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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的態(tài)度疏離卻有禮貌,讓她不用擔心,何氏會處理的。 官方又冷漠,夏可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第一通電話就這樣掛了。 夏可不甘心,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撥了第二通,第二通一響,也不客套了,開門見山的就問了林明最近何氏的困境,需不需要她出來頂鍋。 雖然何氏已經(jīng)發(fā)了聲明和視頻,但是夏可和林明都知道,如果她要頂這鍋,cao作上,也完全是可行并且來得及的…… 林明還是拒絕了她。 和孔今瑤的話不一樣,林明非常的正當,且理直氣壯。 “這原本就不是夏小姐你的問題,你不需要這樣,何氏只是實事求是?!?/br> 夏可被堵得不知道說什么好。 想問問能不能見何徑寒,但是她和何徑寒已經(jīng)……總之這個問題在嗓子里卡了好久,夏可都沒問出口去。 如此又是幾天,JDA的大賽考試臨近,夏可關注著事件的同時,也在備考。 機票買在周三,要去兩天。 而這幾天,說什么的都有,流言一個接著一個的,夏可都看得目不暇接—— 有說應家已經(jīng)放話出來,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有說何徑寒受了應家的掣肘,何氏沒事,但是私下的合作斷了個一干二凈的,何氏資金鏈受了很嚴重的打擊影響。 有說應錦就是覺得設計有問題,不接受何徑寒給的說辭,兩家已經(jīng)鬧僵了的…… 總之,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而且又是豪門名流的傳言,真真假假的,無從分辨,讓人更焦心。 夏可天天都心不安,一會兒覺得是自己的設計,自己理應過問后續(xù),才是合適的合格的珠寶設計師…… 一會兒又覺得何徑寒已經(jīng)和自己斷了,林明雖然說得很委婉,但是她聽出來了,不管何氏怎么樣,已經(jīng)和她沒關系了,讓她少cao心,對大家都好。 對大家好不好她不知道,但是對她好,是真的。 就當一個縮頭烏龜唄。 反正何氏已經(jīng)把她摘清了,她什么都不說,就可以了。 轉(zhuǎn)折點是在夏可周三登機前的一段視頻。 珍寶公司群里發(fā)出來的,顯然又是設計圈內(nèi)部的新聞。 當時她已經(jīng)過了安檢,拉著行李箱,等待登機。 也就是那么個時間,想起來了,看了一眼手機,就是那么剛剛好的,打開了這段視頻…… 然后她就看見了,第一時間,熱乎的,業(yè)內(nèi)人士發(fā)的,別人去何氏大鬧的視頻。 很是烏鴉鴉的有一群人圍著,控訴何氏的珠寶質(zhì)量有問題,要求退貨。 保安剛出來攔,又發(fā)生激烈言語沖突,沒攔住,一塊石頭直擊何氏的大門…… 嘩啦—— 才被應錦砸碎了又修好的拍賣行大門,在短短半個月內(nèi),又被尋滋挑事的人砸壞了…… 夏可一驚,群里已經(jīng)刷了N條了。 “這哪里是拍賣行的買主啊,是專門找來鬧事的人吧。” “不會是應家找的吧,這手段有點……不太好吧……” “迫于最近的輿論,我看保安都不敢還手啊,不知道警方什么時候到,法制社會了,怎么還搞這一出……” “也不是第一天了吧,何徑寒自從回來了之后,總是有人要找的,當然,我也只是聽說,畢竟這么大個事兒,大家都在說嘛?!?/br> 迎著下午的將將要落山的太陽,夏可在金色的余暉中,拿著手機幾乎要站成一尊雕像去,她……她在思考。 不過并沒有理性思考多久,她便撥了個電話出去,不是別人,是珍寶組長的。 她終于開口問了自己不敢問的問題。 那邊沒說話,一來先嘆了口氣…… 十分鐘后,夏可拖著行李箱往回走,神色堅定,一路跑出機場大廳。 錯過JDA今年的比賽她會很遺憾。 但是如果……如果這件事,她不站出來,她良心難安。 是她的設計?。?/br> 并且是她一力主張設計成糖塔造型的,是她的創(chuàng)意,她的點子。 不管何徑寒辟謠做的再好,外面輿論再怎么紛紛揚揚的,她是珠寶設計師啊,其他人都可以不懂,她怎么會不懂,怎么能不懂? 歸根結底,說一千道一萬,糖塔的琢型,就是沒有祖母綠琢型穩(wěn)固!就是比祖母綠琢型更容易裂??! 如果這件事何氏負有無可厚非的責任。 那么她這個設計師,從方方面面來說,更是逃不開關系。 她已經(jīng)虧欠何徑寒良多了。 不管最后如何處理,在這個風暴眼上,她如果連問都不問一聲,只獨善其身。 何徑寒怎么看她她不關心,但是她……她過不去自己良心這一關。 她如果連問一聲都不問,她良心難安。 那不是她會做出的選擇。 獨善其身,不是她做人的準則。 * 夜色沉沉。 再喝下一杯美式咖啡,何徑寒感覺人都要熬死在辦公室里面了。 林總助從外面走進來,何徑寒沒好氣,“又是什么事,不是說了嗎,暫時就這樣,其他的我會協(xié)調(diào)的!做了那么多年的高層,人都干糊涂了嗎,聽不懂我的話???!” 脾氣也是夠大的。 不過林明能理解。 任是誰連著熬一兩個通宵處理工作,無一例外都會情緒暴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