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追根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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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日本的國民素質(zhì)普遍較高。真正到過日本旅游或者出差的人都知道,日本的普通民眾并不像他們的政府那么討厭,相反的,他們對待外人十分地和善。這并不是你是他國人,也不存在說看到你長得像個中國人就不理睬你,日本民眾比絕大多數(shù)人想的要親切友好地多。 再看看還是21世紀,處于初級階段的中國,老人摔倒是不會有人去扶的,不是沒有那個能力,而是不敢去扶!要真說國人沒有良心,誰又會相信呢,可到頭來為什么出現(xiàn)了這種“老人摔倒不敢扶”的情況呢,很簡單,都怕被人訛上,這是一種通病。 很多人都說現(xiàn)在的人們的心理變得淡漠起來,所以見到一些本該是理所當然的事也要拿出來贊美,這固然是為了喚起人們內(nèi)心的真善美,但其中的無可奈何人人都十分清楚。 人們心中真的沒有關(guān)于真善美的追求?或者真的淡漠到了這種程度?其實很多人都是有想過要去扶老人一把的,但理性總能恰到好處地征服感性,錢和名譽這種東西比內(nèi)心的良知要重要地多。 往往一種事物發(fā)生后看起來相當怪異,那么我們就不能流于表象了。良知固然是現(xiàn)在社會上所關(guān)注的焦點,但究其根本,還不是因為現(xiàn)在的中國正處于一種發(fā)展的初級階段,物質(zhì)條件上不能夠達到人們的要求,訛人這種陰損的事誰都不想干,也不是誰就真的完全沒有良心不想去扶人,實在是攤上了錢的事兒大家能當作沒看到就沒看到,好歹給個心里安慰。 回到上面,剛才我們說日本的國民素質(zhì)普遍較高,他們待人相當和善。難道中國現(xiàn)在的情況他們就沒有經(jīng)歷過?自然是有的,一個國家它也需要一種成長過渡的過程,這放在任何一個國家上都是受用的,日本自然也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也許比現(xiàn)在中國社會上出現(xiàn)的一些現(xiàn)象還要讓人看了揪心。但是,當它成為了一個發(fā)達國家,經(jīng)濟、政治以及文化等各個方面都達到了一種較高的程度之后這種情況自然就會消失了。而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中國就正處于這樣一種過渡的過程中。 再設(shè)身處地地回到端木璟這里,她現(xiàn)在所處的朝代是秦朝,而且還是剛剛統(tǒng)一的秦朝。戰(zhàn)國幾百年的紛爭才剛剛結(jié)束,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人民的生活又會好到哪里去呢,譬如中國的初級階段,只是現(xiàn)在的情況比和平年代差了太多了,餓殍遍野的景象也不是21世紀的人們可以想象的。 可以說這時候的百姓,真要說淳樸善良這多少說得有點違心。端木璟又怎么知道那沒錢看病的人是故意這樣到她面前來玩“道德綁架”的?所以端木璟才認為自己替那個抓藥是干了多蠢的一件事。 至于為什么她就算知道存在這樣的結(jié)果卻依然這么干了,其實她自己也是說不上來的,左右人不能太過精明,更不能過于世故,就算這是個經(jīng)濟還算不上好的朝代,她為的也是保存自己那份從21世紀帶過來的,道德底線過高的心思吧。 只是為了保存她這份心思,倒是苦了自己身上沒錢了,說來說去終究是不夠理性,這不是打腫臉充胖子不是?何況這也沒人知道她長了幾兩rou。 端木璟想到這里,兀自搖了搖頭,收拾好自己的包袱和心情,準備踏著暮色給自己在外邊兒找一個可以擋住露水的地方窩著睡覺,畢竟她可不想自己受不起折騰的身子再染了風(fēng)寒什么的。 深吸一口氣,眸子中閃爍著不同于他人的樂觀的光電,心中暗暗想到,權(quán)且將那些錢買自己最輕盈的安心好了! 這樣想著,步子已經(jīng)跨出客棧的門檻出去,她卻不知道一對年輕夫婦正好從客棧外邊進來,這一進一出使雙方撞了個正著。 端木璟一時有些吃痛,她貌似是走的大門邊上兒上就是怕暮色近了行人看不清楚給撞在了一起,怎么還是反而怕什么來什么呢。正皺著眉頭去提醒那兩人小心一點,別毛毛躁躁的,卻不想她還沒有說出口,那兩人倒是先驚喜地喊了出來! “是恩人?” 聽聞這話,端木璟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是救過一些人,叫她“恩人”的多了去了,只是不知道這又是哪兩個。而且她一路都是邊走邊治療,往咸陽方向去的,按理來說不可能碰上之前的熟人,除非他們和自己走的一道兒,只是走在了自己后面,但一路下來也沒有這樣的人才是吧。 事實是端木璟還真猜對了,這兩人就是受過她治療的人,但當時端木璟也沒有放在心上,所以早就把事情忘得差不多了。 “那啥,我們認識?”端木璟帶著疑惑的語氣問向兩人,就這樣三個人在門外邊僵持著。當中的那個男子倒是急了,“恩人可忘了,你在潁川那邊交界官道出來救過一個男子啊,當時他們都以為我死了呢!” 他那么一說端木璟就豁然開朗了,想到了前不久的事情,自己的確有那么干過,不過想到以后也不可能相見就沒有放到心上,倒叫兩人還記著她的。 “哦,我想起來了。你身子可好些了?每日該多喝水的,不是讓多休息,怎么連夜趕路呢?”端木璟行醫(yī)這些日子已經(jīng)習(xí)慣了那么問問,卻讓男子以為端木璟還掛念著他身體不好,心中更是感激。 “恩人說的都記住了的,只是因為有要事才連夜趕路的,但是您,這天都已經(jīng)黑了,怎么還出去?”想了想,男子繼續(xù)說道,“站在門邊兒說話算什么?”說著,不等端木璟解釋,已經(jīng)將端木璟拉到了一旁一張空著的桌子坐下。 端木璟一時有些無語,這就不能聽她說完嗎,外面天色越發(fā)地沉下去了,她就是走路都得看著點兒了還去哪里找個可以窩著的地方。 “我是打算吃完飯就連夜趕路的,畢竟想早點回家去。”“我是打算吃完飯就連夜趕路的,畢竟想早點回家去?!倍四经Z很違心地說著,男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一時明白了過來,卻也沒有點破,只是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恩人歸心似箭這我們都能理解,但哪里有晚上趕路的道理。”說著替端木璟倒了一杯茶水,“我們前段日子承蒙您的恩情才有命活下來。正趕上親戚救濟,您不如就在店里歇下便是”。 說著,不等端木璟拒絕,男子已經(jīng)替她將房錢給付了。而端木璟也真沒客氣,外面睡著不見得是件好事,何況這男子這樣說不會空口無憑給自己添麻煩,她也就不存在說有什么愧疚感之類的。 只是,這人和那女子不同,言談舉止間都把握地恰到好處,又揣摩他人的心思。都說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這話果然不假,不然這樣一個人如何在官道上昏厥以至假死呢。 “這實在是太感謝足下了!”這一句話說得不痛不癢的,讓人聽了多少有幾分敷衍的味道在里邊兒,可端木璟不想去解釋了,她一天下來已經(jīng)很累了,實在沒有必要在這上面瞎折騰。 如果這一對年輕的夫婦有心自然不會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要真有那種心思只裝作不認識也行。她還是很相信自己的眼光的,至少人家沒有那么干! 他們似乎還沒有吃飯,但端木璟是吃了的,為了避免尷尬,兩人都將吃飯的事情放一放,同端木璟聊天。知道端木璟的目的地就是到咸陽去,正歡喜異常,本約定好一起趕到咸陽,但是端木璟只是四方游歷,兩個月的時間讓她去徒于奔命這種事情她是做不來的,所以一同上路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這樣一來多少有些遺憾。 天色遲暮,客棧里已經(jīng)開始點上了燈,昏黃的燭光映著幾人的面龐,屋子里已經(jīng)不像白日里那般寬敞明亮。屋子邊緣沒有燈光照耀著的地方漆黑成一團,似乎從中要竄出鬼怪似的。 外面已完全黑了下來,相談甚歡的幾人在燭光中留下自己的剪影,如同破碎虛空未知的迷茫。 夜總來臨地太快,可你卻又不得不承認它是黎明前的暮色,就如同寂靜的夜吞噬光明,可它卻吞噬不了黑暗,而所有的不可思議與難以置信都發(fā)生在這黎明前的黑暗中,有什么終要離去,有什么總會到來,一切都只是時間的等待…… 叮囑好男子要注意飲食習(xí)慣以及不要過于勞累等事情之后端木璟就打算上到樓上早點睡覺了。今日趕了一天的路,雖然是邊走邊玩,但也得養(yǎng)足了精神有那個精力去玩才是,如今的自己正是將養(yǎng)身子的時候,她可耽誤不得。 同兩人道別,端木璟自己也上到了樓梯口處,只是一聲急促的拍門聲帶著焦急沖破了這暗夜,似乎觸碰到了一個契機一般。