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 第一百一十章:虐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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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鮮出爐的草莓味奶茶,熱呼呼,香噴噴! 甄皓霖抱著奶茶急沖沖地往回趕,一開門,卻被眼前的場景當即怔住。 客廳,明晃晃的燈光亮如白晝,向陽宇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坐在沙發(fā)上,他穿著一套卡通睡衣,身上搭著一方棕色的小毛毯。 小毛毯松開,露出兩條盤疊在一起的小短腿,他的兩只小手捏著耳垂,眼睛望著他,滿目的委屈,水靈靈的惹人憐愛。 環(huán)視一圈,并沒有見到其他人,甄皓霖滿心困惑,眉心一擰,他反腳踢上門,一邊走向沙發(fā),一邊關(guān)切地問道:“兒子,是不是剛要睡著,才發(fā)現(xiàn)今天的童子功還沒有練?” 不是練功是什么,剛才明明已經(jīng)抱著枕頭進去睡覺了! 向宇陽差一點沒噴出來,練功,還童子功,爹地,你要不要這么有才! 是媽咪呀,我們都被她騙了! 可是向宇陽不敢說,癟著嘴沖他搖頭,只眼珠機靈的往后一滑,暗暗提醒著。 但甄皓霖沒看懂這么深奧的眼語,手捧熱奶茶,蹲在向宇陽的面前,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和輕緩,生怕驚著了這小小的天使:“不是練功那是什么,做噩夢了嗎?” 噩夢?差不多要做了,媽咪氣勢洶洶,今晚肯定不會輕饒他們父子兩人,狼狽為jian,鐵板釘釘,證據(jù)確鑿! 向宇陽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眼珠又往后滑了一下。 甄皓霖依然沒看懂:“沒有做噩夢那為什么不睡覺呢,乖,跟爹地說說!” 笨蛋!爹地! 向宇陽放棄了,垂下眼簾只看自己的小rou腳,可愛的大腳指,調(diào)皮地彈動著。 “兒子不想說,那爹地來猜猜,好不好?”大冬天的,一直這么坐著肯定是不行,甄皓霖放下奶茶,正欲伸手去抱向宇陽,進行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時,一道清晰熟悉的聲音,忽的從房間里面悠揚地飄了出來。 “甄總真是有閑情,大半夜的,不在自己家睡覺,卻跑到我這里來認兒子。甄總,你確定你現(xiàn)在是清醒的,沒走錯地方嗎?” 頭頂,轟的一聲炸響了一個驚雷,甄皓霖的手頓時僵在半空,心也在煞間凍結(jié)撕裂! 這是…… 向汀雪的聲音! 向汀雪,清醒的向汀雪! 那剛才…… 我了個去! 甄皓霖恍然大悟,也終于明白了向宇陽的處境和復雜的眼語。 同時,他的腦海不受控制的涌上一個畫面,向汀雪這只猛虎終于沖出了牢籠,且不顧一切地撲向炮彈的槍口。 “嘭”的一聲,血濺三尺! 完了,這次真的玩大了! 只是,她是怎么知道的?甄皓霖眼底全是慌亂、驚愕和措手不及。 “爹地,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媽咪上輩子是只狐貍,狡猾狡猾的狐貍!”不能怪爹地大意,實在是媽咪太精明,他跟了媽咪這么多年,還不一樣被媽咪騙得團團轉(zhuǎn),向宇陽捏著耳朵,小聲嘀咕。 女人,為什么要這樣聰明?為什么就不能讓我好好保護你,讓你順利地渡過這一劫? 刀,已經(jīng)架到了脖子上,甄皓霖已然無路可退,他緩緩起身,并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向汀雪從房間里緩步走出來,靠在墻上,雙臂抱在胸前,慵懶的姿態(tài),冷冽的眉目結(jié)霜落雪,比外面還要冷上幾度。 四目相對,眼神相遇。 只是一方是了然的恨,一方則是復雜的千言萬語。 一方是冷冽的冬天,另一方又是四季交替幾度變幻。 一方沉沉地壓著情緒,另一方則是方寸大亂,各種情緒寫滿了妖孽的俊臉。 氣氛緊張,空氣凍結(jié),向宇陽扭著小小的身子,不敢言語,只骨碌著大眼睛,看一眼向汀雪,再看一眼甄皓霖。 喉結(jié)上下滑動數(shù)圈,終于的,甄皓霖還是鼓起勇氣,強笑解釋,卻不曾想到,這強笑比哭還難看。 “雪兒……” 壓著心里的疼痛,向汀雪烔利的黑眸鎖著他,恨聲打斷:“甄總的記性,真是不敢恭維,我記得在上周,我剛剛提醒過,雪兒這兩個字你不配叫。能叫的,只有我的未婚夫,江子涵!” 媽咪,你狠! 傷人不帶臟字! 向宇陽同情的天平稱,又往甄皓霖那邊滑了滑。 “雪兒,你聽我解釋……” 向汀雪哼聲打斷:“解釋,甄總就不必了!” 說完抽出手,亮出江子涵定制的德國錄音筆,并重重按下,甄皓霖的聲音從里面跳了出來。 這個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她還需要什么解釋! “老婆很乖,以后不要頂撞唐茹夢!” “她為什么要沖你來?為什么要折磨你?我想聽,你告訴我?!?/br> …… “mama雖然不愛我爸,但她認命了,因為有了我?!?/br> “他很壞,為了生意,什么都能做出來,他逼mama去陪客戶睡覺,還逼我去陪那變態(tài)的老頭。” “我咬下了那老頭的命根子,他丟了一大筆生意。他把我吊起來打,遍體鱗傷,奄奄一息?!?/br> “mama帶我逃到了美國,我遇到了炮彈,進入了基地,認識了cici他們。我本以為噩夢要結(jié)束,不想?yún)s又是另一個噩夢的開始?!?/br> “基地里面是慘絕人寰的變態(tài)訓練,十四歲,我逃了出來,卻被追殺,我中了一槍,又是炮彈救了我。” …… “七年前,我們?nèi)フЩ貐s被發(fā)現(xiàn)。cici大腿中槍,炮彈身中數(shù)槍,她根本就沒有生的希望。當時庫房要爆炸,我只能帶著cici逃出來,也根本沒有想過,炮彈還能活下來?!?/br> “炮彈恨我無情,于是找了回來,她跟蹤我很久,也發(fā)現(xiàn)了我和你的關(guān)系,于是她就在我們的身邊埋下了五枚定時炸彈。并以炸彈為要挾,逼我離開你,逼我與她結(jié)婚,否則就要對你痛下殺手?!?/br> “第一枚炸彈在談云嘯的車上,第二枚和第三枚有可能在江子涵和向宇陽的附近。可是江子涵的房間我查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炸彈,所以這四枚炸彈至今也是下落不明?!?/br> “不過老婆,你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破了炮彈那方組織的系統(tǒng),cici也抓到了他們中的一個人。再有幾天的嚴刑逼問,我也能得到反要挾炮彈的武器,一定有辦法可以讓炮彈自覺自愿地拆除定時炸彈!” …… 后面的內(nèi)容少兒不宜,向汀雪聽到這里,及時地關(guān)閉了錄音筆,可是臉頰卻不爭氣的還是布滿了誘人的紅云。 她心虛地不敢看甄皓霖,轉(zhuǎn)身走進房間,并把未喝的牛奶端了出來。 她把牛奶、錄音筆、還有兩管藥瓶全部放在茶幾上,然后才坐在向宇陽的對面,挺著腰板仰頭看向甄皓霖,冷漠地反問:“甄總,你說這些東西,我的未婚夫明天會怎么處理?” “雪兒……” “唆使三歲兒童對父母下藥,你還對我進行sao擾,人證物證俱全,甄總,不好意思,我會把你告上法庭!”俊俏的面孔罩上冰霜,向汀雪嗤哼著,心里卻在偷笑。 這一局,她贏定了。這一次,一定要讓甄皓霖對她唯命是從。 敢把她擠到局外,敢把向宇陽牽扯進去。 貓了個咪! 一想到這一點,向汀雪就怒火三丈,她兒子,性命比她的精貴,敢撇開她,讓兒子去冒險,她無法淡定! 向宇陽了解向汀雪,氣頭之上,不要硬碰,取巧才是上上之選。 他把甄皓霖拉坐在沙發(fā)上,還讓甄皓霖也學著他,用雙手捏著耳朵。 甄皓霖也無高招,順從地用雙手捏著耳垂,看著向汀雪,底氣不足,滿目心酸的委屈,可憐之狀,絕不亞于向宇陽。 向汀雪掃一眼向宇陽,掃一眼甄皓霖,一大一小,雖然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這樣坐在她的面前,卻也是像極了翻版的父子兩人。 真是怒急反笑,一個沒忍住,向汀雪噗嗤一笑,笑出了眼淚,忙忙扭頭伸手偷偷擦去。 她的心,真的好疼,疼得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甄皓霖沒有辜負她,她也沒有被甄皓霖遺棄! 他們還有以前一樣,都深深地系著對方,都深深的以對方的安好為重! 向宇陽見向汀雪笑了,松了一口氣,還伸出小腳踹了甄皓霖一下,并眼神示意,讓他發(fā)起反攻! 甄皓霖會意,剛要起身,又被向汀雪一句話碎了心。 “甄總早點回去吧,明天或者后天,法院的傳票就能傳到甄總的手上,我們到時法庭見……” “老婆,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也是不想你……” “甄總是幽默,還是愚笨,怎么到處認兒子,還胡亂認老婆。甄總,這a市的人都知道,你老婆名叫唐茹夢……” “那是假的,我早就告訴過你,我的老婆只有你一個,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只有你一個!”甄皓霖動情,聲音激動。 向宇陽都感動的心臟扭疼,可是向汀雪依舊是面如霜地冷哼道:“謝謝甄總厚愛,不過本小姐對二婚男沒有興趣!” 甄皓霖受挫,嚴重的,臉色鐵青,他還不敢發(fā)怒,全憋在心里,身體止不住地瑟瑟發(fā)抖。 媽咪,不帶你這么欺負人的,你想逼死爹地呀! 向宇陽看不下去了,出面力挺甄皓霖:“媽咪,爹地很可憐啦,你不要這樣啦,爹地也是害怕媽咪受傷,爹地也是不想讓媽咪去冒險!我知道媽咪也是愛爹地的,媽咪……” 不讓向宇陽說完,渾身散發(fā)陰沉肅穆氣息的向汀雪堵了他的話:“他不想媽咪去冒險,卻把你拖下水,更加無法原諒?!?/br> 甄皓霖又被扣了一個罪名,更是有口難言,他幽深的雙眸帶著若隱若現(xiàn)地悲哀,隱忍的痛苦絲絲縷縷,又無邊無際。 心疼的,不只是向汀雪,還有向宇陽。 向宇陽坐進甄皓霖的懷里,企圖用小小的身體,來緩解甄皓霖身上無形的疼痛:“不是爹地拖我下水的,爹地也是被我逼的,因為我也抓到了爹地的軟肋。” 向汀雪鄂然! 于是,向宇陽把甄皓霖去找江子涵談判的事情,江子涵向他透露的只言片語,發(fā)布會上他和甄皓霖的接頭,以及準確無誤地猜出炸彈的行兇者等等事情,全部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向汀雪。 向汀雪震驚,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她的兒子,還有這種天份。 忽然間,她糊涂了,她都不知道這些年,是她在保護向宇陽,還是向宇陽在罩著她。 半晌,她才回神,強撐著已經(jīng)潰散的底氣,故作冷然疏離地說道:“好,很好,一個兩個都瞞著我。是,這個世間,就你們兩人有能力有本事,那你們兩人去過吧。” 越說越氣,越氣越糊涂,一糊涂向汀雪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只讓話順著嘴迸出來:“明天,我就和江子涵舉辦訂婚酒。訂什么婚呀,直接結(jié)婚多好,天一亮,我們就去做結(jié)婚登記。算了,我現(xiàn)在就去和江子涵做實夫妻之實,你們兩人滾,全部滾出去!” 向汀雪真是氣暈了,起身就往江子涵的房間跑。 甄皓霖要急死了,他大叫不妙,放下向宇陽就追了過去,并從后面將她緊緊抱住。 委屈也好,氣急敗壞也好,忍無可忍也好,甄皓霖爆發(fā)了。 只是雄霸商場多年的他,竟然控制不住聲音,顫抖的有如風中的柳葉:“夠了,夠了,我受夠了。雪兒,我的心很疼,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慘忍。如果愛你,如果一心只想保護你,如果舍不得讓你受一點點傷害,那也是一種錯,也是一種罪大惡極,那你就狠心地,拿著這柄槍,射穿我的心臟吧!” 說完,甄皓霖從腰間拔出一柄黑色的手槍,遞到了向汀雪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