。父皇最厭惡看到這種諫言,為此杖責了數(shù)位言官。這個禁忌他從前是知道的,可這次被河道沿岸的慘況一個刺激,居然給忘了,以致鑄成大錯。

    母后得知此事之后什么也沒說,只是把他叫到椒房殿,丟給他一本書。他心中早有準備,所以當連續(xù)看到三個兄弟奪嫡、生死相搏的典故之后,也沒多么驚訝。

    母后注視著他,淡淡道:“看你的樣子,書中說的道理早就明白。我知道你一貫是個聰慧的,誰說也不服。但正是因為你聰慧,所以這回的錯誤就更不該犯。你是嫡長子,不到三歲便被立為太子,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儲君。這一切的尊貴都是你父皇給的。但你有沒有想過,他能將你捧上這個位置,便能將你拉下來。榮辱沉浮,全在天子的一念之間。”加重了語氣,“你下面還有六個弟弟,他們,和他們身后的勢力,全都對你虎視眈眈,巴不得你犯個錯,惹陛下不喜,好取而代之?!?/br>
    見他沉默不語,她輕嘆口氣,“你的性子一貫最像你父皇,從前他最喜歡的正是你這一點?!?/br>
    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說出心中的想法,“可兒子與他,到底是不一樣的?!彼荒芟袼菢?,視肩頭責任于無物,視天下萬民如螻蟻。

    他以為他這么說母后會發(fā)怒,可她卻笑了。

    她看著他,神情溫和,“母后知道,你與他不一樣。這樣很好。如果你與他一樣,母后倒要傷心了。”微微彎下腰,直視著他,“你父皇不是一個好皇帝。他做錯了許多事情。”

    記憶里,這是母后唯一一次在他面前,說父皇的不是。用的還是那樣平靜的口氣,讓人無法置疑,只能認可。

    “你和他不一樣,母后很高興。”她道,“這天下有多亂、百姓生活多么困苦,母后不是不知道。母后現(xiàn)在阻止你去勸諫你父皇,是因為那根本沒有用。但母后相信,你可以改變這一切。所有紛亂的世道,都需要一個明主來扭轉(zhuǎn)乾坤。母后希望,你可以是那個人?!?/br>
    她從未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如今陡然聽到,石破天驚一般,腦內(nèi)轟然炸響。

    片刻的驚愕之后,涌上他心頭和四肢百骸的,是無法抑制的激動。少年胸懷大志,想要創(chuàng)造一個承平天下,想要讓千秋萬代都銘記他的名字。這才是那九五之尊的位置最讓人向往的。榮華富貴不過是個點綴,用手中的權(quán)利創(chuàng)造一個空前絕后的盛世,才是好男兒心中最深切的渴望。

    “可是,你要實現(xiàn)這一切,首先要做的,便是登上那個位置?!陛p飄飄的一句話,讓他從激動中清醒過來。

    他抬頭,母后眼波如水,平靜地看著他,“你與你父皇不一樣,這一點你只需自己記得就可以了。當著旁人,你要讓他們都覺得,你是最肖似陛下的皇子。尤其,要讓你父皇這么覺得?!?/br>
    她神情鄭重,讓他心也沉重起來。仿佛居士修道,一瞬間了悟般,他忽然明白,自己將要走上一條怎樣的道路。這條路上危機四伏,遍布刀劍,可他卻不能后退,甚至不能閃躲。只因道路的盡頭,是他這一生唯一的理想。這是他的選擇。堂堂丈夫,屹立于天地,沒有一番作為當真是白活一世。

    偽裝并不是那么困難。他原本性子便肖似父皇,散漫而喜好玩樂。如今他只需要小心地把自己性格中銳利的一面隱藏起來,繼續(xù)當那個倚紅偎翠的風流子,瀟灑不羈,游走于才子和佳人之間,談詩論畫,不再過問政事。

    一開始他以為,只要忍到登上皇位那一日,他便可以大展宏圖。然而慢慢的,他冷眼旁觀這個龐大帝國,終于明白君王昏庸的后果,便是下面臣子的勢力不斷壯大。

    更要命的事,這些手握重權(quán)的大臣拉幫結(jié)派,形成了不同的政黨。這些黨派中,以兩個最為勢盛。一個的成員多為南方官員,被稱作南黨,另一個則是主要由北地官員組成的北黨。這兩個黨派在平時彼此抗衡,有事時卻會毫不猶豫地聯(lián)合起來,共同對抗君王。

    幾十年前,大晉困于世家的威脅,皇權(quán)旁落。中宗皇帝費盡心機、隱忍數(shù)十年,才終于拔除了世家的根基。然而不過經(jīng)過兩任帝王,新的問題便已經(jīng)滋生。

    曾經(jīng)的世家,如今的黨爭。

    世事輪回,如此相似,如此無奈。

    而他身處在這漩渦中心,能做的不過是繼續(xù)忍耐。

    他知道,對于這種手握大權(quán)的重臣來說,一個英明而有想法的君主是最不受歡迎的。要讓他們放松警惕,他只有繼續(xù)裝下去。

    三年。他登基已經(jīng)三年了。

    他成功地騙住了周世燾,騙過了御史臺,騙過了那些心存叵測的敵人。他在他們中間埋下了刺,利用復立皇后一事,離間了南北二黨,還趁著前陣子朝中混亂,在六部安插了自己的親信。

    他做得雖然隱蔽,但并不排除已經(jīng)有人察覺出他并非表面上那般荒唐縱情,察覺出他暗地里藏有那么大的圖謀。

    寧王性子莽撞,本不聰明。說他被人給蠱惑了,做出這樣自尋死路的事來也不是不可能。但問題是,那個蠱惑了他的人到底是誰?

    還有周世燾的告病回鄉(xiāng)之舉,到底是以退為進,還是真心實意?

    可無論是什么情況,他如今都不能放他離去。

    周世燾是北黨領(lǐng)袖,周安卻是南黨的重要人物。如今周安彈劾周世燾,表面上是兩個大臣的爭斗,實際上卻是兩個黨派之間的博弈。

    這是一把大火,他得讓它燒幾天,才好出面撲滅它.

    皇帝這邊還在盤算個不停,后宮卻又生出事情來。

    當天黃昏,頤湘殿傳來消息,皇三子的膳食被人投毒,請陛下即刻前往,主持大局。

    皇帝聽完前半句就覺得額頭的青筋一跳。

    膳食中被投毒。

    因著少年時的經(jīng)歷,這樣的事原是他最痛恨的。如今他曾經(jīng)歷過的災難,居然在他兒子身上重演了,簡直是混賬之極.

    御駕行至吹寧宮的時候,六宮嬪御都已來齊了。頤湘殿內(nèi)滿滿當當全是人,見了他紛紛跪地行禮,口道圣安。

    他也不叫起,徑直穿過她們行至榻前。出乎意料的,沒有看到氣息奄奄的皇三子,反而是柔婉儀面色煞白,虛弱地躺在那里。

    見他困惑,旁邊立刻有人解釋道:“太醫(yī)前陣子說小皇子也快五個月了,不要一直由乳母喂養(yǎng),可以適當用一些流食,所以今日廚下專程熬了rou糜。婉儀娘子喂小皇子之前一時興起,給自己也盛了一小碗,試了兩口之后覺得有些燙,想著小皇子皮膚幼嫩,容易燙著,便把他的那晚擱在一旁涼一涼。誰知沒等粥涼下來,娘子卻忽然惡心欲嘔,腹痛不止,就這么倒下去了……”

    “陛下……”柔婉儀低聲喚道,氣息微弱。

    見她掙扎著要起來,他伸手阻止,“別動,好好躺著?!被仡^看向太醫(yī),“娘子怎么樣?”

    薛長松沉聲道:“娘子中毒的分量較輕,臣方才及時用了藥,不會有什么大礙?!?/br>
    皇帝頷首,頓了頓又道,“到底怎么回事?”

    薛長松磕了個頭:“啟稟陛下,皇三子的膳食中被下了少量的鉤吻?!?/br>
    39如愿

    “鉤吻?”聲音危險地提高,“就是民間俗稱‘斷腸草’的鉤吻?”

    薛長松在這強大的氣場壓迫下微一瑟縮,盡全力平復心神,方能鎮(zhèn)定道:“是。鉤吻含有劇毒,即使用它泡過的水也一樣能置人于死地?;嗜拥膔ou糜內(nèi)被混入了極少的鉤吻水,分量對成人造不成生命危害,卻足以致死一個不足五個月的嬰兒?!?/br>
    皇帝微微一笑,眼中全是冷意,“鉤吻。居然是鉤吻。”轉(zhuǎn)頭看向殿內(nèi),“試食的宦官何在?”

    跪了一地的人中慢慢爬出一個小宦官,臉色慘白似鬼,渾身亂抖,一路膝行至殿中。

    “陛下……”他顫巍巍地磕了個頭,額頭挨著地衣便再不敢抬起。

    “為何不曾試出膳食有異?”皇帝淡淡道。

    “臣……臣……”聲音抖得不像話,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薛長松看得不落忍,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道:“啟稟陛下,因這鉤吻水太少,從味道上嘗不出異樣來。而這種毒銀針也是試不出的。婉儀娘子之所以反應(yīng)這般大,是因為她體質(zhì)一貫較弱,又剛生產(chǎn)完不久,正是身體虛弱的時候。但這位中貴人體質(zhì)康健,也不像婉儀娘子用得那般多,所以暫時沒什么反應(yīng)?!?/br>
    皇帝了然地點點頭。小宦官見他神情,以為自己被寬宥了,心頭剛一松,就聽見陛下漫不經(jīng)心道:“拖下去杖斃?!?/br>
    他雙腿一軟,渾身癱成爛泥。

    旁邊立刻有人過來抓住他的雙臂,將他往外拖去。他想開口求饒,可嗓子仿佛被掐住了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

    “陛下?!币粋€輕柔的聲音,帶著令人心神紓緩的力量。皇帝回頭,卻見顧云羨跪在人群之中,仰頭看向他,“陛下請三思。”

    旁邊人都驚駭?shù)乜粗?,不知道她著了什么魔?/br>
    今天皇帝的狀態(tài)一看就不正常。他雖喜怒無常,但對下人通常還是很寬宏的,這般脫口便是杖斃的情況十分少見。幾個對宮中之事了解多些的宮嬪已經(jīng)順著想到了當年林婕妤投毒一事,揣測多半是今日之事牽動了陛下的舊恨,這才惱怒至此。

    這樣的情況下還趕上去觸霉頭,顧云羨也實在英勇過頭了吧!

    “今次之事原不怪那試食的宦官。他即使有錯,也罪不至死?!鳖櫾屏w道,“為君者當賞罰分明,這般遷怒無辜,與那些jian惡之徒又有何異?”

    皇帝聞言面色沉沉,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

    顧云羨還是維持著那個微微仰頭的姿勢,眼神清亮而澄澈,一派磊落。

    毓淑儀與明充儀跪得近,不露痕跡地交流了個目光,心中都有些期待,等著陛下的勃然大怒。

    顧云羨真是扮賢惠扮過了頭,現(xiàn)在居然還學起了諫官那一套。陛下是什么樣的性子?那是和先帝如出一轍的荒唐胡為。你幾時聽過先帝虛心納諫的?

    “呂川?!被实凵钗跉?,淡淡道,“出去吩咐行刑的人,杖責三十即可,不要打死了?!?/br>
    明充儀猛地睜大了眼睛,里面全是驚駭和不可置信。

    “諾?!?/br>
    呂川領(lǐng)命而去?;实塾H自上前扶起顧云羨,“朕方才心情不好,沒看到你也在這里,讓你跪了這么久。”

    “臣妾明白,陛下掛念著邢meimei?!鳖櫾屏w道,“臣妾也擔心,所以一聽到消息就趕過來了。還好,邢meimei和皇三子都沒有性命之尤,真是不幸中的大幸?!?/br>
    皇帝頷首,“確實,不幸中大幸。”后面一句怎么聽都覺得藏有深意。

    殿內(nèi)跪了一地的人,只他們二人立著,就這么旁若無人地說著話。

    “陛下,柔婉儀中毒一事,臣妾覺得大有隱情,理應(yīng)徹查?!泵鞒鋬x受不了被這般忽視,忽然開口。

    皇帝聞言回頭,看了明充儀一會兒,點點頭,“自然要徹查。只是月娘以為,朕該交給誰去徹查?”

    “此乃后宮之事,自然由臣妾和毓淑儀來查。”明充儀道。

    她答得迅速,旁邊毓淑儀想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只得認命地閉上眼睛。

    這個姜月嫦,到底還要害她多少次!

    這段日子后宮頻出紕漏,說到底還是因姜月嫦之故。她個性要強,初掌宮權(quán)就恨不得跟自己分個高低,仿佛壓根兒不記得陛下許她的不過是個“協(xié)理六宮”的權(quán)力,如今后宮正經(jīng)的管事人是她沈竹央。

    她自然不能任由她奪權(quán),與她明里暗里過了幾次手,雖把她的如意算盤打碎了,卻也疏忽了各方面的管理。從驚馬一事開始,她就擔心陛下會認為此乃她治宮不力的緣故,順勢削了她的宮權(quán)。

    正在想辦法彌補,誰知這會兒又出了柔婉儀中毒一事。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聽方才陛下的問話,分明是存了試探之意。下毒之人還未查出,她們二人也是嫌疑人之一,她這般積極地表示要接手此事,未免顯得太過心虛!

    退一萬步講,即使陛下沒有懷疑她們,但失職至此,還不趕緊請罪,這般理直氣壯,只會令他更加惱怒。

    果然,皇帝微微一笑,“交給你與竹央?朕之前確實是這么做的。”聲音里隱有冷意,“朕信任你們,將這后宮交給你們,可你們回報給朕的是什么?”

    明充儀愣住。

    “陛下,臣妾治宮不力,有負陛下所托?!必故鐑x長拜到底,“請陛下責罰!”

    見毓淑儀率先請罪,明充儀恨得咬緊了銀牙。理智告訴她此刻應(yīng)該跟著磕頭請罪,可心里那口氣就是咽不下去。

    此事明明是有人在暗地里搞鬼,怎么能怪到她身上?

    皇帝瞥見明充儀的神情,眼中寒意更甚。

    毓淑儀見狀略一思忖,又道:“臣妾斗膽,請陛下給臣妾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徹查此事,還柔婉儀和皇三子一個公道?!?/br>
    皇帝淡淡地打量了毓淑儀一會兒,“你要將功折罪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朕看竹央你一人興許忙不過來,還是找個人和你一起吧?!?/br>
    明充儀抬頭,看向皇帝。

    “云娘,這回要辛苦你了?!被实劭聪蝾櫾屏w,觸及到她雪荷一般的容顏時,他淡漠的眼神柔和了一些,“后宮之事,原是你做慣了的。想來也不會有人比你更合適。”

    顧云羨似乎有些驚訝,愣了片刻方道,“陛下的意思是……”

    “以后你就與毓淑儀一起,管理內(nèi)廷之事?!?/br>
    毓淑儀心中一寒。

    她自然知道,顧云羨掌了宮權(quán)與姜月嫦掌了宮權(quán),性質(zhì)差別何其之大。姜月嫦此前極少接觸內(nèi)廷細務(wù),對六宮之事生疏得很,上手緩慢,是以無法與她相爭??深櫾屏w不同。她原本便是當家主母,在宮中有著自己廣泛的人脈。

    后宮眾人日常起居的一切事務(wù)皆由殿內(nèi)省和六尚局等官署負責,這些官署的主事大多是顧云羨選出來的。毓淑儀掌宮權(quán)的這一年多以來,一直想換上自己的親信,然而下人之間亦是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系,她難以在短期內(nèi)徹底改變。

    如今若是顧云羨重掌宮權(quán),恐怕很容易便尋回舊部,就此翻盤。

    更何況,聽皇帝的口氣,顧云羨并不是協(xié)助她管事,而是她們兩個人共同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