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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事到如今,他和喬亦歡之間已經(jīng)是死結(jié)了。 他太了解喬亦歡的性格了,如果他真的有心化解這段感情的矛盾,只能順著她的想法去做,否則他不會再有一絲一毫的機會。 “裴慕辰,有時間去看看心理醫(yī)生吧?!焙喨疽饪粗ひ魦擅亩逦?,“你這樣時而清醒時而不清醒,講真的,你自己都不覺得自己有問題嗎?總有一天,你會毀在自己手上?!?/br> “歡歡。” 裴慕辰喉頭滾動了幾下,忽然低低地喚著她的名字,卻什么也沒再說,似乎隱藏著有無限的悲意。 毀掉? 只有她在他身邊,才不會有毀滅和黑暗,可早在她死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被毀掉了。 “染意,我們回家?!?/br> “好?!?/br> 池子墨并沒有怎么理會裴慕辰,抱著簡染意往花園出口離開,她蜷縮在池子墨懷里,再也沒有回頭。 誰傷了誰的心,又是誰辜負了誰,一時間已經(jīng)說不清了。 很快,花園里只剩下裴慕辰一個人。 他依舊像一尊冰冷的雕塑立在原地,和深寂的黑夜融為了一體,撕裂的胸口發(fā)出悶悶的鈍痛,那顆原本還在跳動的心臟被寸寸冰凍住,連帶那張臉也開始冷硬起來,滿眼的紅血絲。 良久,胸腔里似乎發(fā)出了沉寂模糊的悲鳴。 你后悔嗎? 男人看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那么孤冷,身體疼痛到宛如分裂了幾個部分,然后清晰地分裂出了另一個靈魂,冷漠地指責他。 “你看,她再也不會原諒你了,不會回到你身邊,這些都是你一個人做的好事?!?/br> “閉嘴!” 裴慕辰揉了揉腫痛的太陽xue,腦子和身體都疼痛異常,他重新睜開了眼睛,花園里還是和剛剛一樣空蕩蕩的。 “裴少……” 張?zhí)m站在不遠處,滿眼心疼地看著男人,從簡染意和池子墨頭也不回地離開,再到裴慕辰對著玻璃自言自語,她心里疼得不行。 這才碰上那個女人多久,他就已經(jīng)這樣反復折磨自己,眸底也沒了往日的清明,或許他真的很愛那個女人,明明已經(jīng)這樣了,還是忍不住低頭后退了一步,讓她離開了。 只有在對上那個女人的時候,他才會這樣不正常。 “何必呢?”張?zhí)m的聲音很輕,在空氣中飄蕩。 是啊,何必呢? 為了那樣一個狠心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啊。 裴慕辰似乎完全沒看到張?zhí)m,面容依舊冷硬,手插在褲袋后直直地朝內(nèi)院走去,身上一派平靜。 今晚過后,一切似乎都恢復了尋常,他退步讓簡染意離開了,可是人心里埋藏的深刻執(zhí)念,又怎么會輕而易舉地熄滅呢。 從頭到尾,只有不死不休的糾纏。 …… 簡染意剛剛頭也不回地跟著池子墨走了,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或許連最后一分憐憫也不愿意分給他。 一路上,簡染意和池子墨都沒怎么再說話,他們之間莫名其妙地陷入了沉默的氣氛。 從上了車以后,男人身體舒緩地靠在座椅上,長腿頂著前面,他閉目養(yǎng)神,似乎在思考什么。 簡染意根本不知道,池子墨是什么時候知道她是喬亦歡的,她感覺自己被池子墨看透了。 她深愛過裴慕辰,和他的的事更是鬧得滿城風雨糾纏不休,池子墨現(xiàn)在知道了她是誰,心里會不會有所膈應。 這具干凈純潔的身體,藏著一副遍體鱗傷的靈魂。 只要一想到裴慕辰看自己的眼神,簡染意心里還是會忍不住痛,他們不能再繼續(xù)糾纏下去了。 “老公?!?/br> 池子墨正在想著什么,身上一重,嬌軟濕膩的軀體已經(jīng)靠在他的胸膛上,裸露的皮膚生了熱意。 他睜了眼,似有詢問,垂眸看她的時候,眼角已有笑意,他就知道,他熱情的小東西是不會甘于寂寞的。 “你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簡染意側(cè)翻了下身體,整個人小小地騎壓在男人的身上,蜷在他懷里。 她坐在他的腿上,用身體輕刮磨蹭著身下的男人。 “如果你想說,自然會告訴我,誰都有過去?!背刈幽南掳吞Ц吡诵屑氂^察小姑娘眼睛里隱藏的幾分不安。 從前的種種猜測,終于在今天得到確切的證實。 有太多犯錯的人,男女老少,都在他面前展露過不安和慌亂的神色,可只有她一人,可以讓他有這樣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