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驚變,顯山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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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嘴角輕揚,一雙睥睨天下的眸子卻不帶笑意。聽到端木璟的話只神色淡淡,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十斤金而已,一個管事尚且可以拿的出手,他身份特殊,又豈是十斤金可以動容,但在這剛平息戰(zhàn)火的亂世中,于端木璟已然足以。 “十斤金?陳管事這手筆還真是大啊,我本以為雇人殺我也不過一百斤金,就算你主子出了這一百斤金,可是現(xiàn)在要再加上十斤金的話明顯得不償失啊。” 男子此話一出,眾人皆嘩然,只有那漢子絲毫沒有感覺奇怪。 陳管事聽聞這話,只陰沉著臉問向他,“少主這話是什么意思?” 感覺到空氣中有著的味道,端木璟臉色明顯也有些不好,該死,竟然真的惹上事兒了,而現(xiàn)在陳管事讓去取十斤金的手下也沒有出現(xiàn),看來自己的那十斤金是注定泡湯了。想到這里,端木璟默默地退到眾人的后面,看了看守在門外的那些人,走出這扇門是不大可能了,她待會只希望這些人血拼的時候不要連累到她,其他的一切好商量,或者她一點也不介意在床下躲著。 男子沒有過多注意到端木璟,邪魅的眼眸依舊似笑非笑地看向陳管事,“無非是字面上的意思罷了,陳衛(wèi),他不過當(dāng)你是一條聽話的狗,也虧得你這般為他賣命。” 聽到這話,陳衛(wèi)不怒反笑,“少主,我真不知道你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有心思來說教我,你可知道這里除了你那些外門歷練的弟子,有多少是我的人!”目光掃向屋中的眾人,“你們以為,今日被發(fā)現(xiàn)陰謀,能讓你們活著走出去?來人——” 話音剛落,屋外馬上涌進(jìn)來一大批服裝統(tǒng)一,面無表情的人來,顯然這些人是經(jīng)過了嚴(yán)格的訓(xùn)練的。 退到暗處的端木璟一陣?yán)浜梗@也就是把人逼急了。一想到剛才自己理直氣壯地讓這陳衛(wèi)拿十斤金她就心里瘆的慌??峙逻@陳衛(wèi)也認(rèn)為這樣不是最佳的動手時機,畢竟要真動手就直接對端木璟下手了,實在是因為那男子把陳衛(wèi)逼得過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把在場知情的人全殺了。 這恰恰是端木璟疑惑的原因,這人的手下明顯也不過是會些三腳貓的功夫而已,他是腦子進(jìn)水了才這么快揭開陳管事的陰謀嗎? 不過,很快男子就給端木璟解答了疑惑。 “陳衛(wèi),你可知你最大的悲哀是什么?!蹦凶悠鹕硐麓?,只在外披了一件寬松的袍子,偶爾拉扯到傷口,也只微微皺眉。 陳衛(wèi)聽他這么一說,心中一時有些驚恐與不安,為何到了這種時候,他還是這般鎮(zhèn)定自若,是裝出來的?還是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還愣著干什么,不把這些人殺了,你們回去都得死。”陳衛(wèi)說著,退后一步,卻只看到男子嘴角輕揚的弧度勾地越發(fā)深沉。 他的命令一下,那些人果然都動了,然而卻不是走向端木璟他們那邊,而是將陳衛(wèi)圍在中間。陳衛(wèi)心中怒火中燒,“你們是蠢了嗎,人在那里!” 男子優(yōu)雅地踱步走到離陳衛(wèi)不遠(yuǎn)處的地方,“真是不好意思啊,像你這等狼子野心、欺師滅祖之輩,我豈會真的養(yǎng)虎為患,你的那些人已經(jīng)被我換掉了”。 音落,這些人將蒙面的布摘下,落入陳衛(wèi)眼中的恰是幾十張陌生的面孔。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為何男子會這般有恃無恐,原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面前這年輕的男子掌握在手中。心中如一片死灰,沒有想過這樣的局面竟然還會有反轉(zhuǎn)的余地。 陳衛(wèi)的意思很清楚,今日自己做到這般地步,不成功便成仁,所以自己必須要殺了他,不然哪里會有自己的活路。可就算他精心籌劃了一整出布局卻依然敗了,真的是敗了。 喃喃自語,“敗了,怎么會這樣的,明明你都中了劍啊,鬼見愁,那可是鬼見愁啊,是真的會死人的,你怎么會真的不怕死也要除掉我,對你,有什么好處?” 陳衛(wèi)紅著一雙眼睛,眼里是滿滿的不甘,他如何會甘心呢,自己計劃了多久?又隱忍了多久?五年?十年?久到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楚了,這樣久的煎熬,如今卻功虧一簣,他怎么會甘心呢,何況,他也不會相信面前這男子真的會連自己的命都不顧。 男子譏諷的笑容勾在唇角,“你一向謹(jǐn)小慎微,我今日若是不中箭,你又怎么會真的將你手底余下的勢力放出來?就算半路上沒有遇到大夫,我也不會真的為了你就搭上性命?!?/br> 陳衛(wèi)不解,“你這是什么意思?” “呵,既然是將死之人,那便讓你死個痛快好了。”男子邪魅的眼眸中帶著滿滿的諷刺與可悲,他的話音剛落,門外又出現(xiàn)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不同于其他人的是,他的手里拿了一張弓,背后背了幾支箭,臉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一雙眸子目光尖銳而犀利,很顯然是真正過著刀尖兒上舔血的生活的人。 看到這個人,陳衛(wèi)禁不住愕然,“徐確,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陳衛(wèi)雇人刺殺男子的人,允諾給他五十斤金作為報酬。按理說徐確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但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為何,難道—— 想到這里,陳衛(wèi)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男子語氣淡淡,“就是你想的那樣,徐確被我花一百斤金收買了,那箭上的毒藥的確是鬼見愁,不過是已經(jīng)被稀釋過了的,就算沒有大夫,我也不會有生命危險,雖然毒性不強,但騙過你綽綽有余,何況,你以為以徐確這樣百發(fā)百中的神射手,會出現(xiàn)讓人沒有傷及要害的失誤嗎?” 陳衛(wèi)聽完,眼中的不甘更是轉(zhuǎn)化為nongnong的恨意,“徐確,好你個徐確,我可曾有半分虧待你,你竟然這樣做。” 徐確臉上沒有半分表情,陳衛(wèi)氣急,拔出別在腰間的寶劍,眾人都以為他是要對徐確動手,哪里知道就在他轉(zhuǎn)向徐確的時候卻忽然往男子方向揮劍而去。很顯然,陳衛(wèi)并沒有因為徐確背叛自己就被恨意沖昏了頭腦,他很清楚,只要可以挾持住男子,自己就還有機會活著。 眾人亂作一團(tuán),倒是男子并沒有驚慌失措的模樣,陳衛(wèi)還沒有近到男子身前,徐確卻先動手,已經(jīng)將他擒拿住,眼神看向男子,請他示下。 男子慢慢走近徐確,映入眼簾的是陳衛(wèi)的不甘,成王敗寇,這里只有輸贏,無關(guān)對錯?!昂?,這種時候竟然還可以保持如此清晰的頭腦,只可惜跟錯了主子,也是條漢子?!?/br> 陳衛(wèi)眼中透著絕望,癱坐在地上,任由徐確將他鉗制住。男子淺笑,“知道你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嗎?就是甘愿當(dāng)一顆為他人鋪路的棋子,有時候我真的很想知道薛藺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竟然可以讓你這般為他賣命。” 眸色一冷,“也是條漢子,給他個痛快吧!”捫心自問,他的確很欣賞陳衛(wèi),無論是他的那份算計還是對主子的衷心作為一個手下是綽綽有余的。但是,若不能為他所用,還不如盡早斬草除根! 話音落下,徐確果然給陳衛(wèi)一個痛快,直接將人殺了,但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徐確在殺陳衛(wèi)的同時,忽然感覺到一陣刺痛,一把鋒利的匕首精準(zhǔn)無誤地插在了自己的胸口。 向前望去,卻是男子修長的指骨握著那把匕首刺向了他的胸口,正中心臟處,并且男子嘴角還噙著一抹玩味的笑來。 “為……什么……”徐確還沒有問出口,卻已經(jīng)向地上倒去,一雙因為驚懼而放大的瞳孔使得那張猙獰的面孔更加讓人厭惡。 男子向前推開徐確,譏諷的笑容映在臉上,“我今日可以用一百斤金使你倒戈相向,像你這般視財如命的人難保有一天會不會收了別人的錢來殺我,我又豈會像陳衛(wèi)那般無用”。 身旁的人很有眼色地遞上去帕子,男子將匕首扔掉,仔細(xì)地將右手擦干凈,然后很嫌棄地將帕子丟在地上。很顯然,在男子而言,殺徐確無疑是臟了自己的手。 做完這些動作之后,男子幾乎是下意識地捂緊了胸口咳了一陣。眾人心驚,上前扶住男子,“少主?” 丟開扶住自己的手,男子邪魅的眸子瞇著,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漢子看這情形猜到可能是剛才殺徐確的時候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所以幾乎是下意識地尋找端木璟,但卻沒有看到端木璟的身影。 “剛才的那個小兄弟呢,去哪兒了?”漢子話問出口,眾人這才注意到那個看起來極為清秀的少年卻沒影兒了。剛才那么多人守在這里,不要說一個大活人,就是一只蒼蠅也很難飛出去,那少年是何時出去的? 男子看著門外,那里仍舊站著剛才守在門外的人,不由得想到了那雙空靈的眼眸,邪眸中的玩味更甚。 “去給我找,無論花什么代價都要把人給我找到?!比匀皇堑恼Z氣,但卻是不容置疑的口吻。 “諾”眾人齊聲應(yīng)了一聲,一旁的漢子忽然想起了什么,“主子,我想起來了,因為他醫(yī)治您有功,所以我將手中的青木令給了他,只是他好像不認(rèn)識這青木令,不知道可以憑借青木令去山莊領(lǐng)取財物,依舊向陳衛(wèi)索要十斤金?!?/br> “哦?”男子挑眉,“不知青木令?”不知青木令,這樣就只有一個原因,這人不是江湖中人,估計只是個平頭百姓,但如此年輕一身醫(yī)術(shù)卻極其了得,不是江湖上的人,他的身份又是什么呢。 “算了,這世間之大,不知青木令并不能說明什么,派人下去找就是了?!蹦凶酉肓似?,又向一旁的人吩咐道,“這次薛藺栽了這么大個跟頭,就算不會善罷甘休,恐怕咸陽那邊的事也無暇顧及了,只要在兩個月后在咸陽城一鳴驚人,薛藺就再難有咸魚翻身的機會,你們把這些處理了就下去準(zhǔn)備趕往咸陽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