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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狗皇帝很等不及的樣子。 卻也不知狗皇帝這般著急忙慌地讓謝瑾年“金蟬脫殼”, 有沒有替謝瑾年鋪好京里的路。 想到狗皇帝那渣爹本渣的屬性,靜姝著實有些擔心謝瑾年。 不知“不得已”已然“身故”的謝瑾年, 眼下身在何處。 是暫且仍留在謝府以待圣命呢, 還是已經得了旨意快馬加鞭進京去了。 若是謝瑾年已經得了進京的旨意, 也不知那狗皇帝有沒有派了靠譜的侍衛(wèi)來接他。 宗室子弟那般多, 實權王爺更是不少。 也不知是否有人提前得了消息,派出死士于進京的途中截殺謝瑾年。 更不知道, 狗皇帝會如何安排謝瑾年的身份。 是納了謝大姑娘,讓謝瑾年隨著母親一起認祖歸宗,還是另有安排。 …… 腦袋里亂哄哄的, 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地往外冒。 靜姝掐著掌心,淚水漣漣, 胸腹中更是柔腸百轉千回, 每一轉每一回都蘊滿了她對謝瑾年的擔憂。 嬌嬌弱弱的絕色佳人, 呆愣在佛殿之前, 哭得淚水漣漣, 惹得不少香客駐足。 前來報喪的大管事見了, 不禁放開嗓子, 真真假假地哭:“大少夫人,您且節(jié)哀,這會子再怎么哭也無濟于事, 還是趕緊回府送大少爺一程才是正經。” 不論揣著什么心思,三房這個管事說的還算是句人話。 靜姝從萬般思緒里回神,用帕子拭凈眼角的淚,啞著嗓子道了一句:“立冬,回府。” * 四十護衛(wèi),護送著兩輛馬車,在官道上疾馳。 半刻不曾停歇,緊趕慢趕,于日落城門落鎖前進了城。 南虞城,滿城縞素。 不光是大半城的謝氏族人戴了孝,那些個受過謝家恩惠,得過謝瑾年接濟的人,也含著淚換上了一身素服。 大街上,熙熙攘攘,盡皆是前往謝府吊唁的人。 謝家馬車被堵在街頭,靜姝頂著被顛簸得蒼白的臉色下了馬車,打算步行回府。 不承想,她方一下車,便被人認了出來。 身邊領著孩子的婦人揚著脖子喊了一嗓子:“欸?這不是謝少夫人?” 就又有衣襟上打著補丁的老嫗說:“上個月去蘭若寺上香,恍惚見著少夫人來著,卻不知是不是老身眼花?!?/br> 有消息靈通的漢子便在那說:“阿婆您沒看錯,上個月謝公子病重,少夫人便上山去給謝公子跪經祈福了,哪兒知道……唉!” 說完,那漢子抹了一把臉,打起精神揚聲喊:“前邊兒鄉(xiāng)親且讓的路來,讓謝少夫人回府去見謝公子最后一面?!?/br> “前邊兒的鄉(xiāng)親且讓讓路,讓謝少夫人回府去送謝公子一程!” “前邊兒的……” “……” 一聲傳一聲,一聲連一聲的吆喝聲傳出去,堵在前面的人流自發(fā)靠向街道兩側,讓出了一條路來。 靜姝摳著紅腫的掌心,含著淚盈盈福身道謝,便重新登上了馬車。 * 街邊,鼎沸魚香二樓。 和親王隱在窗后陰影里,面無表情地看著街上的一切,仿佛自言自語般:“本王還是不信?!?/br> 先前代和親王往京城謝府給靜姝送過鴻雁的趙長史,從窗外收回目光,不緊不慢地道:“不管如何,這一場喪事不是假的。任他有千般算計,卻也不能死而復生了?!?/br> “先生。”和親王于陰影里轉身,看向趙長史,“謝瑾年便是千年的狐貍,只要他在明面兒上,又何足為懼?怕只怕他是詐死,換個身份到京中去攪風攪雨?!?/br> 趙長史長眉輕顫:“區(qū)區(qū)一介商戶子罷了?!?/br> 若是以前,他也會如此認為。 然而,自他從謝瑾年手中接過飛羽衛(wèi),知曉了諸多秘辛之后,他卻是不敢那般自以為是的托大了。 和親王皺眉沉吟了一會,盯著大街上遠去的謝家馬車,沉聲道:“謝瑾年可不止是商戶子,他若當真是詐死,讓他入得京中,那可就是得遇風云便化龍了?!?/br> 趙長史神色微變,旋即垂眸道:“那便讓他入不得京?!?/br> 和親王回身看向趙長史:“謝瑾年身手不凡?!?/br> 趙長史頷首:“至不濟京中還有曹相?!?/br> 和親王似笑非笑:“若是留有余地,不如不做。” 趙長史心中一突,一整神色,單膝跪地:“王爺請放心,有三十死士,必叫他詐死變真死。” 和親王未置可否。 轉身走出陰影,展開折扇,猶如畫過眼線的眉眼染上肆意不羈的笑意:“走罷,該去吊唁謝瑾年了?!?/br> 也正好去看看那棺材里躺著的到底是不是謝瑾年。 趙長史叩首,恭聲應諾。 * 和親王與趙長史這一番密談,先和親王一步進了謝府。 梧桐院,東廂。 白玉茶案上,沸水燙著新茶,燙出滿室茶香。 帶著“人|皮面|具”的謝瑾年與藺先生于白玉茶案兩側相對而坐。 細竹筒里的密信自謝瑾年手中轉到藺先生手中。 藺先生看過之后,執(zhí)壺給謝瑾年倒了一盞剛泡得的茶湯:“和親王行事雖肆意不羈,卻不該是如此粗莽之輩。” 謝瑾年捏著茶盞,慢悠悠地啜了一口,曼聲道:“引蛇出洞罷了?!?/br> 藺先生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