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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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門外傳話的,是個老嬤嬤,聽著里頭一聲悶響,連忙就是湊近了問道,“小侯爺?您是見呢?還是不見呢?” 我怎么知道見不見,柳小桃在心里苦笑,在看這自己趴在這小侯爺身上的模樣,不禁就是心頭一緊。 “小侯爺?您沐浴好了嗎?”門外的老嬤嬤很是盡職的一直不走,“要不……?!?/br> “還沒好?!绷√蚁乱庾R的就是高聲喊道,聽著這門外的人像是要進來一般,柳小桃索性死馬就當活馬醫(yī)了。 門外的老嬤嬤就是一嚇,這小侯爺?shù)脑璺坷?,怎么,會有女人,這……這……這……,外頭不還是坐著個帶著帷帽的姑娘嗎? 當初帶這姑娘進府的時候,自己就是納悶?zāi)兀@小侯爺平日從不拈花惹草,如何今日,不僅萬般的囑咐自己好生招待這姑娘,還讓自己確保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還以為這小侯爺是偶爾心花放,男人嘛,嘗嘗鮮也是難免的。 可沒想到,這澡房里,竟然還藏著一個! 估摸著這會不會是…… 就在這老嬤嬤開始想入非非的時候,果然,這房里傳來的女人的聲音比起剛才,又是多了些妖嬈,“說你傻你還真是不聰明,這屋子里,有我在,你覺得,小侯爺還會去理那漁村的破丫頭嗎?” “這……這……這……。”這老嬤嬤在門外“這”了半天,卻始終沒有“這”出個所以然來。 “識趣的,還不快走,”柳小桃繼續(xù)皺眉辛苦學(xué)著自己那三天,在那醉花樓學(xué)來的段子,連聲音,都是模仿得八分像,“難道,是要這小侯爺親自發(fā)話訓(xùn)斥,你才肯走嗎?” 好個仗勢欺人的浪蕩蹄子,這老嬤嬤在門口輕輕啐了句,不敢大聲了,連連就是應(yīng)和準備退下。 “等等,”這房里人才說著要這門外人走,此刻,卻是出乎意料的又喊了這么一句,柳小桃忍不住的要笑出聲來,方才心生一計,柳小桃最愛的第一是錢,第二,就是使鬼主意,尤其,是這落井下石的戲碼。 強忍著笑,又是喊道,“你記住,我可是醉花樓的頭牌,桃紅,下次我若是再來,你可記牢了,若是還敢來打擾,我定是要你吃不了兜著走?!?/br> 喲,醉花樓出來的,還自認是頭牌呢,桃紅?這名字取得,活活就是個丫鬟名。老嬤嬤心里頭苦,嘴巴甜,不敢多說。 好不容易把這老嬤嬤打發(fā)走了,柳小桃扭了扭身子,一直這般趴著,可真是吃力,自言自語了句,“哎,這外頭的人走了,我也該走了?!?/br> 正是要直起身子來,這小侯爺卻是突然眼睛一怔,瞪得老大,看著這近在咫尺的小臉,“你要走到哪里去?” 兩人此刻隔得極近,加上方才一摔,柳小桃正正的就是和這小侯爺摔了個臉對臉,鼻尖對鼻尖的窘樣讓柳小桃臉就是一紅,像顆熟透了的桃子一般,四目一對,更是心跳加快。 不知腦袋哪里不對勁了,看著眼前那深邃如斯的眸子,柳小桃喃喃的只說出一句,“我要……我真的要回家收衣服了?!?/br> 011娶你過門 “小侯爺?!?/br> 正是在這小侯爺和柳小桃各自都覺得萬分尷尬之際,這處理完了那后巷雜事的莫白卻是躍身進了屋子,隔著屏風,喚了句。 這小侯爺尷尬的一推,柳小桃也是順勢起來,臉上依舊緋紅,理了理嗓子,強作淡定的說道,“咳咳,你回來了,我也就該走了?!?/br> 莫白本就不想多留這漁村丫頭,心里只是疑慮,這丫頭人在這,那方才被那柴嬤嬤領(lǐng)出去的帷帽姑娘又是誰。 “莫白。”自家主子一聲喊,莫白止住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側(cè)身進了屏風里,去回命。 正巧著,就是和這紅著臉低著頭出來的柳小桃打了個照面。 “門外有人會帶你出去?!蹦椎吐暤溃琅f是冷冷的語氣。 柳小桃單單“嗯”了一聲,就是遁出門去,輕手輕腳的關(guān)了門,只聽得里頭的人低語了幾句。 “他有說出木木的下落嗎?” “他說,那小女孩早就死了。” 又是木木,聽著兩人的對話,這柳小桃微微止住了腳步,身旁另一個同莫白一般穿著的小廝伸手一請,柳小桃不多留,只是跟著就出了院子。 等回到這破茅草屋的時候,已經(jīng)是月落西山了,也不知是這風燥,還是柳小桃的心煩,總覺得,這洞庭湖吹來的風,都是讓人燥的慌。 孟頭兒來過,迷蒙中揉著睡眼的薛老頭當時也是睡眼迷蒙,聽著孟頭兒一陣七七八八嘰里呱啦的說了好些,這困得慌的薛老頭實在也記不得什么話了,唯一記得的,就是這柳小桃又不見了。 故而,看著這柳小桃一進門又是突然轉(zhuǎn)身出去,這薛老頭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喝了句,“小蹄子你又要干啥去?” “忘收衣服了。”柳小桃頭也不回的,回了句,就是邁著步子出了這院子。 屋子里,本就只是零零散散的曬著一兩件長褲長衣,還都是昨日從那孟頭那借來的男裝,摸著,已經(jīng)是全干了,柳小桃嘆了口氣,伸伸手,卻是無心去收。 “你要走到哪里去?” “我……我要回家收衣服了?!?/br> 柳小桃晃了晃腦袋,似乎企圖將之前那一幕幕和那小侯爺四目相對的場景晃出腦袋,這算什么事,自己,怎么會對一個斷袖小侯爺臉紅心跳的。 取了衣服,柳小桃暗暗的只是將今日此番的臉紅歸咎到了紅薯吃少了的份上,關(guān)了門,好好睡一覺,第二天,什么事,也都是煙消云散了,侯門那些恩怨情仇,都是和自己無關(guān)。 可偏偏第二日清晨,就在這柳小桃為了避免再次犯錯臉紅而大啃紅薯的時候,門外,卻是一陣嘈雜。 “怎么這么吵?”薛老頭身子還沒完全好,如今只能倚在這破竹椅上喝著稀粥,聽著這外頭吵吵鬧鬧的,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看著這柳小桃,示意這丫頭看門看看,可這柳小桃卻是埋頭啃著紅薯,一副上輩子是餓死的慘樣。 “小桃,快出來喲,大喜事喲喂?!痹鹤油忸^,是只有一顆牙的李婆婆撕心裂肺般的叫喊,從這語氣里看,柳小桃還真聽不出什么喜事。 “小桃哦?!?/br> 門外喊得十分熱鬧,柳小桃這才是擦了擦這手上的紅薯渣,又是舍不得,左右吮著手指,邊吮著邊才是開這大門去。 大門一開,最先看到的,卻是個點著一顆嫣紅美人痣的胖媒婆,一身姹紫嫣紅的月華裙,實在是不符合這媒婆半老徐娘的年紀,可這媒婆卻是得意得很,搖著這大裙擺,一見這柳小桃從屋子里出來了,就是笑得花枝亂顫的迎了上去。 開口,就是“恭喜。” 院子外頭,這豬rou榮、王寡婦、李婆婆,還有這今個逃課而來的狗兒,這認識的不是認識的,都是盡數(shù)到齊了。 柳小桃先是不解,再一瞟到這院子里齊刷刷碼放整齊的大紅喜餅綢緞,腦子就是一空。 耳邊,是這胖媒婆喜滋滋的糯米糕似得恭喜,“恭喜柳家小姐,賀喜柳家小姐了,我啊,這是替那鎮(zhèn)遠候侯府小侯爺來提親的?!?/br> 這胖媒婆眼神一瞟,又是瞟到這倚著門框十分不解的薛老頭,張口就是,“柳老爺,哎喲,看你這般生龍活虎的精神頭,這定也是女兒找了個好歸宿,想著這以后啊,就可以享清福了吧,恭喜啊?!?/br> 薛老頭皺皺眉,只說,“我不姓柳。” 這胖媒婆幾分尷尬。 “前幾天還被打了板子,萎靡得很?!绷√已a充道。 “她也不是我女兒。” “我老爹也不愛享清福。” 兩人一人一句和這天橋底下說書的一般,引得這胖媒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自己收這小侯爺?shù)亩Y金時是挺開心的,可一聽說,這來的是這小縣城,臉色就是變了變,再知道是要來這破落的小漁村,臉都黑了。 自己這一線牽的名聲在巴陵城可是響當當?shù)?,說的媒?jīng)]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從這崔家少爺和這林家小姐,再到這小侯爺之前納的三房小妾,最次,也是個書香門第,好茶好水的送到跟前,哪像現(xiàn)在,吃力不討好不說,還生生的,吃了個悶頭虧。 七扯八扯,院子外頭看熱鬧的人漸漸的散了些,就連這最愛八卦的李婆婆也是一拍腦門,今個還得去集市賣菜呢。 柳小桃看著這李婆婆都是捂著一顆牙走了,可這口若懸河的胖媒婆卻還是在叨念,不禁揉了揉耳朵,伸了伸懶腰,只道,“都說這娶親要六禮,媒婆你先回去,讓我和老爹商量商量就好,倒時候,我一定親自去尋你。” 胖媒婆愣了一愣,只是說道,不礙事不礙事,心里卻想,若是你來了,我這一線牽都被你熏得一股子魚腥味,生意,可就不用做了。 好歹勸走了這該走了,柳小桃大門一關(guān),大白天的,還特意上了門閂,一肚子的莫名火氣,屁股往這竹凳子上一坐,竹凳子都是被震得吱呀作響。 “說說吧?!毖项^此時一挑眉,手一撐,就是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模樣對著柳小桃。 柳小桃一蹙眉,正兒八經(jīng)地拋出一句,“今天晚上,我去找他?!?/br> “晚上?”薛老頭愣地吼出一句。 柳小桃嚇得一彈,就是躍起身來,慌忙改口道,“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就去?!闭f著,就是連忙開了門,奔出了院子。 鄉(xiāng)間小道,野花遍開,秋花爛漫,本是美景,可柳小桃心里,卻并不多開心。 侯府大門,自己是進不去的,可是好在,昨日那給自己帶路的小廝偏偏也是個多嘴的,恰好告訴自己一個消息,這每到這一個月中旬,這小侯爺都會去一個地方,這地方,離漁村不遠,自己小時候曾去過一回,好在,還記得路。 那正是這東洞庭湖一處沼澤,平日里,不過是水鳥棲息的地方,可這每每下過雨后,卻是汪洋一片,加上這沼澤底下暗藏淤泥漩渦,這即便是大人們百般告誡,萬般阻止,可每年多少也會有那么三四個孩童,淹死在這沼澤里,小小的年紀,就做了這水神祭品,再也,不能見到日出日落。 柳小桃六歲時來過這一次,那次后,就是被這尋自己尋了一晚上的薛老頭提溜著回家后,就嚴明禁止,不準自己再靠近這吃人的沼澤。 這回,卻是不同,柳小桃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回,可是關(guān)系到自己的終生大事啊。 昨個這小廝說的果然不假,這柳小桃才是趕到這沼澤邊緣,隔著這一人多高的蘆葦野草,就是隱隱的可以看到獨自坐在岸邊的小侯爺。 雖然只是個側(cè)影,可這小侯爺面部清晰盡顯的輪廓和這雖然綁著繃帶卻依舊勻稱好看的身姿,加上這湖風吹得這小侯爺衣袂生風,飄飄如仙,還是讓柳小桃心頭一顫,末了,又是不禁提醒自己,小桃姑娘,清醒點,他,可是個斷袖啊。 草鞋踩著這沼澤濕潤潤的草地,濺出些水花,柳小桃慢慢靠近。 靜靜的在這小侯爺?shù)纳砗?,柳小桃猶豫了許久,卻終究是不敢開口,怎么問,直接問,這位公子,你既然斷袖又為何要娶我?何況,你可是有七房小妾的啊。 柳小桃垂首,卻是聽得這干坐著的小侯爺冷冷的開口問了句,“你來這么久了,一句話都不說嗎?” “我……”,突然要開口說話,柳小桃還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搜腸刮肚的想了一陣,才是說道,“你送來的喜餅,比紅薯好吃?!?/br> 這小侯爺只是無奈的一笑,“這紅薯粗糧也是可以和這祥記的喜餅相提并論的?” 柳小桃尷尬的“哦”了一句,這男女婚姻的事,可真是讓人難以啟齒啊,難怪,會有媒婆這個行業(yè)了,柳小桃拍拍褲子,索性跟著坐在這小侯爺身邊。 風景真好,白鷺高飛,候鳥南歸。 湖風很是舒服,吹得有些醉人,柳小桃許久沒來這了,索性揚身,往這尚還沾著些早晨的露水的草地上一躺,感嘆道,“難怪啊,這么舒服的地方,難怪你這等貴公子會每月往這來一趟了?!?/br> 小侯爺牽強一笑,自己來著,可不是為了欣賞美景的,看著這一副享受樣的柳小桃,知道這丫頭會主動找自己定沒什么好事,加上這而昨日吩咐莫白去托那東街姚媒婆說的事,自己也是預(yù)料到,這沉不住氣的丫頭,早晚會來找自己,只是沒想到,這么快。 “你來找我,到底是做什么的?”索性,直切主題。 柳小桃猛然一睜眼,一咕嚕跟著爬起來,正對著這小侯爺?shù)难劬?,正色問道,“我想知道,那媒婆是什么意思?那喜餅又是什么意思?!?/br> 小侯爺昂身,只是回了四個字,“娶你過門?!?/br> 012你是我的小嫂子 “你說什么?”柳小桃瞪大了眼睛。 “三日后,花轎來迎?!边@小侯爺直直的站起身來,都不曾低頭看一眼這柳小桃。“你要記得,那日我在醉花樓后院與你說的話,既然我已經(jīng)替你家還了債,那你,也該是履行交換條件才對。” “你站住?!绷√乙膊皇浅运氐?。一把就是拉住了這要抬腳離開的小侯爺,也不管這女孩子該有的矜持,扒拉著這小侯爺?shù)难澩染褪钦酒鹕韥?,踮著腳,湊近了些,噼里啪啦開始說道。 “我且不說我清不清楚你是什么樣的人,什么性格,咱倆八字合不合,我除了知道你是那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小侯爺,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就要我嫁你?再說,憑什么,你履行了,就得讓我履行了?我可是一直沒答應(yīng)。” “我的名字?”這小侯爺挑挑眉。 柳小桃扶額,這小侯爺,到底懂不懂自己真正的意思。 “沈浩,”這小侯爺?shù)皖^看著矮了自己一個頭的柳小桃,含笑道,“這是我的名字。” “我……?!?/br> “三天后,記得呆在家,別出去亂跑了?!?/br> “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