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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總助:“雖然我現(xiàn)在這樣說很可惡,但我還是想提醒您一句,您的親人的醫(yī)藥費是何總一力負(fù)擔(dān)的,這三年來,物質(zhì)上,她從未虧待過您,甚至于……” 林總助嘆了口氣,“甚至于您現(xiàn)在的設(shè)計的作品,您下一份工作的推薦信,還有您近段時間獲得的工作機會,都和何總密不可分,也不是求您原諒,就是希望您在……” “我知道?!毕目陕曇艏?xì)細(xì)的,“我清楚的。” 門后的夏可閉目,“我會給你時間周全的,短時間內(nèi),我不會報警的?!?/br> 林總助那一刻,真是長舒口氣。 “謝謝您諒解,鑰匙我應(yīng)該明天就能拿到,但是……但是您知道的,何總不開口,這屋子的傭人,還有我,都是不敢放您走的……” “希望夏小姐您給我一點時間,也給學(xué)姐一點時間……” “我相信……” 我相信她一定會放您離開的?這句話卡在嗓子里如何都說不出來,夏可信不信林明不知道,總之他是不信的,于是他換了一種說法。 “我相信,會有個讓大家都滿意的結(jié)果的?!?/br> 林明走了。 幾乎是捏著額角,頭痛著離開的。 聽完夏可的敘述后,其實林明一點辦法沒有,腦子里只剩兩個字——哦豁! 是的,哦豁! 襄王有意,神女無情,這怎么玩……這比其他的…… 如果說愛情是一場博弈,夏可這簡直……從根本上的降維打擊??! 坐在自己的車上,把自己的通訊錄全過了一遍,林明都不知道這種情況該打給誰,或者說,能打給誰? 總不至于打給何徑寒的父母吧?這種感情的事情,長輩插手太奇怪了,而且她父母也不在江城啊,自從何徑寒全程打理了何氏的工作后,他們二老就長期的游山玩水,哦對了,何母還是個旅游發(fā)燒友,喜歡去全世界人跡罕至的地方,要是進(jìn)了什么山,十天半個月打不通電話,那也是很常見的…… 何父,何父都是跟著何母走的,一個人的電話打不通,另一個也別指望了。 想來想去,林明還是覺得沒壞到要告知長輩那一步。 再說了,何氏現(xiàn)在全都在何徑寒手里,告訴了是一回事,能不能進(jìn)行有效的制約,又是另一回事了。 別到時候事情鬧大了,卻收不了場,這就很尷尬了。 最終林明再次撥通了李少的手機。 交流幾句,得知那邊何徑寒已經(jīng)全然的喝醉了。 林明:“行,我知道了,麻煩您多看顧一下她,我馬上過來?!?/br> “是,我要來的……嗯,我來之后我們商量吧?!?/br> 掛斷手機,額頭青筋突突的跳。 何徑寒發(fā)瘋把竹隱的好酒給包圓了,基本上每種還都喝了一遍……林總助不太愿意去想那場景,想想就覺得……他這個助理也太難了吧! 又靜坐須臾,林明終于下定決定,撥通了一個手機號。 嘟嘟嘟幾聲,通了。 * 林明趕到竹隱的時候,李獻(xiàn)玉也喝的差不多了,何徑寒則安靜的倒在沙發(fā)上,如果不是知道她喝了多少,乍一眼,還以為人就是安靜的睡著了。 肯定不能把她丟在竹隱,林明不放心。 而且就何徑寒這個狀態(tài),真的需要人看著。 和李獻(xiàn)玉商量過后,兩人一致決定把人帶回他的別墅,李獻(xiàn)玉家里有傭人,但凡有點什么動靜,他們至少都知道。 李獻(xiàn)玉把何徑寒抱到車后座,讓人躺著,自己上了副駕,由林明開車,離開竹隱。 等在竹隱的酒勁兒緩過去些,看著手表上指向半夜三點的時針,再抬頭看一眼車外空蕩蕩沒半個人的街道,李獻(xiàn)玉揉太陽xue,“她這個到底怎么回事???說的那么嚇人……” 頓了頓,李獻(xiàn)玉聲音帶著自己都沒發(fā)覺的不可置信道,“是真的?。俊?/br> “我現(xiàn)在也挺混亂的,李少您要問什么就直接問吧,我猜不出來你想問哪方面?!?/br> 李獻(xiàn)玉把車窗降下來,點了根煙,吐出煙圈后,緩緩直擊中心,“那什么,夏可,從來都不喜歡何徑寒啊?” “應(yīng)該是?!?/br> “應(yīng)該是?” “她是這樣說的,聽她的復(fù)述,夏小姐眼里她們的關(guān)系就是很簡單的包`養(yǎng)關(guān)系,不談感情的那種。至于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有沒有好感什么的,我就沒問了?!?/br> 沒問,因為問了意義也不大了。 “臥槽?!崩瞰I(xiàn)玉搖頭,下意識感慨,“牛逼??!” “夏可平時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這么拎得清的?。?!” 倒也不怪李獻(xiàn)玉這樣感慨,圈子里說起包養(yǎng)吧,不外乎一方出錢,一方出賣`色`相,但就是在這個基礎(chǔ)上,前提至少是雙方都有點意思吧,也不說愛的死去活來,互相總是得有好感唄,不然就干巴巴胡扯扯的,他們這些人,誰真的缺一具能帶上床的rou`身??? 總是,得有點那么個意思吧…… 總是,得互相有能欣賞的,其他方面的因素,不全是外形…… 夏可這個,全然把自己當(dāng)商品來交易,也讓李獻(xiàn)玉開了眼界,夠狠,不是凡人。 林總助也是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何徑寒那么多女友,就算是逢場作戲認(rèn)識的,哪個不是都喜歡她得死去活來的? 不說這么極端,就像是情人這種圖錢圖利來的,像祝宛那種,怎么著,也是內(nèi)里有些喜歡何徑寒的啊,不管物質(zhì)方面的要求如何,情感上,總是傾斜向何徑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