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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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他就不懂她呢? 洛華,阿楚當(dāng)初,已經(jīng)做得那般的明白,阿楚甚至……求你與阿楚成親,你為何就不懂呢? 洛華……“洛華是誰?” 秦楚聞聲,驀然回過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竟將心底的那一個名字,給喚了出來,也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上,有一條淺淺的水漬。 不是說好了,不想的么? 不要想了! “洛華是誰?”祁千昕聽不到背上之人的回答,又問了一次,聲音,明顯的比第一次要沉上許多! “沒有誰,忘記了!” “你……” “祁叔叔,阿楚好累啊,阿楚想要睡一下!”頭,輕輕地靠在背著自己之人的肩膀上。 “先回答我!” “祁叔叔,阿楚已經(jīng)睡著了哦!”難道,只有你可以?!疅o賴’么?我也可以!不回答就是不回答,已經(jīng),睡著了哦! 祁千昕一怔,鳳眸中,劃過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寵溺…… 上窮碧落下黃泉 第五章 這份愛是獨一無二 洛華為帝 明亮如皎的月光下,只見,一襲妖冶紅衣的男子,背上,背著一個一襲白衣的女子,緩步的走著!身后,拖出一道長長的、長長的影子! ……祁千昕一路背著秦楚,回到住的他方,剛想將她放下來,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真的沉睡了過去。 ‘冥夜十三騎’皆圍坐在一樓的屋內(nèi),時不時的望向門外,見,祁千昕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在門口時,連忙起身,迎上前去。 祁千昕一個眼神,示意‘冥夜十三騎’不要說括,不要吵醒了背上之人! ‘冥夜十三騎’這么多年來,還從來沒有見過祁千昕如此小心翼翼的對待一個人,一時間,紛份閉住嘴,不發(fā)出一丁點的聲音! 祁千昕背著秦楚,輕步向著二樓的房間走去! ‘冥夜十三騎’看著那一襲恍若對待珍寶一般對待背上之人的背影,心中,不知道眼前的這一切,到底是好,還是壞! ……安靜的房間內(nèi)! 祁千昕將背上的秦楚放下,旋即,將她輕輕地放在床榻上。至于,她身上原先濕透的衣服,在回來的路上,他已經(jīng)用內(nèi)力,烘干了。 “不要走!” 就在祁千昕給秦楚蓋好被子,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之時,只聽,一道輕不可聞的聲音,突的從床榻上的人的口中溢出! 祁千昕一剎那,一位秦楚醒了,回頭望去,卻發(fā)現(xiàn),原來,不過是她的夢語。 “不要走!” 夢境,將沉睡的秦楚,牢牢地困住,怎么也掙脫不開! 夢中,秦楚回到了那一日,看著那一襲白發(fā)的男子,丟下她,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去,她不由得拼命上前去追,但卻,怎么也追不上,“不要走!”洛華,不要丟下阿楚,好不好?不要走……拼命拼命的追……祁千昕借著窗外滲透進(jìn)來的月光,將床榻上的人眉宇間的那一絲輕皺,盡收眼底,心,不受控制的微微一軟,一拂衣袖,在床沿,緩緩地坐了下來,安撫的道,“好,我不走!” 夢境中的秦楚,聽到外界的聲音,手,忽的從被子中伸出,茫然的向著聲音發(fā)出的地方探去! 祁千昕未曾多想的伸手,握住了那一只在半空中,不斷探索的手! 睡夢中的秦楚,眉宇間的皺痕,緩緩地舒展了開來! 祁千昕握著那一只手,清晰的感覺到那一只手不同尋常的溫度,眉,止不住皺了皺,另一只手,輕輕地觸上沉睡之人的額頭。 好燙! 應(yīng)該是,發(fā)燒了! 祁千昕心中,頓時擔(dān)憂不已,立即放開秦楚的手,起身,快步的向著房門走去,去吩咐樓下的‘冥夜十三騎’,讓他們熬一碗退燒的藥來! 手心的溫暖,驟然失去! 那一襲白衣,越走越遠(yuǎn)、越走越遠(yuǎn)! 終是,什么都失去了么?終是,什么都留不住么? 深深地陷在夢靨中的秦楚,怎么也分不清夢境與現(xiàn)實,在手被松開的后一刻,忍不住如出生的嬰兒般,緊緊地蜷縮在床榻上,低低的哭泣。 祁千昕回到房間,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心,在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劃過了一抹陌生的、異樣的憐惜與不舍! “怎么了?” 一邊快步的向著床榻上的人走去,一邊擔(dān)憂的問道。 床榻上低低抽泣的人,似乎已經(jīng)聽不到外界的聲音,身體,依舊緊緊地卷縮著,仿佛這樣,就可以感覺到一絲溫暖。 “做噩夢了?” 祁千昕在床沿,重新坐下,伸手,輕輕地、恍若珍寶一般的扶起床上沉睡之人,修長的手,指尖,帶著一絲寵溺的拭去沉睡之人眼角的那一絲水漬,道,“告訴我,做什么噩夢了?”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柔軟,此刻,若是‘冥夜十三騎’在這里,定然會大吃一驚! 無盡的寒冷當(dāng)中,倏然融進(jìn)來一抹令人安心的氣息! 秦楚的雙手,在自己還未來得及思考的時候,能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伸出,緊緊地?fù)ё×四且荒钭约骸残牡臍庀ⅰ?,怎么也不愿松開,仿佛,松開了,就失去了一切! “阿楚!” 祁千昕輕輕地對著緊抱著他的人喚道,但卻發(fā)現(xiàn),不管自己怎么喚,懷中的人,都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但,所幸,懷中的人,已經(jīng)不再低低的哭泣! 為什么會對懷中之人,存在著一種奇怪的感覺呢? 祁千昕一時間說不上來,總之,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了那一種異樣的、‘似曾相識’的感覺! “好了,有祁叔叔在,祁叔叔會將夢中那些欺負(fù)阿楚的‘壞人’,通通打走。阿楚,不怕了,沒事了!”祁千昕的后背,閑然的依靠在床榻的床棱上,而后,將沉睡的秦楚,往自己的杯中一撈,讓她半個身子,趴在自己的身上,手,輕輕地?fù)嶂暮蟊常绨参恳粋€做了噩夢的孩子般,輕輕地、不厭其煩的安慰著。 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 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冥夜十三騎’中的其中一人,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輕敲門,走了進(jìn)來! 祁千昕對其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伸手,接過來人手中端著的那一藥碗,之后,輕輕地?fù)]了揮手,示意來人出去。 打開的房門,不到片刻的時間,如開啟般,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的合了回去! “阿楚,醒來,喝藥了!” 祁千昕在房門合上后,輕輕地推了推懷中之人,想要將她喚醒。 好不容易脫離了噩夢的秦楚,連連的皺了皺眉,旋即,轉(zhuǎn)了個身,企圖以此來逃離那一道‘?dāng)_人’的聲音。 “阿楚,起來!” 祁千昕的脾氣,顯然不是特別的好,在再三輕喚,不見懷中之人醒來后,直接一手,擰住了懷中之人的鼻子,道,“阿籠,快些給我醒來!” 沉睡中的秦楚,漸漸地感覺到了呼吸的困難,緊閉的唇角,不自覺的微傲掀開了一條縫,來幫助自己呼吸! 祁千昕看著,眉目,忽的一挑,單手,扶起秦楚,讓柔弱無骨的秦楚,靠在自已的臂彎當(dāng)中,然后,將藥碗,直接觸上那一張微微掀開的紅唇! 苦澀的藥汁,倒入秦楚的口中!大多數(shù),順著秦楚的唇角,滴落在了干凈的被子上,少數(shù),則是灌進(jìn)了秦楚的口中。 秦楚頓時止不住的咳嗽起來,本能的伸手,去推觸在唇上的那一只藥碗。 祁千昕輕松的躲開,而后,摟著秦楚的那一只手,順道將秦楚的兩只手,同時固定住,藥碗,再一次觸上秦楚的唇角! 好苦! 好難喝! 沉睡中的秦楚,止不住掙扎的搖頭。 黑褐色的藥汁,霎時,如雨滴一般,灑落在了被子上! “不許動,不然,就不要你了!”祁千昕看著自己被濺滿了藥汁的手掌,鳳眸一斂,聲音,突的放沉,對著秦楚的耳畔,‘威脅’道! 非常有效地‘威脅’,之間,前一刻還在不停掙扎的秦楚,后一刻,已經(jīng)如一個聽話的好孩子般,一動也不再動! 祁千昕一時間,不覺得玩心一起,再次用著低沉的聲音,道,“把嘴巴張開!” 依然還閉著眼的秦楚,聽話的張開了嘴! 祁千昕將藥碗,接近秦楚,就著那一張張開的嘴,直接給灌了下去,并且,還一邊灌,一邊道,“喝下去,不然,就不要你了!” 一口一口,再怎么苦,再怎么難喝,秦楚也拼命地喝下去,生怕那一個說話之人,真的不要自己了!而,至于那一個說話之人到底是誰,卻并沒有去想! 祁千昕看著臂彎中的人強行壓抑著害怕、不安的神色,知道自己,或許做得有些過分了。于是,聲音,不由得放低,輕哄道,“好了好了,我剛才,是騙你的,我怎么會不要你呢!” “你,要我?” 閉著眼,神智并不怎么清醒的秦楚聞言,小心翼翼的求證! “是,我要你!” 祁千昕看著臂彎中的人,薄唇,劃過一抹淺笑的弧度。白天的時候,一直覺得她是一個挺冷靜、挺從容的人,怎么,才一生病,就完全變了個人似的?還是,她的內(nèi)心,本就是這般的脆弱,平常表現(xiàn)出來的堅強,不過只是一個展現(xiàn)給外人看的表象? “可是,你剛剛說,你不要我了!”聲音中,帶著nongnong的委屈,還有一絲盡管強行壓制,卻還是沒有壓抑住,絲絲縷縷散發(fā)出來的害怕! “都是我不好,我騙你的!”安撫此刻閉著眼的人,似乎,只能用這般小孩子的語氣! “騙我?” “恩,騙你的!” “你壞,你騙我,我害怕!” “好,我壞,以后,再不會了!” “那你要發(fā)誓,永遠(yuǎn)不會不要阿楚!” “好,我發(fā)誓!” 聞言,秦楚忍不住輕輕地笑了,但是,仔細(xì)看,那一抹笑容,隱約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哀傷。似乎,曾經(jīng)也有那么一個人,這么發(fā)誓過。但是,后來,他還是不要她了!發(fā)誓,有的時候,也是做不得數(shù)的! “阿楚,又怎么了?” 祁千昕敏銳的察覺出了臂彎中的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一絲哀仿,低頭,輕輕地問道。 “沒什么!”秦楚搖了搖頭,似乎真的沒什么,又似于,是不想說! “是不想告訴我么?那我可要生氣了!”用與小孩子說話的語氣,與生病的人說話,自己,在不知不覺間,也會變得如小孩子一般! “你不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