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不過不少疑問再次在眾人心中產(chǎn)生,這齊妃娘娘為何會獨自一人走出這么遠(yuǎn)。 而一開始有些激動的皇帝卻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在齊妃的硯臺下找到的太子的那張畫像,這不僅讓剛剛升起一絲期待的皇帝再次冷了心,臉色又凝重起來。 一行人再沒有人開口,走到陷阱處的時候,一眼便瞧見了已經(jīng)被解救上來的寧嬪,身上滿是塵土,一身的臟污,頭發(fā)也有些凌亂,上面的蝴蝶簪子也松松垮垮的快要掉了下來。 寧嬪一見皇帝,眼淚立刻就翻滾了山來,似乎掙扎著要起身:“皇上…?!?/br> 皇帝一見那淚眼婆娑,頓時就心軟了下來,不過看看自己手中攥著的畫像,心中的猶疑瞬間就將那片刻的心軟壓蓋了過去,皺著眉頭看著寧嬪,冷聲道:“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掉進這里面!” 沐建寧見著皇帝語氣不善,似乎更加委屈,淚珠掛在睫毛上輕顫,那殷紅的小嘴也因為長時間沒有喝水而變得有些干涸:“昨晚我同永夜告別之后,聽見林子里有些動靜,便想著跟過來看看,可是誰知卻是掉進了陷阱里,摔的昏死過去,一直到今早才轉(zhuǎn)醒?!?/br> 皇帝皺著眉,心中依然是猶疑不信的,可是卻是在思量這件事就是這樣結(jié)束,還是徹查清楚。 齊家家主見到沐建寧的時候,心頭大驚,她怎么會在這?難道是計劃中出了岔子?齊家家主沒由來的感到一陣不安,本是有些針對沐建寧的話,卻沒有打算再開口。 抬頭看了看那對笑的詭異的父女,齊家家主心中的不安漸漸擴散開來,作為將領(lǐng)的能力立刻就顯現(xiàn)出來,當(dāng)機立斷的決定要放棄這次計劃。 齊家家主不再咬著不放,這可不是件好事,沐寂北將目光對準(zhǔn)齊家性格沖動的二子齊暉,露出了得意的一笑。 齊暉果然上當(dāng),畢竟齊家家主沒有將自己的決定告訴給自己的長子和次子。 “啟奏陛下,寧嬪娘娘一個人走出這么遠(yuǎn)實在是可疑,很有可能是在逃脫的半路聽聞了陛下要抓人的消息,因為遭遇四處圍堵,所以才回到這里,裝作被困受傷?!饼R暉沒有注意到自己父親的阻攔,一口氣將猶疑都說了出來。 皇帝的眼色深沉了不少,這也是極有可能的,隨即將目光投向地上的沐建寧,沒有說話。 沐建寧卻是氣惱的看著齊暉反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本宮為何要逃?陛下又為何要抓本宮?本宮從昨夜就被困在此,你卻說本宮故意偽裝,齊大人,不知令府二公子是什么意思?是在含沙射影映射本宮么?” 眾人始終注視沐建寧的反應(yīng),臉上的泥污掩蓋了那姣好的面容,看起來有些斑駁和狼狽,發(fā)絲上依稀還有幾根枯草,雙眸卻飽含怒火,看起來不似作假。 齊家家主有些氣惱的看著自己的二子,心中卻是惱怒著他這沖動的性子何時能改一改,不過齊家向來護短,感情都是極好的,倒是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責(zé)罵于他,齊家家主心中想著,正是借此機會看看沐寂北到底是要干什么。 被自己的父親一瞪,齊暉心中也有些不悅,總覺得自己的父親在對待沐寂北的問題上實在是有些畏畏縮縮,不似以往的作風(fēng)。 沐寂北贊賞的看著齊暉,這齊暉雖然沖動,卻絕對不是個傻子,剛剛問出的話可都是關(guān)鍵,但是對于沐寂北來說,很多時候,沖動和傻子是沒有區(qū)別的,確切的說,沖動的人比傻子來的要更加痛苦,因為傻子犯了錯,他自己可能意識不到,可沖動的人往往會回過頭來后悔,這種后悔又時常讓他們痛不欲生。 “若非本公子所推測的一般,敢問寧嬪娘娘如何能夠證明自己?”齊暉帶著絲狠意開口道。 齊家家主明白齊暉的意思,只有先證明了沐建寧是私奔所逃,之后才能證明沐寂北是幫兇,幫助娘娘出宮私會的人!才能一舉重創(chuàng)沐正德。 不過齊家家主隱約覺得,今日怕是根本就搬不動沐寂北了,不過若是能夠解決一個沐建寧,也算是沒有白忙活一場,只是他的心依然很惋惜,幾番出手,卻是都沒有讓沐寂北落入陷阱,沐正德也沒有損傷分毫,實在是讓人氣惱。 沐建寧正要開口,皇帝卻突然怒吼道:“好了!夠了!你看看這是什么?” 眾人似乎都被皇帝的反應(yīng)嚇的一驚,也不知皇帝手中那張被揉成團的紙是什么?心中不由得猜測著,難道這次皇帝打算同相府翻臉了? 沐建寧似乎也被皇帝這激烈的反應(yīng)所嚇住了,這皇帝的態(tài)度一看就是在維護齊家,索性她也不敢再開口,只怕給自己找不痛快。 沐建寧慢慢的打開皇帝扔下來的那張紙團,仔細(xì)看了看,上面是一個溫雅清秀的男子,帶著幾分尊貴之氣,卻并不凌厲,沐建寧垂了眼眸,這是太子… 腦海中響起沐寂北之前對她說的話,沐建寧心下了然。 皇帝見著沐建寧突然沉默下來,以為她是默認(rèn)了,聲音不由得狠厲了幾分,他要將這個敢同自己兒子私通的女人活刮了,他要讓她下油鍋! 皇帝此刻似乎處于極度憤怒之中,一直壓抑著的怒火噴薄而出,全部傾泄在了沐建寧身上,也全然忘記了那張酷似他母妃的面容。 沐建寧壓制住心中的忐忑,不由得對沐寂北再次產(chǎn)生了深深的畏懼,若是此番被人設(shè)計的真的是她,她怕是少不得要被活刮了的,只是在場的怕是沒有人會知道,眼前的帝王如此真實和滔天的怒火,都是拜這少女一手設(shè)計所賜。 甚至是齊家的人還得意洋洋的以為自己已經(jīng)落入了陷阱,卻不知這場好戲正是精彩。 沐建寧壓制住心中對皇帝的恐懼,生怕自己壞了沐寂北的計劃,更是按照沐寂北對自己所說的話,適時的配合起來。 皇帝一聲咆哮之后,卻是舒坦了不少,看著沐建寧的樣子不由得皺起眉頭,沐建寧整個人別開了臉,緊咬著雙唇,根本不看皇帝,眼中噙著淚珠,似乎是一副要殺要打悉聽尊便的樣子。 “來人,將沐建寧給朕仗斃!”皇帝看著沐建寧不知悔改的樣子開口道。 ------題外話------ 在我的封面接連被批斗之后,我再次厚著臉皮去求重量級選手給我做了個封。由于你們對我眼光的批判,我讓她給我選的底圖…誰知竟然又那么巧的和大神的撞上了。這封我覺得挺美。孩紙們快安慰安慰我吧。第一張封我也找回來了。,哈哈哈哈哈哈。我的臉皮已經(jīng)讓我用光了,這本書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七個封面了…請允許我做一個悲傷的表情… 我昨天受傷了,竟然沒有人關(guān)心我…。我桑心了!我要爆你們菊花! 正文第一百一十章徹底顛覆 “陛下…”陷阱之中竟然再次傳來了聲音,這不由得讓眾人一驚,甚至以為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聽錯了。 “陛下,臣妾能夠證明寧嬪meimei昨夜一直在這里。”陷阱之下再次傳來了聲音。 皇帝眉頭一皺:“什么人在下面?” 那侍衛(wèi)趕緊上前一步開口道:“回稟陛下,是伍妃娘娘,昨夜伍妃娘娘同寧嬪meimei一起掉落陷阱之中,陛下到來的時候卑職只將寧嬪娘娘救了上來?!?/br> “還不趕快救人!”皇帝對著侍衛(wèi)怒道。 幾人立即再次斟酌著,仔細(xì)的將伍伊人一點點用繩索拉了上來。 伍伊人被救上來的時候,也失了幾分往日的端莊,有些狼狽不堪,不同于寧嬪先同皇帝的哭訴,伍伊人上來之后的第一件事卻是踉蹌著走到寧嬪身邊,怒其不爭的開口道:“寧嬪meimei,事到如今,你到底還要幫著她隱瞞到什么時候!難道你要為了她讓陛下永遠(yuǎn)的誤解于你!”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的有些發(fā)蒙,齊家家主在見到伍伊人的一刻,深感此次事情已經(jīng)敗露,一顆心高高的懸起。 “伍妃,你在胡說些什么?你能夠證明昨夜開始寧嬪一直同你在一起?你們又怎么會掉落到陷阱里去?”皇帝一時間只覺得云里霧里,險些被繞懵了。 沐建寧依舊是別過頭,看也不看皇帝,淚水奪眶而出,仿佛兩道蜿蜒的小溪。 伍伊人一咬牙,對著沐建寧開口道:“寧嬪meimei,jiejie可要將這件事說了,這有過的人自然是要受到懲罰,你一心為她庇護,可是她的家人卻是咬著你不放呢!” 皇帝的耐心已經(jīng)所剩無幾,好在伍伊人似乎已經(jīng)揣摩到了皇帝的心思,頭一揚,帶著幾分傲氣開口道:“啟稟陛下,昨日寧嬪meimei匆匆同永夜郡主告別,就是瞧見了這樹林中有道人影,而這人影不是別人,正是齊妃娘娘,所以寧嬪meimei便忍不住跟了過去,而妾身則是見到齊妃行跡可疑,所以已經(jīng)跟了一路,直到這樹林中,卻是與寧嬪meimei碰上?!?/br> “你說什么?齊妃!”皇帝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會一下子就牽扯了自己的三個妃子,看來昨夜可不僅僅是一個寧嬪不在,就連伍伊人和齊妃也都不在各自的營帳,這些個宮婢真是膽大包天了,竟然連這么大的事也沒有人向他匯報,簡直是把他這個皇帝視若無睹! “是,妾身之前發(fā)現(xiàn)齊妃行跡可疑,抱著個包袱便向樹林中跑,一路更是躲躲閃閃,便跟了上去,直到在樹林中發(fā)現(xiàn)了同樣跟隨的寧嬪meimei,索性我兩人就結(jié)伴而行,可是卻是瞧見了齊妃似乎與一個男人在私會,甚至是準(zhǔn)備私逃,我兩人正要繼續(xù)追上去看個究竟,可卻是陰差陽錯的掉入了這陷阱?!蔽橐寥艘荒槆?yán)肅,讓人不得不相信她所說的是事實。 “你說是齊妃!”皇帝反問道。 伍伊人點點頭:“正是,妾身和寧嬪meimei都看得十分真切,齊妃似乎同一名男子一起從這山頭的險路下去,而后騎馬離開了,而對于齊大人質(zhì)疑的寧嬪meimei是否是今早才歸來,妾身也可以保證,昨夜一直同寧嬪meimei在一起,我兩人一同摔下陷阱之后,寧嬪meimei直接就摔到了昏迷,而妾身在照看了她片刻之后,也感到力不從心,便也昏睡過去?!?/br> “王順明,立刻去給我查齊妃昨夜在哪!”皇帝的臉色黑的堪比鍋底。 齊家家主似乎已經(jīng)意識到了事情不好,甚至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的想象,剛剛派去的人已經(jīng)回來,告訴她齊妃根本就不在營帳中,這不禁讓他感到一股子濃重的不安。 齊暉似乎依舊是心有不甘:“伍妃娘娘,你這實在是血口噴人!若是寧嬪真的是瞧見了我meimei,為何她之前不說出緣由,卻只是兀自沉默。” 沐建寧適時的笑了,帶著幾分悲涼,一雙淚眼看著皇帝,開口道:“我本是想著一來此事我手中沒有憑據(jù),就算是我瞧見了陛下也未必就能信我,二來我是想這畢竟是件不光彩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對陛下的聲明有損,所以倒是愿意受著這委屈。只是妾身以為陛下會相信妾身,可誰知陛下對妾身竟是如此的懷疑,這真是讓我心痛難忍。” 沐建寧咬著唇,字字說的艱難,讓在場的不少老學(xué)究都只覺得這沐建寧是個一心為皇帝考慮的妃子,甚至不顧自己的清白也愿意保全皇帝的面子,實在是可敬可佩。 皇帝一愣,看著那張梨花帶雨的嬌容,心頭一痛,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她竟是這么想的,更沒有想到她不肯辯解一來是為了保全自己,一來則是怨恨自己的不信任,和自己在賭氣。 皇帝一時間有些尷尬,畢竟自己之前可是將所有的怒火都宣泄在了寧嬪的身上,把她當(dāng)做了同太子偷情的人,所以一時要想再回過頭來安慰沐建寧,這不由得讓皇帝有些拉不開面子。 沐建寧擦干了眼淚,雙眼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對著皇帝開口道:“陛下,宮中諸事繁雜,人心叵測,建寧過的真的是很艱難,雖然我還年輕,可是我的心卻已經(jīng)累了,此事了結(jié)之后,我愿落發(fā)為尼,還請陛下成全!” 皇帝一聽,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他怎么也沒想到這沐建寧的性子竟然是這么烈,卻是沉聲開口道:“你就在宮中住著,朕是不會恩準(zhǔn)你出家的!” 沐建寧卻是凄慘的笑道:“妾身知道陛下在想什么,陛下一定是想不過是冤枉了妾身,妾身這樣未免有些小題大做,可是陛下哪里懂得,我所難過的是陛下的懷疑和不信任,我曾一度以為陛下是愛我的,陛下陪伴在我身旁的日子是那般的美好,每一點每一滴,都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可是到今天卻發(fā)現(xiàn),原來我不過是陛下隨便的一個女人罷了,陛下后宮佳麗三千,得不到陛下的愛,建寧今生便不會再踏入紅塵!” 沐寂北看著一臉凄慘悲愴的沐建寧,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加深,這沐建寧真是好演技,簡直可以用上爐火純青來形容了,雖然自己提前將事情告訴給她,甚至仔細(xì)的教導(dǎo)了她要怎樣去表現(xiàn),可是她的這場戲,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皇帝也處于震驚之中,沐建寧的一番話帶給他極大的震撼,他一度認(rèn)為,這些女人都是權(quán)臣安插到自己身旁的棋子,懷揣著不同的目的,爭權(quán)奪勢,攀高踩低,可如今這個酷似自己母親的女子,卻告訴自己她是愛著自己的,因為她覺得他不愛她,她甚至要落發(fā)為尼,不得不說,這實在是讓他動容。 而跪在一邊的伍伊人則是攥緊了拳頭,沐寂北找到她的時候可是只告訴她,只要她肯幫忙,便能幫助她扳倒齊妃,可誰曾想,卻也是要利用這個時機將沐建寧捧了上去,真是可氣。 不過事到如今,她必須幫著沐建寧徹底將齊妃解決掉,否則日后這后宮之中,寧嬪在得了寵,還有一個囂張的齊妃,她的處境只會越發(fā)的艱難。 “是朕誤會你了,快別說傻話了,朕當(dāng)然是愛你的?!被实蹖褰▽幚胱约旱膽阎小?/br> 沐建寧吃痛,眼中閃過一絲狠意,這個男人才不是真的愛自己呢,否則為何自己的腳上明明已經(jīng)流血涓涓,他卻是絲毫沒有注意。 沐正德適時開口:“娘娘不需擔(dān)心,陛下正是因為深愛著娘娘,才會在誤以為娘娘同人私通的時候如此震怒,正所謂愛之深責(zé)之切,所以娘娘完全不必介懷,更是要感到高興才對?!?/br> 皇帝贊賞的看了眼沐正德,一面附和著:“正是如此,正是如此,都是朕沒有了解你的苦心,甚至還冤枉于你,朕心中實在是愧疚不已,現(xiàn)在的女子中,誰還能比你更明事理,讓人寬慰呢?!?/br> 伍伊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她這次雖然是干掉了齊妃,可最后卻也是在為沐建寧做嫁衣,這個沐寂北還真是不好對付,將自己可是利用的分毫不差。 沐建寧漸好就收,抬頭看著皇帝反問道:“真的嗎?” 皇帝點點頭道:“自然,朕說過的話何時有假?待到此次回宮,朕便冊封你為寧妃?!?/br> 此話一出,眾大臣心中敲起一陣響鼓,卻也沒人開口,不過卻明白,這后宮中的天怕是要變了。 后宮和朝堂從來不是兩個獨立的存在,所以若是此次齊妃倒了,寧嬪上位,那么也就意味著這天又要變上幾遍,沐正德手下的人忍不住對沐正德豎起大拇指,這沐正德將寧嬪送入宮中實在是高明的選擇,這晉升之路比起齊妃和伍妃可是要迅速多了。 沐寂北勾起嘴角沒有做聲,其實這件事也不難,只要抓住一個關(guān)鍵,那就是讓皇帝以為沐建寧是愛他的,不為權(quán)勢不為金錢,僅僅是這個男人,這便會讓皇帝對著沐建寧另眼相待。 齊暉的臉色鐵青,這是怎么回事,之前明明是寧嬪偷情,怎么一轉(zhuǎn)眼就變成了自己的meimei,而起這該死的寧嬪竟然還得到了晉升,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齊肅的臉色也不好看,看向沐寂北的眼光有些復(fù)雜,隱隱覺得有些像一個人,可是實在是想不出何時認(rèn)識過一個這般狠厲的女子。 齊暉轉(zhuǎn)過目光,看到了地上那團紙團,開口道:“陛下,臣有一事不明?!?/br> “講?!?/br> “若是寧嬪娘娘真的是看到齊妃在與人私奔偷情,那么那副畫著太子的畫像是怎么回事?還望寧嬪娘娘解答?!饼R暉隱隱帶著幾分期待,這畫像可是自己買通了齊妃的宮女放在齊妃的硯臺下的,故意露出了一角讓人發(fā)覺。 皇帝的臉色也一僵,這齊暉不說,他險些要把這件事給忘了。 一陣風(fēng)吹過,將那張皺皺巴巴的紙吹了起來,竟是直接吹到了沐寂北的面前。 眾人的目光看向那張畫像,繼而看向那雙雙藍色的綴滿水晶珠玉的鞋子。 沐寂北彎腰將地上的畫像撿了起來,仔細(xì)的端詳著,沒有說話。 齊暉不依不饒的開口道:“若是真的是齊妃偷情,這副畫像又作何解釋!難不成寧嬪你是要嫁禍給我齊家的人!” 沐建寧這時也開口道:“這畫像是有一次我去拜訪齊妃娘娘時無意中瞧見的,見著娘娘竟然私藏太子的畫像,心覺不妙,便悄悄將這畫像藏了起來,后來齊妃娘娘發(fā)現(xiàn),多次來找我討要,我一時不知是該稟告給陛下,還是念及同齊妃的姐妹情義將畫像交還,便多次閉門不見?!?/br> 幾個宮婢立刻點頭道:“確實如此,娘娘確實多次請寧嬪娘娘見面,只是都被娘娘婉拒或者推脫了。” “哼!你說的倒是好聽,那我還可以說這畫像是你所藏,只是如今卻冤枉給我meimei!”齊暉一手指著沐建寧叫囂著開口。 齊家家主冷斥一聲道:“住口!修得胡言!” “你。你實在是過分!如今消失的可是齊妃,而不是我!”沐建寧似乎也已經(jīng)忍無可忍。 皇帝思忖了半刻,似乎還是被齊暉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不過卻沒有同之前那般開口。 場面一時寂靜下來,可卻傳來了一道軟軟的女聲:“陛下,這畫像上可是已經(jīng)注明了這畫的主人是誰?!?/br> “哦?哪里注明了?”皇帝有些驚奇的對著沐寂北開口道。 沐寂北走上前去,將畫像呈現(xiàn)在皇帝的眼前,纖細(xì)素白的手指指著那畫上男子的發(fā)絲,開口道:“陛下請看,太子的發(fā)絲均是用一根根黑色粗線所勾勒,且看這兩根發(fā)絲中間?!?/br> 皇帝順著沐寂北手指向的地方看去,不少大臣也紛紛圍了上來,之間在一處兩根相臨的發(fā)絲之間,似乎藏有一排密密麻麻的黑色小字,細(xì)小的根本看不清寫的是什么。 皇帝將畫像拿了起來,高舉在眼前,對著光亮,仔細(xì)看了起來,而后輕聲開口道:“殷玖浩贈予靜兒,望靜兒見之念吾?!?/br> 這殷玖浩自然是太子的名諱,而齊妃的名字則是齊靜,這一念出來便可以知道是這畫像的主任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