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 第八十八章:他的妻,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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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思是她的朋友,如果那天雅思開了口,二十八萬她會一分不剩的全部給雅思。 可是雅思也知道,她一直以來都很困苦,一直以來都在為錢奔波,所以那天雅思替她著想,忍住沒有開口。 可是誰會想到,二十八萬,買斷了雅思一條命。 二十八萬,破裂了一份簡單的愛情。 “雅思姐為什么選擇柳一杉呢,吧里也有很多不錯的帥哥哦。” “他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優(yōu)點,只是一個普通人。但生活就是細水長流,平凡是真嘛!” 雅思姐就這么一點小小奢求,柳一杉你怎么下得了手? 淚,哭干了,心痛,卻沒有止住,向汀雪洗凈臉,失魂落魄地出來,朝客廳的大門走去。 回家,她要回家,她要回到甄皓霖的身邊,那里有溺寵呵護,那里是一道安全港彎! 甄皓霖的懷抱,可以容納她心靈的落空。 甄皓霖的溫暖,可以滋補今夜的嚴寒。 手,按上把柄的那一刻,江子涵按住了她的手:“你要去哪里?” 她臉色蒼白,目光呆滯,眼神不知落到了哪里,完全找不到焦點,剛才還沙啞的聲音,現(xiàn)在已經(jīng)嘶啞的快要失聲:“回家!” 心,必須狠! 紙,又怎么能裹著火? 江子涵握住她的手,再側(cè)身一閃,就擋在了向汀雪的面前,他睿智的目光如兩盞明燈,照在她的身上:“這里就是你的家,這里有你的兒子向宇陽,他一會兒就會放學(xué)回家?!?/br> 家是她、宇陽、甄皓霖,這里沒有甄皓霖,這里便不是家。 向汀雪搖了搖頭,無神的眼神動了動,聚上了焦點,落在江子涵的身上:“告訴宇陽,我過幾天再回來看……” “不行,你今天哪里都不能去,你今天就老老實實地呆在這……” 怒了!火了!狂了!向汀雪爆發(fā)了! 她眉頭緊擰,目光如刃,聲音嘶吼:“為什么,為什么,我為什么不能回家?我現(xiàn)在就想回去,我現(xiàn)在就想看到甄皓霖。江子涵,你為什么非要阻止我,是不是破壞了我和他的關(guān)系,你心里就很有滿足感!” 看在她連續(xù)遭罪的份上,忍她了! 江子涵緊了緊雙拳,沒有揮出去:“向汀雪,你不要太單純,你心里有他,他心里未必有你……” “啪”一聲,江子涵重重地吃了向汀雪一計耳光:“我說過,他是我男人,請你尊重他!” 打的很好! 伸舌抵了抵口腔左壁,疼痛,一片火燒,江子涵低頭,想了很久,還是猛然抬起頭,揚起手,重重地回報了向汀雪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響徹整個房間,疼了向汀雪的臉,卻碎了江子涵的心。 向汀雪,我能不能打醒你! 痛,在臉上蔓延,火辣辣的一片,向汀雪卻不理會,揚起手,眼一橫,嘴一努,又給了江子涵一個耳光:“我和他的事情,不要你管,帶著你的偏見,滾一邊去。” 好!有膽量! 江子涵依舊不心軟,又回報了向汀雪一個耳光。 兩人就這樣對煽著,江子涵一計,向汀雪一下。 手與臉,都痛得沒了知覺,一絲殷紅的血從向汀雪的嘴角流出。 驀然,江子涵揚起的手,止在了半空。 而,向汀雪卻冷靜的可怕,像地獄里來的索命修羅:“打完了嗎,打完我可以走了嗎?” 江子涵語氣森然:“打完了,你也不可以走,除非你踩著我的尸體出去!” 向汀雪糊了心:“你以為我不敢?” 江子涵冷笑:“敢,你就做!甄皓霖,從你綁架到現(xiàn)在,他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我不會讓你就這樣回到他的身邊!” “有你在這里像門神一樣守衛(wèi)著,他怎么出現(xiàn)?” “他怕我呀?向汀雪,他如果想見你,就是十萬大軍的陣營,他也敢殺進來?!?/br> “你是朋友,他是愛人,你們兩人任何一個受傷,我都會難過。所以有你在這里,他就不會過來,他不會愿意我夾在中間為難。這一點,你比他差很多!” “是么?”江子涵嗤一聲冷笑:“看來你很了解他,但就是不知道你又了解他多少?” “該了解的都了解了!” 心狠戾,聲音尖,眸光毒,終于無情的,江子涵撕裂了向汀雪的夢。 “很好,向汀雪,那我現(xiàn)在就問你,你竟然那么了解他,那你是否知道,在你綁架的那天,他失散七年的未婚妻回來了?!?/br> 失散七年!未婚妻!向汀雪幽怨的瞳眸徒然縮緊。 江子涵繼續(xù)咄咄逼人:“自綁架到你被解救,甄皓霖一直沒有出現(xiàn),他在哪里與他的未婚尋歡zuoai,你知道嗎?” 尋歡zuoai!沒有出現(xiàn)! 向汀雪拽緊拳頭,怒火焚燒,江子涵你可以接著造謠。 江子涵發(fā)揚法庭上的尖銳風(fēng)格:“向汀雪,我再問你,你是否又知道,昨天你昏睡的時候,你嘴里口口聲聲說了解的那個男人,已經(jīng)與他的未婚妻登報閃婚,鬧得滿城風(fēng)雨,輿論漫天。” 向汀雪氣得心發(fā)抖:“江子涵,你可以再多編一點,多詆毀甄皓霖一些,這樣我的心會死得更快?!?/br> “我編?”江子涵勾起唇角,冷涼一笑,他拽上向汀雪的胳膊,把她甩到了沙發(fā)上。 他先從書架里抽出今天的報紙,丟到向汀雪的面前:“a市的報紙,你隨便買一份,要是沒有甄皓霖的大婚消息,我把頭卸下來給你當(dāng)球踢?!?/br> 說完,又把筆記本抱到向汀雪的面前:“你要是還不信,也可以上網(wǎng)查一查,有他們倆秀恩愛的照片,還有甄皓霖的親口回應(yīng)。你要是找不到,就在搜索頁上打上甄皓霖的三個字。如果頭條報的不是甄皓霖大婚的消息,我的頭,你接著踢。” 向汀雪懵了,眼睛被報紙上的照片吸住,甄皓霖或手挽美女,或與美女相視而笑,還有一張kiss照片。 四唇相接,緊貼無縫! 那是她的地盤,怎么可能吻上別人的唇? 怎么可以? 又怎么會這樣? 甄皓霖為她爭風(fēng)吃醋,哄她愛她,口口聲聲只巴巴地追著她叫老婆,恨不能將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奉給她。 她許了他一生,他也許了她一生。 這婚,閃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江子涵殘忍地又用遙控器打開電視:“我說過,滿城風(fēng)雨,報紙、網(wǎng)絡(luò)、當(dāng)然還有電臺。我?guī)湍?,a市電臺,如果沒有甄皓霖的采訪,我的頭你踢累了,接著讓你拍。” 切換頻道,果真的,記者采訪的聲音傳來。 “甄總突然結(jié)婚,真是讓人措手不及。甄總復(fù)得甄夫人,心情是不是很激動?” 畫面轉(zhuǎn)過,甄皓霖一身黑色的亞曼尼西服,黑發(fā)的頭發(fā)梳得一絲不亂,他的眼睛光采奪目,聲音高仰激情。 “我與茹夢早就約守一生,可是天公不做美,七年前一場意外的事故,讓我失去了茹夢。沒想過這輩子還能見到她,所以迫不及待一天都不想多等。閃婚有點倉促,但我以后會狠狠地彌補她。” “看到甄總這樣幸福,真是羨煞旁人,也讓人也不禁想到,甄總的神秘女友或許只是甄夫人的一個小小替身?!?/br> “我只愛茹夢,至于其它的女人,不用多講大家也能知道,那都是我在尋找茹夢的影子!” “再次恭喜甄總與甄夫人大婚,祝二位早生貴子白頭到老。甄總喜歡孩子嗎?甄夫人有沒有計劃,今年就為甄總生育寶寶呢?” “我本人是很喜歡小寶寶的,至于生養(yǎng),那也要看茹夢的意思,我還是不想她太辛苦!” “其實能為皓霖添丁加口,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心愿,所以我們會努力造人啦!” 證據(jù)確鑿,有靜有動,江子涵關(guān)閉了電視,因為向汀雪臉色蒼白,嘴唇緊咬,她的手緊緊地拽著報紙,身體也在半空瑟瑟發(fā)抖。 真擔(dān)心她會扛不過去,所以狠狠地打她,讓她痛,痛到麻木,痛到理智。 “不會的,不會這樣的,甄皓霖不會這樣對我……” “怎么叫不會,怎么又叫會,向汀雪你清醒一點,人家都結(jié)婚了,你還在這里做什么青天大白夢?!?/br> “不會的……” “啪”一個耳光,打斷了向汀雪失狂的咆哮,江子涵扶著她的雙肩,輕搖著:“向汀雪,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甄家的人靠不住,甄家的豪門你也是進不去的!離開他,乖乖地離開他?!?/br> “不……”一身的痛全在心臟,臉上那點脹痛,又算得了什么,向汀雪紅了眼,沖江子涵張狂嘶叫:“一定有誤會在里面,一定有,我要去找他,我要去當(dāng)面問清楚。” “找?好呀!電話就在這里,你打呀,我倒想看看,他敢不敢接你的電話!我倒想聽聽,他會怎么說得讓你心死如灰。”江子涵把向汀雪的手機掏出來,找到甄皓霖的號碼,按響接通。 甄皓霖被炮彈要挾,不得靠近向汀雪,還要登報閃婚,閃完婚做完戲,還又生生的被炮彈逼回了家。 這間小房子,小卻很溫馨,寫滿他和向汀雪的喜怒哀樂。 曾經(jīng)在這里,他陪她養(yǎng)傷。 曾經(jīng)在這里,他們吵得不可開交。 曾經(jīng)在這里,他為她鋪了一室玫瑰。 在這里,她是他的老婆,他是她的愛人,她哄他,教育他,改正他,還用愛心煮難吃的食物喂養(yǎng)他。 可是這一切,都已經(jīng)隨風(fēng)而去,留下的回憶,只能折磨刺痛他。 他根本不敢看手機,聽到向汀雪來電的特殊鈴聲,他的身體不自禁的還往后縮了縮,可憐的像個受傷的孩子。 “老公,接電話!”越痛越好,就是要讓他痛,炮彈不止痛,反而還往甄皓霖的傷口上灑了點鹽。 不接!打死也不要接!打死也不要說最惡毒最狠心的話,來刺傷向汀雪! 甄皓霖雙手揪著頭發(fā),又往旁側(cè)挪了挪,躲開! 可是炮彈怎么會讓他躲,她吹了吹未干的指甲油,陰笑道:“老公,電話吵死了,你要是不接,那我?guī)湍憬恿?!?/br> 不,不行…… 受到驚嚇,甄皓霖從沙發(fā)上彈跳而起,抓起手機就往陽臺上走。 炮彈立即喝止,聲音陰冷狠毒:“五個定時炸彈,老公,你說我按哪個好呢?要我說,長痛不如短痛,咬咬牙就過了。你要是不痛苦了,我折磨你沒意思,不定我就早早放你生路了?!?/br> 向汀雪對他的心全部死光了,他也只能更痛苦,想不痛苦,除非他兩腳一登,升天時! 被炮彈要挾,甄皓霖只能止步于門邊,他看著手機,一閃一閃的亮光,向汀雪的照片一明一滅,難以捕捉。 “老公,你動作快點接,吵死了!”炮彈笑著催。 眼睛,痛苦的閉上,手指,熟悉地按下了接聽鍵。 甄皓霖把手機送到耳邊,壓著酸脹的嗓子,低沉地“喂”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