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都市天師、重回九零、影帝想吃回頭草、我在大唐有座城、盛世溺寵:我的原始人男友、一個喪樂手親歷的詭異事件、諸天之創(chuàng)世、在假千金文里當(dāng)錦鯉團(tuán)寵、億萬寵婚:套路嬌妻要趁早、丞相的枕邊妻
出了院子,回廊里,帶著些花香。 沈浩錯步,偶爾思索,偶爾回頭,“是哪里的花這么香?”沈浩偏頭問著一旁的莫白。 “屬下不知?!蹦讕е┢嗤?,像是為誰覺得凄涼而疼惜,皺著眉。 “哦,”沈浩垂著手,準(zhǔn)備接著走,手指尖,卻是觸到一個軟軟的物什,低頭一看,原來,腰間不知道什么時候,掛著個繡著金邊的小香包,手工不差,花色也不差。 沈浩向來謹(jǐn)慎,一般貼身的物什,都是先交由柴嬤嬤過目,莫白檢查,才會使用,就連手繡的香囊巾帕,也獨獨用沈蒹葭一家的,這個香包的手藝,看著,比沈蒹葭的,可是差多了。 沈浩捏著香包,放在鼻尖一嗅,是好聞的海棠花,香氣入鼻,幾分暖意,幾分溫馨。 忽而,沈浩就是想到了上午送那小鬼去別院的時候。 “怎么辦,你下午就走了,我又要無聊了?!?/br> “不是說過了嗎,你若是無聊了,就派清風(fēng)去侯府找我,我就來陪你?!?/br> “可是我日日無聊呢?!?/br> “那我就日日來陪你?!?/br> “等等,我有個東西給你,你閉上眼。” “什么?誒,等等,那個,捂眼睛就好了,能別扯我腰帶嗎,那個,要不,咱去房里?” “想得美,你個大色鬼?!?/br> “誒,怎么跑了,你說要給我的東西呢?!?/br> 原來,是這樣,沈浩笑了,莫白卻急了。 “主子,楚公子還在明德院等著主子回去呢。”莫白連忙提醒道。 沈浩微微一怔,才是連忙收好這香包,貼身放在里衣里面,匆匆趕回了明德院。 院子里,楚橋負(fù)手而立,看著院角一旁的一株白梅花,快立春了,這白梅花,也是在拼命地展開最后的絢爛,和著這冬夜月色的揮灑,帶著些蕭瑟的殘缺之美。 楚橋一身整齊合貼的藏藍(lán)色襖子襯在外頭,衣袖長短剛好地護(hù)著手腕,恰好露出楚橋那如玉裹的修長手指,楚橋,有著楚墨的風(fēng)雅,眉目間,又多了些堅忍和果敢。 這,也是沈浩所佩服的。 世人都知道這楚家是開成衣店的,也知道這楚墨漸漸會接了家里的生意,如今在獨自經(jīng)營的一家成衣店,也是做得紅紅火火,于是乎,這楚家的長子楚橋,卻是慢慢地退出了世人的關(guān)注。 也許,誰都料不到,這楚橋,明面上是這楚家養(yǎng)尊處優(yōu),不需理會家里生意的大少爺,暗地里,卻是這當(dāng)今圣上設(shè)在青州的御察使的副使。 年紀(jì)大些的人都知道,這十六年前淮南王叛亂的事,當(dāng)時算不上是生靈涂炭,也算是一場劫難了。 想當(dāng)年,淮南王也是隨著當(dāng)今皇上南征北戰(zhàn),勞心勞力地打下了這大周的半壁江山,新朝立,當(dāng)今皇上并沒有藏良弓,烹走狗,反而,一賞再賞,讓這淮南王卸了兵權(quán),到這姹紫嫣紅,小橋流水的江南當(dāng)個悠閑王爺。 可惜,這拿慣了長矛的人總歸拿不慣這鳥籠,十年后,再起戰(zhàn)事,這一回,反的,卻是自己曾經(jīng)一同浴血奮戰(zhàn)的當(dāng)今圣上,好在,大齊并不是除了這淮南王就沒有會打仗的人才了,開國候杜申明就是在這場平亂中屢立奇功。 最后,淮南王死了,勢力也跟著土崩瓦解,杜申明得勢了,可這回皇上放聰明了,只給杜申明封了個有財權(quán)無實權(quán)的侯爺,除此之外,還在各處設(shè)了御察使這個秘密組織,專門負(fù)責(zé)監(jiān)察百官,防貪,防叛,防小三。 在某些時候,御察使還得負(fù)責(zé)接收皇上的密令,隨機(jī)應(yīng)變應(yīng)付各種突發(fā)狀況,漸漸的,這原本專職于監(jiān)察的御察使也是演變成為了皇上的一個私人行動加情報所,做起事來,很有效率。 唯一不好的是,是這凡屬于御察使的官員終生不得泄密,就連身份也得保密,故而,這當(dāng)?shù)氐墓倮舳贾雷约阂苍S時刻在被人監(jiān)視著,但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所以,平日走路也得小心,要是,不巧撞在了這穿著便裝的御察使官員身上,也許,你的烏紗帽就保不住了,當(dāng)然,這是幾十年后的戲本子里頭說的,真實情況是,這御察使的官員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比如這一位。 “沈兄,你可算是回來了,蒹葭她……蒹葭她怎么說?”楚橋一改平日里鎮(zhèn)定自若的大臣風(fēng)度,此刻正是紅著臉,見著沈浩進(jìn)了院子就是急急忙忙地?fù)淞松先ァ?/br> “這個,”沈浩略一躊躇,繼而又是正色道,“我那十四姐,什么都好,只是,一點不好。” 楚橋張口就來,“蒹葭怎么會有不好的地方呢,她是完美的,無缺的?!?/br> “楚公子,你能說出這番話,”沈浩先是笑,繼而卻是突然變了臉,肅然道,“就說明,你真的太不了解我那十四姐了。” “怎么說?” 沈浩下意識地偏偏頭,看了看身后面帶警惕之色的莫白,只是笑道,“沒什么,我們,也不過都是希望我那好jiejie能有個好歸宿,楚公子,你能為了我十四姐五年不娶我很佩服,可是,若只是你徒然癡癡相守,到頭來,你只會毫無所獲,我十四姐,定然也會愧疚不已,適合不適合,喜歡不喜歡,也只有相處后才知道?!?/br> 沈浩看著楚橋凝眉思索的樣子,又是一笑,“就像某些人,也許一開始看著,你會覺得她野蠻,不講理,見錢眼開,還喜歡捉弄人,可是相處久了,才會發(fā)現(xiàn),原來,她是那么的可愛,那么的單純,就像一個只出生的小貓,其實,很乖巧,很懂事,也許滿肚子壞水,可是,也是善惡分明,還有……?!?/br> 沈浩正是說到興頭上,身旁的莫白卻是忍不住地“咳咳”地提醒了好幾聲,皺起的眉頭都可以夾住好幾根竹簽子了,心里只是腹誹道,這世道,果然變了,不喜女色,無情冷血的小侯爺都開始發(fā)情了。 沈浩尷尬地握拳貼著嘴邊干咳了幾聲,才是一字一句地道,“我的意思是,楚公子,有時間,你該是多和我十四姐相處相處,一個癡情,一個情癡,若是不見面,都是白相思?!?/br> “懂了懂了。”楚橋木訥地點點頭。 沈浩看在眼里,心里已然是懂了,顯然,這也是個沒經(jīng)過大情小愛洗禮過的小白鼠,嗯?自己為什么要用“也”這個字。 冬風(fēng)吹,一瓣梅花花瓣落地,吹起那一地薄如蟬翼的塵埃,本該是個賞月賞梅交流戀愛心得的氣氛,卻是簌地冷淡了起來,沈浩和楚橋忽而都默默無言,似乎都在等待著什么。 “楚副使,那件事,查得怎么樣了?”終究還是沈浩先開了口,就連稱謂都換了。 一個副使,讓楚橋恢復(fù)了不少平日里的冷淡,嘆了口氣,實話相托,“我只能說,你的那個柳姨娘,身份,很離奇?!?/br> 這個結(jié)果,似乎沒有讓沈浩有多驚訝,自己已經(jīng)是做好了心里準(zhǔn)備,從把那枚祥云凰騰的玉佩交給楚橋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料想那最壞的結(jié)局了。 “副使直說吧。”沈浩深吸了一口氣,自己知道,縱然自己和楚橋的交情再好,若是這件事和皇室無關(guān),楚橋也不會冒著濫用私權(quán)的罪名替自己去查那些細(xì)節(jié),那日楚橋先是驚訝,后又是篤定地接下了那枚玉佩的時候,自己就已經(jīng)知道,這千絲萬縷間的聯(lián)系,已然,是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還要繼續(xù)查?!背蚪o了個不甚理想的回答,繼而,又是轉(zhuǎn)過身,拍了拍沈浩的肩膀,“你莫擔(dān)心,若我們的猜想是真的,這對你和你那柳姨娘,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你現(xiàn)在的做法是對的,在事情未明了之前,先將她送出去,只因為,你我都知道,這鎮(zhèn)遠(yuǎn)候侯府里,已經(jīng)是混入了不干凈的人了,你做的,很好,如今她,很安全?!?/br> 061采花技術(shù),有待提高 這一夜,侯府過得極為平淡,除了這楚橋最后又是忍不住多問了幾句關(guān)于自己女神的事,其他的,都和往常沒什么區(qū)別,至少,除了沈浩以外的人大抵都是這樣覺得的。 翻來覆去,徹夜難眠,外頭,如游魂四處晃蕩的老貓小白還在肆意的發(fā)情叫喚著,沈浩莫名的總是有種想要和它對話的沖動。 當(dāng)沈浩在那張花梨木大床上滾到第十八圈的時候,他做了一個讓自己都害怕的決定,自己要去見那小鬼,即便外頭,還是四更天,可是這心里頭,已然是涌起一陣陣難耐的sao動,似乎落了什么東西,總是過得不安穩(wěn)。 城南胡同十八號,和沈浩整晚的sao亂相比,這處侯府別院卻是靜得出奇,耳房外,一盞孤燈,昏暗得看不出墻下的人影是睡著了,還是只是低著頭守在門口。 正中的臥室里,卻是時不時地傳來幾聲夢囈,似女兒家話長家短,又似那老婆婆們嘮嗑談天,總之,是十分熱鬧。 柳小桃尚在夢里和周公作揖聊天,偶爾聽到幾聲輕微的響動也只是翻了個身子,西下將盡的月光透過薄薄的一層紙糊紗窗灑向床頭,一路西移,不知何時,這東方一聲公雞報曉就是響亮了整個巴陵城似的,柳小桃此刻的睡姿恰好和優(yōu)雅這個詞是背道而馳,臉朝下,四肢大張,聽著外頭的雞叫,腿一蹬,顫了兩顫,才是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 晨光里,似有飛絮飛舞,讓人看不真切,可當(dāng)那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大臉猛地映入自己的眼簾的時候,柳小桃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 “啪!” “你又打我?!?/br> “打的就是你,你……你……你,大清早的,你一聲不響的進(jìn)屋來也就算了,趴在我床頭算是怎么回事,你趴就趴好了,你笑成那個樣子,想嚇?biāo)廊税 !绷√覔嶂乜?,又是緊緊地抱著被褥,死死地盯著床邊的沈浩,似要把這個神出鬼沒,最近行為越來越奇怪的小侯爺盯出個洞來似的。 沈浩聳聳肩,臉上還印著那清晰可辨的五指印,狡黠地一笑,“你打了我,我可是要打回來的。”說著,就是朝柳小桃身邊湊了湊,作勢就要下手。 “你敢,”柳小桃裹著被褥一閃,抿了抿干巴巴的嘴唇,壯著膽子道,“我們可還是有契約在身的,你若是敢對我動粗,我就……我就背信棄義,把你給告發(fā)了,說你,說你那什么,還有那什么。” “哦?”沈浩笑得愈發(fā)jian詐狡猾,“那你說說,你要告我什么?” “我……,”柳小桃眼珠子一轉(zhuǎn),卻是找不到半個字來搪塞過去,看著沈浩愈發(fā)深邃不可猜忌的眼神,突然把頭往這被褥里一窩,悶聲道,“我錯了我錯了,小侯爺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這等小民計較了,你若是要打,我讓你打回來便是?!闭f著,還伸出了自己那瘦瘦小小的胳膊,晃著臂膀的半兩rou,口里還含糊不清地喊著,“打吧打吧,給我留下半條命,讓我還能養(yǎng)活我家老爹就行?!?/br> 柳小桃言辭振振,還當(dāng)真把沈浩說成了一個專制獨裁的紈绔子弟一般,沈浩挑挑眉,只是輕輕把柳小桃這只胳膊塞回了被褥里,笑道,“瞧你這點出息。” 聽了沈浩放聲自在的笑,柳小桃眼珠子又是一轉(zhuǎn),突然拔腿起身,裹著褥子連鞋都不準(zhǔn)備穿,就是匆匆下床。 “誒……你?” 沈浩一句話才說了兩個字,就見得這柳小桃慌忙見又是踩到了這錦繡被褥的一角,這被褥本就是沈浩怕柳小桃冷著了,特意命人特質(zhì)了一床加厚加大的,可不是一般的重。 柳小桃腳一滑,眼看就要摔倒,幸而沈浩反應(yīng)夠快,一伸手,以一個極為流暢而帥氣的姿勢抓住了裹著柳小桃的被褥,緊接著,柳小桃又是以一個不甚優(yōu)雅的姿勢跌到了沈浩的懷里,紅著臉,喘著氣,驚慌未定。 “你放開我?!绷√亦阶斓?。 沈浩不說話,反而是利用這粽子葉一樣的被褥把柳小桃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輕而易舉地往上一提,就是將柳小桃又“抓”回了這大床上,笑道,“方才那么急著跑做什么,又不會真打你。” “不可以,”柳小桃的聲音低了幾個調(diào),繼而,又是用著難得的羞澀的語氣道,“我老爹說了,若是只穿著襲衣和男人獨處一室,是要嫁給對方的?!?/br> “那又如何?!鄙蚝坡柭柤?,不以為然,可心里,卻是蕩漾出好幾層漣漪,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可我們……?!绷√倚睦镱^愈發(fā)的忐忑不安,低著頭,臉頰上燃起兩朵火燒云。 沈浩輕松一笑,“你不是,早就已經(jīng)嫁給我了嗎?” 柳小桃一窘,竟然無從接話,索性挑了個別的話題,裹著被子繼續(xù)問道,“你這么急來找我,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沈浩反問道。 “你來找我沒事吩咐,難不成……,”柳小桃臉上掛著一幅你的心思我都知道的表情一步步地,把沈浩逼到了床角,眼睛一瞇,似乎是要看透這小侯爺?shù)男姆坷镱^到底裝著些什么東西。 沈浩怔怔地看著柳小桃,腦子里頭已然飛快地開始算計起來,讓自己承認(rèn)自己是想這小鬼了?不,這樣不好,這樣的話,自己一定會被這小鬼笑話的,這小鬼,嘴皮子一念叨起來沒個輕重的,自己可是小侯爺,風(fēng)流倜儻的小侯爺,怎能…… “我知道了,”柳小桃一喝,眼眸一眨,只道,“你是貪圖那受傷姑娘的美色,所以按耐不住了,是不是?” 沈浩愕然,繼而正色道,“美色于我如浮云?!?/br> 柳小桃愴然望著窗外,“今日云層密布,萬里無晴?!?/br> 沈浩扼腕,“今早,你不許吃飯?!?/br> “那可不行,”柳小桃向來都是視糧食為生命,如今沈浩簡直就是要謀財害命啊,柳小桃咽了口口水,連忙自我救場,“內(nèi)個,不吃飯的話,能吃包子嗎?” 沈浩一笑,雙手交叉立在胸前,“我給你帶了祥記的豆花和任記的水晶蝦仁餃,都還熱乎著?!?/br> 柳小桃順著沈浩的眼神望去,果然看到那簾幕外的小方桌上一字?jǐn)[開了許多蒸籠暖盅,堆了滿滿的,占領(lǐng)了整張桌子。 只有豆花和水晶蝦仁餃?柳小桃挑挑眉,暗自腹誹道。 “咳咳,”沈浩看似隨意地說道,“看著你一直沒起來,我又去買了些雞湯蟹黃包、油酥芙蓉卷、翡翠海鮮玉蓉湯、羊rou花卷、鴨rou咸菜餅,恩,差不多就是這些了。” 柳小桃滿意地點點頭,“恩,差不多也夠我吃個八分飽了?!?/br> 柳小桃正準(zhǔn)備在沈浩目瞪口呆之下大快朵頤,明月卻是突然撞開了門,慌慌張張地跑了進(jìn)來,看到沈浩居然在,一個哆嗦,就是跪了下來,喘著氣道,“姨……姨娘,小……小侯……爺?” “怎么了?慌慌張張的?”沈浩給自己盛了碗翡翠海鮮玉蓉湯,從柳小桃嘴下?lián)屖呈鞘植蝗菀椎摹?/br> 明月深吸了一口氣,才是答道,“耳房里,出大事了。” 柳小桃指尖一顫,心里頭更是十五個水桶打水般七上八下的,拇指暗掐著食指的第一個指節(jié),難道自己嘴擔(dān)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這清風(fēng)忍不住心里頭的怨恨,對那受傷姑娘下手了? “去看看。”沈浩皺眉,撩了湯匙就是出了門。 耳房外頭,已經(jīng)是引來了三四個粗使丫鬟圍著門口,敢又不敢的往里頭探著腦袋。 眾人見著小侯爺來了,也都是各自忙著行禮作揖,接著就是識趣地散了去,柳小桃跟在后頭,前腳才進(jìn)了屋子,后腳就是聽到這珠簾里頭傳來陣陣哭泣的女聲。 “長風(fēng),你若是不原諒我,我是不會輕易離開的,一切都是我的錯,長風(fēng),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只是千萬要回去一趟,父親已經(jīng)快不行了,你就不肯見他最后一面嗎?” 珠簾敲出清脆的響聲,隱隱間,還可以看出那床榻上的女人只是穿著件襲衣,那是丫鬟們昨日才替她換上的,清風(fēng)被拖到在地,手腕被那女人抓得牢牢的,一臉的冷峻,絲毫沒有心軟。 “你進(jìn)去吧,我就不進(jìn)了。”沈浩偏過頭,盡量不去看那里頭衣衫單薄的女子。 柳小桃點點頭,只讓明月守在外頭,自己就是篤定地邁著步子,盈盈對著里頭張口道,“這位姑娘,清風(fēng)現(xiàn)在是我的人,你若是和她有什么瓜葛,盡管和我來說,總是這樣抓著我的婢女,也不像個樣子,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