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邱芳芳:“……” 支票?!他們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 虞時茵大大方方地拿出一支筆,接過支票沒有半點猶豫地下了手。 所有人的視線都停留在了她的手上。她寫了個一,她又畫了很多個零。 一個零,兩個零……她越畫越多,楊志華和邱芳芳一顆心都高高地提了起來,生怕她寫個一千萬。 好在,她只畫了六個零。 楊家父母已經(jīng)不知道該用什么反應(yīng)來面對今天接二連三砸下來的金子了,明明是一百萬,但在看到她在支票上寫一百萬的時候,他們心里的想法竟然是,還好她只寫了一百萬…… “大師,要不再多寫一點?”看著那六個零,段陽東有些不太滿意,提議道:“你再多寫一個零也是可以的。” 剛松了一口氣的楊家人一顆心再次高高提了起來。 “好了好了,夠了夠了?!睏钪救A忙不迭地擺手,“段總,這已經(jīng)很多了。”說著,楊志華和邱芳芳同時用帶著點懇求的眼神看向虞時茵。 他們也不是嫌錢多,但是今天來的錢實在是太多了,一套房一棟別墅,這要是再來一個一千萬,他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了,或許得打自己一巴掌確定一下是不是做夢。 接收到父母求救似的眼神,虞時茵笑了笑,沒回答段陽東的話,只問:“段總你還有其他事嗎?” 段陽東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沒了,我來就是談報酬……” 虞時茵了然地哦了聲,口吻淡淡道:“那你先回去吧,我家要吃飯了。” 段陽東:“……” 段陽東來的時候兩手滿滿,走的時候兩手空空。不,也不是兩手空空,他還帶走了邱芳芳自制的香味撲鼻的糖醋排骨。 楊家終于恢復了四個人的狀態(tài)。 邱芳芳用力地在楊志華的胳膊上擰了一把,聽到他倒吸一口冷氣,她才磕巴地道:“時茵…我們真的不是在做夢啊……” “不是做夢?!庇輹r茵笑了笑,把支票遞過去,“這個你們先收著,一部分還給虎叔,另一部分就當家用,爸不是想買輛車嗎?”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睏钪救A不滿地皺眉:“這是你掙來的錢,我們怎么能隨便用,我和你媽等下就給你去存起來,卡你自己留著?!?/br> “對對對,時茵啊,爸爸mama很為你驕傲,但是這是你自己的錢?!鼻穹挤颊f著,把支票推了回去。 虞時茵看著那張被推回來的支票,一時有些不解。 安靜了好幾秒,她突然抬頭,問道:“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 楊家人皆是一愣,他們一直以為虞時茵對他們并沒有這么看重,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虞時茵問這種問題,她的語氣里,有對他們的看重與在乎。 “我們是一家人!”邱芳芳眼眶一紅。 虞時茵這才笑起來,滿不在意地道:“既然是一家人,這么點錢為什么要分你的我的?” 說著,她站起身往廚房走去,語氣帶了點撒嬌的意味:“可以吃飯了嗎,我餓了?!?/br> “當然可以吃了?!鳖D時,楊家父母就忘了計較她說的“這么點錢”,連忙站起來,拽著楊息寧往廚房走:“快快快,把蛋糕擺上來?!?/br> 楊息寧乖乖地捧著蛋糕往廚房走去,小心翼翼地拆開包裝,而楊志華和邱芳芳則手忙腳亂地把一碗又一碗的菜從廚房端了出來。 看著他們?yōu)榱俗约旱纳召M盡心思,虞時茵眸中都帶了些暖意。她不是無私的人,不過就是愿意給對自己好的人更多回報罷了。 —— 另一邊,阮亦及拖著疲憊的身子再一次來到了陸千和的公寓。 因為陸千和突然放鴿子的行為,他通宵了一整晚才把千啟集團的事情處理完,現(xiàn)在他的眼眶堪比國寶。 公寓里,陸千和正坐在客廳,左手上不知道拿了個什么,右手拿著一把雕刻刀。他手指修長,泛著冷光的刀襯得他皮膚更加冷白。 阮亦及懶散地往他身邊的沙發(fā)趟去,剛一坐下,就哀嚎一聲跳了起來。 “艸!什么東西扎我屁股!”他聲音洪亮,顯些把房頂掀翻。 陸千和懶怏怏地抬眸瞥了他一眼,把沙發(fā)上的錐子拿了起來,口吻淡淡地反問:“你坐的時候不看看底下嗎?” 阮亦及看到他有些嫌棄地看了錐子一眼,好像在嫌棄它碰到了他的屁股似的。 他委屈地揉著屁股,氣憤地嘀咕道:“誰會把這種東西丟在沙發(fā)上!這不是有毛…病呢…”越說他氣勢越低,索性也不再爭論,重新躺回了沙發(fā)。 “昨天那個合作談妥了,我按你說的多給了他們百分之五的報酬,前提是他們以后的新品必須先供給我們,并且一個月內(nèi)不能給其他公司?!比钜嗉把燮ぐ朕抢?,昏昏欲睡間還不忘控訴地問:“你昨天去云家了,今天明明在家怎么也不去幫幫我!我差點就累死了!” 他氣鼓鼓的,陸千和卻是淡定地換了另一把刀,嗓音平靜道:“今天有事要忙?!?/br> “什么事?!”阮亦及強撐開眼皮,往他手上看了眼,“就是你手上這木雕?!” “嗯?!标懬Ш蛻?yīng)。 阮亦及終于忍不住湊過去看了眼。 只見他捧寶貝似的捧著那塊木雕,神色比工作還認真,而那塊木雕,儼然是那個被趕出云家的小丫頭的模樣。 “你做這個干什么?”阮亦及疑惑。 陸千和輕輕吹開木雕上的木頭屑,慢條斯理地又落下一刀,才言簡意賅道:“明天是時茵生日。” 陸千和想了很久,最后還是決定自己動手。 阮亦及:“……” 阮亦及明白了,再深的兄弟情,再重要的工作,都比不過這虞時茵一個生日來得重要。 “愛情哦……”他重重地嘆氣一聲,用“你完了”眼神看了陸千和一眼,心情“沉重”地攤回了沙發(fā)。 第48章 普通班的黑馬 月考剛結(jié)束, 第一附中的學生度過了一個緊張又終于輕松的周末,而附中的老師,卻一個比一個煎熬。 數(shù)學辦公組, 五班的數(shù)學老師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 他的面前是十三考場的試卷,卷子上除了叉叉, 其他的符號幾乎沒怎么出現(xiàn)。 聽到旁邊改第一考場的老師發(fā)出不知道第幾聲嘆息, 他終于忍不住氣惱地摔了筆。 “老汪,你改的一班的卷子還唉聲嘆氣啊,你讓我一個改十三考場的怎么辦?!” “趙老師,你來看看一班的卷子就知道了。”汪老師又嘆一聲,無奈地舉了舉自己手上的卷子:“第一考場的學生這次做的也很不好, 好幾個學生最后一大題一分都沒有, 前幾道大題的小題也沒做出來,雖然這次我們附中的試卷是難, 但他們這樣的成績是很難沖刺a大的?!?/br> “那你是沒看過十三考場的試卷?!壁w老師無語道:“試卷一難他們就像無頭蒼蠅一樣, 選擇填空還能蒙一蒙,大題最多也就做個第一小題?!?/br> 更多的,連第一小題都做不出來, 就像他面前的這張, 叫什么賈晨星,題寫不出來就算了, 連字都像狗爬的。 趙老師心累地翻到下一張試卷。 這張答題卷倒是寫得滿滿當當,字跡也干凈,可惜又是一個抄題目的小傻瓜。 這么想著,趙老師動了筆,憑著記憶力改了起來。 越改, 他對這個學生的運氣就越佩服,這還是他改到的第一張選擇題能全部蒙對的試卷。 接著,在改到判斷題的時候他終于變了臉色。 “老汪,第一考場選擇判斷全對的有幾個?”他語氣有些鄭重。 汪老師邊改試卷,邊不在意地回:“沒多少,就五六個的樣子,可能之后再來幾個。” 趙老師面色變了變,沒說話。汪老師也沒在意,自顧自地改自己的卷子。 過了幾分鐘,他又聽到趙老師用輕飄飄的聲音問他:“老汪,你覺得這次數(shù)學能考到一百四以上的有幾個?” “最多十個,我現(xiàn)在改到的也就三四個,再加上其他考場可能有幾個數(shù)學好一點的,最多也就十來個吧?!闭f著,他又遺憾地嘆氣:“這種成績怎么行啊,我們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重點高中。” “哦?!睂γ娴内w老師應(yīng)了聲,突然開口:“那現(xiàn)在在你的預(yù)算里又要多一個一百四以上的了?!?/br> 他把試卷抽出來,隔了好遠對著汪老師晃了晃,飄飄然道:“十三考場,我改到了一張一百四十四的。” 汪老師:“……你騙誰呢!”十三考場大概及格的都沒幾個才對。 正說著,數(shù)學辦公組又進來了幾個老師,分別是化學組和物理組的老師。 “喲,你們今天怎么有空來我們數(shù)學組啊?”坐在不遠處的劉海洋笑著調(diào)侃,這兩位老師是九班的化學和物理老師,和劉海洋關(guān)系還不錯。 “老劉,你們數(shù)學改完了沒有?”化學老師對著其他幾個數(shù)學老師點點頭,急著問:“你知道我們挑九班試卷的時候看到了誰的卷子嗎?!我就沒見過九班有誰考這么高的分!” 劉海洋一臉懵逼,還帶著點小激動:“咋,念念考得很好?!” “不是不是!”物理老師擺手,也不賣關(guān)子了,“是我們班的虞時茵!她物理考了九十五分,還有化學!她的化學更高,九十八!” 九班在普通班里成績并不算太好,劉念念是唯一一個能穩(wěn)定在前五十名的學生,然而這一年多來她也只是保持在五十名左右,附中的前二十名和前五十名的差距是很大的,幾乎可以說是有質(zhì)的差距。 這次物化生考試,除了虞時茵,九班一個九十分以上的都沒有。當然,除了一二班,其他班最多也只有一兩個。 聽到虞時茵考得這么高,劉海洋除了高興外,更多的竟是意料之中的感覺。 這時,在旁邊聽了好一會的趙老師終于看了眼手中試卷的名字。 在班級姓名那一欄,明明白白地寫著:高二九班,虞時茵。 他心肝一顫,聲音更輕了:“哦,原來這個十三考場的一百四十四,就是你們九班的虞時茵啊?!?/br> 汪老師:“……” 劉海洋:“……!” 物理和化學老師:“……老劉!我們班出息了!” 虞時茵這次的考試成績可以說是驚掉了一群老師的下巴,不僅是理科,她的英語還拿到了147的高分,就連重點班也沒有哪個學生超過她。 等排名出來,她的名詞更是遙遙領(lǐng)先,竟然在年級段第五。 周日傍晚,看著排名表里陌生的名字,終于有老師忍不住質(zhì)疑。 “普通班從來沒有哪個學生進過前三十名,這個九班的叫虞時茵的學生,真的沒有作弊嗎?” “我也不是有意懷疑她。”想了想,這位老師還是解釋道:“只是我看了她以前的成績表,她在十三考場……” 她是當著劉海洋的面說這些話的,但是劉海洋并沒有多生氣。 他笑瞇了眼,樂樂呵呵地道:“胡老師,這你就不用太擔心了,你也知道她在十三考場,考場里有屏蔽器,旁邊也沒有學生能給她抄不是?” 胡老師是七班的班主任,她雖然知道這個道理,但也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見她不太相信,劉海洋又道:“我們查過監(jiān)控了,每一張試卷都是她自己獨立完成?!?/br> 旁邊有老師認同地點了點頭。 監(jiān)控是好幾個老師一起查的,查監(jiān)控的時候,他們比看到虞時茵的成績還要震驚。這么難的卷子,她居然每一門都能提早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