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 第一百四十二章:幾分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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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的時間,短嗎? 不,很長! 因為七年的時間,足矣讓一個嬰兒長大,也足矣讓一個老人走完一生的歷程。 七年的時間,可以成長很多,也可以磨滅很多。 我們?nèi)绱?,談晶潔也如此?/br> 七年的默默沉睡,磨滅了她太多的細胞和記憶,以至于向汀雪費盡心思搜來的錄音,她能聽到,能感覺出熟悉,卻是做不到說醒就醒! 她一直在深海中苦苦掙扎,追著眾人的聲音,尋找丟失已久的過去。 但是談晶潔人雖未醒,可她的腦電圖卻畫出了好看的線條,徐滉看著手中的打印數(shù)據(jù),興奮的雙睛煥彩,格外迷人:“從數(shù)據(jù)上來看,你jiejie出現(xiàn)了很好的轉(zhuǎn)機,她嚴重損害的腦皮層功能,又在恢復(fù)活躍。談晶晶,你堅持下去的同時,也要把握好親情治療的尺度,不要讓你jiejie產(chǎn)生疲倦和抵觸感。” 只要jiejie能醒過來,向汀雪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也什么都愿意花心思去做。 尺度,她細心地把控著,除了錄音,她還給談晶潔講了許多有關(guān)甄皓霖的事情。 講他們的第一次相遇,講他的霸道無理,講他的可愛之處,也講了他對她的牽就與禮讓…… 講著講著,向汀雪的心就飛了,甄皓霖,她已經(jīng)三天沒有聯(lián)系了,真的很想他! 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有沒有和她一樣,總把心愛的人,掛在心間呢? “jiejie,你說我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呢?馬上就除夕了,你說他和宇陽,今年會怎樣渡過這個除夕夜呢?”問話時,向汀雪的手已經(jīng)摸到了兜里的手機。 她的手機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這是她多年以來的習(xí)慣,因為平時太過忙碌,她能全心全意陪伴jiejie的時間,也只有春節(jié)這些天。所以每年的春節(jié),她都關(guān)機,只一心一意地陪jiejie一個人。 以前的春節(jié)時期,江子涵找不到她,向宇陽找不到她,今年甄皓霖也一樣找不到她。 可是真的很想他,要不要打電話給他?要不要破壞這十幾年來的規(guī)矩?jiejie會不會生氣? …… 正猶豫不絕時,一股惡心的猛浪,忽的又從向汀雪的胃里毫無癥狀的涌起,她不敢耽誤,捂著嘴,火速地沖進了洗手間。 抱著馬桶,向汀雪狂吐特吐,“嘔嘔”的嘔吐聲,一時又響徹在整套病房中。 早餐被吐掉,深沉的膽汁,向汀雪也沒有保留,苦澀的汁水,苦得她渾身瑟瑟發(fā)抖。 然而伴隨膽汁,一起吐出來的,還有紅色的鮮血! 是的,向汀雪吐血了,這是她來醫(yī)院后,第三次吐血。 第一次吐血,在柳阿姨離開的當(dāng)天晚上。第二次,在昨天晚上。 然而,今晚吐出來的血,與前兩次一樣,血量不大,卻仍是紅中帶著淡淡的黑色。 顯然的,向汀雪沒有看出這些異樣,她只道是喉嚨吐傷了流出來的鮮血。 她放水沖走嘔吐物,便扶著墻,拖著灌鉛的雙腿,走到水池邊舀水漱口。 正漱著,徐滉低沉柔和的聲音,忽的從身后傳來:“你和柳護工不一樣,柳護工只照顧談晶潔的生活,而你還要費盡心思地挖掘談晶潔的潛在意識。談晶潔的好轉(zhuǎn)歸好轉(zhuǎn),但她什么時候能真正清醒過來,我們誰也不知道。所以你要注意休息,也要知道分擔(dān)責(zé)任,你如果想做逃兵,也一定要等談晶潔醒來再倒下。” 虛弱的轉(zhuǎn)身,向汀雪蒼白的面孔,笑容勉強:“我胃一直不好,不吐那才叫不正常。徐主任不必為我擔(dān)心,我不會做逃兵,也不會倒下。我的身體,其實我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我會及時調(diào)整的?!?/br> 固執(zhí)而又堅強的女孩,惹人憐惜! 如果沒有江子涵…… 停停?!?/br> 及時的,徐滉收住了飛舞的神思,他垂下眼簾,幾分羞愧,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 但是,他卻不敢再看向汀雪的眼睛,只把視線落在向汀雪的俏鼻尖,微笑道:“你竟然都清楚,那我也就不多說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現(xiàn)在你上床好好休息,明天又是苦戰(zhàn)的一天。” 向汀雪被虛脫的感覺包裹著,她無力再給甄皓霖打電話,聽話的,爬上床睡覺了。 然而,徐滉一回到辦公室,沒有加班工作,而是拿出手機撥打了江子涵的電話。 向汀雪這般辛苦,而身為未婚夫的江子涵,也理應(yīng)為她分擔(dān)一些,徐滉不能為向汀雪做什么,但江子涵可以! 可是手機中,卻傳來徐滉最不愿意聽到的聲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經(jīng)關(guān)機……” 擦! 也是關(guān)機?難道現(xiàn)在流行關(guān)機?或者還是向汀雪和江子涵鬧了什么別扭,向汀雪不想煩他,他也懶得管向汀雪的死活? 別扭? 會是什么別扭呢?向汀雪這么完美的女生,會犯下什么錯,又會錯到連江子涵也不想原諒呢? 手,支著額頭,徐滉微蹙著眉梢靜靜思索著,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江子涵的手機,不是關(guān)機,而是被甄皓霖摔了一個五馬分尸,此時正躺在江子涵裝修精致的客廳中。 客廳中,甄皓霖與江子涵面對面地站著,一冷一漠,氣勢相當(dāng),又皆是上乘的妖孽之姿! “江子涵,你如果沒有聽清楚,我可以再說一遍。雪兒,你沒有權(quán)力囚禁她。不錯,她是和你在一起生活了兩年,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我的女人,你就動不得。”咬牙切齒的,甄皓霖如地獄的使者,渾身泛出陰寒的氣息,深邃的眸子也泛出嗜血的紅光。 他如何能不嗜血! 三天,已經(jīng)整整三天了,向汀雪像消失了一樣,甄皓霖根本就找不到她一點消息。 她的手機一直關(guān)機,人也一直找不到,她只說要忙,卻沒有說要忙到不歸家,要忙到關(guān)閉手機,連人也找不到,連平安是否也無從知曉! 可是,向汀雪是在談老爺子的醫(yī)院消失的,而江子涵那天晚上,就在那座醫(yī)院,就針對著向汀雪要為難著。 向汀雪的固執(zhí)傷了江子涵,所以向汀雪的失蹤,甄皓霖一口認定是江子涵所為。 他給江子涵打了電話,讓江子涵放人。 可江子涵不但不放人,還冷嘲熱諷:“向汀雪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囚禁她,哼……我沒那個必要,也沒那個本事!” 甄皓霖不信,于是撕破臉,追到了江子涵的家中,把江子涵的家翻了一個底朝天,還急得歇斯底里的,把江子涵的手機摔了一個稀巴爛! 摔就摔吧,不就一個手機么,本律師手機一大堆,從來不缺手機這玩意! 江子涵根本不把甄皓霖放在眼里,他彎腰拾起地上的手機卡,然后一邊傲慢地走向書柜,一邊森冷的說道:“向汀雪已經(jīng)退了我的婚,向宇陽也被你接走。說白了,向汀雪已經(jīng)和我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向汀雪竟然是你的女人,那你就拿出本事把她看住,看不住,那就說明,她還不是你的女人!” 甄皓霖怒不可遏,嘶吼道:“江子涵,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拆散我和向汀雪,你很有快感嗎?” 江子涵拿出手機,把卡裝進去:“你禍害千年,本就不該和向汀雪在一起。我不拆散你們,老天爺也會拆散你們。你看,現(xiàn)在不正是這種局面嗎?” 哼! 甄皓霖氣急反笑,他撩開西服,兩手支在腰間,別有一翻風(fēng)姿:“我和向汀雪,就要在一起。如果人要拆散我們,我就殺人。如果天要拆散我們,我就炸天!” 好狂妄的小子! 只是本律師是嚇大的么,怕你呀! 不理會,只作沒聽見,江子涵自顧自的裝好手機卡,并打開手機。 可是手機剛一打開,就有電話進入,江子涵不想和甄皓霖講話,于是接聽了電話:“您好,徐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