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克迪魯跟著辛安來到了他們平日里做飯的地方。 辛安做好之后,三人快速地吃著。 現(xiàn)在天氣太冷了,快速吃掉才不會讓菜冷。 可惜沒有什么調(diào)料,不然就可以吃火鍋了! 辛安看著那些菜,有些感嘆起來。 等到春天來了,就去尋找更多的調(diào)味料好了。 到時候她肯定要吃一頓真真正正地火鍋??! 三人結(jié)束進(jìn)食,便紛紛各自離開。 辛安也如往常一樣休息。 但今天卻是有些不同。 辛安躺下沒多會兒,就覺得有些心悸。 隨著心悸之后,就是隱隱作痛。 甚至原本沒有任何感覺的臉上竟然也開始痛癢起來。 辛安一看這樣子,就明白了自己肯定是毒發(fā)了! 她死死地抓住被子,努力不讓自己去抓臉,等到疼痛沒有那么明顯之后,她努力地起身,尋找著自己曾經(jīng)采到的草藥。 透過水,她仔細(xì)地觀察,卻發(fā)現(xiàn)臉上的黑色藤蔓竟然在開始慢慢地發(fā)紅。 她并非是皮膚科的,只能夠嘗試著做。 拿起了紫草,辛安沒有弄碎,直接塞進(jìn)嘴里! 紫草有解毒的功效。 她現(xiàn)在突然毒發(fā),根本沒有辦法做更多的事情,只能夠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也怪她大意了,當(dāng)時只是發(fā)現(xiàn)了臉上是毒,她本來是打算找個時間好好看看,卻沒有想到接下來都是特別忙。 讓她也忽略了臉上的痕跡。 她死死地捂著胸口,只覺得呼吸短而急。 頭越來越昏沉,她忽然就倒在了地上。 “辛安?辛安?”奧蘭托大聲地喊著辛安的名字。 辛安猛地睜開了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便看向了奧蘭托,問道:“你怎么來了?” 她明明記得自己好像是毒發(fā)了? 現(xiàn)在怎么感覺沒有事呢? 難道是自己在做夢? 不可能,她想到那樣的感受,心悸的感覺和痛癢依然這么清晰。一定不是在做夢。 “我過來就看到你躺倒在地上,發(fā)生了什么?”奧蘭托見到她終于醒了,才有些后怕地詢問了起來。 辛安這下子終于相信自己是真的毒發(fā)了。 “幫我端一盆清水過來?!毙涟矊W蘭托吩咐了起來。 她現(xiàn)在感覺自己渾身無力,但見到自己沒事,便還想要看看臉上的情況。 奧蘭托立刻行動。 辛安透著水,查看著自己臉上的痕跡,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些藤蔓的顏色竟然變淺了! 看來紫草對這些毒有作用! “辛安,到底怎么回事?”奧蘭托見著她的動作,心里很是著急,詢問道。 辛安看了看他,直接說道:“我昨晚毒發(fā)了?!?/br> “毒發(fā)?”奧蘭托聽著她的話,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辛安用力地點頭,說道:“我臉上的藤蔓根本不是詛咒,而是被人下了毒!” 奧蘭托更是驚詫了,因為從來沒有人有這種下毒的行為。 “辛安,你是不是看錯了?”奧蘭托想了想,心里卻是沒有注意,村里的人怎么會有會下毒的? 辛安卻將臉面向了他,問道:“那你覺得我的臉上有什么變化?!?/br> 奧蘭托仔仔細(xì)細(xì)地查看了起來,說道:“變淺了?!?/br> 辛安用力地點點頭,示意他把水端過去。 “也就是說,臉上的東西是可以消除的。”辛安說道:“昨晚我差點死了。” 如果不是恰好有紫草,她肯定就沒命了。 似乎當(dāng)時準(zhǔn)備紫草就是防備中毒,卻是沒有想到會用到自己的身上。 “辛安,你說下毒的人是誰?我一定全力幫你!”奧蘭托聽著她的情況,更是擔(dān)心了。 辛安搖搖頭,說道:“我現(xiàn)在還不確定。不過不懷疑是巫醫(yī)。這個村子里,除了她,還有誰知道藥相關(guān)的東西?” 她自小就被種上了黑色藤蔓,就可以肯定,她絕對是小時候就被下了毒。除了巫醫(yī),她實在是想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辛安,如果真的是巫醫(yī),我一定會幫你報仇!”奧蘭托的眼神中帶著堅定,不管是誰,現(xiàn)在傷害了辛安,他一定會幫她。 辛安看看他,說道:“先不管這些,我可以肯定,我的毒發(fā)絕對不會那么湊巧?!?/br> 她的食物一直都沒有問題,除了昨天吃了那個獸人給她的rou之外,其他都沒有特別的了。 怪不得她會覺得那塊rou和之前丟給自己的rou一樣,本以為是她想多了。 她卻是根本沒有想到,這個獸人竟然還要這么害她! 但是,這個獸人也不一定是真的要害她,身后的人,必然就是之前給她食物的巫醫(yī)了。 一想到這個她就覺得更加貼近事實! 原來的辛安自小就是巫醫(yī)在負(fù)責(zé)她的食物問題,她自小就吃著下了藥的rou,毒素一直在身體里累積。積到了一定的量,便毒發(fā)身亡了。 辛安就是在她毒發(fā)身亡的時候恰巧出現(xiàn)的! 這么一想,一切都清楚了。 巫醫(yī)?。?! 她緊緊地握著拳頭。 一定是她之前給那些獸人治傷口,讓她起了殺心! “辛安?”奧蘭托見她走神,喊了她一聲。 辛安回過神來,說道:“你先出去吧。我休息一下?!?/br> “可是……”奧蘭托有些猶豫。 辛安卻堅持地沖他揮手! 奧蘭托只好出去了。 辛安卻仔仔細(xì)細(xì)地思考了起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夠讓巫醫(yī)徹底地被趕出村子呢? 現(xiàn)在的她絕對沒有辦法撼動巫醫(yī)的地位。 除非現(xiàn)在找到一個能夠直接取代巫醫(yī)的人,但現(xiàn)在能夠治療的人就只有她了。 辛安卻是絕對不可能被這個村子所阻礙的! 這樣的辦法行不通。 看來要從長計議了。 不過,巫醫(yī)都動手了。她自然也不會就這么放任她過去。 一定要做點什么事情來讓她不爽才行! 她開始在腦子里面想著可行的主意。 等到她確定了怎么讓巫醫(yī)不爽之后,便起身,卻看到奧蘭托抓了一個人過來。 “奧蘭托?”辛安看著他。 奧蘭托卻將那個獸人丟在了辛安的面前,說道:“我把昨天給你送烤rou的獸人抓來了!” 辛安看著抓來的獸人,也很滿意,正巧她還是需要確認(rèn)一下。 “說吧,昨天是誰讓你給我送rou來的?”辛安看向了他,說道。 獸人一臉茫然地看著她,問道:“什么rou?” 辛安皺起眉頭,難道奧蘭托抓錯人了? 她抬頭看著他,無聲地詢問。 “你昨天拿來給辛安的rou是哪里來的?”奧蘭托緊緊地盯著他,問道。 獸人一陣哆嗦,說道:“是,是我的?!?/br> 辛安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個獸人看上去一副老實的樣子,難道是裝的?如果那個rou是他的,里面怎么可能會有毒素的積壓呢? 毒發(fā)一定是有什么引發(fā)因素,要么是刺激毒素的物品,要么就是毒素本身,使之達(dá)到足夠爆發(fā)的數(shù)值。 她昨天只吃了一點點,加上之前那個辛安已經(jīng)因為毒素死亡,她到這個世界之后,沒有任何的表現(xiàn)。 除了毒素增加,她實在是想不到別的。 “你敢對獸神發(fā)誓嗎?”辛安覺得這一招簡直是百試百靈! 這就是有信仰的人的差別。 獸人果然不敢再說話了。 “如果你不說的話,我有足夠的方法讓你說出來。”辛安眼神在他的身上徘徊,繼續(xù)說道:“你的身軀挺健壯的嘛,打獵一定不差。但如果腿斷了呢?” 她慢慢地說著,輕柔就像是知心人在陪你聊心事,但說出的話,卻足夠讓人冷汗涔涔。 “辛安,你,你不可以這么做!”獸人咽了咽口水,他也是看到過辛安跟野獸打斗的。 辛安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你覺得我有什么不可以?” “她不可以,我可以!”奧蘭托卻突然發(fā)聲,臉上滿是肅殺的神情。 辛安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奧蘭托似乎有什么變化。 “奧蘭托,你怎么能夠幫助一個外人!”獸人震驚地看著奧蘭托。 奧蘭托卻看著他,一下子握住了獸人的手,用力,口中說道:“你的話太多了!” 獸人發(fā)出了慘叫! 辛安此刻更是掩飾不住自己的震驚了,奧蘭托現(xiàn)在的樣子根本不似原來,就跟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不會是突然被什么人穿越了吧。 不過,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奧蘭托的時候。 “你說不說?”辛安看著他,口中說道:“你還有一只手!” “我說,我說!”獸人冷汗涔涔地張口。他的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 辛安看著他,等待著他的話。 “是,是柏迪莎給我的。她讓我拿來做感謝。還,還答應(yīng)我,只要在她的成年儀式上提出成為她的伴侶,她不會拒絕!”獸人忍著疼痛,快速地說道。 事情和她預(yù)計的沒有差別,但她卻是沒有想到柏迪莎竟然還能夠做出這么一步。 不,以柏迪莎她們的手段,這個獸人估計撐不到她的成年儀式吧。 辛安可憐地看著那個抱著自己的手的獸人,說道:“我知道你是被人利用了。不過我好心提醒你,最近小心點兒?!?/br> 獸人有些奇怪地看著辛安,說道:“你,你放過我了?” “你的手都廢了。而且,冤有頭債有主,我自然不會跟你計較?!毙涟舱f道,她根本不用浪費時間,柏迪莎自然不會留下他。 “他只是手?jǐn)嗔?,小傷可以自行修?fù)?!眾W蘭托卻在一旁沉聲說道。 辛安看了他一眼,說道:“算了,我的目標(biāo)是柏迪莎和巫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