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嫁了病秧子妹夫、我成了新的魔法之神、師徒戀文里的反派非要和我HE[穿書]、總裁,夫人和白月光跑了、人魚又做錯了什么[穿書]、首席特工王妃、九零后重生日常、穿成廢柴后我成了總裁夫人、穿書后,女主把我搞到手了、傳奇掌門
一襲紅色的身影,身形,瞬間一晃,與空中,擁住掉下去的秦楚和她懷中的孩子,再帶著秦楚,翩翩然落在了地面上。 地面上。 部落內(nèi)的人,黑壓壓一片的站著。他們,每一個人都雙目無神,毫無焦距,就像是沒有靈魂的行尸走rou一般。唯一還帶著神采的,是八位長老,不過,八位長老的神色中,都流露出絲絲隱忍,額間,也冒著薄薄的汗?jié)n。 “圣女,殺了圣玄!” 秦楚在向著八位長老望去的時候,耳邊,響起了謙長老的聲音。她望向祁千昕,從他的神色中,她知道,那聲音,依舊只有自己一個人聽得到。如果是之前,她一定會點頭,可現(xiàn)在……用‘意念’對著剛才與自己說話的那一個人開口道,“謙長老,圣卓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耳畔沒有聲音。 秦楚繼續(xù)道,“圣卓說,你誣陷圣玄,這是不是真的?” 那一個人,一下子微抬頭,望向秦楚。于是,秦楚知道了,圣卓所說,皆真,只是,“謙長老,為什么?為什么你們要這么做?” 耳畔,響起一道輕弱無聲的嘆息,之后,便是死寂。而,就在秦楚以為謙長老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時,只聽他悠悠的道,“我們會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為什么?” “‘圣斯部落’的圣物水晶球,有預(yù)知未來的能力。那一日,你們進入‘圣斯比?!?,我們在‘皇汀’之中,就通過水晶球看到了你們。而當(dāng)年,我們在利用水晶球探知未來,想要看看‘圣斯部落’會有什么災(zāi)難,從而避免的時候,就探到了今日的這一幕?!?/br> “今日?” “對,就是今日。圣玄入魔,給‘圣斯部落’帶來毀滅性的災(zāi)難。而唯一可以解救‘圣斯部落’的人,是你,莊傅雪的‘女兒’?;蛘撸梢赃@樣說,是因緣巧合,由莊傅雪和阿菱的女兒,引來這個世界的異世之人!” 秦楚想到了什么,長睫因不可置信而輕顫。 “當(dāng)日,圣玄帶回了證據(jù),可以證明阿菱的父親,根本就是意外而死,但是,那個時候,我們八人,便已經(jīng)決定……殺他!” “你們……” “并非我們殘忍,只是,為了部落內(nèi)的所有人,我們不得不那樣做。”又是一聲幾不可查的嘆息,“毀了證據(jù),并且將罪名都推在圣玄一個人的身上,再加上,他‘打死’部落內(nèi)的人逃出去,按部落內(nèi)的規(guī)矩,已是死罪!可是,阿菱那個傻孩子,她明知道了圣玄的父親,是她的‘殺父仇人’,他是她‘殺父仇人’的兒子,還是跪下來,苦苦的求我們幾人放他走。阿菱,幾乎是我們幾人看著長大的,我們一時心軟,就退讓了一步,三種刑罰,每一種,都是九死一生,若是圣玄僥幸能夠活下來,我們就驅(qū)他出部落,放他走。而阿菱她,害怕圣玄會死在這三種刑罰上,害怕部落內(nèi)的人,因為恨圣玄而下重手,于是,她就請求自己親自來?!?/br> 一個可以讓圣菱下跪祈求八位長老的男人,當(dāng)剛才圣卓所說的那些刑罰,由她親自落在那一個男人身上的時候,秦楚無法想象圣菱當(dāng)時的心情。 也許,是落在那一個男人身上,同時,也痛在了她的心里。 忍不住低笑一聲,“你們看到了今天這一幕,想要預(yù)防,但是,你們卻不曾去想,為什么會有今天這一幕!” “這……” “若不是當(dāng)初你們的‘防范于未然’,或許,根本不會有今天這一幕。與其說是圣玄給‘圣斯部落’帶來了災(zāi)難,還不如說,是你們,是你們一手造就了今天的局面!” 謙長老倏然倒退了一步,整個人,一剎那,像是蒼老了不下二十歲! 其他七位長老不明所以,皆擔(dān)憂的望向謙長老,齊齊關(guān)切道,“謙長老,你怎么了?” 圣壇之上的圣玄,一步步踏下來,黑色的衣擺,落在身后的石階上,一階接一階的劃過。雙目無光,卻令周圍的空氣,都因他而凝結(jié)。一聲聲回蕩的腳步聲,更像是踏在每一個人的心底一樣。 謙長老看著下石階的那一個人,慢慢的,撫落了旁邊兩位長老對他的攙扶,緩步迎上去,“圣玄,當(dāng)年的一切,皆是我們八人之過,若是你恨,便沖著我們八人來,放過部落內(nèi)的人吧!” 圣玄停下腳步,‘望’著走到自己面前來的人,沒有說話。 壓迫感,席卷著每一個人的神經(jīng)。 “圣玄,請你放過部落內(nèi)的人,他們,也是你的族人?!敝t長老懇求的開口,也許,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低聲下氣,“圣玄,我可以將我的命給你,只要你放過部落內(nèi)的人!” 說著,謙長老用自己最后的一絲力氣,凝聚起一股力量,毫不猶豫的向著自己的面門而去。 其他七位長老看著這一幕,飛快的上前阻攔,“謙長老,你這是干什么?” 如行尸走rou一般的部民,像是突然被人澆了一盆水,驟然清醒過來,對著圣玄,皆露出了忿恨與殺氣,“圣玄,你這個被逐出部落的罪人,我們絕不會屈從與你的?!?/br> “圣玄,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在,一定不會讓你傷害謙長老一分!” “圣玄……” 圣玄忍不住笑了一笑,不過,那笑,冷得令人心顫,“謙長老,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而后,無光的眼眸,向前一掃,“你們以為,我不會殺你們么?” 話落,狂風(fēng),乍起! 所有的人,一時間,都被越來越大的風(fēng),吹得東搖西擺。 祁千昕一把將秦楚和她懷中的孩子帶入自己的懷中,瞇了眼的向前望去。 秦楚可以聽出謙長老剛才話語中的那一絲誠意,她知道,他真的是心有悔意,但是,不想他的舉動,反而適得其反了! 望著那一個殺氣越來越濃的男人,秦楚心驚到了極點。 “圣玄,住手,不要傷害部落內(nèi)的人!”謙長老回頭一望,旋即,快速的回頭,對著自己面前面無表情的圣玄說道。而,回應(yīng)他的,是數(shù)名部民,被狂風(fēng)席卷出去,重重的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 “圣玄,住手,快住手!”這一刻,謙長老終于體會到了當(dāng)年他們幾人親手釀成的苦果。毫無征兆的,他驟然屈膝而跪。 那一聲雙膝落地的聲音,重重的落在每一個人的耳內(nèi)。再在每一個人的耳內(nèi),一遍遍、重復(fù)的回蕩著。 風(fēng),忽然弱了下去。 部落內(nèi)所有的人,看著這一幕,眼中的憤恨越甚,趁著喘息的空擋,團結(jié)在一起,“謙長老,不要求他!圣玄,我們不怕你!” 一聲失笑,響了起來,緊接著,弱下去的風(fēng),數(shù)倍的遞增。 謙長老悔恨至極。 圣壇之上的圣卓,這個時候飛快的跑下來,意外的,他竟然開口向圣玄求情,“圣主,若是再這樣下去,部落內(nèi)的人,皆必死無疑。”聲音,微微的停頓了一下,繼續(xù)道,“圣主,向著,只有部落內(nèi)的人的血,才可以毀了‘權(quán)杖’,現(xiàn)在,還不是殺他們的時候,還請圣主,三思而行!” 圣玄沒有說話,秦楚望過去,發(fā)現(xiàn)他的眼眸,漸漸地染上了一層血紅色。 殺氣彌漫! 下一刻,所有的部民,全都被狂風(fēng)席卷了出去,七零八落的跌在地上,無例外的,每一個人的唇角,都溢出刺眼的鮮血來。 就連八位長老,也是面色慘白。 秦楚被祁千昕密不透風(fēng)的護在懷中,所以,她絲毫也感覺不出來那一陣狂風(fēng)中,蘊含著的渾厚內(nèi)力。那內(nèi)力,足可以使不會武功的人致命,使會武功的人,身受重傷。 圣玄越過八位長老,揚起的衣擺,落下冰冷的弧度。他們,他要在最后殺,他要讓他們看著,部落內(nèi)的人,全都因他們而死。 謙長老喘息的向著秦楚望過來,“圣女,今日,我已意識到自己當(dāng)日所犯的錯,為此,我愿意賠上我的性命,只是,此時此刻,我的悔恨,已無用,圣玄他……圣女,請你務(wù)必保護部落內(nèi)的人……” 秦楚向著那一襲向著部民逼近的黑衣望去,再回頭,望了望那八位長老,“告訴我,就究竟該如何才能阻止他?” “用你的血,立即驅(qū)動起‘權(quán)杖’內(nèi)的力量。” 聞言,秦楚手掌一握,毫不猶豫的用指尖在手心劃出一條血痕,再握緊了手中的‘權(quán)杖’。 從手心溢出來的鮮血,一點點的被‘權(quán)杖’吸食,漸漸的,‘權(quán)杖’發(fā)出越來越明亮的白色光芒,將秦楚、以及護著她的祁千昕包圍。 秦楚懷中的小家齊,好奇的望向秦楚手中發(fā)光的‘權(quán)杖’,伸手就要去碰。 秦楚后退一步,退出祁千昕的懷抱,將懷中的孩子,遞給他。 “阿楚……” 祁千昕微微皺眉,秦楚對著他點了點頭,讓他相信她,盡管,她自己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相信自己,“千昕,你照顧家齊?!?/br> 說著,將孩子放入祁千昕的懷中,一個躍身,向著那一襲黑衣而去。 圣玄敏銳的察覺到‘權(quán)杖’的光芒,一抹輕皺,在眉宇間,稍縱即逝,一個躍身,閃躲開身后而來的那一根‘權(quán)杖’。 手中的‘權(quán)杖’,秦楚曾用過,雖不能說是得心應(yīng)手,但是,也還是可以把握。 一黑一白兩襲身影,對立,漂浮在半空中。 底下。 七位長老扶起還跪在地上的謙長老,不解的開口,“謙長老,你剛才為何?” 謙長老向著那一襲黑衣望去,沉沉的嘆息,“真的是我們,錯了!” 聞言,七位長老皆沉默了下去。 圣卓聽到謙長老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竟沒有預(yù)期中的快樂,目光,落向那一襲可以驅(qū)動起‘權(quán)杖’力量的白衣身上,心中暗暗沉思她究竟是誰! ……迷霧森林外。 一輛行駛的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一頭白發(fā)的莊傅雪,下車,扶著車內(nèi)的圣菱下來。 ……半空之中。 秦楚感覺到手中的‘權(quán)杖’,力量時高時低,不由得微微皺眉,下一刻,再在手心一劃,力道更重,傷口更深。鮮血,霎時爭先恐后的從手心溢出來,一半被手中的權(quán)杖吸食,一半如一條細(xì)小的水流,滑落半空中。 “你,究竟是誰?”圣玄漠然的開口。 “我也不知我是誰?!?/br> 她是秦楚?是莊傅雪與圣菱的女兒?是莊君澤的meimei?亦或是另一個世界而來的陌生人?這一刻,連秦楚自己也說不清自己是誰了! “不管你是誰,今日,你既然可以驅(qū)動‘權(quán)杖’,那么,就只能死!” 秦楚不說話,只是握緊了手中的‘權(quán)杖’。 風(fēng)起!云涌!烏云密布! 秦楚手中的‘權(quán)杖’,散發(fā)出白色的光芒,將她護在一個白色的光圈中,阻擋了外界一切的侵襲。 圣玄一閉眼,當(dāng)再次睜開時,已經(jīng)完全被血紅替代。手掌,倏然向上一番,手心,霎時冒出來一株如‘小草’一樣的細(xì)小流光,然后,那一道流光,逐漸擴大,變成了與秦楚手中如出一轍的‘權(quán)杖’模樣,只是,他手中的‘權(quán)杖’,是血紅色的,帶著血光之氣。 紅色的‘血杖’一掃,一道勁力,霎時一劃而過。 秦楚身手敏捷的閃躲而過。下一刻,只見,身后、遠(yuǎn)處、地面上的那一塊巨石,瞬間化為了一堆粉末,風(fēng)一過,飄散在空中。 圣玄逼近,出手,招招狠戾。秦楚一時間只有被動閃躲的份。 ……迷霧森林中。 圣菱恨不得飛快的跑回去,但是,莊傅雪卻突然點住了她的xue道,將她打橫抱起,一步步,慢悠悠的走著,“菱兒,地上潮濕,凹凸不平,莫要跌倒了!” “傅雪,放開我!” “菱兒,都到這里了,急什么!” 莊傅雪的步伐,依舊是那樣的不緩不急,優(yōu)雅從容,并且,在看著圣菱焦急的神色中,一點點的越發(fā)慢下來。 ……紅色的流光,每一次劃過半空,就如一把奪命的利刀,迎面而來。 秦楚每每閃躲,余光,望了一眼地上因為空中內(nèi)力的波蕩,而面色漸漸變?yōu)閼K白的部民,一個飛身,向著海域而去。 圣玄緊追而去。 帶著小家齊的祁千昕,以及云袖知,也一道而去。 ……風(fēng)平浪靜的海面上。 秦楚與圣玄兩個人,凌立其上,海風(fēng),卷起兩個人的衣擺,肆意的飛揚。 圣玄似是漸漸失去了耐心,出手,變得殘戾起來,速度,也越來越快,瞬息一晃,一掌,直擊向秦楚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