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血癡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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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長老,翻過這座山頭,就能看到青巖城了?!币蝗酥钢胺降纳筋^,一臉心喜的對著四長老說道。 四長老微微點頭,內(nèi)心暗道總算快到了。連續(xù)趕了一個月的路,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行蹤,連臉都不敢露,這種心驚膽戰(zhàn)的日子終于要熬到頭了。 只要順利到達趙家就安全了。 “繼續(xù)趕路,等到了青巖城正好是夜晚,到了家族大家再好好休息?!痹绞墙咏鄮r城,四長老越是不敢松懈一分。只有真正到了他才會放下心來。 而李寞這邊亦是緊張萬分。 都一個月過去了,沒想到組織那邊依然沒有動靜,難道還是只能走那一步嗎? 一群人行走愈發(fā)快速,想來是要快點到達青巖城,好放松一把。這一個月下來,趙家等人真心有些筋疲力盡了。 “停下!” 走在最中間的四長老突然大聲喊道,聲音似乎是故意發(fā)現(xiàn)些改變,變得有些嘶啞,語氣有著凝重之色。 所有黑衣人停下腳步,一臉警惕的望了望四周,將四長老和李寞兩人圍在中央。 “朋友,既然來了就請現(xiàn)身吧!”四長老沉默了一會,左顧右望依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眉頭緊皺間,再次出聲喊道。 不少人將手中的長刀微微抽出,露出一小截閃亮的刀身,腳步輕輕左右移動,暗中做好了隨時迎敵的準備。 突然,四長老神情一頓,雙眸直瞪,全身瞬間變得僵硬,看上去猶如癡呆了一般,額頭上的冷汗直冒,就連肩膀也不自禁開始哆嗦起來,輕輕的吞咽聲從黑布下傳來,整個人一動也不敢動。 一旁的李寞,從始至終也一動不動,但眼神卻鎮(zhèn)定自若,絲毫沒有慌亂與驚嚇,甚至就連身子也微微放松了一些,與四長老簡直判若兩人。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四長老與李寞兩人的身后,竟然站著一個身穿黑衣的蒙面人,雖然看不清相貌,但從體型來看,應(yīng)該是個男子,一頭漆黑如墨的長發(fā),隨著晚風輕輕飄揚。 “是孤寞嗎?”黑衣蒙面人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聽到這個聲音,四周的趙家人紛紛驚嚇一聲,連忙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中央的四長老,然而當看到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站在四長老身后時,瞬間駭然出聲。 李寞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緩緩的將臉上的黑布拉了下來,露出一張森然如冰的臉龐。 “怎么這次是你過來?老鬼呢?”聽到來人的聲音李寞就已經(jīng)知道對方是誰,只是以往都是鬼老親自前來的,怎么這次換成他了。 “鬼老有事未能親至,就由我代勞了。”來人淡淡的道。 旋即瞥了一眼趙家眾人,輕聲問道“怎么處理?” “殺!” 李寞回答得十分干脆。 兩人從始至終都若無旁人一般,你一言我一語的,絲毫不把趙家等人放在眼里一般。 四長老從始至終都不敢移動半步,只因一股令他心驚膽寒的殺氣,從一開始就將他鎖定,倘若他真敢移動半步,下一刻絕對會被血濺五步。 真的,那小子說的竟然是真的! 四長老此刻內(nèi)心只能不停的吶喊,他沒想到李寞背后真的另有師門,而且來人還是如此的強大。 能夠無聲無息的穿過趙家眾人的包圍,到達自己的身后而不被發(fā)覺,哪怕是他也只能在對方將殺氣鎖定在自己身上時,才發(fā)現(xiàn)此人的到來。 也就是說,若此人要殺他,此刻自己早已面見閻王了。 當聽到李寞那一個冰冷的殺字時,四長老才意識到,自己若是再不出聲,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朋友……我們趙家只是請李小兄弟去做客而已,并沒有其他意思啊。”四長老顫顫巍巍,小心翼翼的說道。 “等等!”李寞突然出聲。 轉(zhuǎn)過身子,李寞直勾勾的盯著四長老,淡聲道“四長老,我曾經(jīng)說過,終有一天,我會讓你趙家,雞犬不留!今日,就從你們開始!血癡,這個人由我來殺,你幫我廢了他就行。” 最后一句話明顯是對著身后那人說的。 血癡輕微頷首,旋即右手微微抬起,對著四長老輕輕的點下一指,一道極為凝練的真氣瞬間洞穿對方的丹田,將其一聲修為盡數(shù)廢除。 下一刻,未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血癡拔出了四長老腰間的長劍,身形掠動間,只留下一道道殘影,從趙家眾人跟前閃過,似乎兜了一圈之后重新回到原地,將長劍歸鞘。 對著身旁的李寞輕聲道“我在前面等你,處理完了有事跟你說?!?/br> 隨后血癡神態(tài)輕松自如的就這么從趙家眾人身旁穿過,往前方緩緩走去。 而趙家所有人都愣愣地站在原地,一雙雙眼眸變得空洞,雙眼無神的盯著一處,晚風吹來,頓時一個個猶如割下的麥子一般倒了下去。 若有人上前細看,便可發(fā)現(xiàn)趙家所有黑衣人,除了被廢去的四長老,其他人喉嚨處,都存在著一道細小的血痕,便是那道血痕的存在,將他們的生機抹去。 四長老剛發(fā)出一聲痛呼,便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的人,全都死于非命。而自己的修為也已經(jīng)被廢了,頓時雙眼無神,臉色還殘留著深深的恐懼。 “四長老,你屠鎮(zhèn)的時候,可有想過會有今天?”李寞眼神冷漠的望著地上的四長老,手中拿著從死去的趙家黑衣人那抽來的長刀。 面對李寞冷漠的目光,四長老癲狂的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不甘與懊悔! 他恨,恨自己為什么不在抓住李寞時,第一時間將其滅殺。 他恨李寞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后臺,從剛剛李寞與血癡的談話他就已經(jīng)猜到,來人還不是最強的一個,這個的一股勢力,哪怕趙家再強上十倍,估計也會在彈指間被滅得點滴不剩??尚ψ约阂婚_始還在打李寞陣靈師傳承的主意。 恨過之后,四長老又有著深深的后悔! 趙家招惹了這樣的存在,恐怕不久之后,將會面臨一場滅頂之災(zāi)啊。 “你可以放心,趙家其他人,都會在不久之后下去與你團聚的。特別是那個趙真。”李寞繼續(xù)緩緩地說道。 “真兒!你想干什么?”四長老一聲悲呼,老淚縱橫。 “真兒?看來那趙真與你的關(guān)系匪淺啊。這樣吧,你老實交代我想知道的事情,我會給你個痛快,到時也給趙真一個痛快。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們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你應(yīng)該沒有試過,被千刀萬剮之后,再讓火蟻在傷口上撕咬的感覺吧。我想趙真也一定沒有嘗試過?!崩钅凵裢?,露出兇狠的目光。 四長老突然抬起頭,一臉怨毒的望著李寞,手指顫抖地指著李寞罵道“你這個惡徒,手段竟然如此的殘忍,你就不怕遭到報應(yīng)嗎?” 李寞冷笑一聲,道“四長老,這句話應(yīng)該我來問你才對,難道你這么快就忘了,那些鎮(zhèn)民何等無辜,又是誰下令將他們?nèi)客罋⒌??我的手段與你比起來,實乃小巫見大巫?!?/br> 四長老怒氣上涌,忍不住咳嗽出聲,但咳出來的卻是一大口腥紅的鮮血。 李寞雙眼冷冷的望著他,輕輕的將刀尖放在對方的大腿上,輕聲道“你可選擇自殺,但我會告訴你,若你此刻死了,他日趙真落在我手里,我會先拔掉他的舌頭,斬去他的四肢,將他的胸前背后劃下幾百刀,再將火蟻放在他的傷口上,慢慢的啃咬,慢慢的吞噬,使其鮮血流盡,骨頭碎rou被啃完才死。雖然到時候你已經(jīng)看不到了,但你現(xiàn)在可以想象一下那個畫面。對了,還有你在趙家的妻子兒女,也都會受到同樣的酷刑。四長老,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行動?!?/br> 四長老怨毒地望著李寞,突然身子一軟,有些頹然的低下頭,“你想知道什么就問吧?!?/br> 李寞直接問道:“你趙家是如何讓季陽派我去薊縣的?還有,韓俊也是你趙家的人?” 四長老道“不是。讓你去薊縣不是季陽派的,而是韓俊。韓俊不是我們趙家的人,他們韓家與我趙家實力差不多,韓俊更是韓家家主的長子,自然不會歸順到我們趙家門下?!?/br> 李寞疑惑問道“那韓俊為什么替趙家做事?” 四長老輕嘆一聲道“韓俊的父親早些年受了嚴重的內(nèi)傷,一直缺少一枚千年靈芝草作為主藥,此次我們趙家給了韓俊一株千年靈芝草,讓他安排你去薊縣。一來可以借機將你抓回家族,二來也可以讓韓俊欠我趙家一個人情。若非事關(guān)韓家主的傷勢,以韓俊的為人是不會替我們趙家做事的。” 原來如此。 難怪當初韓俊前來交代任務(wù)時,會出現(xiàn)那樣的眼神。 若放在對方的角度,李寞可以理解韓俊的做法。但放在自己的角度,此事李寞無法這么輕易的揭過。 韓俊做出的選擇雖然是為了其父,但做錯了事,就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李寞繼續(xù)問道“你們趙家修為最高的到哪一步?又是誰?放心,你若是說出來,說不定你趙家還有救。因為我會靠著自己的力量去滅你們趙家,就算我死了,我背后的師門也不會牽連到他們的。只是,若有未來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你說了謊,那我就會改變主意,以雷霆之勢將你趙家滿門滅殺?!?/br> 四長老苦笑道“就算如此,我也已經(jīng)看不到了。罷了,趙家目前修為最高的,便是我們上一任的家主,如今的老家主趙毅,一身修為已到聚氣境五重?!?/br> “最后一個問題,趙真與你是什么關(guān)系?你又叫什么名字?記住了,你說的一切,我都會讓人去查清楚。” “真兒……是我兒子。老夫名叫,趙譽?!痹鞠胝f趙真與自己關(guān)系不大,只是自己的表侄兒,但想到李寞剛剛說的,他不敢賭。他知道以李寞的性子,若真是如此,恐怕趙真的下場,將比自己凄慘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