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辯合,諸子十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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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回瞇著自己好看的眸子給端木璟指了指巳和。 端木璟看著主仆二人,也真是絕了,韓回還有捉弄自己小廝的意思。做奴才的不上心自己主子的病情,做主子的也想著時不時地捉弄一下自己的小廝。這兩個人,真是一般地有頑皮心性。 心里覺著韓回?zé)o聊,端木璟向著他瞥了瞥,韓回卻不覺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過不一會會兒,巳和在房間不遠(yuǎn)處覺著這兩人沒有動靜,一時間有些奇怪,果然好奇,進(jìn)來詢問。 “主子用完膳了?要不要再來些,廚房里應(yīng)該還有?!?/br> 巳和進(jìn)來,眼角的余光卻往那個食盒瞥去,韓回和端木璟分明看見,不做聲。韓回更是只將收拾好了的食盒遞給巳和,“用完了,你拿過去吧”。 韓回只眸眼中帶著笑意,巳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接過食盒掂了掂,分明是沒吃多少。 “端木兄說我病情一時有些反復(fù),吃不得這滋補的藥,別浪費了,你下去了多補補身子?!?/br> 韓回說得正經(jīng),端木璟險些沒有憋住。巳和雖然面上不顯,但是眼中的期待與好奇都被韓回收入眼底。 等到巳和走了,兩人才相視大笑起來,端木璟更是比往常隨性不少“早知道韓兄是這般不正經(jīng),我也只管在你面前少點客套規(guī)矩,不知道要省多少事兒”。 “總是要接觸了方才知道真性情。何況,端木兄比之韓某,更不容易了解些?!?/br> 韓回的眸底藏著深思,端木璟只當(dāng)韓回說的是,自己前一陣子在破屋里用了化名,只好裝作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乖巧模樣,又給自己來了一碗茶。 “那個,韓兄,雖然食膳上好像是行不通了”,或者說,本來人家是可以行得通的,但是到了端木璟這里就要另外計算了?!暗?,還是有另外的辦法的嘛,我想著,食膳不行,你又不喜歡喝藥,就做成藥丸吧,像,煉丹那樣,只不過是把藥材都集中在藥丸里面,這個,還是可行的,而且我不在你身邊,也還方便?!?/br> 是兩全之策沒問題了! 韓回只當(dāng)端木璟舍棄了食膳的法子,另外想過就是了,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做丸藥,聽到這個,頓時臉上有些莫名的變化,但這樣微妙的變化端木璟沒有注意到。 “那好啊,端木兄辛苦——” 果然,端木璟心中暗哂,韓回是真的很好伺候的一個孩子啊! “沒事,那我就先回自己的院子?” “先不急,端木兄今日下午出去一趟,可有什么收獲?” 韓回給端木璟添上茶,顯然只是想把人拉著隨意聊聊。端木璟覺著,自從自己到了韓回身邊后,韓回的話變得格外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仔細(xì)想想“也不算是收獲,只是將應(yīng)該處理好的事情做好吧,至于別的?有一件事,不知道當(dāng)問不當(dāng)問”。 “你既然已經(jīng)提出來了,當(dāng)問不當(dāng)問都自然是想問的,是咸陽辯合的事兒?” 韓回啊韓回,你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端木璟暗自嘆息一聲。實在怪不得韓回,端木璟心性本就單純,心中所關(guān)注和放下來的左不過是那么幾件事情。同韓回的話題,自然是這個才最引起她的注意。 看自己的想法被看穿,端木璟倒也大方承認(rèn)?!笆峭ο胫赖模吘瓜剃栟q合是大事兒,何況聽說長公子對這件事情很上心,親自籌劃。你是長公子府上看重的謀士,對這件事情必然知道一二,我也就是好奇,多以才打算了解一下,若是有什么其他不該知道的秘辛,那就算了,也不是一定要知道”。 韓回在端木璟這里脾氣一向是最好的,自然不可能不告訴她。 “咸陽辯合,的確是長公子親自主持并安排的,目的自然只有一個,就是將有才學(xué)的人召集起來為帝國所用。過程并不十分復(fù)雜,只用作三種。第一,就是詭辯之術(shù),第二言外交內(nèi)政,第三便是治國之法,各家有各家的思想。長公子的意思,可以效仿當(dāng)初稷下學(xué)宮,誰的言論最為有證可尋同時最為透徹明曉,自然的就是最好的”。 韓回停頓一會兒讓端木璟好好消化,之后才又道“不過,雖然咸陽辯合是召集諸子百家,但是所有的大家學(xué)派來的左不過是儒、墨、道、法、兵、名、農(nóng)、雜、醫(yī)、小說家以及縱橫家,除了這些,就是各地域也會有人辯合,雖然分門別派,但是公子廣招賢士,就算是個人也可以來參加本次咸陽辯合”。 端木璟心中暗暗揣測,這樣一場辯合,格局果然很大! 所以,這算是用一種辯論的方式,來選取天下最有才能的人? 這挺好的??? 外界傳聞公子扶蘇仁愛,在治國上也自然的有自己的想法。就從這件事上來看,公子扶蘇都是嬴政繼承人的不二人選,實在不明白嬴政為何將繼承人的位置一直空缺著,畢竟扶蘇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是最好的。 “哦,既然是這樣,那不知道在哪里?我也想去看看熱鬧?!?/br> 端木璟問得隨意,心中卻分外好奇。 “嗯,就在別苑?!?/br> 誒? 自己沒有聽錯? 端木璟向韓回投去疑問的目光,“你沒有聽錯,就在長公子的這別苑里。不然,你以為為何長公子要將我們放到別苑來,在咸陽宮中豈不是更為方便”? 所以,其實她從始至終都是離咸陽辯合最近的人? “可是,一直在別苑,只看到你,卻沒有見到公子,他為何?” 公子扶蘇總不可能將這么重要的事情全權(quán)交給韓回,韓回只是一介謀士,這么重要的事情,必然還是要親自出來主持大局。 “所以,有件事情,要同端木兄說句抱歉了,公子后日就會到別苑里,你出去的事情,這段時間是要耽擱下來了?!?/br> 憑著直覺,端木璟總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但是卻捕捉不到。 “長公子身份尊貴,雖然是在咸陽中,但是一切還是要以公子安全為第一要義,所以別苑上下把控嚴(yán)格。別苑中的人都不能上下隨意走動,咸陽辯合為期三日,這三日里,皆有變數(shù),如果端木兄出去的話,我也不保證是否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 端木璟表示沒問題,這個很正常,自己是肯定會配合韓回等人的工作的。 “那具體的咸陽辯合期限定在什么時候呢?” 現(xiàn)在的咸陽辯合,在端木璟心里已經(jīng)成了和奧運會一樣精彩的事情,自己勉強(qiáng)的就算作是半個工作人員,都不過是從韓回的口中知道這事兒??梢婍n回在這件事情上的保密工作做地有多嚴(yán)密。 不過到底是有意思。 公子向天下招攬客卿幕僚,但是竟然沒有讓普通民眾知道,那么來的人也必然不會是些普通人。端木璟就這一點也表現(xiàn)出了足夠的好奇心。 “五日后——” 韓回嘴角略微翹起,每次端木璟看到這種神情就明白了,面前這個人,不是在籌謀著什么,就是正在走在籌謀的路上。 “嗯,多謝韓兄,記下了。只是,雖然為公子分憂是韓兄你的職責(zé)所在,不過也請千萬別憂心勞神過度,想來,韓兄真正想要籌謀的事情自然不會只是咸陽辯合一事,就算是為了韓兄真正想要達(dá)成的事情,也請注意身體”。 不擔(dān)心韓回,自然是不可能的,何況端木璟明白,雖然在自己面前,韓回表現(xiàn)地只是孱弱了一點,但背著端木璟,韓回真正的身體狀態(tài)是什么樣的,她是醫(yī)者,只是把脈就了解地相當(dāng)透徹了。 擔(dān)心歸擔(dān)心,韓回自己不配合,說得再多,似乎也是枉然。這樣,自己更要抓緊藥丸的制作才行,不然依著韓回不喜歡吃藥的性格,只怕經(jīng)過咸陽辯合,思慮只會更加增多。 端木璟起身要走,又想到什么,轉(zhuǎn)頭回問“韓兄是否也參與了此次辯合?那你代表的自然就長公子府上了”? 也就是說,韓回代表的,其實是大秦帝國才對。 出乎端木進(jìn)意料的是,韓回?fù)u搖頭,否認(rèn)了端木璟的猜測?!拔抑皇桥杂^辯合,無意爭端,端木兄既然也希望我不勞心費神,自然醫(yī)者的話,哪有不聽的道理?!?/br> 韓回這樣的話,聽聽倒也罷了,真要當(dāng)真,顯得自己格外幼稚。端木璟深知,韓回不參與到辯合中來,自然是因為有自己別樣的安排,至于長公子府上會是誰去,端木璟莫名想要知道。 “嗯,韓兄能有這個想法,多謝了——” 端木璟一笑,拋了揣測辯合的念頭就要潛心專研自己的醫(yī)術(shù),韓回在后面輕輕淺淺說道“這些天,別苑里會有不少動靜,端木兄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就不要晚上出來了”。 好好好,你是老大你說了算,都聽你的! 端木璟向著韓回抱拳,自己倒是半個身子已經(jīng)踏出韓回的房間只好沖著后面一聲回應(yīng)“知道了,勞韓兄提點”。 自己雖長得不好看,但是好說也清秀,晚上亂竄驚嚇到公子扶蘇這種事情應(yīng)該做不出來吧。 只是,端木璟現(xiàn)在曲解了韓回的意思,等到了晚上她才明白了韓回的意思。不是為頂撞了公子扶蘇,畢竟公子扶蘇是過兩天才來的,而是完全為了端木璟的安全著想。 因為現(xiàn)代作息的原因,端木璟一向是睡得很晚的,秦朝又沒有什么可以消遣的東西,所以到了晚上她就點頭看書??匆粫翰恢劣谘劬U了,不過看多了就不行了。 在看完書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之后端木璟才知道韓回是什么意思了,房頂上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