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清者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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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學(xué)醫(yī)之人,多多少少都會對奇藥好奇,太醫(yī)也是學(xué)醫(yī)的,這不,太醫(yī)眼巴巴地盯上了那小玉瓶。 四爺不經(jīng)意間看到太醫(yī)做派后,陡然想起這解毒丸的神奇,當(dāng)即起了心思。這種奇藥,他身為皇子阿哥都未曾見識過,李氏竟是擁有這樣的好藥,她背后果然有人么! 警惕心大起的同時,對李氏那藥也有了想法。 “李氏,這藥哪來的?”四爺這么一問,眾人紛紛想起那神奇的藥,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李氏手中拿著的小玉瓶。 福晉蠢蠢欲動,非常想將其占為己有。前世弘暉八歲那年也是折于后院手段中,有了這解毒丸,相信弘暉活過八歲的可能性又大增了許多。 越想,她越想將其占為己有,不過,她瞥了眼身旁的男人,明白這藥被爺發(fā)現(xiàn)了,也就不可能落在她手上了,她心里不免沮喪。 不過,想到四爺一向?qū)霑煹闹匾?,想起前世弘暉病重時,爺各種想辦法救治,想來若弘暉出事,爺一定會拿出藥丸來救他的。 想清楚后,福晉當(dāng)即松了口氣,看著那藥瓶的眼光也不那么炙熱了。 弘昀好轉(zhuǎn)了,理智逐漸恢復(fù)中的李氏,不禁心里后悔,自己干嘛當(dāng)著爺和福晉的面拿出這藥瓶,她也只有這么一瓶子藥——六粒藥丸。 昀兒用了一粒,現(xiàn)下只剩下五粒了。她有心立馬將藥瓶收起來,可看著爺面無表情的臉,李氏拿著藥瓶的手始終動彈不得。 最后,還是干巴巴地把小玉瓶遞到了四爺跟前。 “爺,這藥您拿去防身吧?!痹捯怀隹谒秃蠡诹?,“呃,爺能不能留下一粒給我?!?/br> “只有一瓶?”四爺不太想留給李氏,這么珍貴的東西,給了一粒就少一粒。 李氏也察覺到四爺態(tài)度了,心在滴血的同時,也慌了,她可再沒其它解毒丸了,“爺,只有這么一瓶?!?/br> 對上李氏的目光,四爺想了想,這解毒丸是李氏的,他這么拿了,什么都不給她留,大庭廣眾下,不太好,最終還是給李氏留了一顆。 至于福晉和太醫(yī),四爺直接給忽視了。 “今兒個這藥的事,我不想聽到任何討論。”這藥如此珍貴,皇阿瑪那里肯定得獻上去兩三顆。 希望這藥,皇阿瑪用不著。 四爺表面上雖然清冷,實際上對于老爺子康熙還是挺在意的。 不過,除了皇阿瑪,這事,他不想讓別人知道。 感受著四爺冷厲氣勢的壓迫,眾人忙不迭地點頭表示明白,一定不會將事情泄露出去的! 這邊府里眾女還沒幸災(zāi)樂禍夠呢,就聽說弘昀阿哥救回來了,這變化快得讓她們郁悶得心啊肝啊疼。 后院眾女無不咬牙切齒,憤憤吐槽,怎么又是一個像瓜爾佳氏那樣打不死的“小強”。 小強,在這大清,許多人已經(jīng)知道它指的是蟑螂。 因著大清有許多穿越女穿越男的緣故,好些現(xiàn)代話語、字詞開始在這大清流傳。 而佳茗說話也越來越不用顧忌了,因為說了現(xiàn)代用語,她只要推說聽別人也這么說就可以了。 緊接著,還有讓后院眾女更郁悶的,她們?nèi)急凰臓斀o禁足了。 桃院也不例外,院門處此時已經(jīng)被粗使婆子們給把守起來了。 這桃院,只能進,不能出。 因著各院落都被禁足,府里除了有限幾個人知道是全貝勒府后院女人都被禁足外,其余人紛紛以為只有自己被禁足了。 趁著這機會,恢復(fù)理智的李氏和福晉竟然難得的沒有針鋒相對,利用她們強大的關(guān)系網(wǎng),均隱在背后,開啟了又一次流言進攻。 “聽說這次弘昀阿哥中毒是瓜爾佳格格收買人做的……” 傳到桃院諸人耳朵里,最先坐不住的是紅桃,“這可怎么辦?”她不由得急躁地轉(zhuǎn)圈圈。 “好了,別轉(zhuǎn)了,轉(zhuǎn)得我頭暈?!奔衍s緊阻止道。 “主子,您又沒有害弘昀阿哥,都是李庶福晉胡說的,您被陷害了,這可是大事,如何能不急?” 佳茗:“我就能不急?!?/br> 紅桃都急得想哭了,“主子?你趕緊想想辦法呀?” 佳茗眨巴眼睛,很是淡定道:“什么都不用管,以前怎么過,現(xiàn)在就怎么過。” 屋里孫嬤嬤看著從容淡定的佳茗,一雙睿智的眸子閃過贊賞。 “主子,您可不能破罐子破摔??!”紅桃更急了。 “我沒有破罐子破摔,真不用著急”,佳茗依舊很是淡定從容地?fù)u頭,繼續(xù)道:“我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好一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四爺大步子走了進來,紅桃、孫嬤嬤紛紛向他行禮問安。 四爺示意她們起來后,繼續(xù)走向躺在床上的佳茗,一雙銳利的寒眸直視佳茗:“爺會讓蘇培盛查清楚,只要你是清白的,就不會讓人冤枉了你!” 言外之意,若真和你有關(guān),別怪爺不氣! 佳茗毫不避讓四爺恐怖眼神,“不會讓爺您失望的!” 看著面前女人稚嫩單純的娃娃臉,看著她清澈的眼神,想著她平和安定人心的氣息,弘昀的事或許真的與她無關(guān)吧,四爺雙眸里的銳利寒冷慢慢減少。 “你好好養(yǎng)胎,其它的事情,都交給爺?!?/br> 向佳茗說了一句話后,四爺又吩咐了幾句桃院里伺候的仆從后,轉(zhuǎn)身抬腳,就離開了桃院。 吃過午膳,午休時間到了,屋子里只剩下佳茗一個人。 她躺在床上,睜著眼,思考著到底是誰下的手。 首先排除了她自己,其次排除福晉。 李氏對福晉很是警惕,此前爺不在府里的時候,她都能一邊防著其她女人的同時,還與福晉斗得旗鼓相當(dāng),而且她的人也沒發(fā)現(xiàn)福晉那邊有什么異動。 據(jù)小何子稟告,福晉對于弘昀阿哥中毒一事,也是驚訝的。 可除了福晉,又有誰能在李氏那么強大的防備下下藥成功呢? 宋氏?張氏……一個個人影轉(zhuǎn)過她頭腦,但她始終覺得她們不太可能。 她倒覺得極有可能是李氏信任之人,在李氏不防備之下,成功給弘昀阿哥下了毒!也就是說,李氏被背叛了! 越想,她越覺得有可能。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呢,何況還是一個有思想的人。 李氏身邊出了背叛她之人這一點都奇怪,從小何子那消息網(wǎng)得知,李氏是個愛遷怒的,私底下經(jīng)常遷怒責(zé)罰身邊伺候之人,特別是貼身伺候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