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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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打趣柳小桃了,柳小桃也不是惹的,反口就是一句,“聽鳥說,說得嘰嘰喳喳?!?/br> 這杜子騰說自己是朵賣笑花,自己就說他是只多嘴鳥,總之,自己是斷不會吃虧的。 “你……,”杜子騰似乎有些驚愕,指著柳小桃的手還沒放下,臉上的表情就已經(jīng)是皺眉不甘。 沈浩卻是在一旁幫腔道,“子騰兄,這就是你說的沒有人對得出來的對子?小桃還未曾讀過什么書,都是對得極工整,你看‘鳥’對‘花’,‘說’對‘笑’,‘嘰嘰喳喳’對‘鶯鶯燕燕’,絕對啊?!?/br> 柳小桃笑了,又是連忙補(bǔ)充一句,“我還不是未曾讀過什么書,不好意思杜公子,我連字都不識呢。” 沈浩端著酒杯的手一頓,有些無奈地看了看這柳小桃,這丫頭,還真是,什么都敢說。 “奴家為各位公子斟酒?!币宦晪趁耐褶D(zhuǎn)的女聲再一次響起,這方才脫得只剩下一件肚兜的大美人突然又是端著酒壺傾身給大家倒起酒來,顧盼生輝,眼神,更是頻頻地停留在這沈浩身上。 “我們再賭,”杜子騰驀然就是被柳小桃激起了斗志,一把抓過這倒酒的大美人,“就賭曲煙?!?/br> 曲煙看著杜子騰,一副可憐模樣顫了顫。 柳小桃點點頭,本著一顆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的心還想幫著幾乎全裸的曲煙一把,“好,我們就賭這美人的衣服,我贏了,她就穿上一件,你贏了,她就,她就再脫了就是了?!?/br> 杜子騰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似乎十分瞧不起柳小桃這個賭注,“弟妹,你也賭得太少了,這樣吧,花mama說,這曲煙身價三千兩,我這里押一千五百兩,你也押一千五百兩,你和沈浩若是贏了,這曲煙就歸你了,我若是贏了,這三千兩替曲煙贖身后,這曲煙可就是我的人了?!?/br> 這換了常人,是萬般不會下這個賭注的,贏了,家里頭多個美人和自己爭夫婿,輸了,又是丟了面子,可好在,這柳小桃不是常人,張口就是答應(yīng)了,“好,就定下這個賭?!?/br> 話才完,柳小桃就是被沈浩猛地拽了兩拽,“你權(quán)當(dāng)我銀子多也就算了,硬塞給姑娘給我是怎么回事?!?/br> “幫你贏姑娘還不好?”柳小桃狡黠地一笑,自從中午知道,過去都是自己把這小侯爺誤作了斷袖,自己對這小侯爺就是生出了一種滔滔不絕的愧疚,尤其是對這小侯爺要應(yīng)付一屋子的女人的深深同情,本著出來混的都是要還的原則,幫他贏個美人回去,也算是了卻了自己一樁憾事吧。 沈浩一愣,看著柳小桃堅定的眼神,低吟了一句,“我不喜歡她?!?/br> 柳小桃反是驚道,“這么漂亮的美人你都不喜歡,那你得喜歡什么樣的。” “喂喂喂,你們兩嘀咕什么?怕就別賭唄?!倍抛域v耍著性子高喊道。 沈浩噌地一下突然就是站起身來,看了看柳小桃滿是期待的眼神,果斷地取了這拇指上的一只羊脂玉扳指,砰地一下就是放在這酒桌上,“賭,如何不賭,一千五百兩,就放在這了?!?/br> 籌碼一擺,杜子騰堆著一大捧銀票,沈浩出了一個價值連城的扳指,曲煙見了,一口一個“小侯爺”“杜公子”叫的更是讓人撓心撓肺了。 這次改了規(guī)則,由柳小桃出題,杜子騰來答,三道題答對兩道就算杜子騰贏,聽了是這大字不識一個的柳小桃出題,杜子騰平地里就是生了幾分蔑視,銀子不重要,這女人不重要,可是可以就此讓這沈浩失了面子,這才是最大的快事。 “第一題,是個謎語,”柳小桃胸有成竹地說道,“什么東西越硬就說明越好,這女人,就是越喜歡呢?” 030你別想歪了 “什么東西越硬……?”眾人為這不知哪里來的謎語托腮思忖的時候,這杜子騰卻是突然拍著大腿興奮地喊道,“這還不簡單。” “那你說啊?!绷√移^笑道 這杜子騰突然一下笑得極為風(fēng)sao,yin、蕩,瞇著眼睛對著柳小桃道,“小嫂子,這當(dāng)眾說出來,不好吧?!?/br> “沒事,你說?!绷√业故鞘痔谷?。 杜子騰也不拘謹(jǐn),直接就是站起身來,也不開口,只是不停地笑,伸手指了指褲襠,對著滿座“才子”嘿嘿一笑,“就是這里頭的東西了羅,小嫂子,你說我猜得對不對?” 柳小桃也是跟著笑道,“杜公子褲襠里頭有什么我不知道,不過,這謎底是珍珠,珍珠越硬越大,女人自然是喜歡,難不成,杜公子褲襠里頭,也是顆小珍珠?杜公子,好好猜謎,別想歪了。” 柳小桃邊說,邊是故意伸手在空中打了個圈,比劃比劃了大小。 杜子騰聽了,臉就是一黑,尷尬地岔開兩腿的姿勢就是這么僵持著,不知如何是好。 沈浩坐在席上,一開始就是明白了柳小桃的詭計,跟著幫腔拉了拉柳小桃的衣袖,道了聲,“小桃,你可是比劃錯了,哪里有這么大,”說著,又是伸出食指和拇指一對,掐出個米粒大小的印子道,“其實,只有這么大?!?/br> 沈浩語一出,這七七八八的少年公子也是忍不住歡笑了起來,杜子騰略一施厲色,大家的笑聲才是漸漸小了下去。 “你再出題。”杜子騰咆哮道 “好啊,”柳小桃大氣地把腰一叉,快嘴問道,“什么東西像烏龜,一受驚嚇,還會軟噠噠的縮起來?” 杜子騰紅了眼,似乎根本不信這個邪,又是一臉霸氣地指了指自己的褲襠。 “杜公子,你又想歪了,謎底是鱉?!绷√倚Φ糜l(fā)燦爛了。 “再來?!倍抛域v索性撩起了袖子。 “好吧,那我問你,什么東西像鱉,一受驚嚇,也會縮起來?” 杜子騰聽罷,思忖了片刻,突然就是胸有成竹地笑了起來,“小嫂子啊小嫂子,你真當(dāng)我是傻子嗎?你才說了,這像烏龜?shù)氖趋M,這像鱉的,不就是烏龜嘛,謎底是烏龜,你說,是不是。” 柳小桃偏頭看了看這已然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杜子騰,只是覺得好笑,卻還是一副心悅誠服的樣子回道,“的確是烏龜,杜公子,你總算是答對了,來,大家為杜公子的機(jī)智鼓掌?!?/br> 杜子騰一下就是被夸得有些飄飄然了,端著酒杯還欲說些感言,卻是被沈浩冷冷一句,“杜公子,我們剛才賭的,可是三局兩勝,前兩題,你可都是輸了?!?/br> 杜子騰一聽,酒杯里的酒就是被自己抖得灑了半杯,撓頭搔耳之際,卻是按著沈浩作為籌碼的扳指喊道,“一千五百兩少說都可以買個好幾打你這破扳指了,你拿這扳指抵押,無義在先?!?/br> 沈浩一挑眉,這杜子騰還真是會沒事找事,這方才下籌碼的時候不說,這時候卻拿來小題大做。 “杜公子,我這扳指,確實值一千五百兩?!鄙蚝埔琅f是彬彬有禮。 杜子騰一咬牙,“你放屁。” 沈浩搖搖頭,根本不想和這粗俗不堪的杜子騰多說,門口卻是瑯瑯響起一聲,“沈兄說的沒錯,這白玉扳指,的確值一千五百兩?!?/br> 柳小桃聞聲而動,口里還喊著半塊未咽下去的蓮花酥,就是見得這又是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少年推門而入,折扇一打,好不風(fēng)流瀟灑。 “是崔家錢莊的崔公子?!庇醒奂獾娜肆ⅠR就是認(rèn)了出來。 不過是個家里銀子多的主,杜子騰翻了個白眼,十分的不屑。 見了崔不歸對著在座的一個個打著招呼作著揖,沈浩卻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猶自端了杯清酒,繼續(xù)獨酌獨飲。 “這枚白玉扳指不過是我崔家提前半年送予沈兄及冠的薄禮罷了,單論這白玉扳指,確實不值一千五百兩,可是那日我和沈兄玩笑說道,若是沈兄日后落難,無論流落到哪,只需拿著這白玉扳指到任意一家崔家名下的錢莊,我崔家便會立刻將五千兩銀票奉上,所以說,”崔不歸酣然一笑,“這白玉扳指,值五千兩?!?/br> 崔不歸洋洋灑灑一路說下來,柳小桃就是見得這方才欲發(fā)難的杜子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又是看著崔不歸和沈浩兩人心有靈犀的樣子,忍不住地扒拉在沈浩肩頭,悄聲說了句,“你前腳遭難,他后腳就來了,你們真是伉儷情深?!?/br> 沈浩手里的酒杯險些就是倒灑下來,斂著眉,低聲道,“誰教你這么亂用成語的?” 柳小桃一臉無辜地眨巴眨巴眼,“戲本子里頭都是這樣唱的?!?/br> 沈浩扶額,“趕明兒,我得好好教教你。” 正是尷尬的時候,那已然是裸著香肩的曲煙卻是雙手端著杯酒杯邊是盈盈細(xì)步邊是輕啟朱唇,“早就聽聞崔家公子俊美無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br> “俊美的,那是兔兒爺。”杜子騰敞開嗓子喊上了一句,眼看著杜子騰臉頰暈紅,神情愈發(fā)乖張沒有風(fēng)度,多半,是醉了。 崔不歸毫不尷尬,對著沈浩慢條斯理地說道,“方才問了花mama了,說是這曲煙簽的是死契,是贖不得身的,沈兄,你可是白忙活了。” 沈浩沒有絲毫的失落,只是拾起這桌上的白玉扳指,回頭看了看一臉遺憾的柳小桃,學(xué)著崔不歸的口氣,“你看,小桃,你可是白忙活了。” 柳小桃癟癟嘴,又是看了看這含情脈脈柔情似水的美人曲煙的眼神正是來回流轉(zhuǎn)于沈浩和崔不歸之間,胸前春光大漏,是無限的魅惑和勾引。 杜子騰晃了晃愈發(fā)紅潤昏沉的腦袋,指著崔不歸道,“聽說崔公子也是個風(fēng)流人物,常年都是流連在這煙花之地,今夜,可是也來風(fēng)流快活的?” “我是來找人的,”崔不歸對著屋子里掃視了一番,對著方才那還和柳小桃一問一答的藍(lán)衣公子傾身一笑,道,“未來妹夫,舍妹可是等了你許久了,如今,可有空赴約?” 這藍(lán)衣公子猛地就是一顫,這坐在他旁邊的柳小桃都可以感覺到這被點了名的藍(lán)衣公子呼吸都開始紊亂了,似乎這崔不歸口中的舍妹如猛虎般的可怕。 “安安她……?!彼{(lán)衣公子聲音已經(jīng)是不住地顫抖起來,“安安她可是知道我來了這醉花樓?” 崔不歸端著這折扇扇尖磕了磕腦門,思索般的道,“估計你再晚到一回,她就該知道了?!?/br> 話語才落,就見得這藍(lán)衣公子一提下擺就是奪門而出,慌張得似那過街喊打的耗子一般。 崔不歸昂頭大笑,柳小桃卻又是悄悄附上沈浩肩頭,“這個安安是個什么人?” 沈浩一筷子準(zhǔn)備去夾這正是熱騰的獅子頭,老大的一塊rou,正是夾到了,被柳小桃一問,砰地又掉了回去,側(cè)耳道,“崔安安,崔家明珠,為人潑辣至極,”罷了,又是多嘴一句,“你問這些做什么?” 柳小桃伸手,悄無聲息地就是將沈浩掉落的獅子頭夾到了自己的碗里,“我好學(xué)學(xué),你看看剛才那藍(lán)衣公子嚇成這樣,我若是學(xué)會了崔安安那一招,待我們契約期滿了,找個人嫁了,也要用這種法子把我未來相公訓(xùn)得服服帖帖的。” 沈浩垂頭,看似沒什么表情,卻是輕飄飄地來了一句,“契約期滿?那還得等挺長時間的?!?/br> 看著這藍(lán)衣公子一下子就跑了出去,緊接著,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崔不歸也是跟著寒暄了兩句就是無心再留,看了看這滿桌的銀票,自己好不容易贏來的賭局卻是因為這曲煙簽的是死契不能贖身而就此由美人兌成了銀子,沈浩看著是十分悠然了,可是自己和杜子騰都是一臉的不痛快。 賺了銀子都是沈浩一個人的,拐了個美人起碼自己想看的時候還可以偷偷看看,這里頭,區(qū)別還是很大的。 詩會進(jìn)行到這里,儼然是沒了什么趣味,大家不過是喝酒吃菜,拉著美人再捏上兩把,礙于有柳小桃在,各位心猿意馬的公子也不好多做手腳,都是拘謹(jǐn)?shù)煤堋?/br> 柳小桃又是一扒拉沈浩的肩膀,“要不,我們也跟去看看?!?/br> 沈浩一斜眼,“多吃菜少說話?!?/br> “小嫂子要走了啊。”頓時,身旁的一個圓臉公子就是一聲高呼,臉上帶著明顯的熱情。 “小嫂子路上小心啊?!?/br> “鄙人就不送了?!?/br> “小嫂子常來啊。” 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了,這余下的幾位跟著就是迫不及待地跟著喊了起來。 “他們看起來很希望你走啊?!绷√覝愒谏蚝频亩?。 “他們應(yīng)該,是希望你走?!鄙蚝萍m正道,可不是嘛,等著這礙事的柳小桃走了,這余下的幾位抱著姑娘的,可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嗎。 事情都到這份上了,柳小桃也是拽著沈浩一起身,客氣了幾句,“那我們,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贝蠹耶惪谕?。 柳小桃拉著沈浩一直就是跑到了這醉花樓大門口前,邊是大喘著氣邊是擦著汗看著沈浩,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拍腦門,“哎呀呀,我糊涂了,真是不該把你也拉出來的,里頭多好,都是姑娘?!?/br> 沈浩跑了一路,卻沒有絲毫的喘氣,身子一斜,倒是不惱,“無妨,你已經(jīng)把我從溫柔鄉(xiāng)你拽出來了。” 柳小桃擦汗的手一頓,湊近了幾步,換了個口氣說,“要不,我再把你送回去?”說罷,還是詭譎地一笑,“你忘了,我也是醉花樓的頭牌,桃紅姑娘哦?” 沈浩淡淡來了句,“你別是砸了醉花樓的牌子。” 大街上,已經(jīng)入夜,可人卻依舊不少,尤其是這醉花樓大堂前,轎輦?cè)肆?,來來往往,沈浩下意識地將柳小桃往后護(hù)住,又是偏頭問著一直等在門外的莫白道,“方才不歸往哪個方向去了?” 莫白遙手一指,依舊面癱似的道了句,“方才崔公子說了,是城西的月老廟。” 031潑婦出場,無人能擋 月明星稀,最適合情人私會,或者相知好友月下漫步,柳小桃和沈浩,不屬于前者,也不屬于后者,只是一前一后地走著,路上,沈浩也只是不緊不慢的給柳小桃講解這女英雄崔安安的事跡。 原來,方才那清秀膽小的藍(lán)衣公子姓楚名墨,崔家小姐崔安安乃是自小定下的婚約,二人一同長大,算不上青梅竹馬,也算是相識已久。 崔安安今年虛歲十六,楚墨明年就及冠,可兩人還未正式成親,崔安安就已經(jīng)是把楚墨給管得死死的。 楚家做的是成衣生意,光巴陵城就有四處鋪子,一處,就是專交給楚墨打理,崔安安就定下,楚墨這家成衣店,不準(zhǔn)做女子生意,就連這女子踏入了成衣店半步,都會去楚墨這里大吵大鬧,于是乎,巴陵城自此就有了第一家男士成衣專賣店。 更過分的是,崔安安甚至私下做主,換掉了楚墨身邊所有的丫鬟嬤嬤,全都有小廝替代,誓要這楚墨進(jìn)出無女子可看,城里的人都說,這楚家公子若是真娶了這崔安安,除了銀子不愁,其他方面的生活,定是生不如死。 可偏偏,崔安安一直在鬧,這堂堂七尺男兒楚墨楚公子也不惱,由著崔安安折騰這折騰那,相交較深的人若是問起,楚墨總是不以為然的一笑,“或許,安安就是我命里逃不過的劫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