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高衍帶著兩個孩子上樓,胡煉在電梯口接人的時候,忍不住道:“你們怎么想的?帶孩子上班?” 高衍搖了搖頭,道:“劉毅有自己的考慮,再說也是暫時的,不可能一直這樣的?!?/br> 胡煉邊嘆氣邊搖頭,不知道劉毅和高衍各自在想些什么,更加不知道劉恒夫夫現(xiàn)在在干嗎。 高衍處理完事情之后就直接離開了,去了紅玉,而劉毅辦公室那一層整個就炸開了。 劉毅那一層的開放辦公區(qū)基本都是助理支持之類的崗位,小姑娘多,結(jié)了婚有孩子的少婦也多,還有兩個做了奶奶級別的大媽。 冬冬和湯圓上樓之后原本是很老實的,乖乖待在劉毅辦公室,也知道劉毅在工作,所以半點都不吵鬧。 但是劉毅辦公室外的大半女人都要瘋了,很多小姑娘表示一定要在近兩年之內(nèi)結(jié)婚生孩子,還一定要生女兒,這樣才有機會嫁給帥二代! 還有二十多歲的漂亮女人趁著冬冬和湯圓手牽手去衛(wèi)生間尿尿的工夫攔住,哄騙道:“兩只寶寶在幼兒園有小女朋友么?我女兒今年也上小班哦~” 湯圓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了捂臉,冬冬腦子里對女朋友的概念就是親過他的女孩子,于是轉(zhuǎn)頭道:“我女朋友很多的,要排隊的。” “……” 63、更文 ... 王殷成最近忙翻了天,沒有時間去學(xué)校也沒有時間照顧兩個兒子,腳不沾地,恨不得忙得不回家。 豆沙每天從學(xué)?;貋碓诩乙渤圆簧巷?只能和湯圓一樣去冬冬家吃飯,冬冬家的飯菜基本都是劉毅從公司餐廳打包帶回來的,雖然味道不錯,但小孩子嘴刁,都只認家里人做的飯菜的味道。 暑假的時候孩子們在家天天有人陪著玩兒,有人跟在后面問寒問暖,那時候金燕也在,一家人每天早上一起吃早飯,晚上又一起吃晚飯,吃完后還有固定的娛樂項目,開心得要死。 冬冬和湯圓于是便開始懷念暑假的美好生活,湯圓還說:“我好想奶奶啊,奶奶在的話是不是就能和暑假一樣了?” 冬冬搖頭,表示不知道。 豆沙這幾天白天上課見不到他的大橙子,晚上回來連飯都不能一起吃,就是洗完澡快睡覺了都見不到人影,早上起來一看竟然已經(jīng)提前走了。 豆沙忍了兩天,忍得脾氣逐漸上來,小臉都是冷冷的,連著三天每天到劉毅這里吃飯,晚上再牽著湯圓由劉毅或者高衍送回家去。 劉恒是正常的工作,但餐廳晚上的生意一直很好,有時候走不開也就沒辦法回去。不過每天晚上回去還是能和兩個兒子說上話,關(guān)心兩句,十點多等王殷成回來,也能關(guān)懷溫存一下老婆。 高衍看湯圓傻傻的似乎還好,但看著豆沙越看越不對勁,他一直覺得小孩兒性格比較冷,但是對身邊人還是很好的,但最近兩天特別不愛理人,飯桌上半句話都不說,有時候湯圓說兩句蠢萌的童言就是撞上了豆沙的槍口,能被豆沙冷冷的眼神凍死。 于是高衍就給王殷成打電話,提醒道:“你最近是不是太忙了點,我明天幫你分擔一點吧,你那兩個小的你都快顧不上了?!?/br> 王殷成是忙,說話的語氣都比平時快幾分,道:“誰說我沒顧上豆沙和湯圓的?每天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看兩個小的,不過他們都睡著了,不知道而已。過了這幾天就好了,之后的事情交給裝修隊,再找個人監(jiān)工,我就能閑下來了。” 高衍心里狂汗,他一開始把裝修的事情交給王殷成,本來以為有裝修公司一條龍服務(wù)應(yīng)該不忙的,但沒想到王殷成會忙得家都顧不上,忙道:“行行,那就好,忙完了你好好陪陪你兩個兒子,我看豆沙最近特別不高興?!?/br> 王殷成在那邊頓了一下,過了一會兒道:“你別說我,等過段時間你比我還忙,最近多哄哄冬冬吧。” 王殷成很快就忙完了,把工作交接給裝修隊和監(jiān)工之后,人徹底就閑了下來。早上起來給全家人做早飯,熱乎乎的玉米燕麥粥、磨豆?jié){花生做花生豆奶,烘烤一盤子豆沙最愛的動物餅干,再去樓下的早茶餐廳買熱乎乎的小籠和紫薯卷。 湯圓一大早起來瘋癲了,不但發(fā)現(xiàn)餐桌上有現(xiàn)做的早飯,粑粑麻麻竟然全都在家。湯圓樂得在樓下嗷嗷嗷直叫喚,完全忘記自己前兩天沒爹沒娘哥哥上學(xué)的“散養(yǎng)”狀態(tài)。 王殷成把湯圓抱在懷里揉團子,又放在腿上騎馬馬,搖著晃著哄小兒子。 豆沙這兩天心情極為不好,從小就有起床氣,一大早起來聽到湯圓在樓下叫喚便惱了,蹭蹭蹭跑樓下,小臉都是冰冷冰冷的。 結(jié)果跑到樓下一看,湯圓竟然趴在王殷成肩膀上撒嬌,伸著雙臂去撈王殷成手里的一只大橙子。 豆沙傻了,他完全沒想到他的大橙子今天會在家。 湯圓抬眼看到豆沙,喊了一聲:“哥哥!” 豆沙呆了呆,神色緩緩的和王殷成對視了一眼,王殷成看到豆沙下樓臉色果真不太好,連忙把小的抱起來塞到劉恒懷里,朝豆沙走了。 豆沙心里有氣,想想他的大橙子竟然好幾天沒有和自己說上話,心里更是來氣。但豆沙冷臉對誰都冷得起來,唯獨對王殷成冷不起來,從小就這樣,裝都裝不像。 于是一張原本冷冰冰的小臉,順便變成了負氣鼓著腮幫子的小包子,原地站了兩秒,見王殷成走近了,抬步轉(zhuǎn)身朝樓上走,走之前眼神還一飄、小眼兒一翻,別提多傲,就是冷不起來。 王殷成見豆沙不搭理自己,生氣了,臉頰都鼓起來,見了他轉(zhuǎn)頭還要朝樓上跑,連忙快步跑上前。 豆沙身形迅捷,幾步跨上樓梯朝樓上走,半途上被王殷成截住,拉著胳膊朝懷里帶:“好了好了,不生氣了。” 豆沙撇著嘴從王殷成手里抽自己的胳膊,掙脫了兩下,被王殷成重新拉回來,摸摸臉揉揉頭發(fā)掐掐鼻子,連哄帶揉。 豆沙側(cè)頭歪著脖子,不去看王殷成,好半天從鼻腔里哼了一聲,慢吞吞小聲道:“三天沒見到人?!?/br> 王殷成哭笑不得,他原本以為豆沙這幾年大了,不黏自己了不愛和自己親近了,但是沒想到孩子還是那么別扭,比湯圓還黏糊,湯圓一哄就好,豆沙卻似乎和小時候一樣,要經(jīng)常黏著貼著,要抱抱要牽手。 王殷成突然想起豆沙小時候愛拉自己的衣角,拽著像條小尾巴一樣從這個房間走到那個房間,再從那個房間跑到廚房,一刻不停跟著,吃飯都恨不得要抱抱。 王殷成心念一動,手上的動作比腦子反應(yīng)的快,拉過自己襯衫一角,道:“乖豆沙?!?/br> 豆沙低頭看了一眼,知道是他的大橙子在哄他,鼓著腮幫子,也是身體的反應(yīng)比腦子快,竟然伸手拽住了。 王殷成揉揉豆沙,就和小時候一樣,豆沙雙眸一閃,很快反應(yīng)過來了,看著自己“沒出息”的習慣性反應(yīng),臉竟然慢慢紅了,眼睛也紅的和兔子一樣。 他想這個動作好蠢!可是為什么他覺得就應(yīng)該這樣才正常??! 就這樣,王殷成一個早飯時間就把兩個孩子哄好了,成功恢復(fù)了自己在兩個孩子心里的地位。就是劉恒都不得不感慨王殷成在兩個孩子心里的地位,這要是他自己,搞不好得連騙帶哄,哄上三四天才能好。 而高衍那邊卻和王殷成相反,就像王殷成之前預(yù)料的,等他閑下來的時候高衍開始忙了。 紅玉那邊注冊分公司需要的材料最基本都弄齊全了,但就像之前張融融提示的那樣,股東會那里出了些麻煩。 按照喬行的說法,股東會有一那么一兩個愛裝架子的中年老頭兒,什么事兒都不管,就喜歡管一些規(guī)章制度公司手冊,再加上不久前花錢上了個什么名校的emba,現(xiàn)在更是牛逼拽拽了,高衍這次是剛好撞上了那兩位emba畢業(yè),正需要實際cao作。 喬行把高衍照過來,讓高衍先了解那兩個老頭兒的身家背景喜好和說話思維方式,之后把紅玉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章程規(guī)劃手冊都拿了出來讓高衍背,尤其是古董市場的分析和這幾年紅玉做的幾個大項目。 高衍沒怎么上過學(xué),記憶力雖然比不上王殷成但還算可以,但看著那一堆大大小小的規(guī)條也質(zhì)疑了,對喬行道:“你覺得可能么?” 喬行帶著一副金絲邊框的眼睛,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儼然一副大學(xué)教授的范兒,兩手按在一本英文詞典上,站著居高臨下看高衍,表情格外嚴肅:“等你需要miu幫你融資的時候,你需要背整個miu的規(guī)范章程和近五年的財務(wù)管理報表和股市走向、股價。而且都是英文,你還要連續(xù)面六次高管,政治金融股市軍事廚藝園藝,鑒于你的性向問題,你還可能面對一些刻板的老派紳士刁難的問題,可能還有非常私人的問話……” 高衍震驚了:“他們是不是管太多了?性向問就算了,廚藝園藝是什么?” 喬行抬手推了推眼鏡邊框,嚴肅道:“有些高管是妻管嚴,他們認為會廚藝園藝的男人會更愛家庭,這樣的男人會更有責任和社會認同度。還有問題么?” 高衍挑眉:“你繼續(xù)?!?/br> 喬行提了一口氣,本來還想再說嚴肅點,但又有些不忍,他總覺得高衍是他的孩子,他給高衍的應(yīng)該是更多的庇護而非壓力和責任,于是便道:“差不多就是這些,所以現(xiàn)在只是紅玉的兩個股東而已,通過他們的認可,或者說間接討好他們,是你成功的第一步,只要他們點頭簽字,分公司的事情基本就差不多了?!?/br> 高衍想到之前張融融的話,問道:“古董里是不是有一位喜歡挑刺?是這兩個人其中的一個?” 喬行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抬手揉了揉太陽xue,道:“你說的是云長,這個人也很重要,他是miu的執(zhí)行董事之一,也是miu和紅玉唯一有牽連的高層。這個人先不管,以后你會見到的。好吧,現(xiàn)在你把資料看一遍,能背的最好背出來,不懂的問我,”頓了頓:“你英語幾級?” 高衍翻了兩頁紙,眼都沒抬道:“0級,我連高中都沒上?!?/br> 喬行明顯一愣,眼神都沉了沉。 于是之后高衍和王殷成的生活完全顛倒,一個忙得豬狗都不如,一個閑得天天在家?guī)Ш⒆印?/br> 王殷成閑下來之后干脆把冬冬接了過來,劉毅也就不用帶孩子去公司,高衍每天只在紅玉待半天,問完不懂的就回來,轉(zhuǎn)移陣地干脆也去了王殷成那里。 王殷成家的一樓大廳儼然成了高衍的書桌,一堆亂七八糟的資料和喬行提示的背誦資料。 高衍以前很喜歡看古董之類的文獻書,但這兩天背的關(guān)于古董市場的分析簡直要他吐血,而且鑒于兩位古董都是華僑英文比中文順溜,高衍只能背完中文背英文,背到最后肝都疼。 王殷成就算是個博士也架不住高衍那些專業(yè)詞匯繁多、語法嚴謹又古怪的英文,教了幾次撂攤子不干了。 高衍直接就想撲過來抱大腿,喊,英雄你一定要幫我,不能拋棄我?。?/br> 王殷成語重心長道:“你其實可以問劉毅,劉毅早年就出國,到現(xiàn)在身上還有改不掉的洋派,你問他比問我好?!?/br> 高衍道:“你以為我不想么?劉毅最近也忙,他們公司最近股價不太正常,有人大面積持倉,劉毅基本都是凌晨才回家的?!?/br> 于是本著妯娌兩肋插刀的情誼,王殷成就找了劉恒。 劉恒當然沒那么忙,管理餐廳空閑的工夫就可以幫著指導(dǎo)兩句,把一堆語法繁瑣的英文句子翻譯成簡單的短劇或者詞組。但劉恒翻譯整理了兩頁直接就瘋了,打電話給王殷成,“我太久不用英文了,會的都是簡單的句子,水平就比一般留學(xué)生高一點?!?/br> 王殷成才不鳥劉恒,攤子推給他就甩手,“我不管,你看著辦!”說完就掛了電話。 劉恒最后一拍桌子,有錢什么事兒干不了?花錢找人不就成了? 于是劉恒花大價錢找了個在學(xué)校教書的英國人做筆譯,做最詳細的翻譯和背誦記錄,時不時還弄點英國貴族腔,一小時5000rmb。 高衍這邊背得吐血,冬冬和湯圓有時候閑了從樓上跑下來還會調(diào)皮幾下。 冬冬問高衍:“爸爸,哥哥說你背到快吐血了,真的快吐了么?” 高衍趴在茶幾上,抬起頭,揉揉冬冬,道:“冬冬去樓上玩兒,爸爸的血槽有點空,趴著休息會兒。” 冬冬于是跑上樓問豆沙血槽是什么東西,豆沙想了想,拿紙筆隨便畫了兩筆,遞給冬冬道:“給你爸,這個是回血牌。” 于是冬冬又蹬蹬蹬跑樓下,把紙交給高衍,高衍接過來,展開一看,差點一口血噴出來,紙條上只寫了一行字:“每5秒 15生命值——回血牌?!?/br> 高衍:“……” 64、更文 ... 高衍拿了豆沙的回血牌最終也還是沒能真正回完所有的血,當天下午趴在沙發(fā)上看完了計劃中需要看完的所有資料,但也僅僅是看完而已,記憶力和王殷成不是一個層次,只比普通人好一點,看完之后也只記住了兩三成。 高衍看完把手里的一大卷a4紙摔在地上,臉埋在沙發(fā)上罵了一聲“槽”,他感覺自己腦子里像是塞滿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腦殼兒生疼,眼睛也有點花,整個人都有點頭重腳輕。 王殷成沒事做一般走過來,把自己手里的一杯咖啡遞過去道:“喝點東西提提神,等會兒再看吧?!?/br> 高衍抬起臉,吸了吸鼻子,聞到咖啡的味道,“累成狗,你竟然給我泡速溶的咖啡?!闭f著臉重新埋進了沙發(fā),這要是以前高衍肯定是分辨不出來什么速溶不速溶的,現(xiàn)在的生活品質(zhì)真心是上來了,咖啡老遠聞一聞,都能聞出來好壞。當然這點上也是受了劉毅的熏陶,劉毅那鼻子才是真正的賊尖,咖啡豆哪國產(chǎn)的都能聞出來。 王殷成嗤笑一聲,也沒勉強高衍喝,轉(zhuǎn)頭拿劉恒的私藏的茶葉出來,給高衍泡了一壺綠茶。 高衍喝了一小杯綠茶,又休息了一會兒,人才算是緩過來勁來了,抬起眼皮子看了王殷成一眼。 王殷成端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看著高衍笑道:“是有多痛苦?” 高衍道:“風涼話說得真輕松?!鞭D(zhuǎn)頭一想王殷成還真有說風涼話的資本,現(xiàn)在就算換了王殷成來背,這一堆東西搞不好兩天就弄完了。 高衍突然想起什么,轉(zhuǎn)頭瞪眼看著王殷成,道:“為什么一定要我背?你也是合伙人,你背不也一樣么?只要那兩個老古董最后簽字不就行了,你背我背有什么差別?” 王殷成像是一點都不吃驚高衍會這么說一樣慢慢抬眼道:“當然不一樣。紅玉開了這么多年,從來都沒有分公司,只有幾個分市的辦事處。現(xiàn)在要是我去,那撥懂事根本不會給面子,別說考察了,聽都未必想多聽半個字。那是因為你,因為你是喬行的兒子。” 高衍嘆口氣,抬抬手示意自己知道了,這個情況王殷成想到了高衍自然也想到了;董事會是給喬行面子,喬行才是紅玉真正的大老板,高衍又是喬行的兒子,子承父業(yè),現(xiàn)在是董事會想借著名義看看高衍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只是人一有壓力本能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承受,而是逃避,高衍學(xué)都沒上過幾天,現(xiàn)在背天書一樣開始背英語,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王殷成確實很閑,早上跑了一趟工地,中午回來做飯打掃衛(wèi)生,睡完午覺之后還能抽個時間做點烘焙的小餅干小面包,之后去幼兒園接兩個小崽子順便接豆沙,回來后做晚飯。 高衍一直看到晚飯之前,本來以為可以輕松一下休息休息了,結(jié)果劉恒回來的時候又順便把翻譯好的資料帶了回來,整整20頁,遞給高衍的時候高衍先是略帶著點茫然,接著一口血直接卡在喉嚨里。 劉毅下午的時候電話回來說晚上加班,于是晚飯也就沒等他,高衍一頓飯草草結(jié)束,吃完之后幾乎是抱著冬冬飛奔回去的,時間保貴的一塌糊涂,很難想象不久之后要是自己還是對很多東西一知半解,分公司還能不能開下去。 高衍回去之后給冬冬洗白白,抱著冬冬回房間,冬冬很聽話的躺床上睡覺覺,不吵不鬧。 高衍從房間里輕手輕腳退出來,把劉恒今天給他的20頁a4紙一張張攤開擺在茶幾上,開了頭頂明晃晃的客廳大燈,打算夜戰(zhàn)他個300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