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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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柳小桃的臉又紅了,兩人也不是第一次親密了,可每每自己靠近得多一點,這小鬼總會害羞。 柳小桃推了推沈浩,小聲道,“我們可是在馬車上呢,外頭,外頭都是人?!?/br> “那又如何?”沈浩愈發(fā)得寸進尺了?!八麄兏艺f什么嗎?” 是啊,大爺,他們嘴上是不敢說,可心里頭,一定都是取笑過自己萬兒八回了。 “可是,我……我餓了。”柳小桃隨便扯了個理由。 “等下吃,等下我?guī)闳コ院贸缘??!鄙蚝苹馃岬男靥乓呀?jīng)是覆了上來。 眼見自己的陣地就要失守了,馬車廂外卻是傳來清脆的一聲。 “夫人,荷葉包飯已經(jīng)給您買來了,您是現(xiàn)在吃還是先讓奴婢給您熱著?” 明月,你真是我的好明月啊,你來得真及時。 “馬上就來?!绷√疫B忙喊道,說罷,還無奈地朝著沈浩攤攤手,意思是,你看,這可不是我的錯。 沈浩垂頭,一拳打在這軟被褥上,丫的,自己剛才還給那小丫鬟送嫁妝來著,看來以后還得教教她,沒事不要來打擾。 088暗殺 下了馬車,柳小桃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掙脫了沈浩的魔爪,看著捧著一個香噴噴的荷葉包飯的明月,也是覺得格外的親切。 “讓我看看,”柳小桃迫不及待地打開外頭泛著米飯香的褐色荷葉,里頭是自己最愛的糯米飯,“真香啊?!绷√矣芍缘馗袊@了一句。 “姨娘,”明月突然面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見著那些喬裝成家丁的暗衛(wèi)都散在四周歇息,才敢湊在柳小桃跟前,悄聲道,“我有事和你說?!?/br> 柳小桃含了口糯米,對于這句話卻并沒有表露出多大的驚訝,起初自己打發(fā)明月走的時候,也是說得極清楚,明月也知道此行的危險,可如今還執(zhí)意跟來,必然也是知道了些什么。 “你說?!绷√覍ち颂幦松俚牡胤?,確保不會有第三個人聽到。 “我回家的路上,聽人說,不僅是咱們侯府,就連長沙郡的開國候也受到了牽連?!?/br> “也被抄家了?”柳小桃挑眉問道。 “差不多吧,我也是聽說的,貌似開國候是被軟禁起來了,世子爺則是不知去向,如今還在追查中呢,姨娘,你說,我們會不會也一直在被人追查中啊?!?/br> 柳小桃蹙眉,思考片刻,才是握住明月的手,“明月,我是真心為你好,你若是害怕,還是趕快離開吧,”說罷,還掏出了懷里的房契和地契,“這是那間茶寮的房契和地契,雖然那間茶寮破敗了點,可是供你日后吃飽穿暖也還是可以的?!?/br> “明月不走?!泵髟乱е麓?,堅定地說道,“明月既然來了,就沒打算走了?!?/br> 柳小桃收了收袖子,只是嘆了口氣道,“何苦呢?!?/br> “還有一件事,”明月警惕地看了看周圍,“奴婢打聽到一件事。” “什么事?” “侯府被抄,敏公主自然是不能繼續(xù)和侯府結(jié)親了,聽說皇上賜了道新婚,把敏公主許給了宋家的十七公子,如今的驃騎將軍,宋長歡,如今兩人也是一同往京城拜謝的路上呢?!?/br> 轟隆一下,柳小桃只覺得自己的天空被撕裂出了一個大口子,而那些往事化作了一場暴雨,傾盆而下,澆得自己濕淋淋的。 宋長歡,驃騎將軍,娶敏公主,當駙馬,宋家。 這一連串的因素串聯(lián)起來,自己突然懂了,好大一個陰謀,這是宋家埋下的一顆種子,如此向來,這侯府被抄和開國候被軟禁的事怎么想宋家怎么都脫不了干系。 如今,宋家一個那般不受重視的庶出兒子都可以謀得這么高的權(quán)位,可想而知,這宋家的當家人宋云天,皇后的娘家,如今是該怎樣的只手遮天。 原來,這番京城之行,比自己想象得更加兇險。 回望著馬車那邊,沈浩恰此時剛好掀開馬車簾子出了馬車,望自己這邊看了一眼,寵溺地笑了笑,招呼著自己過去。 “你說的這些,別告訴他?!绷√掖舸舻赝蚝?,看著沈浩臉上那淡若柳絮,輕似浮云的表情,難道他,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 明月點點頭,自己自然是聽姨娘的。 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地行了半個月,路過長沙郡的時候,柳小桃也詳細聽說了這開國候被軟禁的事,定下的罪名和鎮(zhèn)遠候一樣,意圖謀反,呵,真是好笑,誰都知道這開國候和鎮(zhèn)遠候是兩個死對頭,死對頭一起合謀謀反,居然還有人信了,而且,這信的人,貌似還是當今皇上。 反正,如今這兩人一個被困在牢獄里,一個被囚在侯府里,如今朝堂上,一半都是宋家的人或者宋家的門生。 柳小桃抬頭看著天空,天之際,灰蒙蒙的,似乎在醞釀著一場大風(fēng)雨。 如今馬車隊伍已經(jīng)行到了秦嶺,歇在山腰處的一間小客棧里,雖然簡單,但里面的布置也是應(yīng)有盡有。 吱呀一聲,是沈浩開門進來,布置好了外面的部署,匆匆回來,已經(jīng)是月上柳梢時分了。 “回來了?”柳小桃收回一直望天的眸子,山里夜涼,柳小桃除了一身穿花蝶紋束胸外,還披了件寬松的袍子,看著沈浩進屋,就是迎了上來。 沈浩才走了幾步,仔細打量了柳小桃一番,頭卻是一偏,饒有興趣地問道,“你這袍子哪里來的?” 柳小桃扯了扯這寬大得有些異常的白色長袍,認真回了句,“不知道,從包袱里拿出來的,是不是大了些?我是不是又瘦了?” 沈浩臉上掛著愈發(fā)明顯而狡黠地笑,一點點地湊到了柳小桃身邊,一把摟過柳小桃,開懷地笑道,“媳婦兒,你穿的這件袍子,是我的?!?/br> 柳小桃一怔,扯了扯這寬大得可以裝得下兩個自己的袍子,自己居然可以犯這樣的錯誤,低著頭,柳小桃只想鉆到地縫里去。 沈浩笑得合不攏嘴,一把摟住柳小桃,啪嗒對著柳小桃的臉頰親了一口,“媳婦兒,你犯糊涂的樣子真是越來越討我喜歡了?!?/br> 柳小桃冷眼一瞪,回了句,“你夸起人來真是越來越像損人了?!?/br> 沈浩偷笑,扳過柳小桃的身子,下一秒,整個屋子卻瞬間陷入了黑暗之中,桌上的燭火突然滅了,裊裊的青煙還在揮散著。 柳小桃的小手撫在沈浩依舊滾熱的胸膛,感受著沈浩隨著脈搏起伏的呼吸,小手推了推,嗔怪了句,“你也太急了?!痹诹√铱磥?,一定是沈浩鬼心起了,不知用什么法子滅了燭火。 沈浩身子僵了僵,只是低聲附在柳小桃耳邊說了句,“媳婦兒,這燭火,當真不是我滅的。” 話語剛落,幾道暗箭就是從紙糊窗戶外唰唰地射了進來,邦邦邦,沈浩抱著柳小桃往地上一倒,那幾道冷箭就是從兩人方才站的地方掃過,釘在了前頭的柱子上,入木三分,可見力道狠勁。 敵在暗,我在明。 那群暗衛(wèi)呢?吃飯去了還是集體上茅房了? 隱約間,沈浩耳尖微顫,似乎都聽到了拉動弓弦的聲音,看來,暗箭不成,人家還準備了箭雨伺候,能這般熟悉自己行蹤和位置的人,果然是不容小覷的。 “躲到屏風(fēng)后面去?!鄙蚝瓢蚜√彝踩牡胤酵?。 “那你呢?”柳小桃拽著沈浩的衣角,自己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是幫不上忙的,可是,自己也不甘心讓沈浩一個人面對。 “他們傷不到我的,乖,快去。”沈浩催促著,隨手cao起了洗漱架上的銅盆。 咻的一聲,一道利箭穿透了紙糊窗戶,又是朝著沈浩射來,沈浩攔著銅盆一擋,砰的一聲,那一箭,直接就釘在了銅盆上,只隔咫尺的柳小桃身子一顫,自己第一次這么接近危險和死亡,一時間,竟然愣住了。 “走!”沈浩拉著柳小桃躲到屏風(fēng)后面,這屏風(fēng)不比侯府的紫檀木屏風(fēng),不過是普通材質(zhì)做成的,定是抵抗不了多久。 沈浩沉眉,一手將柳小桃拉低,一手將銅盆奮力朝著打開的朱漆窗腳一扔,黃澄澄的銅盆似一簇流星,直直地朝著外頭飛去,這么大的動靜,歇在底下的暗衛(wèi)一定會發(fā)現(xiàn)的。 果不其然,就在箭雨啪嗒嗒地才射了一陣,外頭就是響起一行急促的腳步聲,緊張而不慌亂,節(jié)奏有條不紊,繼而,就是傳來了幾聲悶哼。 不一會兒,刀疤漢子就是握著彎刀來報。 “正使,總共五個人,已經(jīng)全部解決了?!?/br> 許久,屋子里頭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刀疤漢子繼續(xù)揚聲稟報了一次,里頭才是傳來幾聲呻吟,刀疤漢子眉頭一皺,難不成正使受傷了? “啊……?!币粋€尖細的女人聲音似乎將這深沉而詭異的夜空刺破了一道口子,“血啊,好多血,找大夫,快找大夫來?!?/br> 刀疤漢子猛地抬頭,他們無所不能的正使,居然,真的負傷了。 “大夫啊!還不快去找大夫!”里頭的女人喊得撕心裂肺。 “是,屬下馬上去找大夫?!?/br> 外頭又是熱鬧了一陣,屋子里頭卻依舊靜得只有柳小桃一個人帶著哭腔的嘶喊,沈浩倚在柳小桃的腿上,看著柳小桃昂著頭喊得嗓子都啞了的樣子,實在不忍,才是抬起手臂,捏著柳小桃的下巴一拉,認真道,“媳婦兒,夠了,你再演,就太過了?!?/br> 柳小桃一哽咽,當真還擠出了幾滴眼淚,看著懷里一副悠然自得的沈浩,靜謐的夜里,只有沈浩的眸子還如星般璀璨,“我演得怎么樣?沒穿幫吧?!?/br> 沈浩起身,似笑非笑地扶著柳小桃的雙肩道,“我覺得,你應(yīng)該喊幾句什么‘夫君啊,我也隨你去了吧’之類的,更加逼真。” “去你的,”柳小桃粉拳往沈浩滿是血跡的衣襟前一打,“你若是死了,我第一件事就是改嫁,哼,清明節(jié)也不去看你?!?/br> 沈浩故作受傷狀,“你輕點,好歹我也是個受傷的人。” “是啊是啊,受傷到自己咬自己的手,往衣襟上抹血。” 沈浩眉間簇起幾絲嚴肅,將柳小桃拉近了些,護在懷里,“是我沒用,差點害你也受了傷,接下來幾天,還得讓你陪著我一起演戲。” “你是不是懷疑,暗衛(wèi)里有內(nèi)鬼?”不用多說,柳小桃也是猜到幾分,沈浩和自己一路喬裝打扮,改名換姓而來,如今又歇在這偏僻的客棧里,對方還能如此準確無誤地找到自己,甚至,連兩人住在哪間房里都知道,這若不是個跟蹤高手,就是安了樁子在暗衛(wèi)里頭。 這七十三個暗衛(wèi),都是一路跟隨沈浩而來的,里頭出了jian細,沈浩心里自然是不好過,可是為了安全,為了揪出這里面的渣子,也只能演一回戲了。 對于柳小桃的問題,沈浩只是點了點頭,繼而,又是將頭埋得更深了,早就知道,這了一路注定是不平靜的,只是沒想到,這一切,回來得這么快。 089高人出現(xiàn) 大半夜的,當那刀疤漢子請來大夫的時候,里頭的沈浩看著已經(jīng)痛昏了過去,看著從房里端出來的一盆盆血水,幾個手下貼在門邊站著,各自看不出息怒和表情。 柳小桃在里頭守著沈浩,明月在一旁幫襯,莫白則是握著短劍陰冷冷的守在門口,看著這一臉焦急的刀疤漢子,開口問道,“顧副尉,我很想知道,為何暗衛(wèi)的行動會這么遲緩,而且,七十三個人,只來了十二個人,其他人呢?” 刀疤漢子連忙低頭拱手,自己當然知道這莫白是正使身邊的紅人,是得罪不得的,“且不知今個弟兄們是怎么了,恐怕是累壞了,個個都是一沾床板就睡著了,這起來的幾個,還都是我的貼心親信,起來時,身子也癱軟得不行,是強行放血才支撐得過來的?!?/br> 這顧副尉是個老手,莫白也是江湖經(jīng)驗不淺的人,以往在外頭,若是中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找不到解藥,強行放血也是個解決的法子,尤其是中了迷藥之類的,一般江湖人士都會割破中指的靜脈,放血解迷藥。 看來,這一向只管黑別人的暗衛(wèi),還真的遭人黑手了。 這邊鬧的厲害,這其余中了迷藥一直未醒的暗衛(wèi)才是排成一列過來請罪,每個人手持一條帶著細刺的水牛皮做的長鞭,撲通往門外一跪,好一個負荊請罪。 “屬下失職,自來領(lǐng)罰?!北娙她R聲高喊,震天動地,幸好這山間客棧的老板也是自己人,不然,定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動靜來。 房里頭,卻依舊只有腳步匆匆攢動的聲音。 剩下的人各各低頭,大家都是從尸體堆里爬出來的,自然都清楚今日犯下如此大錯,會有怎樣的后果,各自垂著頭,捏著手里的牛皮鞭,那顧副尉見了,也是連忙跪下,拱手請罪。 莫白冷冷地站在臺階上,一個個地掃視著那些看似忠肝義膽的臉龐。 吱呀一下,門開了,出來的是柳小桃。 柳小桃叉著腰,額頭落了不少豆大的汗珠,想來是在里頭一番忙碌,袖子一挽,對著這跪著的七十多個人就是吼道,“吵什么吵,不知道小侯爺在里頭生死未卜嗎?若是因為你們吵到了大夫診治,我定不會放過你們,哼,就算我不會拿刀弄槍的,可是我的剖魚刀可是舞得極好的?!?/br> 柳小桃越說,眾人的臉色就越是難看,一點點地,看著看著就變了,雖然這一個小女子不足為懼,可是人家到底是正使最寵愛的姨娘,是得罪不得的。 “姨娘,小侯爺快不行了,喊您進去呢。”明月適時地出來拉住柳小桃,一臉的焦急,跟著里頭的沈浩下一瞬就會斷了氣似的。 柳小桃砰地把門一關(guān),外頭的人皆是咬著牙,難道,這無所不能的正使大人,當真?zhèn)眠@么嚴重,那接下來的行動,可該如何是好? 房里,柳小桃背靠著門,長舒了一口氣,看著那燭火搖曳下,一個胡須發(fā)白的大夫正在小心翼翼地捏著柄小刀,刀鋒寒光盡顯,在燭火上燒了兩燒,微微發(fā)紅。 “你還燒它干嘛?”沈浩躺在床榻上,微微昂起脖頸問道。 “消毒?!崩洗蠓蛞槐菊?jīng)地道,略帶沉重地轉(zhuǎn)過頭道,“待會那些紅汁飚出來的時候,別怕,別怕?!?/br> 沈浩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撫了撫已經(jīng)前的那一灘血紅,“算了吧,弄得這么嚴重,我又不是第一次見,風(fēng)里來雨里去,什么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