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都市天師、重回九零、影帝想吃回頭草、我在大唐有座城、盛世溺寵:我的原始人男友、一個喪樂手親歷的詭異事件、諸天之創(chuàng)世、在假千金文里當(dāng)錦鯉團(tuán)寵、億萬寵婚:套路嬌妻要趁早、丞相的枕邊妻
“派出去的暗衛(wèi)怎么說?” “說一切正常。” 沈浩的指尖一下下地磕著這松木案幾的邊角,呢喃了一句,“看來,這個對手隱藏得很深啊?!?/br> 096砍柴郎兒啊 “這處小鎮(zhèn)叫清水鎮(zhèn),距離京城,不過三里路,西頭,有座山,叫做鹿山,舊時曾作為皇家圍獵場,后來,因為一場大火,燒得荒了,就被棄了,也有人說,是這山洞里出了猛獸,抓傷了人……?!币豢脙扇撕媳У乃蓸湎拢蚝撇[著眼睛,正是仔細(xì)地聽著探子打探來的消息,兩手交叉放在臂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時正值清晨,林間的露水還未散去,氤氳成一團(tuán)團(tuán)水霧,籠罩在這一片郁郁蔥蔥的松樹林里。 遠(yuǎn)處的小鎮(zhèn)炊煙裊裊,看起來,一副正常,可是葉三娘的判斷不由得讓沈浩提高的警惕,畢竟,在進(jìn)京和自己人匯合之前,自己能夠調(diào)動的力量,就只有這七十三個暗衛(wèi),莫白和沈北堂的功夫再高,也不能以一敵百。 “三娘,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常?”沈浩偏頭,看著叉著腰環(huán)視周圍的葉三娘。 葉三娘蹙了蹙眉頭,遙手對著這遠(yuǎn)處的房舍指了指,“正使你看?!?/br> 沈浩拍了拍沾了松針的衣擺,直起身來,柳小桃也跟著靠了過來,看著這林立的房舍,依舊是看不出絲毫的怪異,等等…… “這房舍,像是按照什么規(guī)律擺的,”柳小桃喃喃自語,“你看,它好像是對稱的,夫君你看那條道路,那道路西邊的和東邊的,是不是一樣的?”柳小桃眼尖,雖然不懂其中的奧妙,可是一眼就看出了這里頭的貓膩。 葉三娘側(cè)目,看著這看似只會小聰明的柳小桃,似乎是沒想到柳小桃居然還有這樣的眼力見,不由得增添了幾分敬佩,要知道,就算是自己這樣的機(jī)關(guān)老手,也不一定可以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沒錯,”葉三娘開口道,“這里的房屋都是被重新安排過的,這布的,就是五行八卦陣法,這是最簡單的一種,也是最復(fù)雜的一種,你看那頭,便是生門,而我們方才要是貿(mào)然前行,就是從死門進(jìn)去?!?/br> “若從死門進(jìn)去,會怎樣?”沈浩拳頭攥緊了,大抵是猜到了結(jié)局。 葉三娘冷冷地瞟了一眼這坐在四處歇息的安慰,“我們七十九個人,包括我自己,一個都出不去。” 柳小桃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旁的明月突然狠攥了下柳小桃的衣角,估計也是被嚇到了。 “怎么破?”沈浩努著嘴,自己相信葉三娘,普天之下,不能被葉三娘破解的陣法,估計還沒被謀算出來呢。 “很簡單,”葉三娘話里說的很簡單,可是表情上卻并非如此,反而,眉頭似乎比之前攥得更深了,那兩道川字間,也不知參雜了什么,總是讓柳小桃覺得,此行定是九死一生一般?!斑@里的生門和死門會隨著太陽照射的不同角度而改變,我算過了,待到午時三刻,這生門就會朝著我們這邊,屆時我們再過去,定不會有事,可是……?!?/br> “那意味著我們要在這里等上三個時辰了?”柳小桃率先開了口,危險就在眼前,那么大的一個陷阱能夠躲過,可是誰知道這松樹林里會有什么,若是自己安排布局,除了這前頭的五行八卦之外,自己一定還會在這松樹林邊上設(shè)上埋伏,若是來人沒發(fā)現(xiàn)前頭的五行八卦陣,徒然走了進(jìn)去,是死,若是發(fā)現(xiàn)了,在此等待,也是死。 沈浩亦是同時和柳小桃想到了這一點,不由得勾起如鷹般犀利的眼神,掃視了這樹影斑駁,樹葉還沙沙作響的松樹林,對著歇息的暗衛(wèi)赫然開口下令道,“注意,全員準(zhǔn)備?!?/br> 訓(xùn)練有素的暗衛(wèi)聽到命令簌簌躍起,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個個的都是竄上了十來米的松樹上,手里緊握這兩只彎刀的刀柄,隨時待命。 好快的速度,柳小桃在心里不禁感嘆道,突然腰間被一道強(qiáng)有力的力道箍住,只覺得耳畔風(fēng)聲簌簌,方才自己還踢弄著玩的那顆石子越變越小,距離地面越來越遠(yuǎn),啪的一下,柳小桃似乎是被什么打了一下,耳邊立即就是沈浩充滿歉意的賠罪,“媳婦兒,媳婦兒,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沒看清?!?/br> 柳小桃挪開打在臉上的那枝松樹枝椏,揉了揉有些生痛的鼻梁,看著自己方才是被自己沈浩也抱到了一棵松樹上,擺擺手,對著已然全然成妻奴的沈浩道,“沒事,這次饒你一次?!?/br> 緊接著,旁邊的兩咳松樹上也竄上四個人影,一邊是莫白和葉三娘,另一邊是沈北堂牽著明月躍上。 枝葉繁茂的松樹將眾人的身影都隱藏得很好,周遭四十多棵松樹上林林總總地藏了七十九個人,柳小桃扒拉著樹干,腰上是沈浩炙熱的大手,偶爾林間傳來幾許涼風(fēng),中間還夾雜著好聞的青草味,和著沈浩身上微微的汗味,讓柳小桃的身子有些不自然起來。 “別亂動?!鄙蚝扑坪醺杏X到了柳小桃微微挪動腳步,出于安全考慮,兩臂只是更加用力地箍住懷里的小鬼,讓柳小桃的身子和自己更加靠近起來。 “我……我腿麻了?!绷√倚毙钡卣驹谥挥邪胝茖挼臉涓缮希椭^,似乎感受到了沈浩有些炙熱的氣息,guntang地掃過自己的后頸,讓自己有些酥麻,真是,在這種時候自己居然也可以想到這些。 “腿麻了嗎?”沈浩沒多想,只是伸出大掌替柳小桃揉捏起來,手往下行,卻不經(jīng)意地劃過柳小桃扎實的臀部,若有若無的戰(zhàn)栗讓柳小桃一下又是緊張起來,連忙抓住沈浩握在自己小腿肚的手,“別揉了,都看著呢?!?/br> “誰敢看?”沈浩低低吼出一句,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周遭的莫白和沈北堂都在以一種曖昧的眼神盯著這兩人,朝前一瞅,這素來老實的顧副尉居然也在朝著這邊偷笑。 “咳!”沈浩低頭,干咳了一聲,聲音不大,但是足以讓周圍的人知道自己的意思。 “正使,西方有人過來了?!痹谧钋邦^顧副尉看到了打頭的偵察兵比了個手勢,立馬判斷了出來。 沈浩凝神,瞳孔聚集出一種野獸捕獵時才有的精明,朝著西方那郁郁蔥蔥的灌木從瞅去。 果然,不多時,這遠(yuǎn)遠(yuǎn)近近地就是響起了一陣山歌,唱的是什么聽不清楚,可聽著,倒像是這京郊的方言,聲音漸漸近了,只看到一個背著一捆木柴的砍柴郎慢悠悠地從灌木叢那邊晃悠了過來,手里還提溜著一把半舊的鐮刀,補(bǔ)補(bǔ)破破的草鞋穿在腳上來回晃蕩著,看著總是覺得隨時會掉下來一般。 不過是個貧民,沈浩松了些心思,也見著前頭的暗衛(wèi)打著平安無事的手勢,只怕,這是個走錯路了的,只希望這砍柴郎不要貿(mào)貿(mào)然朝著那小鎮(zhèn)里去,誤入了死門,可就是白白送了一條命去。 柳小桃卻總覺得這里看起來有些奇怪,山間的霧氣還未散,清晨的濕潤彌留在空氣里,柳小桃的手貼在松樹樹干上,都已經(jīng)沾上些許水汽,濕濕黏黏的,正如自己現(xiàn)在猶疑多慮的心情,難以言說。 柳小桃將略有濕漉的手往衣襟上蹭了兩蹭,突然想到一句家鄉(xiāng)的諺語,再看這砍柴郎,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他有問題?!绷√覊旱土寺曇?,神色間不乏睿智和機(jī)敏。 “怎么會?”沈浩半信半疑,這七十三個暗衛(wèi)可都是從無數(shù)人里精挑細(xì)選出來的,連這些人都沒看出其中的貓膩,柳小桃為何會一口咬定。 “相信我,”柳小桃咬了咬牙,誓在一賭,“他,絕對有問題。” 沈浩箍著松樹樹干保持的平衡的手臂一緊,似乎也在猶豫和抉擇,若是這番賭錯了,提前暴露了自己,后果如何,是難以預(yù)料的,可是…… 沈浩看著那遠(yuǎn)處的砍柴郎依舊是懶散地邁著步子,甚至連頭不抬一下,偶爾還踢踢腳邊的石子,一副悠閑模樣,這樣的人,可能是宋家請來的殺手嗎? “相信我。”柳小桃小臉漲紅,又一次篤定地說道。 沈浩牙關(guān)一咬,只是對這莫白做出行動的手勢,周遭的暗衛(wèi)和顧副尉有些驚訝,可是他們想來都未曾違背過正使的意思,既然正使覺得有問題,要行動,就定然有行動的道理。只是不知,若是讓他們知道,這命令只是來自于一個連字都不識的漁村丫頭,他們的臉上,又會有怎樣的表情。 眼看那砍柴郎距離包圍圈只有三步,顧副尉早已是cao出了紅色的小旗,只待這砍柴郎恰好往前走了三步,大手一揮,簌簌幾聲,就是從松樹下躍下幾個手持麻繩編成的大網(wǎng),朝著處在正中心的砍柴郎罩去。 這砍柴郎期初還只是照常邁著步子,直到這網(wǎng)快到自己頭頂了,突然就是揮起那半舊的鐮刀,明明還帶著鐵銹的鐮刀此時卻猶如那玄鐵制成的鋼槍,只看著這砍柴郎揮了兩下,這麻繩大網(wǎng)就是被斬成了無數(shù)段,飄零而落。 “綁了他?!鳖櫢蔽疽宦暩吆埃磥?,自己還當(dāng)真是低估了這山野樵夫了,好在,這七十三個暗衛(wèi)也不是吃素的。 沈浩抱著柳小桃跳下,柳小桃只覺得眼前似天女散花一般,七十三個暗衛(wèi)齊齊拋開繩索,縱然再厲害的人,也躲不過這般的天羅地網(wǎng)。 再一眨眼,這砍柴郎已經(jīng)是被一捆捆的繩索綁住,手里的鐮刀使不上勁,昂著頭,似乎在咒罵什么一般,說著常人聽不懂的語言。 幸好是柳小桃發(fā)現(xiàn)得早,不然,也不能殺他這么個措手不及,看著方才這砍柴郎出招的架勢,只怕,在場的,也只有莫白和沈北堂可以與其一較高下。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沈浩看了眼這被捆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砍柴郎,又回望了眼柳小桃,帶著好奇和寵溺的語氣。 “很簡單啊,”柳小桃笑著擦了擦額頭上冒的虛汗,自己剛才,可真是有點被嚇到了,“我們村子里,有句春秋清晨不砍柴的說法,只因為這春秋之時,山里會起霧氣,所有的樹木都沾了露水,這樣濕漉漉的柴,砍回來,也點不燃,所以,一般都是等到中午太陽出來了,才會去砍柴,所以你說,若當(dāng)真是這松樹林邊小鎮(zhèn)的居民,又怎么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呢。” 097公主府上 聽了柳小桃說完,沈浩眼里不禁就是閃過一絲贊許,情不自禁地夸贊了一句,“小桃,今個還是多虧了你?!?/br> 顧副尉也連忙是扯著嗓子道,“是啊,還是夫人厲害?!?/br> 只有沈北堂默默地念了一句,“切,吃了我沈家那么多吃的,干點活,做點事,不也是應(yīng)該的嘛?!毙液?,這聲音夠小,沒有被柳小桃聽見。 “也不過是些鄉(xiāng)野常識,你們都是干大事的人,不知道也很正常?!绷√疫B忙謙虛,這方才一夸,真是夸得自己耳根子都紅了,忒不好意思了。 沈浩面上依舊是有喜色,加上明月還在一旁不停地說夫人厲害,夫人眼尖,就連這之前不看好的葉三娘也都對這小丫頭有些側(cè)目。 “正使,這人是瑤族人,說的話,是瑤族話,弟兄們里有個曾經(jīng)去過西南瑤族部落,所以略懂一些,可是其他的,還是不明白這刺客亂喊的是什么意思。” 瑤族人?又是瑤族人? 別說柳小桃自己,沈浩也是將眉頭擰得緊緊的,唐門的五小姐,瑤族的刺客,宋家,如今到底聯(lián)合了多少人的力量。 “瑤族人善巫術(shù),善貼身rou搏,每年還會有類似于比武的節(jié)日,選出最強(qiáng)壯的勇士,是個極其充滿戰(zhàn)斗力的民族?!鞭I子里,沈浩摟著柳小桃,一一講解著。 “貼身rou搏?那練的不是和莫白一樣的功夫?”柳小桃將身子往沈浩那邊湊了湊,只覺得沈浩身上暖和得很,剛好自己手涼了,北方的四月,比起江南的四月來說,還是要冷那么一些。 “也不是,”沈浩搖搖頭道,“莫白講究的是快狠準(zhǔn),意在殺死敵人,瑤族講究的是力度準(zhǔn)度,意在制服敵人,還是有些許不同的?!?/br> 每每沈浩談起這些動手動腳的專業(yè)術(shù)語,柳小桃都是聽得一知半解地,囫圇地聽了,只是點點頭,掀開手邊的簾子,朝外邊瞅去。 外頭,車水馬龍,繁花似錦的京城大街,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此時正是傍晚,日落時分,茶館飯館的生意都是最好的時候。 馬車不能進(jìn)城,一行人棄了馬車棄了馬匹,柳小桃和沈浩坐轎子,其余幾十人皆是扮作尋常百姓的樣子,唐門五小姐和那裝扮成砍柴郎的瑤族人被灌了迷藥,分別由莫白和顧副尉背著,只說是生病的家人來京看病,倒也沒讓人看出什么破綻。 “你打算把那兩個人怎么辦?”柳小桃戳了戳沈浩的胳膊,不消多解釋,就知道指的便是那兩個被灌了迷藥的人。 “送到靖公主府上?!鄙蚝圃捓飵е硭?dāng)然的味道,搓搓手指,驀然還一笑,也不知是在笑什么。 “靖公主會收下她們?”柳小桃有些詫異,“那我呢?也丟到靖公主府上?”沈浩之前就提過,柳小桃這樣問,不過是想確認(rèn)一回。 “小桃,靖公主怎么算,也是你的jiejie,況且,她在宮里的時候,沒人照料,也曾受過靜嬪娘娘,也就是你娘親的蔭庇,若是知道你的身世,不會不管的。” 這是柳小桃第一次聽別人談起自己的娘親,靜嬪,是宮里的娘娘啊,仿佛隔自己太遠(yuǎn)太遠(yuǎn)了,而自己的爹爹,算起來,該是當(dāng)今的皇上??蔀楹巫约好棵肯肫?,心里頭不是依賴和對親情的渴望,而是一種莫名的恐懼呢。 提起爹這個字眼,自己第一個想到的,永遠(yuǎn)都是自己那粗壯愛罵人的老爹。皇宮里的親情,對自己來說,當(dāng)真是太昂貴了。 “在想什么呢?”沈浩似乎感覺到了柳小桃身上的涼意,伸出胳膊,摟緊了些,又將腦袋抵在柳小桃的前額,就像往常一樣,可這一次,卻似乎感覺到柳小桃額前那股guntang,似乎有些不尋常。 柳小桃縮縮脖子,躲開沈浩的下巴,干澀澀地回了句,“我只是怕,靖公主那般精明的人,不會輕易相信我的身份?!?/br> 沈浩偏頭一笑,“這可就是錯了,正是因為靖公主聰明,所以她一定可以看出文筆工藝是假的,尤其是在收到我的送去的東西后。” “你送去了什么東西?”柳小桃好奇地問道。 沈浩狡黠地一笑,只是回了句,“一件我好不容易尋到的東西。” 柳小桃見著沈浩的笑容越變越開,越變越詭異,反而不怕,更是大膽地湊上前去,跟著一起嬉笑道,“好不容易尋到的東西?那不就是我嗎?” 沈浩一愣,柳小桃繼而又是答道,“人家都說,千金易買,真愛難尋,可是這個道理?” “哦?”沈浩懂了柳小桃的意思,配合著略做出思考的樣子,“不過,貌似你很容易就尋到了,那日在醉花樓,不是你主動拉著我說‘我和小侯爺那什么情深來著’?” 柳小桃倒是豁達(dá),也點都不覺得自己是被編排了,拍拍手,“沒事,你怎么說都行,只要你承認(rèn)我是你真愛,那我就放心了。” 這小鬼,說話愈發(fā)的沒有規(guī)矩了,沈浩眸子里流淌過一絲絲的狡黠、滿足,甚至,還有那么一點點的欣喜,這小鬼在乎這件事,變是說明在乎自己。 “主子,到西郊大街了?!蓖忸^是莫白的稟報。 沈浩看了看柳小桃驀然暗下去的眼神,西郊大街正對著公主府的側(cè)門,離別前夕的滋味,自己嘗來也是哭澀澀的。 “放心,”柳小桃從后摟過柳小桃的脖頸,讓柳小桃和自己貼得更近了幾分,用幾乎呢喃的聲音緩緩道,“我每隔三天,都會來看你一次的,”說罷,喉嚨一哽,“若是超過七天沒來的話,你就……?!?/br> “我就搬個小板凳在大門口等你,”柳小桃硬生生地打斷了沈浩的話,眼里閃爍著復(fù)雜的情緒,手一伸,朝著外頭一指,“就在那,一直等一直等?!?/br> “嗯?!鄙蚝圃诹√翌~前重重地吻下,一次次地品嘗那馥郁芳甜的滋味,手上只是越來越用力,將柳小桃與自己更加貼合一些,再貼合一些。 公主府內(nèi),有宮人在抄手游廊上換上新燈籠。 碧波池邊,一位身穿蓮青色煙紗散花裙的少女,外披一件云霏妝花緞織的海棠錦衣,挽了一個得體的十字髻,對插著一對金雀釵,正是將手里的冷饅頭捏成碎屑,投到池子里,引鯉魚來吃。 一旁的婢女無艷恭敬端著一柄長劍,看著這與眾不同的主子,別家府上喂魚,都是特意尋了那粳米打成的魚食,十分講究,而冷饅頭之物,都是被丟棄的東西,只有自家主子,嫌冷饅頭丟了可惜,特意命廚子留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當(dāng)朝最有名望的靖公主的份銀是受了什么克扣。 “公主殿下,這可是宋左相四處尋訪,才替公主找來的流光劍,傳說是上古的神物,削鐵如泥,鬼神皆懼,特意送來,博公主一笑的。”一旁穿著官服的中年男子點頭哈腰,臉上堆滿了笑。 靖公主昂昂頭,卻也沒說話,直到把手里的半個饅頭都撒完了,才是悠悠轉(zhuǎn)過身,看了看這中年男子的孔雀圖案的補(bǔ)服,開口道,“你是個三品的文官?” 這文官立馬就是跪下,恭恭敬敬地朝著靖公主匐禮道,“在下京兆尹甄純拜見公主?!毙睦镱^更是打著算盤,若是這公主能將自己記下,可得是多大的榮耀。 甄純?真純?靖公主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名字,取得還真好。 長指拂過這錦盒里古樸的劍柄,靖公主才是偏頭對著甄純道,“流光劍是嗎?” 甄純連忙點頭,充滿了熱情和謙卑。 “宋云天送的?”靖公主偏頭,頭上的步搖就是碎碎作響,十分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