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受傷
“你去忙吧,我的靈谷昨天收完了,前些日子被困在外面,好不容易才脫困,很久沒修煉了,得加緊練功才行。”收靈谷是不能請別人幫忙的,這也是玄天宗的規(guī)矩,為了約束雜役弟子老老實實地做自己的事,當然,有筑基修士幫忙就另當別論了。 “那你好好練功吧,我走了?!庇趷偪吹剿龥]什么不妥,自己又急著收靈谷,就轉身走了。 林寧看著她遠走的背影,眉頭皺了皺,不知為什么,她總覺得今天的于悅有種違和的感覺,仔細一看又沒看出什么。 “算了,反正是鄰居和朋友,要是有什么不對,總會發(fā)現(xiàn)的?!绷謱帗u搖頭,關上門盤腿坐在蒲團上開始練功。 她還沒入定,門就再一次被敲響了,她只好站起去開門,看到門外她爹的長隨小李子,臉色就變了:“有事?” “三小姐,老爺讓你去一趟。”小李子用不屑的眼神看著她:一個修煉廢材,卻沾了三少爺?shù)墓?,老爺想把送出去都不行,但二十歲前筑基,她是做夢,遲早是別人的玩物。 “走吧?!绷謱幰徊娇绯龇块T,向外門走去,心里卻捏了把汗:幸好沒把聚靈陣盤拿出來,不然就會出大亂子,沒想從來都沒把她放在眼里的渣爹也會有找她的一天。 林寧的父親林如山是個雙靈根的修士,現(xiàn)在是筑基后期的修為,在家族也有一席之地,在玄天宗的外門做管事,因為有眾多外門弟子的孝敬,他手里的資源并不少,但他的道侶和兩個嫡出子女的靈根都不好,兩個三靈根,一個四靈根,想要有所作為,只能用天材地寶去堆,這靠那些本來就窮的外門弟子的孝敬是萬萬不成的,他只能把眼光盯在幾個庶女身上。 他有五個庶女,分別排行第一、第三、第四、第五和第六,大女兒他已送給門派里的一位金丹真人,換了兩株千年靈藥,林寧是他的三女兒,也是最漂亮的女兒,雖然只有十三歲,但出落得亭亭玉立,已經(jīng)有兩個金丹真人跟他露了口風,并且出價還不低,只是家主有話,他不敢輕易答應別人,不然,他早就把林寧送出去了,管她成沒成年,反正都是別人的玩物,沒什么出息。 “你在這里等著。”走到林如山的院子外,小李子扔下這句話就進了院子。 “在自己的父親眼里,庶女連他身邊的奴才都不如,既然如此,又何苦把她們生出來?!绷謱幾猿暗匦π?,林如山的侍妾可不少,她的母親就是其中之一,庶出的子女就更多了。 “三小姐,老爺讓你進去?!绷謱幵陂T口站了一刻多鐘,終于有個侍女來喊她了。 “爹?!绷秩缟阶谥魑簧?,看著林寧一臉的嫌棄,林寧象以前一樣低著頭給他行禮。 “你已經(jīng)十三歲了,家里養(yǎng)你這么大,現(xiàn)在也該為家族做點什么了,你是五靈根,就是再努力也不會有太大的成就,這樣吧,前些天,你二姐不小心犯了點錯,被罰去靈石礦挖靈石,她的靈根和悟性都比你好,為了不耽誤她,你就代替她去靈石礦,五年后回來我再想辦法補償你?!绷秩缟降卣f。 “爹!”林寧如遭雷擊,去靈石礦挖靈石,她哪來的時間修煉,就是有時間,那里是出了名的靈氣稀薄,她本來起點就低,年紀也不小了,再耽誤五年就十八歲了,她怎么可能在二十歲前筑基?那林妍犯了什么彌天大錯,竟然讓長老會罰了五年的苦役?林寧心里一片冰涼,難道她是做侍妾的命? “怎么?你不愿意?”林如山看到林寧面如死灰,卻遲遲沒有答復,頓時怒不可厄,cao起手邊的茶杯向她砸去,“這點小事都做不到,要你何用?” 林寧沒想到他一言不合就打人,等她反應過時已經(jīng)遲了,茶杯連帶著茶水結結實實砸在了她額頭上,頓時血流如注,瞬間模糊了她的雙眼,眼前只見一片血紅。 “你做好準備,明天一早就走?!绷秩缟椒畔略捄螅炊紱]看她一眼就揚長而去。 在室內等消息的林妍看到林寧被她爹打得頭破血流,得意地笑了:母親的計策真管用,雖然自己要去做五年的雜役弟子,但母親說了,她會派人幫她,自己只要專心修煉就成了。 沒想到這不僅讓父親厭棄了林寧,而且打傷了她,可惜沒有傷到根本,但也沒關系,以后有的是時間搓磨她,誰讓她比自己的修為高,五靈根的廢材,那么努力干嘛,反正遲早是當侍妾的命。 林寧用手捂住傷口,跌跌撞撞地出了院子,向自己所住的靈谷峰走去,她昏昏沉沉,心底又是一片冰涼,出了外門,一不小心就跟一個匆匆而來的人撞在了一起,失血過多又心力憔悴的她就暈了過去。 陸銘看著暈倒在自己的懷里的女孩子,額頭上正冒著鮮血,看樣子就傷得不輕,心里不由得一軟:“也不知是誰,對一個女孩子下這么重的手,沒死算她命大了?!?/br> 看到她身上穿著雜役弟子的衣服,心想她肯定買不起療傷的丹藥,不然也不會任血這樣流,就從儲物戒指里拿出顆止血丹捏碎了撒在她額頭上,看到額頭上的鮮血雖然止住了,但人還昏迷著,又拿了顆回春丹塞進她口里。 陸銘把她放在路邊的草地上,但自己也不敢走開,只得躺在旁邊無聊地咬著根草看著頭頂上那只小鳥孵蛋。 林寧醒來時已是夕陽西下,這時她頭也不疼了,摸摸頭上,血也沒流了,傷口還結了疤:“自己都沒有上藥,怎么會好得這么快?” “醒來了?那我走了。”陸銘看到她睜開了雙眼,心想終于解放了,于是一個翻身爬了起來,對她揮揮手很瀟灑地走了。 “是不是您給我上了藥?謝謝您?!绷謱幗K于記起來她撞到人了,好象就是剛才這個人,肯定是他給她上了藥,看她暈倒了還在旁邊守著,真是個好人。 “不用,就當我日行一善?!标戙憣λ龘P揚手,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