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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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寧帝……” “阿楚,這一件事,如今,只有你、我、還有婉儀三個人知道,我希望你不要說出去,另外,我今日與你說這些,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能答應我么?” 秦楚無法拒接,尤其是剛才看到身旁之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一絲落寞后。心底里,她早已將他當成了自己的長輩,“南寧帝,你說,只要阿楚做得到,阿楚一定去做!” “我想請你……” ……簡潔的屋內,方方正正的木桌上,擺著酒菜,四個人,分四個方向而坐。秦楚坐在祁千昕的左邊,右邊是古修蒼,對面是秦皓軒。 當年在此處結拜為兄弟的三人,似乎憶起了以往的畫面,言談間,笑意不絕。而古修蒼與秦皓軒,也終是冰釋前嫌。 秦楚原本想要勸祁千昕少喝一些,但是,難得的看他如此開心,便也不說什么,還在一旁,靜靜地為他添酒。 祁千昕一邊喝著酒,一邊夾了菜到秦楚的碗中,示意她多吃。 秦楚笑著點頭。 今夜,窗外的月光,似乎特別的明亮,靜靜地通過敞開的木門滲透進來,映襯著那一屋的歡聲笑語! ……夜半,三人都有了明顯的醉意。 秦皓軒與古修蒼兩人,這才步履蹣跚的站起身來,要離去。 秦楚親自送兩個人出門,回身時,只見祁千昕笑著望著自己,那一雙鳳眸,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琉璃流光,異樣的魄力,讓人一不小心,就很容易深陷其中。 “千昕,我先扶你回房去睡!” 秦楚走過去,伸手去扶祁千昕,卻不料被他微一使力,帶入了懷中,霎時,nongnong的酒氣,席卷而來,忍不住捂唇,輕輕地咳嗽一聲。 祁千昕微微皺了皺眉,起身,牽著秦楚的手,向著屋后而去。 “千昕,這么晚了,要去哪里?”秦楚詫異的跟著祁千昕的腳步,眼中滿是不解。 屋后,是一片紫竹林,中間,有一條小道。祁千昕一邊走,一邊道,“跟我來!” 那沉穩(wěn)的腳步聲,那清晰的話語,絲毫沒有醉意,不由得讓秦楚疑惑,他的酒量,到底有多好!剛才,他可沒有比那兩個人少喝! 走了一小會兒,前方,出現了一小塊空地,空地上,有一泛著白色氳氣的溫泉,在層層竹葉滲透下來的月光下,如一仙境。 “千昕……” 祁千昕帶著秦楚走進去,松開了秦楚的手,繼而將秦楚擁入懷中,下顎,輕輕地抵著秦楚的頭頂,“這一次,可再沒有人打擾了!” 聞言,秦楚的臉,霎時通紅,仿佛可以滴出血來。忍不住想要挑,可身體,卻被祁千昕牢牢的抱著,絲毫動蕩不得! 祁千晰笑了一笑,手,撫上秦楚腰間的衣帶,輕輕一拉,便解了開來,任由它滑落在地上,而后,欲褪去秦楚身上的那一件外衣。 秦楚滿臉通紅的低著頭,不敢看祁千昕的眼睛,雙手,緊緊地握住祁千昕的手,不讓他動。 “阿楚,放開!” 秦楚用了的·搖了搖頭。 “阿楚!” “那個……那個……”半天吐不出一句話來。 “阿楚,難道你是不愿么?”祁千昕聲音微沉,滿是酒氣的呼吸,密密的吐在秦楚的耳畔,令秦楚一陣止不住的酥麻。 “當……當然不是,我只是……只是要自己脫!”天吶,誰能告訴她,她剛才到底說了什么?秦楚一剎那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后都再也不要開口說話了。他,可不可以當剛才的話,沒有聽到? 答案,當然是,不能! 祁千昕明顯的怔了一下,不,更準確的說,是怔了很久很久,旋即,輕笑出聲,松開手,退開一步,好整以暇的看著那一個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的人,促狹道,“好,你自己脫!” “你,你閉上眼睛!” “阿楚!” “你若是不閉,我就不脫!”天啊,她怎么好意思當著他的面脫光! 祁千昕知道,對面之人,是真的羞澀了,于是,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不再取消她。 “轉過身去!” 祁千昕聽話的轉了個身。 秦楚再三的看了看祁千昕,確定他不會回頭后,快速的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步入了溫泉內,任白茫茫的氳氣,掩蓋住那一具光潔的身軀。下一刻,只見轉過身去的人,不緊不慢的回了身,居高臨下的望著自己。 秦楚連忙低下頭去,臉,一時間幾乎已經快要埋入泉水之中。這時,一條紅色的腰帶,翩然落在地上,劃過秦楚的眼眸。 秦楚不由自主的側頭望去,只見,一件紅色的外衣,緊接著翩然落了下來,再然后……猛然閉上眼,整個身體都通紅一片。緊接著,敏銳的感覺到岸上的人,一步步步入了溫泉之中。 溫泉,并不是非常的大,也就似行宮的浴池一般。祁千昕站在秦楚的對面,靠在岸邊,閉目養(yǎng)神,烏黑的長發(fā),一半浸入水中。 秦楚許久聽不到一點聲音,緩緩地睜開眼睛,見祁千昕似乎睡著了,于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氣,而幾乎是同一時刻,只聽對面之人開口道,“阿楚,過來?!?/br> 腳步,一時間不進反退!纖細的身軀,緊緊地靠在邊沿。 “阿楚,過來!”對面之人為睜開眼睛,再喚一聲,聲音,隱約含了一絲命令的意味。 秦楚龜速般的走過去,身體,只露出頸脖與頭在外面。 “阿楚,為我垂一垂肩膀!” 秦楚聞言,靠過去的速度,依舊是龜速。在祁千昕的身側站住腳步,撩起一團水,澆在他的強健有力的臂膀上,雙手微握成拳,有一下無一下的垂著。 夜已深。秦楚一邊為祁千昕垂著肩膀,一邊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似乎是想要睡了,而,就在這時,秦楚感覺到一只手,繞過自己的腰身,撫摸上了自己。 本能的,秦楚連忙后退了一步。而下一刻,身體,已經被牢牢地抵在了邊沿與一具矯健的身軀之間,再無退路。 “阿楚,抬起頭來,看著我!”祁千昕雙手撐在秦楚身體的兩側,低頭,對著懷中盡在咫尺的人開口,暗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有別于以往的沉穩(wěn)。 秦楚似是被蠱惑般,緩緩地抬起頭來,月光下的那一雙鳳眸,清清楚楚的映襯著自己,并且,只有自己。 “千昕!”唇角,情不自禁的溢出這兩個字! “阿楚,莫怕,把自己交給我!”祁千昕一手挑起秦楚的下顎,俯身吻上那微掀的紅唇,一手摟住秦楚的腰身,細細的撫摸上泉水掩蓋下的那一具身體。 秦楚的心跳,快的不能再快,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雙手,不知道究竟該放在哪里,最后,在機子都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便摟上了不斷親吻著自己之人的腰身。 祁千昕扣住秦楚的手腕,將她的雙手帶至自己的頸脖處,讓她摟住。旋即,緊扣住秦楚的腰身,試著進入她的體內。 秦楚猛然咬住牙,有點疼,止不住的想要推開面前的人,但是,看著他額頭上不斷滾落下來的汗珠,所有的動作,都剎那間的停住。 祁千昕不斷地問著秦楚,引導她一點點的為他敞開。 ……令人臉紅心跳的破碎呻吟,斷斷續(xù)續(xù)、隱隱約約的紫竹林內傳出來。天際的月亮,也不知不覺羞澀的隱入了云層! ……一夜索求無度的纏綿!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地平線下折射而起,令大地都呈現在了一片金燦燦的光芒當中。 ……細微的光線,輻射在眼簾之上。秦楚緩緩地睜開眼睛,發(fā)現自己躺在床榻上,屋子內沒有人,被子下的自己,不著寸縷。于是,突然想起了昨夜的纏綿。;臉,瞬間紅了起來,整個人都不由得鉆到了被子下! 房間,在這個時候,被輕輕的推開,一道熟悉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阿楚,醒了!”祁千昕的聲音,隨之在頭頂響起。 秦楚悶在被窩中,點了點頭,但旋即又搖了搖頭,“我還要睡一會!” “你已經睡了整整一天了!”祁千昕寵溺的在床榻邊坐了下來,伸手,欲掀開秦楚身上的錦被。 秦楚雙手拽緊,不讓祁千昕拉開,“可是,我還是很累,我還要再睡一會!” “那你繼續(xù)睡!”腳步聲,漸漸遠去,房門開啟又合上。 秦楚直至確定祁千晰已經出去后,才慢慢的從被窩中探出頭來,忍不住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而后,對著上方的紗縵發(fā)了一會呆,淺笑一聲,掀開被子,準備起身。 當肌膚裸露在空氣中的時候,秦楚忍不住驚呼一聲,連忙又拉過被子,嚴嚴實實的掩蓋住。但,那還裸露在外面的雙手手臂,以及頸脖,卻依舊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原本光潔的肌膚,此刻,到處布滿了一點點深淺不一的吻痕。 這……整個身子,再一次都紅了起來! 這是,門外又響起了腳步聲,顯然是去而復返的祁千昕。 祁千昕推門而進,手中,端著一碗泛著騰騰熱氣的湯,走近坐起身的秦楚,道,“阿楚,一天未吃東西了,先吃一點再睡!” 秦楚將自己裹成一個粽子,微低著頭,有些羞澀的不敢面對祁千昕,喃喃的問道,“今天早上,是你抱我回來的?”不能怪秦楚體力不支,在溫泉中昏睡過去,而實在是面前之人……“難道,你以為是別人?”祁千昕挑了挑眉,坐下。 “當然不是,我……”這個問題,似乎不該解釋,越解釋,越那個……祁千昕笑了一笑,不再揶揄床上之人,道,“你是要起來呢,還是讓我喂你?” 秦楚可沒有忘記自己被子下什么也沒有穿,目光,環(huán)視了一圈,企圖找到自己的衣服。 祁千昕起身,將手中的湯,放在桌上,再從桌子上取來那一套早已經準備著的干凈白衣,回身,遞給秦楚。 “你放在床上就好,那個,紗縵能夠放一下下來么?” 祁千昕點了點頭,將紗縵放下,自己來到窗邊,負手而立。 秦楚快速的在床榻上穿戴起來,片刻后,掀開被子坐起身,將兩旁的紗縵掛了回去,然后,腳踏在地上,準備站起身來。但,雙足才剛一落地,便無力的屈了下去。 祁千昕回身,眼疾手快的扶住秦楚,打橫抱起她,將他安置在椅子上。 秦楚的臉,不爭氣的又是一紅,連忙轉開口祁千昕的視線,好奇的問道,“這湯,是你熬的么?” 祁千昕輕輕的搖了搖頭,“剛到外面的鎮(zhèn)上買回來,你趁熱喝!” 秦楚點了點頭。一碗湯,很快便見底了,秦楚發(fā)現,自己倒還真是非常的餓了! 祁千昕撫了撫秦楚的長發(fā),笑著走出去。 ……房間內。 秦楚將長發(fā)用一根銀色的絲帶,束與身后,再理了理衣服,也踏出屋子。發(fā)現,此刻已經是日落時分,沒想到自己竟那么能睡! 廳內、廚房、屋后,到處都沒有祁千昕的影子,不知道他這么片刻的時間,去了哪里! 秦楚一時間找不到,索性也就不找,自己獨自一個人,漫步在河畔,晚風揚起衣袖,非常的舒爽,如果以后能一直住在這里,也不錯! 唇畔含笑。這是,不遠處那一山峰上的那一襲臨風而立的白發(fā),不期然的映入了眼簾! 沒想到,他竟已經到了!秦楚抬步,向著那一山峰走去。 ……峰上,有一座亭子,亭子外的峰崖邊,靜靜的立著一個一襲白衣、一頭白發(fā)的修長男子!“洛華!”秦楚在那一襲白衣身后十步處,緩緩地停下了腳步,輕輕地喚道! 霎時,只見那一襲白衣,猛然回過頭來。四目相對!封洛華輕輕地喚道,“阿楚!” 秦楚點了點頭,此刻,已然知道當初仲博雅畫過自己的畫像,所有,他們都認得自己,“洛華,是阿楚回來了!” 封洛華一眨不眨的望著對面的那一襲白衣,沉重痛徹的心,終于松下了一口氣,“阿楚,幸好你,沒事!”也幸好你真的回來了! 秦楚淺笑,一步步走進,“我怎么會有事呢!” “阿楚,你可知當初醒來,知道是你用生命救了我,我有多痛恨自己!那一刻,若不是聽父皇說你還會回來,我……” “洛華,若是眼睜睜看著你有事,那我才會痛恨我自己!”她打斷的話。 “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