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見肖姑姑端來幾個裝香皂和香膏的杯碗,韓施巧忽然靈光一現(xiàn),讓肖姑姑再去取了幾個空的來。 肖姑姑取了物什回來,就見韓施巧正往那些杯碗里裝水,完了拔了頭上的發(fā)簪敲去,那頭烏絲頓時傾斜而下,在水中如煙飄散。 不說,那些裝了水的杯碗竟然能發(fā)出比銀鈴還要悅耳的聲響來。 再細聽,那些清脆之聲已然匯集成曲了。 韓施巧越敲越起勁兒,身子隨著曲子舞動了起來,掀起水花和水幕,驚得一旁侍候的宮人忙不迭地四處躲去。 見她們躲,韓施巧就越發(fā)起勁來。 禎武帝是剛從安嬪那里出來的,想著明日的朝議便沒在她那里過夜,來露池清洗□子便回去歇著了,不想這時候宮墻那邊的百花池還有人在,他正是被這些聲響給引來的。 穿過與之相連的偏殿,只見清冷的月光中,佳人立于水中舞動池水,仿若那水就是她的衣,霧氣便是她的紗,隨著手中敲打出的韻律扭動著。 被泉水熏蒸得粉紅的肌膚,因動作而涌動著的胸前口口1,欲隱欲現(xiàn)的口口2叢林,禎武帝覺著剛在安嬪那里發(fā)xiele的yu望,似乎又回來了。 “誰在那里?”肖姑姑忽然大喝一聲。 韓施巧手上一頓,發(fā)出一聲驚叫,抓起池邊的狐裘,似欲驚飛的仙子般慌忙往來時的偏殿跑去。 見驚著佳人了,禎武帝一時覺得很新奇,便追了過去。 “大膽,還不快站住?!毙す霉孟肴プ罚瑓s被宮墻那邊的王永才出聲喝住了,“肖婉侍,莫要放肆沖撞了皇上?!?/br> “皇……皇上……奴婢該死?!毙す霉妹?。 王永才隔著宮墻,看不到肖姑姑臉上由始至終都未有過半分惶恐的樣子,反而是一臉預料之中的從容。 禎武帝一路追進殿內,推開殿門,就見韓施巧瑟瑟發(fā)抖地擁著錦衾,縮在床內的一角望著他。 宮中高貴的美人無數(shù),只一聽到要侍寢了無不歡欣在心,但面上永遠都故作羞澀的矜持,虛假得很。 韓施巧卻是不同,驚恐亦不能掩蓋的抗拒,讓禎武帝無由來地想要征服她,欺凌她,讓她哭泣,讓她臣服的沖動。 “皇……皇上,請讓臣妾更衣,再治臣妾失儀之罪?!表n施巧幾乎要把自己埋進那錦衾中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決心動搖了。 為了這么個薄情薄幸的男人,得個狐媚的名聲當真值得嗎? 只是事到如今由不得她后悔了,禎武帝已經近來,他眼中的yu火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 當錦被他扯動,韓施巧徒勞地抗爭一會子后,到底敵不過他的氣力,身子一寸寸地暴露在這微涼的空氣中。 袁瑤的那些話,韓施巧一遍遍的在腦中盤旋,她說:“香色關鍵在于香品,你只管袒露你的害怕也勿用擔心,香色會讓你全情投入的……” 香色,韓施巧偷偷看了眼那象鼻三足鎏金的香爐,香煙陣陣,她用力地吸了幾口,不多時身體中果然生出無數(shù)的渴望來,令那匍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觸碰不再難耐了。 隨著香煙的熏繞,那些觸碰如同隔靴搔癢,讓韓施巧不滿地扭動著身子。 男人一鼓作氣的口口3,這才緩解了她,也緩解了他的需要,兩人幾乎是同時吐出的舒緩呻吟。 幾次沖撞后,被香色cao縱著的韓施巧幾乎是本能地用腳纏繞了禎武帝的腰身,可到底理智還有,一纏上便驚覺自己的放蕩,方要松開卻被禎武帝握住。 顯然,韓施巧的舉動是取悅了他的,那撫摸在她身上的手又輕了,但口口口口口4卻更肆無忌憚了。 韓施巧被一下一下的撞到床欄,她已顧不上身上的赤l(xiāng)uo,只能用手撐住床欄,口中發(fā)出一陣陣難以自已的浪蕩來。 “去聽,去記住那時候自己發(fā)出聲音,那便是最誘人最真實的——音色?!痹幍脑捄鋈魂J了進來。 “啊……皇上……嗯……臣妾……要不……行了……慢……慢些……”韓施巧從未想過,自己的聲音也能這般的嬌媚撩人,就是身為女人的自己都忍不住心軟情動的。 “真的要慢些?”禎武帝喘息著問道,真將腰身口口5的動作慢慢地緩了下來。 方才那種如潮水般涌來的暢快,瞬時斷流了般。 韓施巧討要這種感覺,比方才快要被潮水淹沒的感覺更討厭。 本能的,她自己抬起口口口口6,去口口7禎武帝,且動作越來越快,終于找回了那種感覺。 禎武帝忽然躺下,將韓施巧翻身舉在身上,示意她自己來。 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韓施巧一時不知所措,想要起身,卻被禎武帝口口口口8。 “啊……”難耐那突然的歡愉,韓施巧喊了出來。 原來該這般,韓施巧被牽引著上下移動身子,或快或慢,全由她自己做主。 不知不覺中,她喜歡上了這種體位,這便是袁瑤說的體位了吧。 那夜露池的偏殿里,一爐幽香伴隨他們過了春宵苦短。 一場酣暢淋漓的云雨,讓禎武帝一早神清氣爽,自覺年輕了不少,朝議之時看朝臣們的你爭我吵都不再那般煩躁。 “啟稟皇上,傳聞胡丹王庭以北大部連日雨雪霜凍,至今還未有減緩之勢,凍死牛羊無數(shù),照此下去,胡丹可汗怕是又要興兵來犯了?!毙滩可袝鄨蟮?。 胡丹乃游牧民族,國中不論男女老幼,皆擅騎射,好斗,常年滋擾大漢邊境,春秋兩季時更會興兵來搶奪物質。 奏折禎武帝早已看過,“各位愛卿有何對策。” 戶部尚書出列道:“啟稟皇上,因春夏之時的大旱,今年糧草產量不比往年,倘若貿然用兵以對,短時還可,日子久了糧草會供給不及?!?/br> “那按寧大人的意思,該看著胡丹人燒殺擄掠我大漢百姓了?”說話的是兵部尚書。 這話一出明華殿中爭執(zhí)再起,人人面紅耳赤的,唯獨一人獨善其身。 那人正是鎮(zhèn)遠侯霍榮。 禎武帝自然是不能讓他自在的,問道:“不知鎮(zhèn)遠侯有何見解?” 霍榮出列,眾人皆緘口。 只聽霍榮鏗鏘有力道:“臣以為該堅壁清野。” 禎武帝和站一旁做書記的司馬空對了眼,其實他和司馬空商議出的也是這對策。 打自然是打不得的了,可也不能眼看著胡丹屠戮,所以只有加固城防,肅清四野,讓胡丹所到之處皆屋空人去,空手而歸。 一直到傍晚,議事方完,御前總管王永才便來報,說:“啟稟皇上,宋貴人求見?!?/br> 這宋貴人,是王皇后的表妹,來湯泉宮前太后賜的。 說起這宋貴人也是風流婀娜的俏佳人,不過仗著太后和王皇后在人后有些張狂,但看在禎武帝眼里,她也不過是膚淺卻不失可愛的小女兒罷了。 相對于那些明慧的女人,禎武帝更喜歡和這些膚淺的女人打交道。 令王永才讓她進來,今晚自然是和她顛鸞倒鳳了。 只是完后禎武帝總覺不夠盡興,不如昨夜與韓施巧的酣暢。 想到韓施巧,禎武帝便往百花池去,果然見韓施巧還在。 此時她正趴在池邊,任由宮人用香精推拿著脊背。 許是舒服極了吧,韓施巧不時發(fā)出低低的嚶嚀,那聲音比昨夜懇求他放過她的聲音更撩人。 禎武帝悄悄屏退了四下里的人,只身下水到韓施巧身邊,代替了方才的宮人,用手游走在韓施巧光裸的脊背上。 韓施巧閉著眼,未察覺,只道:“肩胛處再捏下?!?/br> 禎武帝只輕笑不言,抬手去捏。 韓施巧舒服得似小貓一般,輕蹭著身下的狼衾。 禎武帝的手卻從肩上慢慢往下了。 柔潤的肩胛,細軟的腰身,圓潤的口口9,還要下時,韓施巧卻說話了,“夠了。” 可手那里就停了,忽然便擷取了她兩口口10的那片桃花源。 正文84改bug第十五回(八) 韓施巧雖早有準備,可沒想禎武帝會這般肆無忌憚,到底還是被嚇了一下,驚叫一聲回頭,見他一身被泉水打濕的明黃睡衣,站在她身后。 “皇上?!表n施巧作勢行禮,躲過禎武帝手上的擷取,將自己浸入水中,遮擋了他的目光,也掩了自己的赤l(xiāng)uo。 看她這般惶惶,禎武帝本無意在這里要的她,卻突然來了興致。 只見他將她一步一步逼向對岸的池邊,韓施巧想上岸跑了,卻被他擒住了腳腕,再度拽回了池中,打開了門戶,任他侵占了。 那天晚上,守在百花池外的人都聽到了洶涌的池水拍岸聲,和雜亂的喘息□聲。 自那日起,禎武帝夜夜寵幸韓施巧,再現(xiàn)她剛進宮之時的寵冠六宮。 韓施巧的再度得寵,令許多人措手不及,一時身邊的眼線又活躍了起來。 在得知韓施巧是因半夜露池嬉水,而再獲的盛寵便有人欲東施效尤。 特別是宋貴人,按常理她如今應該還在新鮮期的,可自被禎武帝寵幸后就未見多得寵愛,她只得也效仿一回了。 只是并未和別人一般都往百花池去,而是打賞了看守下龍池的宮人。 她不知道的是,這宮人轉頭就告訴了王永才。 王永才卻道,到時只管放她進去就是了。 王永才乃御前總管,他的意思多少也是皇上的意思,宮人便照辦了。 宋貴人當日夜里便得知禎武帝要去下龍池的消息,以為機會難得不顧寒冷披了件薄紗,只身便來了。 下龍池果然是比別處不同,但再美此時宋貴人也無心賞看,一路往露池去。 就見在一池霧氣氤氳的水中,男人獨自一人背靠池岸,兩臂伸展在后用力地攀附著,似乎在隱忍著什么,閉目抿唇,呼吸沉重,神色不比平日里的威嚴。 宋貴人輕輕走到禎武帝背后,方要給禎武帝個驚喜,卻隱約間瞥見有詭異的人影在池水里。 這時,禎武帝無端就打了個機靈,似乎是釋放了什么。 接著那水里的人影掀起一道水痕,從水里躍出。 “啊……”宋貴人駭然大驚,失聲尖叫了起來。 方釋放的禎武帝被人攪擾了興致,頓時不悅,回頭見是宋貴人一把拽進水中,這才得了清靜。 宋貴人不識水被嗆得不輕,幸得池水不深,坐起便能離了水。 等她好不容易緩過氣來,才看清原來那人影是韓施巧,此時韓施巧小鳥依人地依偎在禎武帝懷中,傲然未看她,只禎武帝滿面陰沉。 其實并非是韓施巧得寵了傲嬌,而是她羞臊得很,她從未想過會有那么一天,自己也竟這般yin賤地給男人做這些事。 好不容易方哄了韓施巧給他做了那檔子事,卻被宋貴人撞破了,往后還想讓韓施巧再做怕是難了,好不容易調*教出來的情趣給攪了,是男人都會不悅。 禎武帝冷聲道:“擅闖下龍池者杖責。” 話音剛落,從外頭進來幾個宮人,就將還未反應過來的宋貴人給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