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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勸娘和離之后(科舉)在線閱讀 - 第144節(jié)

第144節(jié)

    “出了東宮再想進去可就難了……”

    盛言楚幾不可聞的哼了聲:“路家效忠皇太子多年,若皇太子登基為帝,有從龍之功的路家想要一人之下指日可待,可惜啊可惜,現(xiàn)如今什么都沒了?!?/br>
    “這條飛黃騰達大道是路家自己堵上的,怪得了誰?”

    應(yīng)玉衡氣呼地拍響桌面,擲地有聲道:“讀書人手中雖沒長矛,但字字能誅心!路家當街肆意虐殺讀書人,皇上能輕易放過他?若是不脫路家一層皮,天下讀書人寒心吶!”

    盛言楚亦滿腔憤慨,隨著應(yīng)玉衡的話罵了路家好幾聲,從大前門客棧出來時,盛言楚神清氣爽至極。

    一見甜水巷,盛允南將灌了熱水的湯婆子遞過來,邊解盛言楚胸前的大氅帶子,邊問:“叔,你在外頭可是遇上喜事了?瞧您高興的,我大老遠就瞧見了你嘴里的牙花?!?/br>
    盛言楚倏而閉上嘴,眼里笑意不減,接過湯婆子后大步往屋內(nèi)走,聲如清玉:“哪里有什么喜事…先前那位張中人不是跟咱們說京城路家當街殘殺了一書生嗎?如今這事鬧到了皇上跟前,這會子路家正難受著呢!”

    脫下鹿皮靴,盛言楚往暖榻上一歪,盛允南極有眼色的將書壁里的文房四寶拿出來,研墨之余好奇地問:“叔,路家討不到好您樂什么?”

    樂什么,自然是樂皇太子少了一員大將啊。

    路家在皇上跟前沒臉,又得罪了諸多讀書人,皇太子便是想保路家,此刻怕是也不敢貿(mào)然干涉路家之事。

    路家算是徹底廢了,路家一倒,朝中最歡心的人是誰?

    擱以前當屬四皇子一黨,可惜四皇子帳下的潘才剛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溜了一回,潘才是誰的人,皇上能不知?

    其實四皇子這邊也糟心的很,西山書院的火燒到兵部后,兵部左侍郎這顆棋子大概率也廢掉了。

    現(xiàn)如今朝堂上‘兩虎’都不知不覺陷進了泥潭,盛言楚當然要樂一樂。

    揮筆行書,洋洋灑灑寫好后,盛言慎喊來盛允南:“等天黑下來你將這封信送去這邊姓梅的一戶人家,他們?nèi)魡柲闶钦l,你報我的名字就成。”

    盛允南手腳麻利,天擦黑跑出去沒一會就回來了。

    “可真是巧了,我尋人一問梅府在哪,不成想從咱家后邊巷子往外走幾條街就是梅府,我一過去,那家人似乎早就知道我要來送信似的,對著我一口一個爺喊著,怪不好意思的…”

    盛允南將梅家小廝夸了夸,最終匯成一句話:“梅家真敞亮?!?/br>
    盛言楚笑而不語,梅府不是旁人,正是五皇子化名為梅自珍時住得宅子,當初他選宅子時,特意打聽了周邊的住戶,之所以買城北的宅子,一來價錢劃得來,二來嘛,離梅府近。

    雖然五皇子鮮少在城北梅府居住,但有梅府在,他日后和五皇子聯(lián)系起來會方便很多。

    -

    遠在城南王府的五皇子當晚就收到了盛言楚的信。

    這兩日朝堂動蕩不安,為了避開皇太子和四皇子之間的爭斗,五皇子已經(jīng)稱病臥床八.九日,以防被外頭耳目盯上,朝堂上的事五皇子一概不過問,故而有關(guān)潘才和路家的事,五皇子尚不知情。

    其實盛言楚在信里只寥寥幾筆說了潘才和路家的事,剩下的筆墨全在專注一件事:那就是他盛言楚上京了。

    這兩年,盛言楚很少跟五皇子通信,如今盛言楚主動送信,意在告知五皇子一個信號:盛言楚當年許下追隨的諾言沒有改變過。

    “好好好,”五皇子連說三聲好也壓不住內(nèi)心的狂喜,忙吩咐門外的梅家人平日里多留心盛言楚遞過來的信,若盛言楚在京城犯了難處,梅家人也要及時匯報給自己。

    梅家人走后,五皇子獨坐燭下復(fù)看著盛言楚的信,見盛言楚信中談到兵部左侍郎的女婿周松即將要問斬一事,五皇子不由陷入沉思。

    -

    十一月中旬,靜綏的趙蜀踏上了京城大地,盛言楚抽空去城外將人接到甜水巷子。

    家中有幼兒,林紅薇沒空跟著過來,便花銀子買了小廝在趙蜀身側(cè)幫襯瑣事,令盛言楚感到意外的是,風(fēng)塵仆仆趕來的趙蜀懷中還依偎著一個嬌俏小姑娘,兩人舉止曖昧異常。

    眼瞅著盛言楚的臉黑了下來,趙蜀忙紅著臉忙解釋:“盛小弟可別想歪,嬌娘是你嫂子的遠方表妹——”

    “妻室表妹你也想下得了口?”

    盛言楚嫌惡的給了趙蜀胸前一錘,瞥了眼站在一旁柔柔弱弱的女子,壓低聲音道:“趙兄,不是我說你,你此番上京是來科考奔前程的,你帶女眷作甚?”

    趙蜀情意綿綿地覷著幾步外風(fēng)情萬種的女子,當即嚴肅的反擊盛言楚:“我自然知道我此行來京城的目的。”

    “既知道,還分心到閨房之事上?”盛言楚反唇相譏。

    趙蜀又羞又惱,嘆氣道:“盛小弟當真誤會我了……那嬌娘是林氏硬塞給我的,林氏說嬌娘心細,照顧我起居剛剛好…再有,我這趟需得離家半載有余,身邊沒個女人怎么行?”

    盛言楚呵呵干笑,得,看來趙蜀這小妾是正室所選,放在趙蜀身邊一來是伺候自己的夫君,二來嘛,京城繁華,就趙蜀這浪蕩皮子不出三天就會從外邊招一堆桃花,如今有林氏的眼線嬌娘盯著趙蜀,想來趙蜀會收斂一些。

    何況林氏也想博個賢良的名。

    盛言楚昂頭望天長嘆了口氣,望著前頭和嬌娘打情罵俏的趙蜀,盛言楚不由暗自搖頭,如今他只希望趙蜀能明白妻子的一片心才好,切莫因為眼前的軟香而忘了老家的糟糠之妻。

    -

    在盛家小住了兩天后,趙蜀突然找上盛言楚,提出搬離甜水巷。

    一問才知道是嬌娘懷了身孕。

    “這么快就…就有了?”盛言楚一陣語塞。

    他十月上京時,林紅薇還沒有將表妹納給趙蜀,才過去一月而已,咋就懷上了?

    盛言楚緊抿住嘴,神色復(fù)雜。

    趙蜀被盛言楚盯看著無地自容,只能將小妾的事重新交代,原來讓嬌娘做妾并不是林紅薇的主意,林紅薇這么做是迫不得已,誰叫趙蜀醉酒后‘一不小心’睡了來趙家探親的遠方表妹呢?

    趙蜀風(fēng)流歸風(fēng)流,對盛言楚這個同窗好的沒話說,因而趙蜀搬離甜水巷那天,盛言楚忍不住提醒趙蜀:“我知道我接下來說得話你不愛聽,但我還是得說?!?/br>
    趙蜀不是傻子,在甜水巷的這些天,盛言楚沒給過嬌娘一個好臉色,嬌娘夜里跟他說小話,談及盛言楚時,嬌娘是一萬個不樂意,拉著他的手摸著她那扁扁的肚皮,嘟著嘴撒嬌:“你那小同窗好沒趣,我鞋濕了讓他扶我上游廊他都不肯…”

    趙蜀猶記得自己那晚聽到嬌娘這話時的心情,是又氣憤又羨慕,氣嬌娘的不矜持,可礙于腹中的孩子,趙蜀不好發(fā)作。

    若說羨慕,當然是羨慕同窗好友盛言楚身上的自持之力。

    十五六的少年,正值血氣方剛的年歲,試問有哪個兒郎不肖想紅袖添香?

    趙蜀自認他做不到盛言楚這般地步。

    思慮戛然而止,趙蜀煩躁地揪了揪嘴角剛冒出來的青胡茬,強笑道:“盛小弟,你是不是想說嬌娘她…”

    盛言楚打斷趙蜀,一字一句道:“我原是不想當多嘴多舌的鸚鵡,但會試在即,為了趙兄的前程,我便是當個壞人也要將此事捋個清楚?!?/br>
    頓了頓,他往廊下看了眼,嗤笑道:“那嬌娘看似柔弱無比,實則心有城府的很,趙兄且多留心吧,切不可因兒女之事耽誤了科考?!?/br>
    盛言楚還想說不要有了新人就忘了老人,然而話到嘴邊時,盛言楚又咽了下去。

    罷罷罷,趙蜀的家事,他還是別摻和了,省得遭人嫌。

    -

    送走趙蜀沒多久,京城終于迎來了雪后的晴朗。

    半空中的太陽瞧著比豆腐還要嫩,雖有陽光傾瀉下來,但一點都不暖。

    “砍頭有什么好看的?”

    一大清早盛言楚就被月驚鴻從被窩里拽了出來,面對眼前這個和自己長相頗為相似的小舅舅,盛言楚緊了緊拳頭,心里默默念叨‘此人是至親舅舅,不能打,不能打’。

    月驚鴻察覺到盛言楚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陰郁起床氣后,慌忙從床榻上跳下來,躲在屏風(fēng)后邊委委屈屈地喊:“楚哥兒你千萬別動氣,不是我要去看砍頭,是我姐要看……”

    “是你娘——”月驚鴻雙手緊緊扒著屏風(fēng),重復(fù)一聲道:“你趕緊起床,你娘等著你帶她去菜市口看砍頭呢!”

    盛言楚深吸一口氣,猛地將手邊的枕頭甩了過去,月驚鴻跳著腳忙往外跑。

    屋里,盛言楚邊穿衣裳邊吐槽他娘的惡趣癖好。

    十一月初九,菜市口那條街擠滿了老百姓。

    午時一過,盛言楚一行人行至一旁看時,官差早已將兵部左侍郎的女婿周松壓到刑場跪下。

    周松三十來歲的樣子,此時面如死灰發(fā)髻臟亂,嗓子眼大概是在牢獄中受了刑,張著嘴說不出半個字。

    行刑的高臺下,盛言楚看到一個身披喪服的女子掙扎著想爬上來,可惜周邊有御林軍監(jiān)斬,女子手還沒搭上高臺就被御林軍狠狠地踢了下去。

    那女子踉蹌兩步后,繼續(xù)往臺上爬,一次兩次踢下去后,御林軍不耐煩了,抽出腰間的劍照著女子的手指砍去。

    “啊——”程春娘驚悚地捂住臉。

    一聲慘叫后,女子十指滾落在地。

    血腥味很快流躥出來,圍觀的老百姓頓時嚇得臉色慘白,望著在地上痛得打滾的女子,程春娘緊捏著盛言楚的手,聲音微微發(fā)抖:“楚兒,你以后做官切莫犯事才好,不然為娘我和這女子下場怕是……”

    “娘?!笔⒀猿韲禎L了滾,輕聲安慰他娘,“我不會做蠢事的,娘放心?!?/br>
    程春娘‘哎’了聲,卻再也不敢抬眸去看高臺上的周松,只一味的低頭絮叨:“聽甜水巷的人說,此人是咱們臨朔郡的老鄉(xiāng)來著,這回犯了案子,不僅自己遭罪,還連累了臨朔那邊的族人,好像你義父已經(jīng)下令禁了此人五服族人三十年的科考……”

    盛言楚眼神諱莫如深,三十年不許科考,這是將周氏一族的命脈給一舉端掉了啊。

    不過此事由不得他去同情,周松在貢院陷害考生而得以步步高升,這樣的人渣敗類砍頭算便宜了他,用應(yīng)玉衡的話說,該千刀萬剮了周松才能慰藉在貢院慘死的書生們。

    高臺上,劊子手咕了口烈酒往大刀上噴,跪在冰凍地上的周松臉一下子變了色。

    “爹,救我——”周松猛地掙扎起來,沖著人群某處嘶吼,脖頸青筋驟起:“爹,您得給我報仇哇,蓉妹肚子里還有我的孩——”

    ‘子’未落下,中堂上猛地往下扔了一只亡命牌:“斬!”

    盛言楚微側(cè)過身子擋住程春娘的視線,只見那劊子手手起刀落,亮錚錚的刀在盛言楚晃了晃后,周松的頭顱滾落到地。

    被御林軍劃斷十指的女子登時尖聲嗷叫,下一息不顧周圍百姓的拉扯猛地撞向高臺,母子倆的血染紅了一地雪花。

    慘絕人寰的一幕使得現(xiàn)場老百姓冷汗涔涔,有膽小的睨到周松脖子上碗大的窟窿后,當即彎下腰嘔吐起來。

    程春娘躲在兒子身后捂著臉偷看,又刺激又害怕,盛言楚似乎顯得比尋常老百姓要鎮(zhèn)定的多,當然了,如果能忽略掉他那雙失神發(fā)呆的眼睛就好了。

    “姐,你看那——”月驚鴻是一行人中最淡定的,只見他手指向高臺,低聲道:“狗將周松的頭叼走了!”

    盛允南不敢睜眼看,以為月驚鴻口中的狗是盛小黑,下意識的去拽手中的繩子,卻發(fā)現(xiàn)盛小黑昂著頭定定地看著高臺上猩紅的尸rou。

    “叔,叔,你快看小黑?!笔⒃誓媳皇⑿『趪樀匠橐?。

    盛言楚趕忙接過狗繩,用力拉住盛小黑的腦袋,這才阻止了盛小黑跳上高臺啃食,盛小黑攙得直流口水,仰頭狂吠了幾聲。

    這時,高臺上的狗聽到動靜后猛地往人群中躥來,這種情景在刑場上并不是什么稀罕事,然膽小的老百姓還是慌了神。

    大狗含著慘兮兮的人頭往這邊奔過來時在雪地上拖起一條長長的血痕,眼瞅著大狗興沖沖的往他這邊跑,盛言楚心下大駭。

    果不其然,大狗停在了盛小黑跟前,狗牙一開,周松慘白頭顱嘩啦往盛言楚腳下滾去,望著猙獰血淋的人頭,盛言楚胃里一陣亂竄。

    躲在盛言楚身后的程春娘兩眼一翻徑直暈了過去,月驚鴻眼疾手快地接住人:“姐!姐——”

    喊了半天程春娘才悠悠睜開眼。

    和地上頭顱面面相對的盛言楚驚愕失色,饒是如此,見盛小黑大搖大擺的踏步上前準備啃食頭顱時,盛言楚一聲爆呵:“盛小黑!你敢吃一口試試!”

    在老百姓灼灼目光下,盛言楚下意識地抬腿踹飛頭顱,也不知道盛言楚當時激發(fā)了哪根運動神經(jīng),這一腳竟將頭顱直直的踢回了高臺。

    “嘶——”有人倒吸一口氣。

    “好身手……”不知是誰贊了句。

    “這下監(jiān)斬大人能松口氣了吧?頭要是被狗叼走了,夜里這人是要找上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