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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謝瑾年規(guī)規(guī)矩矩上交給她的私庫鑰匙和那滿庫房的珍寶,靜姝心情愈發(fā)好了:“這倒也是?!?/br> 閑話間,三個崽兒撲蝶撲累了,一前兩后的往回走。 三個崽兒,瀾哥兒最大,許是長在謝家的緣故,才剛六歲便沉穩(wěn)的不像話;老二冀安鴻四歲半,已經(jīng)啟蒙了,小大人一個;老三冀安泱兩歲半,穿著小麂皮靴子,噠噠噠地跑起來,活像個小胖猴。 小胖猴在前邊跑,兩個小大人在后邊施施然跟著。 眼見著小胖猴跟個小炮彈似的朝著她沖過來,靜姝嘴角一抽:“快攔住她,我可禁不住他這一撞!” 靜姝話音未落,立冬便已經(jīng)攔到了她身前,不過卻也沒派上甚么用場,在小胖猴離靜姝一丈遠(yuǎn)的時候,謝瀾滄從后邊拎住了他的后脖領(lǐng)。 謝瀾滄拎著個小胖猴,臉不紅氣不喘的,還施施然道了一聲:“二殿下,臣失禮了?!?/br> 小小的人,當(dāng)真是像極了謝瑾年裝大尾巴狼的樣子。 被謝瀾滄跟拎小雞子似的提留著,冀安泱臊的不行,撲棱著胳膊腿憋紅了臉:“母后!救我!” 靜姝忍俊不禁。 小胖猴是個小告狀精,每次告了狀回頭一準(zhǔn)兒得挨兩個哥哥愛的教育,可還是改不了告狀的天性:“你們兄弟之間的事兒你們自己個兒解決,我不管。” 冀安泱神色一垮,幽怨地盯了靜姝一眼,轉(zhuǎn)過頭去朝著冀安鴻嚷嚷:“哥!親哥!救救救!” 冀安鴻面無表情地盯著冀安泱看了一會兒,仰頭看了一眼謝瀾滄比他高出來那大半個頭的身高,一本正經(jīng)地道:“瀾滄哥哥在教你穩(wěn)重,你要懂得感恩?!?/br> 這個哥哥不是親的! 冀安泱求救無門,耷頭耷腦的停下了掙扎,活像一顆脫了水的小白菜。 謝瀾滄看弟弟可憐巴巴的,有些心疼,剛要把冀安泱放下,才剛還跟蔫茄子似的小崽兒霎時來了精神,眼巴巴地朝著靜姝身后揮手:“父皇!父皇!救我!” 謝瀾滄放到一半的手一頓,又重新把冀安泱提溜了起來。 看見謝瀾滄的小動作,靜姝不著痕跡地?fù)P了下眉,回頭去看謝瑾年。 九旒冠,袞龍袍。 謝瑾年顯然是剛下早朝。 如今不必裝病秧子,又做了幾年皇帝,謝瑾年周身氣質(zhì)與她剛穿進(jìn)書里那會兒已是截然不同。 她剛穿進(jìn)書里那會兒,謝瑾年病病歪歪的,光風(fēng)霽月般的濁世佳公子,一張盛世美顏看了就讓人移不開眼。 如今的謝瑾年,身姿挺拔,氣宇軒昂,臉還是那張臉,待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看了不光讓人移不開眼,還讓人腿軟。 眼尾眉梢不自覺染上笑意,靜姝仰頭問走到近前的謝瑾年:“今日不忙?” 謝瑾年垂眸看著懶懶地窩在搖椅里的靜姝。 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歲月也未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跡,仿佛依然是那個拎著裙子跑的少女。 視線在靜姝平坦的小腹上打了個轉(zhuǎn)兒,謝瑾年指尖撥弄著靜姝鬢邊牡丹,笑道:“回來看看你?!?/br> 看來還是忙的。 隆泰帝晚年昏聵,留給謝瑾年的江山著實(shí)算不得昌盛。 謝瑾年這幾年勵精圖治,又有她夾帶現(xiàn)代私貨的點(diǎn)子幫襯著,才總算是讓國庫重新充裕起來。 知道謝瑾年當(dāng)是得了喜信兒特意回來的,靜姝心里高興,偏要端著姿態(tài)故意問他:“我有甚么好看的?” 謝瑾年輕笑,坐到內(nèi)侍擺到搖椅旁邊兒的圈椅里,不緊不慢地道:“怎么看都看不夠的那種好看?!?/br> 靜姝臉一紅,輕啐:“陛下,且正經(jīng)些罷。” 謝瑾年笑了一聲,握住靜姝的手,抬眼看向三個小崽兒。 冀安鴻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問安,一板一眼的模樣著實(shí)可人。 謝瀾滄不慌不忙的把冀安泱放回地上,也跟著行禮,小小的人規(guī)矩卻是學(xué)的極好。 眉眼低垂著,一副將恭敬刻進(jìn)了骨子里的模樣。 只是到底只是個六歲的孩子,再會裝也嫩得很。 謝瑾年接住爬到他膝蓋上的冀安泱,視線落在謝瀾滄身上,不咸不淡地道:“起來吧,無需多禮?!?/br> 冀安鴻立時起身,猶豫了一瞬便暫且拋棄了禮儀規(guī)矩,蹭到了謝瑾年身邊兒求父愛。 謝瀾滄卻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謝過恩之后才起身,本本分分地立在那兒,動也沒動。 小小少年,背著光站在那,美的好似一幅畫兒。 看著謝瀾滄眼里努力藏起來的艷羨與委屈,靜姝不著痕跡地輕嘆了口氣,抬手招呼謝瀾滄:“瀾哥兒,到母親這來?!?/br> 謝瀾滄乖乖地應(yīng)了一聲,挪到靜姝身邊兒,到底沒忍住,小心翼翼地偷覷了謝瑾年一眼。 靜姝看在眼里,冷不丁輕推了謝瀾滄一把。 小少年猝不及防,被推了個趔趄,直接摔到了謝瑾年身上。 謝瑾年不著痕跡地掃了靜姝一眼,伸手扶住謝瀾滄,又在靜姝笑吟吟的目光里,把小少年拽進(jìn)了懷里:“你也是打小跟著你母親在朕身邊長大的,怎么突然這般見外了?可是這次回謝家有人跟你說了甚么?” 謝瀾滄早慧。 不必謝家人說什么,只那些碎嘴婆子們的閑言碎語便讓他明白了不少事兒——他不是母親的孩子,而是父親的外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