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打的還挺嚴(yán)重的。 “就是他導(dǎo)致你陷入心魔當(dāng)中?”顧芷緣又問。 “應(yīng)該是,我沒證據(jù),他應(yīng)該下的藥不嚴(yán)重,只是我本身就有心結(jié),所以才差點走火入魔。”林羽卿老老實實答復(fù),也不多讓對方背鍋。 杜之昀原本也只是想要干擾他,給他添點麻煩,只是沒有想到正好觸動他的命脈,這才出了事。 若是對方真是一開始就準(zhǔn)備要他命,那他說什么也不會這么簡單放過的。 而且他也沒有證據(jù),只能這樣打一頓作為打擊報復(fù)了。 若是杜之昀還要出手,他也就更有還擊的理由。 顧芷緣聽完,不置可否,只是點點頭:“哦。” 白敏子和杜之昀的師父神情都有些復(fù)雜,杜之昀的師父忍不住道:“太上長老,林羽卿沒有證據(jù)證明我徒弟做了那樣的事情,我徒弟性格不錯,我也不相信他做了這樣的事情!怎么可能就這么定罪呢?” “有定罪嗎?”羿弒反問,神情冷淡。 杜之昀師父有些窒息,拔高聲音:“是沒有定罪,但林羽卿這樣認(rèn)為,還打了我徒弟!” “那是他技不如人。”羿弒淡淡道,聲音毫無情緒。 杜之昀師父更窒息了,深吸一口氣:“那林羽卿也不能莫名其妙對我徒弟出手?” 羿弒看向林羽卿:“你動手之前,先和他說明白了嗎?” 林羽卿立刻道:“說明了,說了我知道他對我做的事情,也說了我得還一部分回去!” 他在百步梯可是差點沒命,只是打了杜之昀,讓他受傷,讓他沒面子,林羽卿還覺得自己虧了呢! 羿弒點點頭,對杜之昀師父說:“聽見沒,不是莫名其妙,事先說過?!?/br> 杜之昀師父:“……”他感覺自己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這墨道友的邏輯委實氣死人! 羿弒神情不耐煩:“所以你可以走了?!?/br> 杜之昀師父的呼吸都變重了,到底還是對著顧芷緣行了一禮,而后一甩衣袖,憤怒地走了,只留下一句:“林小道友我教不了,墨道友還是自己教吧!” 說完,他迅速離開了無名峰。 白敏子看了看羿弒,又看了看他,行了禮后跟出去了。 旁邊,林羽卿一直看著羿弒,眼神有些復(fù)雜。 半晌,他的神情轉(zhuǎn)變成感動,抿了抿唇,走向羿弒。 他這個師父…… 其實對他也挺好,還會給他做主,幫他撐腰…… 林羽卿走近后,正準(zhǔn)備說什么,被羿弒一腳踹飛了出去,他冷淡中帶著嫌棄的聲音響起—— “以后不許找事!出去反??!” 林羽卿:“……”靠!他收回他夸獎的話! 踹完人之后,羿弒扭頭,對上顧芷緣那雙帶著似笑非笑的眼睛。 第63章 仙子 一更 羿弒的眼神當(dāng)中立刻露出埋怨。 想他堂堂魔尊, 什么時候竟然還要和人去辯駁這些?他又怎么可能是有徒弟的人? 都怪這個小丫頭,非要塞給他一個! 他相當(dāng)不開心! 顧芷緣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而后站起來:“可是你把長老懟回去的, 人家不愿意教小墨了, 以后可要你自己來教徒弟?!?/br> 羿弒:“……”??? 顧芷緣說完又溜了, 羿弒深吸一口氣,感覺……窒息。 - 沒辦法, 經(jīng)過正式拜師以后, 哪怕這師徒倆互相都不怎么看得順眼,一個還是只能喊一聲“師父”,而另一個, 也只能硬著頭皮……教徒弟。 “劍是你這么用的嗎?”羿弒聲音冰冷。 林羽卿拿著劍, 低著頭。 自從拜師以后,羿弒帶他挑了些適合的功法就不管了,平時都是他自己在練。 無名峰靈氣濃郁, 他的靈根也很不錯, 修為進(jìn)步非??臁?/br> 最近,顧芷緣突然說他的劍法還不行,讓羿弒好好教一教。 于是,這互相不怎么看得對眼的師徒,就還是湊在了一起。 羿弒拿了一個木劍,沖過去,對著林羽卿一頓打。 林羽卿:“……” 他一邊艱難還擊, 一邊瞪著羿弒。 一會兒就給劈飛, 然后又默默回來,繼續(xù)打。 又被劈飛,又爬回來。 劈飛……爬回來。 無限循環(huán)。 顧芷緣在旁邊看記載, 各大門派送來的還有不少,也還在源源不斷送過來。 早前她比較著急,看得比較粗糙,后來發(fā)現(xiàn)自成循環(huán)的線索太難找,就放慢了節(jié)奏,一邊當(dāng)做看書,一邊慢慢查看。 虛無方坐在旁邊吃果子,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問道:“你不擔(dān)心林小子嗎?小墨下手實在是太無情了!” 他看著都疼! 顧芷緣頭也不抬:“小墨是林羽卿的師父,怎么教是他的事情。” 當(dāng)然,要是太過分了,她肯定還是不會不管。 可顯而易見,小墨心里是有數(shù)的,所以林羽卿雖然一直在挨揍,卻也一直在飛速進(jìn)步。 “哦……”虛無方茫然地應(yīng)了一聲,而后繼續(xù)看林羽卿挨揍,一臉唏噓和后怕。 ——得虧他沒有個這樣的師父! - 羿弒“揍了”林羽卿好幾天,無名峰上好東西多了去了,每當(dāng)林羽卿要撐不下來,他便一顆丹藥喂過去,頓時林羽卿身體的疼痛就消失了。 也就能繼續(xù)“抗揍”了。 每次都是挨打,以至于激發(fā)了林羽卿的斗志,這幾天下來,他進(jìn)步神速。 那不怎么好理解的劍法,仿佛一下子就通了。 此刻,他提著劍又準(zhǔn)備沖向羿弒。 “顧芷緣,你們回來了呀!”一個激動的聲音響起,一個黑影瞬間出現(xiàn)在面前,“你有找到老大的線索嗎?!” 林羽卿和羿弒都停了下來,看過去。 ——朱雀回來了。 顧芷緣還沒有說話,她背后便有一個聲音響起:“丹相?” 剛剛回來的丹相頓住,隨即渾身顫抖,“老大?” 化成人形的鑾汲緩緩露出笑容,點點頭,聲音帶著溫和:“是我?!?/br> 丹相瞪著眼睛,半晌,終于回過神,沖過去,又哭又叫—— “啊啊?。±洗竽憧伤闶腔貋砹耍。∥疫€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一只龐大的朱雀鳥,站在一個瘦弱的少年面前,哭成一個……傻子。 場面實在是有些違和。 那只朱雀卻顯然顧不上其他,只管昏天黑地的哭。 “丹相運氣不錯,剛剛回來鑾汲就醒來了?!碧摕o方嘖嘖兩聲,一臉感嘆。 他們這次回長天門,發(fā)現(xiàn)丹相并不在無名峰,問了白敏子才知道它是出去找顧芷緣他們了。 它一直都在外面找他們。 因為去了一個比較封閉的秘地,就沒能接到傳訊符,等到出來后回到長天門,才突然發(fā)現(xiàn)顧芷緣他們竟然回來了。 更巧的是,一直在和身體適應(yīng)的三足金烏竟然也醒了。 兩只鳥兒便碰了面。 丹相哭得不成樣子,又是欣喜又是激動。 還以為顧芷緣他們不可能這么快找到老大,沒想到竟然真的找到了,還不是轉(zhuǎn)世,而是它真正的老大! 它哭得太大聲了,旁邊,正在睡覺的扶桑伸出樹枝抽了它一下,責(zé)備道:“你太吵了,安靜點?!?/br> 丹相頓住,這才從老大身上移開視線,注意到扶桑。 它瞳孔一縮,揮動翅膀,震驚道:“你竟然也醒來了?!你們這一趟到底去哪兒呀,怎么發(fā)生了這么多變化?!” 顧芷緣的手腕上的江淮跳下來,變大,而后龍頭低下,居高臨下地看著丹相,在他震驚的視線中,緩緩開口—— “丹相,你看看我,我也不一樣了呢!” 丹相:“……” 靠! 怎么大半年不見,這貨竟然比它的修為還要高了?! 要死了,以后還怎么鎮(zhèn)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