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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陳星小心翼翼提起設(shè)計的話頭后,何徑寒又收了聲。 女人搖了搖手上的冰飲,說今天是出來玩的,還沒玩呢就要說工作,怪壓抑的,請陳星去打一局高爾夫,盡興了再說不遲。 “高爾夫……不好意思何總,我不會打。”陳星推了一把身邊夏可,試探著建議道,“不如讓小夏她陪您去?” 夏可愣住,她是會打,不過……陳星不知道吧? 何徑寒又搖晃手上的冰飲,長眼帶著笑睨夏可,也不說話,目光卻意味深長極了。 陳星又暗中推搡一把,夏可被逼著開口道,“我、我會,不然我就陪著何總打一局?” 何徑寒仿佛是看見兔子主動往陷阱里的跳的獵人那般,好心情,微笑起身。 “那好啊?!?/br> 剛站起來,女伴于鈴軟軟拉住女人,撒嬌道,“我也想打啦~” 何徑寒:“不是不會嗎?” 于鈴搖晃女人手腕撒嬌,“那你教教人家嘛,好不好?” 于鈴長相出挑,這么個動作做起來也不覺得膩味,反而帶出些別樣的風(fēng)情來,何徑寒看過一刻,伸手在于鈴臉上輕擰了一把,“不嫌太陽曬,就來?!?/br> “在你身邊就不曬啦~” 于鈴也不放開何徑寒的手,跟著女人起身,笑容燦爛貼在女人身邊一路走了。 夏可尷尬跟著,只覺得于鈴長相莫名有點眼熟。 于鈴也有這個感覺,去趟衛(wèi)生間的功夫,看著鏡子里的臉,終于了悟,她的氣質(zhì)和夏可有點像,都是屬于清純掛的長相。 不過于鈴是平面模特,五官菱角更突出,帶著些拒人千里的疏離,看起來更高級,而夏可眉目間卻是純?nèi)坏臏睾蜔o害,氣質(zhì)如水,更顯小。 懂了這點,再回到場上,于鈴差點一口氣沒背過去。 就這么短的功夫,夏可不知怎么放了桿,站到了何徑寒身邊,兩個人聊了起來,特意放慢步子,聽到一兩句,于鈴心中感覺更怪。 無他,何徑寒問的問題,太日常了。 問工作問生活……就像是,閑話家常一樣? 但何徑寒跟她都沒閑話家常過呢! 危機感上升,于鈴上前再次親昵攀住何徑寒的肩膀,這次卻換來女人冷眼的凝視,時間久了,于鈴臉上笑容正有些僵時,何徑寒拍開了她手,丟了句,“打球呢,別添亂?!?/br> 哦,她姿勢限制到何徑寒的動作了。 于鈴不敢去看夏可的臉色,卻覺得對方一定在笑話自己。 再回到休息區(qū),已經(jīng)是三個小時后了。 而于鈴看夏可的眼神,也越發(fā)讓夏可如芒刺背起來。 萬幸夏可陪了一下午,話題終于回到正軌。 不過—— “哪個設(shè)計組?我不是和其他兩個組長都說了嗎,下周前大家就按著寶石再出一套樣圖,我選最合適的那套?!?/br> 這話直接把陳星說懵了。 何徑寒千年的人精,哪里有不懂的,默了默,笑道:“難道她們沒和陳組長說?” 陳星面色一白。 何徑寒玩味,“嘖,貴公司的競爭夠激烈的啊。” 一時再無人說話,氣氛尷尬。 而何徑寒報出的交圖時間,距今也就四五天,寶石一共八顆,這么點時間要陳星小組交出八張樣圖……壓根不可能! 此刻夏可卻很有勇氣發(fā)問,“既然我們不知道,那能推后截稿日期嗎?” 陳星于詫異中,聽到了何徑寒的輕笑,語氣仍舊溫和,就是話讓人心冷,“這樣不大好吧?!?/br> 甚至不是疑問句,沒征詢她們的意見。 陳星的心直直跌下去。 于鈴卻在這個時候開口,“既然不是她們的問題,總是要給一個機會吧?” “哦,那你說說,該怎么辦?” 何徑寒反問于鈴,陳星剛升起一瞬的希望又落空,于鈴根本不懂設(shè)計,她能提出什么辦法?! 沒成想,于鈴還真提了個可行的,“不然,就挑個寶石,限時出圖如何?” “如果能完成的又快又好,比起準備充分的那兩組,更能說明實力吧?” 眼神一定,于鈴看著夏可笑起來,“陳組長能帶夏小姐來見客戶,想來是很優(yōu)秀的組員了吧,組長的水準都很高啦,不然就讓組員出一張圖唄,怎么樣?” 何徑寒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夏可卻有種“終于來了”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松快。 捏了捏手,“我可以的?!?/br> 陳星回神過來,連忙也跟著應(yīng)和,何徑寒毫不懷疑,要是現(xiàn)在還能買賣人口,陳星就差用夏可和她一手交錢一手交人了。 “既然大家都覺得好,那就還有個問題?!焙螐胶磻虬汩e閑提醒道,“限時出圖,也就四天時間到死線了,那限時多久呢?” 一張好的設(shè)計稿,從構(gòu)思到定稿,再到出圖,其實四天時間也很緊張了,如果還要縮短時間…… 陳星和夏可一時沒接話。 何徑寒轉(zhuǎn)頭看向于鈴,捏了捏對方下巴,極玩味道,“既然你提的點子,不如也由你定個時間?” 何徑寒也就隨口一問,沒成想什么都不懂的于鈴還真敢接,“一天時間太苛刻了,不然就兩天吧,出張手繪圖如何?我喜歡畫紙上的,我看網(wǎng)上大觸們直播畫圖,也就幾個小時呢~她們專業(yè)的肯定更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